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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沈卓言看來,這確實有些少見多怪的意思,就仿佛自己交了新朋友是件天大的事情。 這聽來不奇怪嗎,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問一個二十歲的成年人有沒有交朋友,那個朋友又是怎樣怎樣的。 若早知如此,沈卓言大概會對朋友這個話題只字不提吧,但現(xiàn)在顯然也為時過晚。 況且,對于沈卓海的追問,其實他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反感。 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想說,沈卓海是不可能從他口中問出些什么來的。 他也能理解,之所以會得來父母這樣的追問,也是有原因的。 從小到大他的性子都很孤僻。 小學之前的情況沒什么印象了,但從小學到高中,毫不夸張地說,他沒有交過任何朋友,普通朋友已是沒有一個,更別談?wù)嫘呐笥选?/br> 等上大學住了宿,也就劉添澤這個人死皮賴臉地纏上他,否則他多半會與從前一致,直至大學畢業(yè)都不會交到朋友。 劉添澤這個人雖然有點麻煩,好在他為人真誠,有這樣一位朋友對沈卓言來說倒也沒有什么不好。 至于林朝暮……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沈卓海:“小言,你那位朋友是你的同班同學嗎?” 沈卓言:“是的?!?/br> 沈卓海:“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周蕓:“哎呦你問的什么問題啊,那肯定是男同學啊,從小到大,你什么時候見過咱家小言交過女朋友了……” 沈卓言越聽越無語,剛要提醒周蕓一句,卻是沈卓海與周蕓對起話來了,“我們家小言這么大了,也是該談?wù)勁笥蚜?。?/br> 沈卓言眉心皺得更緊,知道自己若是再不說點什么,自己父母大概要在這個話題上一去不復(fù)返了。 他對這個話題有些反感,開口道:“爸,你不是想知道我那位新朋友的事嗎,他是男生,其他問題還問不問了,不問我回房了?!?/br> 沈卓海:“問問問,那你那位同學叫什么名字?” 沈卓言:“林朝暮。” 沈卓海:“那你們是怎么成為朋友的?” 半天過去終于問到正題上,周蕓贊賞地看了沈卓海一眼。 沈卓海朝她點點頭,隨后又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自己兒子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 沈卓言并沒有注意到這對夫妻倆的小動作與小眼神,在沈卓海提出那個問題時,他就已經(jīng)沒了動靜,似是陷入到沉思中。 可能是在回憶他與林朝暮認識的過程,也可能是在想其他事。 “怎么了兒子,怎么不說話了?”等了半天,仍不見沈卓言開口,周蕓有些著急,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知道自己兒子即便抗拒回答,也必定會與他們說清楚,但此刻的情況確實有些反常,或許會出現(xiàn)在沈卓逸身上,卻絕不太可能會出現(xiàn)在沈卓言身上。 沈卓言看了他父母一眼,忽然正色道:“爸、媽,有件事我想和你們說?!?/br> 沈卓言猝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讓周蕓有些措手不及,她也不由認真了起來,“什么事要跟我們說啊,小言你說吧,爸爸mama會好好聽著的。” - 又是一陣風起,林朝暮控制不住打了個噴嚏,指背蹭蹭自己早已被凍紅的鼻子。 很快他便移開手,繼續(xù)在手機屏幕上打著字。 在經(jīng)歷這件事后,他終于領(lǐng)悟了一個道理,有些事,越是期待著它的到來,往往并不會遂人心愿,但它也可能會在不經(jīng)意之間帶給人驚喜。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原本他已不抱希望,沈卓言不回就不回吧,就算明天回復(fù)也沒什么毛病。 然而,他現(xiàn)在收到的正是對方的回復(fù)。 林朝暮覺得自己現(xiàn)如今真的有些奇怪,明明就是個聊天消息,不知為何竟如此重視。 而他每次都有著自己的一套理解,想著大概是因為自己做了不對的事情,心中難安,所以希望能盡快解決這件事吧,越快越好。 關(guān)于一直沒有回復(fù)這件事,林朝暮并不指望沈卓言能給自己一個解釋,他總覺得主動問起會顯得自己特別小家子氣。 嘴上不問歸不問,但這并不代表林朝暮心中也不存在癢絲絲的異樣感,好在沈卓言主動將原因告訴了他,解了纏繞于他心頭的那股困惑。 遲遲沒有回復(fù)的原因很簡單,沒有別的,只單純因為沈卓言這頓飯吃了太長時間。 回想起那日沈卓言所說的家庭聚餐,林朝暮忽然覺得他們家里的飯吃得久一點也完全可以理解。 家里人一多,無論吃飯還是聊天肯定都會花上更長時間。 MZ:沒事班長,你不用跟我解釋,是我先放了你的鴿子,你想什么時候回我就什么時候回。 MZ:關(guān)于那件事,真的很對不起,我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睡過頭…… MZ:簡直了,我必須得承認,我就是一只豬。 沈卓言:其實這件事沒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沈卓言:那你后來跑步了嗎? 光是文字,林朝暮無法想象沈卓言的態(tài)度,但他試著聯(lián)想了一下,大概是輕描淡寫的一副態(tài)度吧。 他知道沈卓言應(yīng)該不會怎么生氣,也不會怎么在意,但他自己不可能不去在意。 MZ:班長,這沒辦法不去在意,畢竟這次真是我的問題,我得跟你解釋清楚,不解釋清楚我自己心里也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