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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坤儀(重生) 第76節(jié)

    皇帝怎么會知道?

    注意到兒子沒有溫度的眼神,太后當即悲憤道:“這樣的污蔑你也信!皇后這些年都不喜母后,你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卻還是信了她的話!”她用悲痛欲絕的神情看著皇帝,“別的不說,當年母后多疼郡主,合宮皆知,你也是看在眼里的,母后怎么可能!再者,如果母后真給她下了合歡,她又怎可能生育子嗣,母后真要害人,難道還給人留余地嗎?”

    “藥王方仲子?!毙焓啃锌粗蠡?。

    他也是在陸辰安請動藥王方仲子的時候,才意識到陸辰安身份有問題。這個世上,只憑一個信物就能請動方仲子親赴北地的,只有閔懷太子。閔懷太子死了,他的兒子活了下來,這也就解釋了困擾了他這么多年的“梟”到底是在做什么。

    太后突然被揭破此事,一點準備都沒有,此時又聽到皇帝竟然已經(jīng)知道這么多,可見是查證過的。她嘴唇哆嗦了一下,依然道:“可是,母后有什么必要那時候害她一個小姑娘?這是嫁禍,這是有心人嫁禍!

    徐士行喃喃道:“是啊母后,您為什么非要害她那樣一個小姑娘呢。”那是他將來的太子妃呀。這么些年,他什么都努力做到,他只想要這么一個人,母后為何都容不下。

    太后慢慢恢復了鎮(zhèn)定,十幾年前的舊事,別說沒有證據(jù),就是有也早都湮滅在時間里。她冷冷哼了一聲:“如今皇帝大了,不需要母親了,自然也不信母親了。清者自清,哀家沒做過的事兒,哀家不認?!?/br>
    說著她軟了軟聲音:“陛下,這些年皇后的絕情你也算見過了,別的不說你倒是對她有情有義,她可真把你放在心里一分?”說著她用一種憐愛的聲腔道:“別說母親沒有做過,就是母親做過,她怎么會知道?這還不是污蔑?還不知她中了誰的招,自己變了心,把臟水潑到母親頭上,就是為了騙你這個實心眼的孩子呀,你被辜負糟了罪,還憐惜她。你自己冷靜想想,是不是好處都落在她身上了?她變心別嫁,回頭哭一哭,委屈一頓,還當了皇后?兒子,你想想這些!”

    太后語氣之真誠,說話之掏心掏肺,連柳嬤嬤都信了。

    徐士行只是淡淡道:“兒臣知她,她不是這樣人?!?/br>
    “那母后就是那等無緣無故害人的人!”

    “兒臣沒有這樣說。”自然是有緣故的。

    太后痛心疾首道:“兒子呀,都是母后從小管的你太嚴,讓你只知政務,不知女子這些心思。越是那等看著天真的,越是會騙人。別的不說,北地謝家軍,至今都還控在靖北王府和皇后手中,她要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她會攥著兵權不放?只這一條,就其心可誅!”

    “只怕人都死了六年,她還心心念念記著呢!要不然能為其子圖謀至此!”

    顯然這句話說到了徐士行的軟肋,他雖依然平靜,但面色白了些。只因,他知道,昭昭不信他。這個事實被他人說出來的時候,猶如吐信的毒蛇,一下子咬到他的心尖上。她何止不信他,她甚至從未想過給他孕育子嗣,而是一心護著她和那人的兒子往上走。

    “這是朕的意思,謝家軍忠于北地,就是忠于朝廷,忠于朕。”徐士行平靜道。

    “母后算是白為你cao心,母后只是想著北地軍權多要緊,哪里能如此縱容。你的外祖在北地也是有人的,你正該把自家人用起來,讓兩者相制衡,才是為君之道?!?/br>
    徐士行垂頭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嘴角。

    這才是太后真正惦記放在心上的事兒。

    “太后好生安養(yǎng),朕前朝還有事,先告退了!”

