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師妹總以為她是龍傲天 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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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舍不得了。 只要一想到這一世的一切都會煙消云散,前九世的那些孤寂的回憶便一瞬間涌了上來,令她對死亡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哪怕還有可能重生,還有第十一世。 不想分開。 不想被他們忘記。 手中的劍鋒竭盡全力地試圖與那股令人絕望的靈壓抗?fàn)?,但最終只是眼睜睜地看著長劍被碾成粉末。 但就在宿懷玉以為那裹挾著強大魔氣的一掌會落在她身上時,一道淡藍色的身影卻猝不及防地擋在了她身前。 隨后被那一掌重重推入她懷中。 鮮血噴涌如注,宿懷玉和姬殊都怔住了。 黑影動作一滯。 “……不自量力?!?/br> 公儀澹自幼在燕歸鴻身邊長大,憑這四個字便已認出藏在黑霧中的身影是他。 他忍著渾身靈脈俱碎的疼痛,彎出一個冷然笑意: “我只知道,一個男人就算再無能,至少也不該讓心上人死在自己前頭?!?/br> 宿懷玉擁住他的指尖微微收攏。 藏匿在黑霧中的燕歸鴻居高臨下地俯瞰這個由自己親手教養(yǎng)長大的徒弟。 他一生無親人,無子嗣,公儀澹雖是昔日敵人的后代,與他卻有如父如子的情誼。 也只有這樣的關(guān)系,公儀澹才知道什么話才能真正戳到他的痛點。 “不過是你先她后罷了,終歸都是要死的,既然你對她有情,你二人死后,我會將你們的骨灰埋在一處……” “話別說得太早?!?/br> 一旁的姬殊抬手拭去唇邊血跡,抬頭看向燕歸鴻身后的天穹,彎唇笑了笑: “我們家小師妹說過,中場開香檳是大忌呢?!?/br> 燕歸鴻還沒想明白這話的意思,便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他猛然回頭,只見視線盡頭的蒼穹之上有無數(shù)金光如注,在烏云遍布的漆黑長空中宛如密密麻麻的星辰朝他們墜落。 但燕歸鴻已然看出,那并非是什么星辰,而是—— 靈力化作的靈羽箭! “聚攏!結(jié)陣!” 宿懷玉朝身后眾修士大喝一聲,精疲力竭的修士們終于從四面八方而來的靈羽箭攻勢中回過神來,相互攙扶著以最快速度抱團圍攏。 數(shù)百人的大陣撐開的同時,密密麻麻的靈羽箭也同時沖破魔氣而來! 萬箭齊發(fā)已不足矣形容此刻場面,rou眼可見的靈箭如潑天大雨無止盡地落下。 之前還將他們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負傷連連的混沌魔物,此刻在如此密集的靈羽箭下被扎成了刺猬,他們利齒中還殘留著從人身上撕碎的rou沫,此刻獵物又成了他們自己。 羅浮山中,人族修士的慘叫聲被混沌魔物的憤怒嚎叫聲取代。 上空的魔門不關(guān),這些混沌魔物便不死,于是無窮盡的靈羽箭和不死不滅的力量對這些混沌魔物而言成了活生生的人間地獄,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在地上連連打滾。 結(jié)界內(nèi),回過神來的修士們看著靈羽箭飛來的方向驚嘆: “這……這是什么法器……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難道是淮夷家派人來支援了?” “不可能,南陸離幽都最快也要飛行一日,混沌魔物出現(xiàn)不過一個時辰,哪怕支援也沒有這么快??!” 劫后余生的眾人正嘖嘖稱奇時,就見金光大盛之處,出現(xiàn)了另一波扛著防御結(jié)界而來的身影。 “天空一聲巨響,龍王閃亮登場!讓這群丑東西再欺負我?guī)熜謳熃?,二營長,把我的意大利炮再拉上來一點!我要好好教訓(xùn)他們??!” 控制白羽流星弩的琉璃仙子和控制妙法蓮華塔的佛子凈塵對視一件。 佛子凈塵:“琉璃施主,那位芃施主似乎在叫你?!?/br> 琉璃仙子:“不不不,凈塵大師,依我來看,您才是那位二營長。” 而站在芃芃身后的月無咎看了看底下安然無恙的姬殊和宿懷玉,終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他之所以會跟芃芃他們一起出現(xiàn),還要從他在追趕燕歸鴻的路上撞見各宗掌門開始說起。 月無咎遇見大部隊時,芃芃這群小孩子也在混戰(zhàn)中尋找九寶鎏金門的身影,周圍血rou橫飛,他們在混戰(zhàn)中猥瑣茍住,像一團透明的大蘑菇。 月無咎原本心急要找燕歸鴻,見狀也只能先幫他們一劍斬退魔物,用暴露自己萬古劍皇身份的代價,幫芃芃找到了她的意大利炮。 還好,這邊也趕上了。 