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師妹總以為她是龍傲天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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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會輕易狗帶!扶我起來!我要回去殺了那個臭老頭!?。 ?/br> 從船上憤然坐起的芃芃不期然地與船上劃船的骷髏架子面面相覷。 骷髏架子似乎也沒料到芃芃還能半路詐尸……哦不對,應該是詐魂,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沖芃芃齜牙咧嘴,試圖將這小姑娘嚇老實點。 但令骷髏架子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比他還面目猙獰,撲過來就要搶他手里的船槳。 “你往哪兒劃呢!你要帶我去哪兒?不許去!給我往回劃??!” 骷髏架子:!??! 這可不興往回劃?。?/br> 一人一骷髏僵持了一分鐘,最終在芃芃中氣十足的一聲“拿來吧你”成功奪走船槳,開始瘋狂地朝反方向劃水。 骷髏架子在忘川擺渡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搶船槳往回劃的游魂。 原本見她小小年紀就死了怪可憐的,現(xiàn)在看來,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么野的小姑娘,生前必定也是作惡多端! “咔咔咔咔咔——” 骷髏架子死命拽住芃芃劃船的胳膊,空蕩蕩的下頜骨噠噠噠叩響,一副罵罵咧咧的模樣。 芃芃憤然回頭,一腳踹得他骷髏頭三百六十度回旋。 “總有刁民想害朕,我還有大業(yè)未成,你怎么能拉我去死!” 骷髏架子委屈極了,這小姑娘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眼看真快讓芃芃劃到了忘川渡口,泛著幽綠色湖光的渡口傳來幽幽男聲: “何人竟敢枉顧生死輪回秩序,妄圖回歸塵世?” 是冥界判官! 骷髏架子顫巍巍跪地。 判官看著握著船槳累得氣喘吁吁的芃芃,微微蹙眉,這是一只生魂。 意思就是她的身體還活著,但魂魄卻離體到了此處。 這不符合正常的生死輪回秩序,判官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打開手中的生死簿道: “船上之人,報上姓名?!?/br> 芃芃滿臉警惕:“你……你手里那個是什么東西?你要我的名字做什么?” “生死有天地定數(shù),你認為你命不該絕,我便替你查查你究竟壽數(shù)幾何,若是壽數(shù)未盡,我便助你返還塵世?!?/br> 芃芃頓時心虛了。 這個壽數(shù)盡不盡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個燕歸鴻插她那一刀可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她魂魄離體之后,還能聽到夜祁的嘶吼聲。 她大概……也許……可能真的本來就該死吧? “我不說!”芃芃抱著船槳,指著他的小本本道,“你要是知道我的名字,就會把我寫在你的死亡小本本上,那我本來有命也沒命了,我才不會上當!” “……是人書生死簿,不是死亡小本本?!?/br> 見芃芃執(zhí)意不說,他便不再與她糾纏,手中判官筆隨他術(shù)法而動,眨眼便到了芃芃的眉心。 眉心驟然亮起一縷金光,那筆尖便蘸取這抹金光,寫下三個字—— 【公儀芃】 判官手中的生死簿隨即嘩啦一聲飛速翻動,最終定格在了某一頁。 在對應公儀芃的名字下面,詳細寫著她的出身戶籍,以及她的生卒年月…… 判官合上生死簿,擰眉注視著眼前這個五六歲的小姑娘: “不對,生死簿上你的壽數(shù)只有三年,也就是說,三歲時你命該絕,生死簿上公儀芃的名字已被劃掉,證明公儀芃已入輪回——那如今站在我面前的你,又是誰?” 芃芃完全沒料到這個結(jié)果,一時也愣在當場。 她從有意識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公儀芃,好像是什么穿書來的穿越者。 可穿越者意味著什么,她不太能明白,這個問題思考起來過于復雜,她每次總是想到個開頭,就被別的事情打斷,懶得再深究下去。 可現(xiàn)在,這判官問她是誰,芃芃想了想,她確實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誰。 “……你都不知道我是誰,你還要送我去輪回嗎?” 芃芃果斷地放棄了思考“我是誰”這個深奧的哲學問題,準備反過來用自己胡攪蠻纏的功夫倒打一耙。 “按照話本里的規(guī)矩,像你們這種勾錯了魂的冥界基層工作人員,是要向我賠罪答應我三個愿望,并且送我一個大富大貴的下輩子的!” 趁判官沉思的功夫,芃芃蹭地一下就從小船跳上了岸,準備一鼓作氣沖出冥界。 師尊師兄師姐! 九重山月宗! 她要回家! 而判官只是輕輕抬手,就將她這輕飄飄的小鬼抓了回來,用胳膊一夾: “跑什么,不是要三個愿望嗎?” 