    “你——你防著英國公府,就不防著皇后了!外戚外戚,可不是只有哀家的娘家才是外戚!”太后把杯子驟然往桌上一拍。

    徐士行卻依然如常行禮告退,好像完全沒有看到太后的動怒一樣。

    太后撫著胸口指著帝王離去的背影,這次真是氣到說不出話來了!英國公府爵位受損,兩淮地區(qū)本家根基也盡毀,如今在北地的根基也不穩(wěn)了。表面看著一門父子都是朝中重臣,但實際根底卻如浮萍。反觀皇后,手里攥著北地軍權,還攥著大胤至少半個經(jīng)濟命脈,有錢有軍,皇帝居然放縱至此,這是被狐貍精迷糊涂了。

    “嬤嬤,如果當年留下的是另一個,哀家今日怎會如此為難!”太后捂著胸口,艱難道。

    “太后!”雖然明知道這種時候沒人敢靠近,可柳嬤嬤還是忍不住往外看去,生怕隔墻有耳。

    天后撫著胸口:“一念之差啊。”

    可笑她的兒子,居然還是個情種。早些年別說別人,連她這個做人母親的都看走了眼。

    出了壽康宮的建曌帝看著鉛灰色的太空,輕聲問道:“皇后在做什么?”

    吉祥忙回了,又道:“陛下要去看看嗎?”

    建曌帝沉默了會,才道:“你去說一聲,朕今天忙,就不過去了?!闭f著上了輦,往養(yǎng)心殿去了。

    “只怕人都死了六年,她還心心念念記著呢!要不然能為其子圖謀至此!”

    太后這句話像一根針一樣,扎在他的心口,扎得鮮血汩汩。

    第104章

    沒人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宮里人一下子感覺到壽康宮和昭陽宮的關系更加緊張起來。兩宮下面的人,已經(jīng)有過幾次不輕不重的摩擦,而這還只是開始。

    壽康宮太監(jiān)房舍這邊, 其中一個鷹鉤鼻子的太監(jiān)正躺在躺椅上, 由著一個小太監(jiān)喊著“干爹”給他捶著腿, 他手中摩挲著一塊暖玉,琢磨著內中道道。他突然把玉一攥, 下了決心,如果順利,只怕壽康宮總領太監(jiān)這個缺兒就是他的了。突然升騰的權勢富貴的召喚,讓他一時間心里難以平靜, 只要下了決心,說不得就能博一個平步青云。心中激蕩, 他抬腳把還想給他捶腿的小太監(jiān)一踹, 看他翻倒在地, 爬起來還不忘趕緊磕頭告罪, 這個鷹鉤鼻太監(jiān)呵呵笑了。

    這人不是別人, 正是太監(jiān)德祿,本來當著內務府的差, 這幾日調入壽康宮, 因為會說能干得太后看重, 也是個小有權勢的大太監(jiān)了。只是,當年他得罪過的那人, 如今已經(jīng)爬到了昭陽宮總管太監(jiān)的位置。德祿早已盤算清楚, 除了投靠壽康宮, 他沒有別的出路。他和如意, 當年就已經(jīng)結下仇了。當時如意不過是一個跟著北地孤女來的小太監(jiān), 欺負也就欺負了,誰能想到今天。

    所有人都無聲等著,等著一個火星把兩宮的摩擦點燃騰起到臺面上。到那一日,壽康宮的太后與昭陽宮的皇后將直接對上,他們也會徹底看明白,以后這后宮中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誰。

    這一天的到來在所有人猜測中,但這一天來的太快,又出乎所有人預料。宮人們以為以目前兩宮這種“王不見王”的態(tài)勢至少會平安把這個年給過了,誰也沒想到小來小去的摩擦直接升級到兩宮大總管和侍女領班的沖突,這下子可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了。

    這日天還是陰著,北風嗖嗖吹著,來往宮人都腳步匆匆。

    “這天憋著一場大雪呢?!贝蠹叶歼@么說,只是這場大雪今天也沒下來。

    “還不如痛痛快快下一場,冷成這樣真讓人受不住?!倍逯_搓著手的小太監(jiān)快抱不住懷里掃帚了,旁邊一起掃地的太監(jiān)嘿嘿笑著:“要是給你個總管當當,這會兒你可就一點不冷了?!?/br>
    這說的是壽康宮新?lián)Q的太監(jiān)大總管,聽說能干得很,頗受太后喜歡。說是不僅能干,還懂xue位擅按摩,讓太后的頭風都好了,現(xiàn)在真是一日都離不開。小太監(jiān)還沒回他,一下子抱緊了懷中的掃帚,眼睛瞪得溜圓,“總管來了!兩個——”說到后來整個聲音都壓低了,這可真是兩個總管狹路相逢。

