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反派重生之后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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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知夏!” 梁知夏突然聽到了祁燃在叫她,急迫,短促。 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到朝自己疾奔而來的祁燃。她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急切、擔(dān)憂,還有一絲她看不懂的深沉復(fù)雜。 下墜的落空感她并不陌生,甚至還能坦然的面對。夜晚的湖水有些冷,可比不上海水冷的刺骨。 當(dāng)水面將她淹沒的時候,梁知夏甚至在回憶前兩次落水時的樣子。據(jù)說淹死的人樣子很不好看,全身都被泡發(fā)了,面目全非。 她想,希望上輩子發(fā)現(xiàn)她尸體的那個人不要被她嚇到。或者永遠(yuǎn)也不要有人發(fā)現(xiàn)她。 她很愛漂亮,不希望將來有人提起她時,想到的是她面目全非的樣子。不過還會有人記得她嗎?她那么壞,做了那么多討人厭的事,估計(jì)聽到她的死訊都覺得大快人心。 也幸好,她沒有見過祁燃的尸體。 否則,她可能會崩潰。 梁知夏閉著眼,身體在緩慢下沉,她連掙扎都懶得掙扎。她突然有些好奇,如果這次她死了,還會再重生嗎?如果能重生到一切都沒發(fā)生之前,那該多好。 “夏夏!?。 彼螆?zhí)看到心愛的女孩消失在漆黑的湖面,驚的眼眶通紅,嘶吼一聲,掙扎著就要跳下去救人,可身后趙暖暖死死拽著他的袖子,就在這瞬間,一道人影飛快的跳入湖中,朝梁知夏消失的水面游去。 宋執(zhí)氣的渾身發(fā)抖,反身就狠狠給了趙暖暖一巴掌,他用盡了力氣,趙暖暖被他一巴掌揮倒在地,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趙暖暖臉色慘白的看著湖面,她冷靜了下來,人也懵了。她……她剛剛不是故意的,她是氣極了才會去推梁知夏的,她不知道梁知夏會那么容易就掉進(jìn)去,更不知道她不會游泳。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的?!壁w暖暖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她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如果梁知夏淹死了……她要是淹死的話,她是不是殺人了? 這里的動靜引來許多人的圍觀,宋執(zhí)看到那些人,失聲吼道:“還不快去叫救護(hù)車!” 這才有人反應(yīng)過來,該叫救護(hù)車的叫救護(hù)車,該去匯報的匯報。 大廳里,周發(fā)財和梁建國站在一處。兩人有著過命的交情,一起住過地下室,睡過一張床,吃過一份盒飯,他們一起創(chuàng)立了華夏集團(tuán)。梁建國很有經(jīng)商頭腦,華夏集團(tuán)在他手中規(guī)模也越來越大,他一個人分心乏術(shù),所以很多重要的業(yè)務(wù)他都交給了周發(fā)財這個副總。梁建國很信任周發(fā)財,而周發(fā)財也從來沒讓他失望過。 周發(fā)財和宋杰、趙闊的關(guān)系很好,兩人是周發(fā)財年輕時同村的發(fā)小,他們沾了周發(fā)財?shù)墓?,年輕時也發(fā)家致富。所以宋趙兩家的訂婚禮,梁建國也過來祝賀。 宋杰和趙闊本就是兄弟,再加上兩家聯(lián)姻,以后的關(guān)系更加密切。四人交談甚歡,突然一個傭人神色慌亂的跑了過來,看著宋杰,慌慌張張的道:“宋……宋總,有人落水了?!?/br> 宋杰眉頭皺起,“怎么回事?有人去救嗎?” “有……有的。” 楓葉山莊是宋杰的包下來的,為的就是今天的訂婚禮,可沒想到今天這么重要的時刻竟然出了事。 “那還不趕緊去救人?”