安心之后,月無咎又再次以熟練得讓人心疼的速度掏出面具戴上。 和芃芃走在一起,真是隨時隨地發(fā)現(xiàn)新社死。 “沉璧——” 兩方匯合之后,結(jié)界合二為一,孤雪道君頭一個走出來大步?jīng)_向宿懷玉的方向。 因為此刻的宿懷玉看上去著實有些嚇人。 不僅臉色慘白,還渾身是血,看上去仿佛受了重傷的模樣。 孤雪道君從未有過如此失態(tài)的情急模樣,在眾目睽睽之下便叫出了宿懷玉的本名,此刻他也不再顧忌周遭眾人的眼光,只一門心思想知道她到底傷在何處。 “師、師尊……” 宿懷玉看著孤雪道君的方向,怔怔喊出這兩個字。 孤雪道君宛若冰霜冷然的雙眸也微微一顫。 自從宿懷玉離開天樞門之后,他已經(jīng)許久未聽到宿懷玉再向從前那樣,用依賴的語調(diào)喚他一聲師尊。 他喉間一緊,跨步上前欲扶起地上的宿懷玉。 “師尊!” 宿懷玉一把推開眼前的孤雪道君,背著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公儀澹沖向月無咎。 “頤殊說他身上的護心丹全都用完了,您這里還有嗎?您一定還有吧!公儀澹方才生生替我挨了一掌,再不救他他就要死了!” 被推開的孤雪道君還維持著方才要伸出手的姿勢,寬袖下的修長手指如泥塑般僵硬,絲毫動彈不得。 他這才回憶起來,宿懷玉背上似乎一直背著那個昆侖墟的大師兄。 “還有還有?!?/br> 月無咎立馬取出護心丹給她。 宿懷玉自己形容狼狽,但已經(jīng)沒什么余地去整理,拿了護心丹后立刻給公儀澹服下,見他微弱氣息稍稍回轉(zhuǎn),這才終于放心幾分。 “……師兄。” 芃芃走近了才看清宿懷玉身上的血跡,嚇得當(dāng)場傻住,喃喃道: “你身上怎么這么多血啊?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我剛才雖然干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但我還是很脆弱的。” 宿懷玉被她傻愣愣的樣子逗笑,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弛下來,她摸了摸芃芃的頭: “沒事,不是我的血,是他的,我和你師姐都沒受什么太嚴重的傷?!?/br> 芃芃立馬撲進宿懷玉懷里。 “那就好那就好,嗚嗚師兄老婆你不要嚇唬我……”說完又覺得好像不是很道德,她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公儀澹,“也、也不是特別好,澹澹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只有他傷得這么嚴重?” 若是平時,宿懷玉或許還理智尚存,但此刻,她已顧不得什么計謀什么隱忍,當(dāng)即便咬牙切齒說出那個名字。 “是燕歸鴻,魔門是燕歸鴻開的,混沌魔物也是他放出來的,他為了得到我和姬殊身上的五行之物,不惜大開殺戒,連昆侖墟的弟子和他一手養(yǎng)大的徒弟也要置于死地!” 這個名字一出,在場所有人嘩然一片。 “光霽仙尊???” “這怎么可能!” “絕不可能,這沒道理啊,完全是胡說八道!” “光霽仙尊乃昆侖墟掌門,他為何能開魔門?放這些魔物出來對他而言有什么好處?” 幾乎大部分的人都下意識地否決了這個可能性,宿懷玉忍了忍,最終還是沒沉住氣,脫口而出—— “怎么不可能?燕歸鴻所做的壞事還少嗎?他為了飛升,四處搜尋五行……” 宿懷玉正欲一口氣將燕歸鴻的所作所為通通公之于眾時,一道洶涌靈流絲毫不打折扣地從暗處直奔芃芃的方向而來。 轟??! 兩股靈流掀起的巨大氣浪將在場所有人裹挾其中,差一點連阻擋靈羽箭攻擊他們自己人的防御結(jié)界都要被這兩個大乘期修士的力量擊碎。 不遠處……是燕歸鴻的身影! 但當(dāng)氣浪平息,眾人定睛一看,抵擋住燕歸鴻這個大乘期三重境修士一擊的人,除了月無咎以外,還有另一個人。 赤炎灼灼燃燒,與少年身上的紅衣相互輝映,醒目得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蓬萊島的元武道君怔然開口: “這是……幽都的赤炎妖火!是幽都之主!” 芃芃從夜祁和月無咎兩人的身后探出頭來,發(fā)現(xiàn)所有人看向他們的眼神大不一樣,甚至有人后退好幾步,仿佛他們是什么可怕的洪水猛獸。 完蛋了。 芃芃意識到,大事不好了。 月無咎眸光沉沉,也暗道一聲糟糕。 方才燕歸鴻那一擊完全沒留手,速度之快,離芃芃稍遠一些的他都不能在一息之內(nèi)的瞬間替芃芃擋下那一擊。 但燕歸鴻正是算準了這一點。 他不要芃芃的命,他就是要在月無咎來不及的這個瞬間,逼夜祁出手。 月無咎和姬殊他們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時時刻刻跟著芃芃的,不是劍靈,竟然是幽都之主的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