手腳在空氣中亂撲騰的芃芃咽了口口水: “……本龍王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們計較了,你們好好反省反省,下次可別再犯這種錯了!” “不必,本官這就帶你去見冥府娘娘,三個愿望,你便跟她討吧?!?/br> 芃芃再次被扔得摔了個屁股墩。 好在這次變成了游魂,摔了也不會痛,芃芃迅速拍拍屁股站起來四周瞧了瞧,才發(fā)現(xiàn)這就是傳說中的森羅殿。 大殿空曠,四周皆是低眉順目的鬼將把守,看上去陰森森的,讓人看了心里發(fā)毛。 孤零零站在大殿中央的芃芃有點害怕。 也不知道師尊師兄師姐他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掛掉了。 她沒了,夜祁就占據(jù)了她的身體,要是師尊他們知道了,會不會盤問他的來歷?夜祁會不會把自己幽都之主的身份抖落出來? 誒,抖不抖出來也沒區(qū)別了,她說不定真的回不去了。 想到這里,芃芃忍不住眼淚汪汪。 “唔?小姑娘,方才不還挺厲害的嗎?怎么這一會兒功夫,就要哭啦?” 幽靜大殿深處,響起一個女子婉轉(zhuǎn)的聲音。 “燕歸鴻也真是作孽,以前殺心上人,現(xiàn)在連小孩子都殺,才這么大一點,天可憐見的,也虧他下得了手?!?/br> 聽了后半句話,芃芃回過神來,吸了吸鼻子: “你……你是冥府娘娘嗎?你認識燕歸鴻?” “認識啊?!贝蟮钌戏降膶訉蛹嗎:?,是女子影影綽綽的身影,“殺了你的那把魄魂刃,還是他當年從我這里偷走的呢?!?/br> 芃芃茫然地啊了一聲,不明白燕歸鴻一個大活人為什么會認識這位冥府娘娘。 她豎起耳朵,一時也忘記害怕了,正準備豎起耳朵聽八卦,卻沒想到這位冥府娘娘并不打算再繼續(xù)說下去,而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道: “小姑娘,你不在生死簿上,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既然如此,那就留在冥界如何?” 芃芃頓時寒毛炸起:“我不要!我要回家!” “有燕歸鴻在,回家哪里有我這里安全?” 冥府娘娘的身影忽而從紗幔后消失,聲音飄忽地出現(xiàn)在這大殿的四面八方。 “生魂的味道真香啊……冥界已經(jīng)有許久沒有你這樣香香軟軟的生魂出現(xiàn)了,我執(zhí)掌冥界千萬年,該享樂的都已經(jīng)享受過了,倒是養(yǎng)孩子還沒有試過……” 芃芃雖然覺得這聲音一聽就是個漂亮jiejie,但這個漂亮jiejie說話的語氣著實令人害怕。 “你……你看錯了!我不香也不軟!我倒拔垂楊柳,我一頓飯吃一大桶,我還最愛吃折耳根,我?guī)熃阏f折耳根狗都不吃!” 冥府娘娘咯咯笑道:“沒關(guān)系,以后在冥界,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說著,冥府娘娘大手一揮,芃芃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變了。 華麗衣袍層層疊疊堆在她身上,頓時將她瘦弱的小肩膀壓低幾分,芃芃看著自己這身叮鈴哐當?shù)囊路?,悲憤地攥緊拳頭: “我跟你拼啦——!” 士可殺不可辱!她堂堂龍王,豈可成為女人的玩物! 然后悶頭直沖的她就被冥府娘娘輕輕松松地抱了起來,在空中轉(zhuǎn)了好幾圈: “嘿嘿嘿小朋友真可愛,不要掙扎啦!你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你這樣可愛的小朋友,生來就是要給姨姨親親的!太可愛啦還會用你那個柔弱的小拳頭跟我拼了,不過你這生魂在冥界待久了,好像確實有點變?nèi)趿耍瑏?,姨姨給你加把火,掙扎吧,你越是掙扎,我就越興奮哈哈哈哈!” 被冥府娘娘抱住猛親腦袋瓜的芃芃:心如死灰.jpg 我變強了,也變臟了。 而與此同時。 冥界之上,公儀家還籠罩在一片凄風苦雨之中。 因為繼月無咎等人踩塌祠堂之后,緊隨而來的陰陽家東皇太一,更是直接掀飛了公儀家半數(shù)以上的屋頂,直奔以一縷神識現(xiàn)身的燕歸鴻面前。 “你,將芃芃藏到哪里去了?” 燕歸鴻放出的雖只是一縷神識,但此刻神識被面無表情的天道之子緊緊束縛于陰陽咒術(shù)之中,若是這縷神識被他摧毀,本體也會受到極大震顫。 月無咎也被九炁這毀天滅地的力量驚了驚。 陰陽家咒術(shù)的體系與修真法術(shù)不同,他沒想到九炁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但此時此刻,燕歸鴻并非關(guān)鍵。 “……先別管他,太一閣下,你能否看出這魂燈變故的緣由?” 月無咎將那盞熊熊燃燒的魂燈置于九炁面前,凝眸道: “這是芃芃的魂燈,一個時辰前魂燈熄滅,但在我們來公儀家的半路上,這魂燈又不知為何,突然又燃了起來,剛開始還是正常的,但中途又不知為何,燃得比之前都要強烈旺盛——” 九炁一手收攏五指,束縛住燕歸鴻的那一縷神識,另一手探向那盞魂燈。 “魂燈與魂魄rou身系為一體,哪怕魂魄離散,rou身尚存便仍會燃燒,第一次應該是rou身未滅。” “至于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