宋杰氣道,隨即想到了什么,多問一句:“掉進(jìn)去的人是誰?” “是,是……”傭人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小心翼翼看向梁建國。 梁建國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是什么是,快說??!”宋杰也急了。 傭人咬著唇,磕巴道:“是梁小姐掉進(jìn)去了?!?/br> “砰——”梁建國手中的酒杯應(yīng)聲碎地。 傭人又看向趙闊,面如死灰,“是趙小姐推下去的?!?/br> 趙闊倒吸一口涼氣。 祁燃幾乎在梁知夏落水的那一刻就沖了過來,可還是遲了一步。夜晚視線太差,湖水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梁知夏!梁知夏! 祁燃心中急切,心底那股陌生的躁意又涌了出來,比任何一次都要來的洶涌,不僅是那躁意,還有一絲恐慌——那種害怕失去什么非常重要的東西的恐慌。 祁燃找不到梁知夏,他知道自己不能急,越急反而事倍功半。他閉上眼,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梁知夏感覺到胸腔因?yàn)槿毖醵弁磩×移饋?,瀕臨死亡的感覺令她很不舒服。她突然想起了梁建國,如果爸爸看到她死了,他一定會非常傷心的。 萬一她這次死了醒來后又回到了十年后怎么辦?那她就再也見不到爸爸了。 不行! 梁知夏突然睜開眼,開始掙扎起來。 她現(xiàn)在還不能死。 梁知夏不會游泳,但她并不害怕,她知道祁燃一定會來救她。她要做的,是冷靜,然后放松身體努力飄上去。 湖水里黑漆漆的一片,梁知夏兩只手撲騰起來。 突然,她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東西,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的手被人握住,緊接著一只強(qiáng)有力的手臂緊緊鉗制住了她的腰,將她帶入懷里。 第九章 就在胸腔快要憋到爆炸的時候,那人終于帶著梁知夏浮出了水面。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里逃生。 那種突然的放松,讓梁知夏嗆了好幾口水,身體也突然變得沉重起來。不想死之后,她有些慌張的扒拉著他的脖子,男人用力按住她的腰,將她往上提了提,有些冰涼的唇抵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別怕。” 梁知夏一怔。 這聲“別怕”頓時讓她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天,她眼前似乎也變得模糊起來。頭頂是碧藍(lán)的天,耳邊的風(fēng)呼嘯而過,她的腰被男人死死扣住,另一只手卻有些溫柔的撫著她的后腦,在她耳邊低聲說著“別怕”。 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男人抱著她在空中轉(zhuǎn)了個身,他的后背率先砸向了海面。 緊接著她失去了意識。 “乖寶!”梁建國臉色鐵青的匆匆跑向湖邊,正好看到梁知夏被祁燃抱著游到了岸邊。 祁燃看了他一眼,沉著聲道,“衣服?!?/br> 梁建國瞬間明白過來,將自己的外套脫了裹住梁知夏,然后才將她抱上岸。 “乖寶,乖寶。”梁建國將梁知夏放到地上,見她緊閉著眼,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他大腦一片空白,手指顫抖的放到她的鼻尖。 沒有呼吸。 他感覺不到呼吸。 梁建國眼底頓時蓄滿了淚水,他的乖寶就這么…… 祁燃雙手撐在岸邊,他輕而易舉的上了岸,看到梁建國此時慌亂如麻的模樣,他目光沉了沉,走到梁知夏身邊,摸過梁知夏的頸動脈,然后在她胸前按壓了半分鐘,緊接著抬起她的下頜,捏住她的鼻子,低頭覆上她的唇。 如此重復(fù)了兩次。 “咳咳咳……”梁知夏低聲咳嗽起來,她微微睜開眼,看到了一旁滿眼淚水的老父親,虛弱的叫了一聲,“爸爸。” “乖寶。”梁建國哭成個淚人,“爸爸在?!?/br> “我沒事了,爸爸。”