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師妹總以為她是龍傲天 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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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儀澹:“開個價吧。” “絕美愛情,五萬靈石不過分吧!” 公儀澹沉默了好一會兒,耳根略有些薄紅,但語調(diào)仍然正經(jīng)道: “……八萬八吧?!?/br> ? 怎么還自己漲價呢?? “湊個……吉利數(shù)。” 師妹比了個拇指:“大師兄,講究人!” 剛與仙樂十二宮和蓬萊島弟子整隊完畢的宿懷玉,原本是準備忙完了來看看公儀澹的情況的,沒想到一轉(zhuǎn)頭,見到的便是剛醒來的公儀澹與昆侖墟一位師妹相談甚歡的模樣。 她眼睛尖,還一眼就瞧見了公儀澹略帶薄紅的耳廓。 ……聊什么還能聊到耳朵紅? “那位是昆侖墟清陽長老座下的大師姐,深受公儀澹信任?!?/br> 宿懷玉循聲看去,見到的是一抹熟悉的純白身影,孤雪道君眉目如霜,寂然立在她身后。 宿懷玉看了他一會兒,直接了當?shù)卮链┧?/br> “道君是否認為,在感情中,女子會輕易的被妒忌蒙蔽雙眼?” 孤雪道君那雙幽深如寒潭的眼眸看了她一會兒。 “你對他已有情意?” 宿懷玉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望著他的雙眼道: “不管我對他有沒有情,都如道君所愿,我與道君之間的情意,無論是師徒之情,還是男女之情,都已由我親手了斷,從金風玉露那一夜后,我便不再是任何人的刀劍,此身,此劍,皆隨我心,孤雪道君,你已經(jīng)沒有再過問我的資格了?!?/br> 她眼中的決絕之意如針尖密密麻麻刺在孤雪道君的心上。 她對自己斬斷不該有的情意,明明是他所希望的。 但在這一瞬間,他想聽到的卻不是這些。 他想起他與淮夷宛訂婚的那一日,剛剛完成任務的女修還未來得及換下身上血衣,便帶著一身傷闖入他房中,問他—— 師尊,如果我不是您的弟子……您會對我有一點點的情意嗎? 筆直如刀劍的女修,從未有過那樣卑微祈求的目光。 而此刻—— 孤雪道君看著遠處那位昆侖墟的師妹蹦蹦跳跳跑過來,對著宿懷玉笑盈盈地招手道: “懷玉仙君!我?guī)熜置嫫け?,讓我來請仙君過去,他說他渾身疼,要懷玉仙君抱抱才能好”。 遠處傳來公儀澹難得破防的怒吼聲:“相青雪!你再敢胡說八道試試!” “什么抱抱!他要抱誰!” 剛從過山龍上下來的芃芃陡然聽到這等噩耗,立馬沖到公儀澹面前擋住他看宿懷玉的視線。 “好你個甥孫!看你濃眉大眼,沒想到也是個這么居心不良的小三!懷玉師兄是我的老婆!只有我才能抱!你這種搶別人老婆的壞蛋,是會被全修真界的人狠狠批判的!” 公儀澹:“……師妹,你回來,我再出五萬靈石,把你留影石里別的東西給我復制一份,比如開幕式上的全場大合唱之類的?!?/br> 芃芃狐疑:“你要這個干什么?” 公儀澹冷笑:“十年以后,你就知道了。” 看著眼前的鬧劇,宿懷玉唇畔不自覺地掛上了淡淡笑意,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看著不遠處這幾人的嬉笑怒罵。 孤雪道君的視線回望,落在宿懷玉的側(cè)臉上。 當初她問出的那個問題,如今他的答案是否會有改變,對她而言大約已經(jīng)不再重要。 這修真界天寬地闊,她早已不再是從前那個一心唯有情愛的少女了。 在華胥之境修整一日后,第二天一早,燭龍便召集其余三名上古大妖,開啟華胥之境,并與凌虛界眾人一道前往須彌海。 “小九!你要不要也和我一起坐!” 又蹭了個滴滴打龍的芃芃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熱情邀請九炁過來。 此話一出,九炁感覺自己瞬間收獲了修真界一眾小孩子們羨慕嫉妒的目光。 這目光相當灼熱,若是能化作實體的力量,大約已經(jīng)將他看出了窟窿了,但九炁畢竟不是普通人,他還是一臉從容淡定地坐在了芃芃身邊。 