    兩個小太監(jiān)也不怕冷了,抱著掃帚勤快掃起來,耳朵可都聽著那邊動靜呢。

    這兩個總管正是昭陽宮的大總管如意和壽康宮剛上任的香餑餑大總管德祿。德祿先陰沉沉笑了:“今兒真是巧了,剛剛內務府那邊還說這批玉好的都讓如意公公挑了去了,也讓咱瞧瞧好的都是什么樣,免得到時候回不明白,氣著太后娘娘?!?/br>
    說著伸手就要去掀如意身后跟著的小太監(jiān)捧著的匣子。

    如意只冷哼一聲,輕輕一抬手就擋住了德祿伸過來的手,把匣子護得嚴嚴實實??傻碌摷热皇菙[明來找事的,就不會退下去。

    只聽他“哎呦”一聲,另一只手中一個匣子已經(jīng)脫手,“那可是太后娘娘最喜歡的——”紫砂壺三個字還沒喊出來,就見如意一伸手快如閃電,居然穩(wěn)穩(wěn)撈住了匣子。

    德祿好像再次回到當年,先他還以為不過是一個白白長得清秀但注定給人作踐的小太監(jiān),卻沒想到那個北地來的郡主就為了這么個小太監(jiān)撲上去就跟人打,打完了以后搖身一變,就成了盛寵加身的坤儀郡主。這個總讓他怎么看怎么不順眼的小太監(jiān),也一下子成了宮里的紅人。人人都想湊上去討好,只有他要拼命夾著尾巴往后躲。

    如今已經(jīng)是昭陽宮的總管了。有些人,命可真是又硬又好。

    但命再好,往硬茬子上碰,也得完!如意今天,就要完了!

    德祿看到如意接住匣子還是說完了那句話:“那可是太后娘娘最喜歡的——紫砂壺!”他盯著著如意的眼睛猶如毒蛇,“太后娘娘這個紫砂壺可是從先帝處得來的,今兒讓奴才拿去養(yǎng)一養(yǎng),怎么就碰上如意大總管動手動腳了!”

    如意接到匣子的瞬間就知道事兒來了,匣子里的東西早碎了,今天這一樁是賴定他了。

    后頭剛給小世子送過東西追過來的步步遠遠就看到這邊情形,加快了步子,聽到德祿的話就知道這是要賴上如意哥哥,他氣得臉都青了,昨兒他才跟采星說了這個壽康宮新晉大總管只怕不是好東西,今兒他就跳出來證明自己果然不是好東西。

    “你摔碎了東西,往咱們身上賴!打量著咱們是好欺負的!”步步?jīng)_過來沖德祿喊道,早已經(jīng)得了他示意的小太監(jiān)往后一溜,一個拐彎就不見了。

    德祿已經(jīng)徹底沉下了臉:“今兒大總管如意摔壞了御賜之物,乖乖跟著我走一趟壽康宮,是非黑白自然有太后娘娘公斷,這摔壞御賜之物,可不是咱們紅口白牙喊冤枉就能了的!”

    如意這才把匣子塞到德祿旁邊一個小太監(jiān)懷里,他要塞給德祿,德祿自然敢袖手不接,任憑它落地。可小太監(jiān)不敢不接呀,要是在他這里摔到地上,如意大總管好歹難說,人后面有皇后娘娘撐著,自己這么個東西是肯定得死了。他接過來抱著瑟瑟發(fā)抖,死死垂著頭不敢看旁邊,他知道今日事兒完了,自己必然逃不過德祿大總管這里,只是他真的不想死。半死,也比死好。

    如意這才看向德祿:“公公剛領了總管的差,大約還不知道,咱們昭陽宮的奴才沒有皇后娘娘吩咐是哪兒也不去的?!?/br>
    德祿自然聽到這么一說,可他確實想不到如意面對“損毀御賜之物”這樣大罪,面對壽康宮太后娘娘,還能如此氣定神閑說起“哪兒也不去”!在這宮里,上頭的主子讓你跪著死,你就不能橫著死!如意他居然敢頂撞壽康宮太后娘娘!

