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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追妻火葬場失敗之后在線閱讀 - 第6頁

第6頁

    待詢問過,確定它對契約一事并不抵觸,拂珠方鄭重給它取名。

    既是在河邊撿到的,就叫你近流吧。

    后頭小獸傷勢徹底痊愈,拂珠給它洗刷干凈,才發(fā)現(xiàn)原來它并非全身都是灰毛。它前胸處長有一小撮格外雪白的茸毛,特別細(xì),也特別軟,比腦門上的更好摸。

    干脆姓白好了。

    奈何白近流聽起來太像人名,拂珠怕烏致知道了會說她,便又折中取了小名,白白。

    按理說,拂珠養(yǎng)白近流已近百年,這么久的時(shí)間,它早該長大進(jìn)入妖獸普遍都有的成年期。

    可事實(shí)卻是它至今仍舊巴掌大的小小一團(tuán),叫聲也像剛出生的狼崽子,又奶又兇。是以此刻,白近流嗷嗚著人立而起,它后腿踩在拂珠趺坐著的腳踝處,前爪努力伸長,卻也堪堪只夠碰到拂珠置于膝頭的手。

    這姿勢十分?jǐn)Q巴,白近流沒在意,只仰起腦袋,以獸語嗷嗷地說剛才jiejie怎么叫都叫不醒。

    拂珠聽著,又摸摸它的角:是嗎?多謝白白把我叫醒。

    不然她還要在那荒謬魔障里繼續(xù)沉淪。

    白近流搖頭,小不點(diǎn)兒搖頭晃腦的:嗷嗚嗚。jiejie不用謝。哦對,兄兄來了。

    兄兄是指拂珠師兄獨(dú)孤殺。

    拂珠便重新?lián)Q了衣服,抱著白近流出去。

    拂珠是孤兒。

    她兩歲那年被師父帶上越女峰,師父領(lǐng)她到獨(dú)孤殺面前,對獨(dú)孤殺說從今以后這就是你親師妹,你當(dāng)師兄的要好好照顧師妹。

    那時(shí)的獨(dú)孤殺不過半大少年,比起拂珠也就虛長那么幾歲。

    他聽師父的話,天天一手摟著拂珠,喂她吃,陪她玩,另一手則舉著足有板磚那么厚的曲譜,自己要倒背如流不說,還要磕磕絆絆地跟拂珠講樂理。

    可以說拂珠是獨(dú)孤殺親手帶大的。

    走出洞府,迎面便見獨(dú)孤殺背光而立,身姿頎長,挺拔如松。

    他穿著與拂珠同色的衣袍,五官十足英俊,然神情卻冷峻到近乎冷酷。他周身氣質(zhì)也是極致的冷,仿佛生殺予奪,常常令人望而生畏。

    師兄。

    嗷嗷。兄兄。

    拂珠和白近流一前一后地出聲。

    獨(dú)孤殺頷首:我剛剛得知了一件事。

    他向來有話直說,拂珠也直接問:什么事?

    獨(dú)孤殺道:有人從宗主那里聽聞,烏致打算過些日子與他帶回來的那個楚秋水結(jié)契。

    拂珠先是一愣,而后道:不可能。楚秋水是凡人。

    倒并非說修士無法與凡人結(jié)契。

    而是以烏致的修為,也以宗主對烏致的看重,烏致若要結(jié)契,對方勢必只會是修士,絕非連根骨都不顯的平庸至極的凡人。

    獨(dú)孤殺道:楚秋水是凡人不錯,不過據(jù)我所知,她在來萬音宗前已拜入凌云宗。你知道的,以凌云宗的底蘊(yùn),哪怕楚秋水天資奇差,她日后作為也低不到哪去。

    拂珠身為劍修,當(dāng)然聽過凌云宗的名頭。

    凌云宗,全天下劍修最向往的圣地,當(dāng)之無愧的東海蓬萊第一宗。

    拂珠沉默了。

    獨(dú)孤殺再道:想找烏致問清楚?去吧。

    拂珠抬腳便走。

    獨(dú)孤殺這時(shí)又喊:師妹。

    拂珠回頭。

    獨(dú)孤殺篤定道:你不開心。烏致又惹你生氣了?

    沒有。

    師妹又說謊,獨(dú)孤殺微微瞇起眼,殺意一晃而過,明日無事,我去會會他。

    師兄不必如此。烏致他

    去吧。

    想要勸說的話被打斷,記起前幾次勸師兄別去找烏致的后果,拂珠最終什么都沒能說出口,御著風(fēng)去楚歌峰。

    大半日過去,峰主洞府里不見楚秋水,也不見眾弟子,只烏致一人在。

    他正在亭子里奏琴。

    認(rèn)出案上的琴是早晨送的那把,拂珠斂了情緒,近前為他焚香。

    幽香繚繞。

    烏致閉目,信手彈了半曲。

    清越,悠揚(yáng),如詩如畫。

    待他停手,拂珠問:新作的曲子?

    是。

    他抬首,眉眼微微含了點(diǎn)笑意。

    霎時(shí)間流云浮影,晚風(fēng)暗光,他置身此番景色中,好看得不得了。

    他道:還請凝碧師妹品鑒。

    拂珠想像以前那樣從各個角度來進(jìn)行評析,再引經(jīng)據(jù)典、旁征博引地贊美,可尋思好一會兒,也只干巴巴地道:曲子很好。

    烏致收了笑意,問:有心事?

    拂珠默然數(shù)息道:我聽說,你要和楚秋水結(jié)契?

    烏致按著琴弦的手指一動。

    頓時(shí)錚的一聲銳響,突兀極了。

    空氣悄然變得凝滯,呼吸也不自覺屏住。拂珠一瞬不瞬地盯著烏致,等待他的回答。

    良久他道:你從哪兒聽說的。

    拂珠眨了下眼。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沒有否認(rèn)。

    她錯了。她不該來找他的。

    原本就有些沉重的心在此時(shí)變得愈發(fā)沉重,拂珠張口,吐字略顯艱澀:你和楚秋水結(jié)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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