身后的宿懷玉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道: “師姐,你覺不覺得,芃芃這樣特別像皇帝,那位太一閣下也特別像什么寵妃……” 雖然平日九炁看上去是個頗有威懾力的小少年,但每次芃芃一招手,他就會一臉很不值錢的模樣從善如流地聽話過去。 “燭龍爺爺!上次小九還沒有體驗過坐過山龍是什么感覺,要不您再翻一個吧!” 燭龍:“小朋友,不瞞你說,爺爺今年一萬歲了?!?/br> 芃芃完全沒聽懂暗示,風聲太大,她啊了一聲,認真道: “什么?翻一萬圈?不了吧,對身體不太好,我覺得一百圈就可以啦?!?/br> 燭龍:“……” 罷了,不就是哄小孩子開心嗎,他老當益壯,他可以! 抱著龍角在空中翻飛的芃芃頭發(fā)亂成雞窩,但情緒相當高漲,眼睛亮晶晶地問九炁: “好玩嗎!” 九炁在上下翻騰中坐得筆直,淡笑:“好玩的?!?/br> “好玩回去的時候我們再拜托燭龍爺爺多翻幾圈!” 很寵妃。 另一個也很昏君。 只不過還沒等燭龍翻到一百圈,眾人御劍行至須彌海附近,忽然察覺到了不對—— 變天了。 日光黯淡,風起云涌,大片大片的烏云在須彌海上空聚集,起初大家還以為是燕歸鴻察覺到他們大軍壓境,所以準備重開魔門來阻攔他們。 但是當他們再仔細一看時,才發(fā)現(xiàn)蒼穹上的滿天烏云,醞釀的并非是魔門,而是…… “劫、劫雷???” 蓬萊島的元武道君喃喃出聲。 是誰即將渡劫? 誰會在此渡劫? 月無咎望著天空中層層疊疊正在聚集的雷云。 劫雷尚在醞釀之中,越是修為強大的修士,所引來的劫雷便也需要醞釀得更久,看天上烏云堆疊的范圍便可知道: 好消息,他們沒白跑一趟,燕歸鴻就在須彌海底。 壞消息,燕歸鴻可能要渡劫飛升了。 姬殊不敢置信:“這……怎么可能?他不是一心搜尋五行之物只為飛升嗎?如果他自己就能突破心境飛升成仙,又何須大費周章引得凌虛界雞飛狗跳?” 月無咎眉頭緊蹙,顯然也是費解。 這飛升,早不來晚不來,怎么偏偏在此刻來了? 這到底在燕歸鴻的意料之內(nèi),還是在燕歸鴻的意料之外? 月無咎:“飛升劫雷沒有這么快落下的,我們起碼還有一兩日的時間,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廢話不多說,月無咎爭分奪秒,直接拔劍一試。 幽藍色的劍光如在空中劃出新月般的弧光,沉靜而渾厚的靈力攜著劈山之勢,將平如鏡的海面生生劈開了一條裂縫! 果然,籠罩在須彌海上的無形結(jié)界瞬間應聲碎裂。 如此輕易的就破開了燕歸鴻的第一道防線,人群中響起了一陣歡呼聲,四方結(jié)盟士氣大振。 然而九炁看了看這結(jié)界卻道: “恐怕有些不妙。” 幾位掌門齊齊回頭看向他。 “太一閣下此話何意?” 九炁解釋:“諸位有所不知,之前吾與九重山月宗查明燕歸鴻藏身于須彌海時,吾便已經(jīng)安排鮫人潛入須彌海海域調(diào)查,但回稟的消息卻稱須彌海一切如常,現(xiàn)在證明燕歸鴻的巢xue真的就在此處,那么很有可能,整個須彌海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下。” 燕歸鴻為飛升這日籌謀五百多年。 這五百多年可做的計劃,可設的險境,在場諸人都已見證過,對于燕歸鴻的心計都有所忌憚。 頤清元君試探著問: “太一閣下說這話的意思是……叫我們不要進去?” “燕歸鴻開啟魔門,顛倒世間正邪,卻以息壤為媒介,避開了天地業(yè)果,吾身為天道之子,與陰陽家責無旁貸要進入其中誅滅燕歸鴻?!?/br> 九炁看著身后修真界與魔族眾人。 “至于你們,本是這天地間蕓蕓眾生,此行兇險,在海中作戰(zhàn)與陸上不同,你們應當有選擇的權(quán)利?!?/br> 姬殊瞇了瞇眼:“天道之子果真正義凜然,但戰(zhàn)前說這樣的喪氣之語有何意義?我們?nèi)藬?shù)眾多,若一道闖入須彌海,剿滅燕歸鴻的可能性便會更大,這么簡單的道理,太一閣下想不明白嗎?” 九炁平靜地與姬殊對望。 雖然平日里他與九重山月宗的眾人都相處和諧,不過平時是平時,此刻生死關頭,他有他的立場。 “這不是喪氣之語,生死是大事,若他們不知曉其中厲害就懵懂闖入,與讓人進去送死有何區(qū)別?” 但無法否認的是,九炁這樣說完,的確有許多人猶豫起來。 “其實……燕歸鴻飛升就飛升了吧。” 不知道哪個宗門的弟子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