第182頁
書迷正在閱讀:掌上嬌寵[重生]、娛樂圈女王:頂流女神A翻全世界、[文野同人]綾辻的人偶養(yǎng)成手冊、[綜漫同人]咒術(shù)少女的男友過分柔弱、我差點(diǎn)統(tǒng)治世界[綜英美]、豪門姐弟在綜藝互懟爆紅、[綜漫同人]墮姬重生之后、穿成咸魚男主的反派白月光、我靠戀愛變聰明[快穿]、早春玫瑰
便在這薄薄的屏障里, 烏致終于開口道:你 拂珠還有點(diǎn)動不了,便等著他說完。 可他只說了那一個你字就再沒有下文,似乎他也不知此時該說些什么。 說多是錯。 說什么都是錯。 他早就一錯到底了。 他不說,拂珠說:還不走? 白近流也說:趕緊走! 最好是連滾帶爬, 走得越遠(yuǎn)越好! 白近流扭頭, 隔著屏障看了宋如鶴一眼, 然后又轉(zhuǎn)回來,不耐煩地抓了抓面前屏障。 死烏致,臭烏致,馬上如鶴師姐就過來了,他還不走,是想讓別人看到他是如何強(qiáng)迫jiejie的嗎? 真真可惡之極! 忍不住又扭頭看了眼宋如鶴,白近流一邊估算著宋如鶴還要幾息會看清這邊光景,一邊呼哧呼哧地喘著氣,瞪視烏致??礊踔逻€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白近流情緒不由變得焦躁起來。 走啊! 為什么還不走? 就這么想讓別人看到? 踏踏踏。 宋如鶴已經(jīng)近得可以聽到她腳步聲了。 既輕又穩(wěn),一下接著一下,白近流更急了。 小獸齜了齜牙,剛想對烏致罵一句滾,就見烏致突然把手一揮,困在它周圍的屏障瞬間消失。它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飛撲向烏致。 烏致起身避開。 白近流頭頂?shù)慕请m在先前的撞擊中破裂開來,有只更是裂得快要從根部斷開了,但那兩角間仍閃爍著細(xì)微光芒,在滿頭滿臉的鮮血的映襯下,甚而隱隱顯出一股兇煞之意。 這兇煞無疑很不同尋常。 至少烏致感受到后,他下意識看向拂珠,想問她可知這妖獸究竟是何血脈,但終歸沒能問出口,因為白近流撲過來后,目標(biāo)其實不是他,而是拂珠。 只一眨眼,紅白相間的小團(tuán)子撲到拂珠身上。 下一瞬,小團(tuán)子伸出爪子,牢牢按住拂珠衣領(lǐng)。 按得緊了,白近流轉(zhuǎn)頭,繼續(xù)沖烏致齜牙,滿心的怒意高漲著,那股兇煞也愈發(fā)濃烈。 滾啊! 白近流惡狠狠地罵:壞東西滾遠(yuǎn)點(diǎn),再敢欺負(fù)jiejie,我拼死也要咬斷你的手! 烏致沒說話。 他默然看向白近流說的手。 他的右手。 自從那日在火牢被極天碧炎陣折騰了陣,最近這段時間,他這只手沒怎么犯過疼。 可今日,不過一句狠話,這只手就又疼了起來。 右手輕微地顫抖,仿佛當(dāng)初親自斬斷之時那樣疼,甚而疼得馬上就要流出血般。然烏致面上沒露出半分痛色,他僅將手往袖子里藏了藏,整只手臂背到身后去,不讓拂珠瞧。 拂珠沒瞧。 他沉默著深深看了眼拂珠。 目光深邃,似乎要將她的樣子刻進(jìn)心底。 然后他還是什么都沒說,只退后兩步,身形淡去,他走了。 隨著烏致離開,嘩的一下,此地所有屏障全部消散。 恰此時,宋如鶴也到了白近流估算的能看見這邊光景的地段。 盡管距離拂珠尚有些路程,但以宋如鶴的目力,她已然能夠看清屏障消散后的拂珠。 許是沒料到拂珠雖的確在這里等自己,但那等的姿態(tài)卻全然出乎預(yù)料,饒是一貫高貴冷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仙宗師姐,這下都不禁蹙了蹙眉,加快腳步過來。 到了近前,不及詢問,宋如鶴立即把拂珠從地上扶起來。 拂珠此時已有了些力氣。借著宋如鶴的手,拂珠勉強(qiáng)坐穩(wěn)了,道:多謝如鶴師姐。 白近流跟著道:謝謝如鶴師姐。 不知宋如鶴可有看到烏致離開的那一幕,總之她搖頭,輕聲道:我來遲了。 不遲,拂珠笑了下,眼里血絲慢慢消隱下去,剛剛好。 只要來了就是及時雨,談什么遲不遲的。 宋如鶴沒再說話,拂珠也不再多說,盡力恢復(fù)對肢體的控制。 經(jīng)了先前與烏致的那番拖延,拂珠體內(nèi)的偽龍毒息已化去許多,僅剩最后最難以拔除的一點(diǎn)。拂珠再攢了些力氣,等靈識也恢復(fù)了點(diǎn),她探入須彌戒,從中取出兩枚靈丹服下,然后請宋如鶴幫忙改成打坐的姿勢,她雙手結(jié)印,開始拔毒。 宋如鶴安靜地給她護(hù)法。 白近流也從拂珠胸前轉(zhuǎn)移到肩上,不打擾她。 雖然位置變了,但白近流爪子仍牢牢按在拂珠衣領(lǐng)上。 白近流腦門這會兒還在淌血,拂珠胸前衣襟被染得紅一塊青一塊,斑駁且狼藉。哪怕明知宋如鶴來了,烏致輕易不會再出現(xiàn)了,白近流也還是不肯松開爪子,生怕泄露出那么一點(diǎn)春光,就要被不知隱在何處的烏致給偷看了去。 那個混蛋小人。 以前jiejie對他情根深種的時候,他成天一副木人石心的君子模樣,連jiejie的手都不曾牽過?,F(xiàn)如今jiejie厭棄他,他反倒一改曾經(jīng)的坐懷不亂,變成只知垂涎美色的浪蕩之徒。 鬼知道他剛才摸來摸去,心里把jiejie當(dāng)成了誰。 惡心死了! 白近流越想越忍不住又要怒罵出聲。 還是宋如鶴無聲指了指,示意它頭上的傷,白近流這才咽下涌到嘴邊的各種臟話,小心地松開一只爪子給自己療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