    “大膽!”他一個眼色,已經(jīng)有從旁邊跑出來的小太監(jiān)道:“小的已經(jīng)回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聽說傷心得很,這可是跟了娘娘十幾年的愛物!讓總管把人都帶過去,娘娘要親自問清楚。”

    德祿沖如意陰陰笑了:“總管大人,走吧?總不會當了總管,就連太后娘娘的話都不聽了吧?”如意要還敢硬氣,正好數(shù)罪并罰,今天直接打死,倒省事了。

    誰知如意居然是個不怕燙的硬茬子,他這次不說不去了,只說:“咱們已經(jīng)使人去報皇后娘娘了,總管別急,咱們得了主子的同意,馬上就跟著您去,要打要罰是生是死,咱們都不敢多辯一句,不敢對太后娘娘有半點不敬?!?/br>
    冷風中兩邊人如此僵持著,德祿就不信皇后娘娘會為了個底下的奴才在這種時候跟太后娘娘杠上。要知道一個孝字壓下來,她這后位只怕都做不穩(wěn)當。所以他才跟太后進言,得早早動一動昭陽宮,要是等著那邊有了龍嗣,事情就難辦了。

    德祿沖如意冷笑,當年坤儀郡主救他那是年齡小動輒跟人拼命,如今形勢皇后娘娘要保如意,可是該三思五思的事兒了。皇后娘娘不明白,皇后娘娘身邊的陳嬤嬤也會明白,不過把如意打一頓嘛,他們壽康宮自然也不會這時候把人給弄死,弄死就落了下乘了。皇后到底是晚輩,他們太后娘娘也不過通過一個奴才要昭陽宮一個服軟的態(tài)度。要是這么個態(tài)度昭陽宮都不給,那這個年可真是誰都過不好了。

    一個二嫁還帶著拖油瓶的皇后娘娘,會為了一個奴才把當今陛下的親母正位壽康宮的太后娘娘得罪死了?德祿陰狠憐憫地看著如意,這人這會兒還是那副腰背挺直的樣子,看著真是礙眼呢。當年他跟的干爹非說這人有風骨,未來不可小覷,真是可笑,給人當奴才的要什么風骨。今天,他就會讓九泉下的干爹看到這宮里可容不下奴才的風骨。德祿看著如意的腰腿,身體里久久壓著的東西都蘇醒了。

    也不知道一個塌腰瘸腿的人還能不能給人看出風骨來,想想,就讓人期待呢。

    就在這時昭陽宮來人了,看著過來的不過是一個下面的小太監(jiān),德祿連同他身邊的犬牙都沖昭陽宮人笑了。就說嘛,皇后娘娘必然是識大體的。看對面昭陽宮如意步步兩位大公公氣定神閑的樣子,倒好像皇后娘娘會親自過來為他們抗旨一樣,真是好笑死了。這不,皇后娘娘連個身邊的大宮女都沒敢派過來呢。

    德祿彈了彈衣服,抬頭沖如意道:“如意大總管,咱們走吧?”此時“大總管”三個字已經(jīng)帶上了嘲諷的味道。

    過來的小太監(jiān)先是給自家宮里大總管行禮,這才笑嘻嘻道:“娘娘說了,御賜之物確不是小事,是得說個清楚。”

    德祿笑,笑容中是自覺已經(jīng)連昭陽宮的斤兩都掂量出來的自信。

    看著此時還強自面不改色的如意大總管,德祿更覺好笑了。如果風骨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就是死到臨頭裝模作樣,如意確實當?shù)谩?/br>
    誰知小太監(jiān)說完話朝后一招手:“人都在這兒呢!”

    這一句呼喊叫得壽康宮的人都摸不著頭腦,很快更讓他們摸不著頭腦的事兒就發(fā)生了。

    就見一隊侍衛(wèi)從甬道那邊紅墻轉過來,朝這邊來了。小太監(jiān)還是笑嘻嘻的樣子,抬手沖著對面壽康宮的宮人們一指:“就是他們,都帶回咱們昭陽宮去吧!”

