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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心想著要不要轉(zhuǎn)移一下話題,裴梟白卻邁步走到了他的身邊,垂首將剛剛被迸濺到的手背抬了起來,低聲說了一句,“疼?!?/br> 姜予的思維瞬間被打斷了。 “你們倆個自己拿碗筷添飯,不用等我們了?!?/br> 他朝著宋菲菲和謝昭短聲喊完,便拉著裴梟白的手臂走向臥室,身后的人黏黏糊糊地貼的他很緊,始終只保持落后半步的距離。 燙傷藥膏最終在另一個抽屜內(nèi)找到了。 重新翻看裴梟白的手背,蜜色肌膚上的紅痕并不明顯,也沒有腫脹和破裂傷口。 然而姜予剛一疑惑地歪頭,眼前的裴梟白立刻低聲從齒間擠出痛呼,額上也冒出了細(xì)汗。 剛剛對方和宋菲菲握手的時候還沒這么夸張呢。怎么這么一小會兒,反而還痛的厲害了? 姜予不解地將藥膏細(xì)細(xì)地涂抹在裴梟白的手背上。 看不出被燙到的地方在哪里,他只得大范圍將乳白的藥霜被慢慢揉開,化成了一層透明的保護(hù)膜。 “還疼?” 掀起眼皮從低處看裴梟白,姜予小聲問道。 裴梟白有一雙極其漂亮的眼睛,眼尾上勾,墨色暗沉的瞳孔中央散著一點星亮,星點光亮很小,姜予從那點光亮里看見了滿滿的自己。 未等裴梟白回復(fù),他的呼吸尾音一拐,重新埋下頭去,自語道:“……包一下吧。” 折射著微光的藥膏薄膜很容易被蹭掉,翻找出柔軟透氣的紗布薄薄地包了一層,姜予在紗布尾端扎了個小小的蝴蝶結(jié),豎在裴梟白的手背上。 好了。 他看著兩根豎起來像兔子耳朵一樣的裝飾結(jié),莫名笑了笑。 半蹲在裴梟白面前久了,姜予猛然起身時視野瞬間一黑,身體也陷入了搖搖欲墜的失重境地。 他睜著失去焦距的雙眸,右手下意識地在身邊抓了一下,碰觸到了什么東西,便立刻死死地將它抓在掌心,下頜也微抖地?fù)P了起來。 羊絨柔軟,人體溫?zé)峤Y(jié)實的觸感。 “別擔(dān)心?!?/br> 耳邊的低沉嗓音也緊跟著壓了下來,附在他的耳邊。 裴梟白似乎并不知道他的異常,只以為他是在他的“傷勢”,便順著他的抓握松松地攬上了他的腰,下巴也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裴梟白在擁抱他,臂環(huán)著臂,姜予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側(cè)臉擦過他的臉頰,微弓的背脊順著弧度向下。 他凝在半空中的虛無目光慢慢泛起了彩色的碎片,此后,原木的暖黃,乳白的墻終于回到了視線中。 能夠感受到耳邊細(xì)碎黑發(fā)掃過耳廓臉頰的酥癢,姜予上下唇一碰,鬼使神差地偏頭嗅了嗅裴梟白的脖頸。 他預(yù)想中裴梟白衣領(lǐng)處可能沾染上的黑朗姆酒味信息素完全消失了。 是用了清新除味劑嗎? 姜予胡思亂想,心中琢磨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他對此提出了抗議,拒絕再和裴梟白交換衣物,也嚴(yán)禁對方再將信息素氣味染在他的屋里。 他又偷偷嗅了幾下,自己的后頸腺體也開始發(fā)麻發(fā)癢。 姜予的思緒又開始繞圈圈,暗想身體靠著裴梟白還挺舒服的,對方站的很穩(wěn),肩膀也寬闊結(jié)實,兩人身高相近,無論是下頜還是額頭壓上去都很合適。 這個姿勢也很適合接吻,稍稍偏一點臉便能親上去,還能捏著下巴或者從后面抓緊后腦勺的頭發(fā),就連咬腺體都很方便…… 姜予嗓間喉結(jié)微動,視線也飄飄乎地垂了下來。 他還沒有來得及將自己的想法整理清楚,目光一觸到前方,卻發(fā)現(xiàn)臥室的房門不知何時打開了一條縫隙。 兩小張半臉擁擠著貼在一起,努力都想讓自己看的更清楚一點,兩雙冒著幽幽火光的眸子直勾勾地往里盯。 姜予面上放松的神色驟然僵硬,手上也突然用了勁將裴梟白一把推開。 宋菲菲和謝昭到底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他怎么一點兒動靜都沒聽到?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慌張什么,姜予咬著牙,心中怒聲道:“他沒聽到聲響就算了,怎么連裴梟白這么大一個健康完整的Alpha也沒有聽到?” 用眼神示意對方向后看,姜予只差自己明了暗示裴梟白了。 但裴梟白不太靈光的毛病早不犯晚不犯,偏偏這時候眼睛耳朵都蒙住了,腦袋也成了一塊實心的木頭,磨蹭了半天都不愿意松手。 門外相互擠推對方的謝昭和宋菲菲終于“咣幾”一聲踩空了,雙雙一前一后栽了進(jìn)來,向前沖了好幾步才穩(wěn)住身型。 宋菲菲第一時間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急忙下意識地睜著眼睛說胡話,“……我們什么都沒看到??!” 她的音調(diào)逐漸弱了下來,后退了一步,視線左飄右飄,最后還是晃回了姜予和裴梟白的身上。 謝昭倒是表情徹底垮了,摘下眼鏡粗魯?shù)啬艘话涯?,唇角繃直拉平像一條筆直的細(xì)線。 裴梟白像是終于發(fā)現(xiàn)了“偷窺”的宋菲菲和謝昭,倉促地松開了手,眉眼間也立刻掛上了rou眼可見的慌亂和心虛。 “……” 倒也不必一副他們兩個人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的模樣吧。 姜予難以言喻地看了眼裴梟白越描越黑,越描越亂的神色,煩躁地抓了抓炸起來的卷發(fā)尾端。 “我們……”他欲開口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