梁知夏想要安慰他,但神情立刻痛苦起來,“咳咳咳……” “乖寶,你別說話,先去醫(yī)院?!绷褐奶撊醯狞c(diǎn)頭,目光卻復(fù)雜的看向他身后。 梁建國如今理智全部回籠,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摸摸她的腦袋,語氣溫柔:“乖,累了就睡會兒,什么都不要想,爸爸會替你撐腰?!?/br> 梁知夏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逐漸閉上了眼睛。 梁建國在她閉上眼后,氣勢陡變,神情陰沉又冷峻,他看向祁燃,“送夏夏去醫(yī)院,我隨后就到?!?/br> 祁燃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抱起梁知夏離開。 兩人走過連廊的拐角,等到身后的人都看不到了,祁燃突然停下來。他垂眸看向懷里臉色蒼白嬌弱的女人,輕扯了一下唇角,“沒人了,不用裝了。” 話音剛落,懷里的女人悄悄睜開一只眼,瞧著男人沒什么情緒的臉,似乎一點(diǎn)都不意外他拆穿了自己,她輕輕哼了一聲,“你剛剛摸我的胸了?!?/br> 祁燃平靜的看著她,“那是胸外按壓。” “還親我?!?/br> “人工呼吸。” “你明明知道我是裝的你還摸我的胸,偷親我,你是不是想趁機(jī)吃我的豆腐?登徒子!” “登徒子?”祁燃輕笑一聲,手臂用力將她往上拋了拋,攬著她后背的右手往上移了半寸,貼住她的渾圓的下端。 梁知夏神色一僵,怒瞪著他。 祁燃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才是登徒子會做的事?!?/br> 梁知夏在他懷里掙扎起來,氣道:“變態(tài)!放我下來!” 祁燃順勢將她放下,梁知夏將身上的外套用力裹住自己,怒視著他,蒼白的臉頰浮上一絲薄紅。 “變態(tài)?”祁燃一手撐著墻,在她面前彎下腰來,直視著她的雙眼,“如果不演的真一點(diǎn),他們又怎么會相信你是真的差點(diǎn)死掉。如果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的一片苦心豈不是白費(fèi)了?!?/br> 梁知夏撇了撇嘴,不得不承認(rèn),祁燃說的沒錯,如果她今天做的一切最后都?xì)w結(jié)于朋友之間的口舌之爭,那就真的太遺憾了。 “趙闊,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梁建國怒聲道。 梁知夏聽到那邊傳來爭執(zhí)聲,也顧不上和祁燃說話,立刻轉(zhuǎn)身躲到柱子后面,探出個腦袋來偷偷觀察。 祁燃站在她身后,雙手抱胸抵著墻,他閉著眼,眉心輕皺。剛剛跳進(jìn)湖里的那一瞬間,腦海里突然涌現(xiàn)出許多不屬于他的記憶。 男人緊摟著女人的身體墜入海中,他看不清畫面里男人的臉,但他能感受到那人的心意。 他想要保護(hù)懷里的人。 海面底下是數(shù)不清的暗礁,后背撞入海面的那一瞬間,他能感覺到后背的脊骨疼到了極致,似乎還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祁燃眉頭越皺越緊,這么嚴(yán)重的傷,那人理應(yīng)立刻昏迷才對。可他不僅沒有昏迷,還強(qiáng)忍著重傷,帶著懷里的人游了很久,久到他在海面上發(fā)現(xiàn)了漂浮的幾個礦泉水瓶。 他將瓶子綁在了女人的身上,女人身體輕,礦泉水瓶能夠助她漂浮在海面。 他身上的血越流越多,浸染了周身的海水。 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他用盡了全身最后的力氣,將她順著水流的方向,用力推了出去,而自己卻沉入了海底。 活下去。 那人薄唇輕啟,無聲的說了一句什么。 可祁燃聽不到。 無論他再怎么努力想要看清,他始終看不清男人的臉。 祁燃猛的睜開眼,后背似乎還隱隱作痛。他偏頭看向躲在柱子后偷窺的女人,她輕輕抿著唇,眼神清澈明亮。 他目光微沉,她的身形逐漸與畫面里的人重疊。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