    如同大冬日里一聲焦雷劈下。

    德祿傻眼了,“這.....你們......”

    小太監(jiān)一臉很好說話的樣子,聲音又軟又客氣:“大總管,小的先前說了呀,御賜之物不是小事得說清楚的呀?!?/br>
    只是,得去他們昭陽宮說清楚!小太監(jiān)一轉過臉就噙上了冷笑,今天能欺侮他們大總管,明天他們昭陽宮就整個能被慢慢踩下去,真打量他們娘娘是軟柿子呢!太后娘娘這是久居深宮,對外面的形勢可知道的太少了。

    侍衛(wèi)只聽令,根本不給壽康宮人說話的機會,聽話自己跟著走的咱就直接走,不聽話明明該抬腿非要張嘴的,直接嘴巴一堵咱們扛著送過去。

    看著人都給弄著往昭陽宮去了,領隊的侍衛(wèi)啐了一口,欺負到他們娘娘頭上了!燕云南北兩郡如今都是他們謝家軍守關,一個深宮里的老婆子,不好好享受榮華富貴,也不好好打聽打聽,就敢往他們主子頭上踩!

    如意朝他笑著拱手,這侍衛(wèi)領班也一拱手,帶著人值崗去了。

    步步這時候才又話多起來,忙問過來送信的小太監(jiān):“娘娘到底是什么意思?”本來以為娘娘護下他們就完了,怎么還把人都帶過去了。

    如意也不解,看著這個小太監(jiān)。

    小太監(jiān)撓頭,“娘娘聽說,生氣了?!?/br>
    只一句如意就明白了,他們娘娘很少會因為不相關的人生氣的。在娘娘眼里,德祿就是跳得再高,也不過是壽康宮放出來的狗,只要狗沒真的傷到人,娘娘從來只找狗主人。可這次,娘娘居然因為一只狗生氣了,娘娘要關門打狗了。

    如意看著陰沉沉的天,這雪快下來了吧。

    第105章

    一行人入了昭陽宮, 壽康宮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跟著總管大太監(jiān)德祿,直到此時德祿好像才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他沒想到,皇后居然真的敢?

    皇后娘娘坐在昭陽宮正殿上首, 他們甚至沒有被準許入殿, 只被人猶如趕牛羊一樣圈在了殿外院子中。天氣陰沉, 這個距離,德祿甚至看不清殿內上首座椅上皇后娘娘的樣子。

    即使到了這里, 德祿也不信皇后還敢再做什么,他可是壽康宮的總領太監(jiān),是太后娘娘日日缺不得的人,是壽康宮的臉面!他只待皇后詢問, 就會先聲奪人,把事情一股腦推到如意頭上, 兩相僵持, 就是皇后娘娘又能耐他何!

    殿內的謝嘉儀朝外看來, 卻把殿外德祿的嘴臉看了個清清楚楚。

    皇后娘娘要問話了!壽康宮人立即打點起精神應對, 結果一聽, 不對呀,皇后娘娘這不是問話, 這是發(fā)話!就聽皇后的聲音輕柔卻內含威儀:

    “德祿身為壽康宮大總管, 不思如何為太后娘娘分憂, 反而因嫉生恨,挑撥兩宮和睦, 現(xiàn)已查實!”

    德祿連同壽康宮人一下子都呆了:怎.....怎么就查實了.....這還沒查呢.....

    就聽殿中皇后娘娘的聲音悠悠道:“太后娘娘頭風離不開德祿公公的手藝, ”她笑了一聲, “你們可給本宮仔細著德祿公公的手, 但凡傷到這手一點本宮都不會輕饒?!闭f到這里, 她起身慢慢踱出殿外,看了一眼不遠處站著的如意和步步,目光這才落在已經(jīng)禁不住發(fā)抖的德祿身上。

    這樣一個人,確實是給如意提鞋都不配。就憑他,如果不是如意怕給前世她這個失勢的皇后娘娘惹禍,就是再來十個八個德祿,也動不了如意一根手指??善褪沁@么個色厲內荏臭蟲一樣的小人,廢了如意的腰腿,打響了倒昭陽宮的第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