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樓下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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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旭寧是已經(jīng)成習(xí)慣,畢竟還有個meimei。 他對性別的概念根深蒂固,看著一茶幾亂七八糟的,說:“不知道你愛吃什么?!?/br> 宋知音故意打量他道:“討好得有點明顯了?!?/br> 趙旭寧就是還惦記著昨晚的事情,說:“我怕你生氣?!?/br> 風吹草動,他精神就高度緊張,唯恐路被堵死。 宋知音做作地哼一聲說:“我有這么小氣嗎?” 她其實很少表現(xiàn)得這么可愛,平常都很成熟穩(wěn)重,那或許是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另一面,獨屬于的感覺叫趙旭寧心安。 他道:“中午想吃什么?” 宋知音鏗鏘有力道:“沙縣小吃?!?/br> 曖昧的旖旎被擊碎,就好像從時裝周的秀臺上跳躍到村里的大戲臺上。 趙旭寧有點想笑,點點頭說:“行啊?!?/br> 宋知音突然雙手交握,略帶撒嬌說:“二中門口那家?!?/br> 千里迢迢去吃炒泡面,也要遇上對的人才可以。 趙旭寧慶幸于自己周日下午沒排課的明智之選,手輕輕掠過她的發(fā)頂說:“好?!?/br> 宋知音心想他說話真好聽,尤其是下課后的那一點沙啞,忍不住道:“你給我唱首歌行嗎?” 趙旭寧清清嗓子說:“行。” 他拿上鑰匙,把門窗關(guān)好后下樓發(fā)動車。 宋知音坐在副駕駛系好安全帶,興致勃勃道:“開始吧開始吧。” 趙旭寧陡然壓力大起來,結(jié)果起個調(diào)頭一句就破音。 但他參加過大大小小的演出不知道多少,假裝沒有失誤接著唱。 宋知音也想忽略這件事,但莫名憋不住。 她肩膀一抖一抖的越來越不像話,捏著拳頭說:“對不起?!?/br> 話音剛落,笑聲再也克制不住。 趙旭寧本來沒覺得有什么,被她一帶,自己也笑起來。 他都不知道說點什么好,無奈又無語。 但宋知音覺得有點失禮,迫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看著他臉色道:“我不是故意的。” 趙旭寧同樣語氣道:“我有這么小氣嗎?” 宋知音心情更佳,心想周末真是美好。 她頭靠在車窗上,雙手抱臂,雙眼微合。 趙旭寧還以為她是暈車,說:“吃話梅嗎?” 宋知音現(xiàn)在是千錘百煉的人,不像十幾歲那陣子,到學(xué)校就沒出息的哇啦啦吐。 她眼睛瞪圓說:“丟臉的事不許提?!?/br> 趙旭寧老實的雙唇緊貼,等車停穩(wěn)后才說:“吃完飯要不要進學(xué)??纯??” 提起這個宋知音還委屈呢,說:“上高中就不讓我進去了?!?/br> 她高考后來拜訪老師,被保安疾言厲色拒之門外,不知道的以為是什么不法分子。 趙旭寧看她不大服氣的樣子,好笑道:“你認識鄭文強嗎?” 有點熟悉,當年二中的學(xué)子如云,但大家好像都能混個臉熟。 宋知音思索片刻道:“啊,逆襲那位?!?/br> 形容得也準確,畢竟初三時候能從年級吊車尾擠進前五十,可是很不容易。 趙旭寧點頭說:“他在這兒上班,等下打個電話讓他跟門衛(wèi)講一下就行?!?/br> 宋知音想起來他們以前常在一起打籃球,不由得望向二中的招牌。 時日久遠,十來年前的事情大半模糊,可站在此地空氣里好像有熟悉的味道。 略帶一點陽光的炙熱和喧囂,回憶好像都變得灼人。 四周只有些悄無聲息的變化,乍一看仿佛和從前差不多,仔細瞧已經(jīng)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們不過是這所學(xué)校的過客,它承載一屆又一屆的學(xué)生,最后留下的全是虛無縹緲。 宋知音忽然很感慨,又覺得神奇。 她從沒想過自己重返此地,居然是跟趙旭寧一起,兩個人甚至處于一種她原來期待的關(guān)系里。 以至于她生出不安的感覺,扭過頭道:“趙旭寧,你講句話。” 發(fā)表感言嗎?趙旭寧還以為要站在cao場里才開始。 他并非善于言辭的人,欲言又止,連一個字都沒能講出來。 宋知音心想男人真是不能要求太高,扯扯他的衣角說:“夸夸我?!?/br> 趙旭寧好笑道:“母校都以你為榮了,還需要夸?” 當年市二中在中考前十中拿下七位,橫幅恨不得貼到競爭學(xué)校的門口,人人都看得見。 宋知音一下子覺得對他的要求還是可以再高一點的,推著他說:“我只惦記著母校門口的沙縣小吃?!?/br> 趙旭寧的體格,不過是遷就她而已。 一瞬間,他以為自己還穿著校服,像那些青春校園片里演的那樣,和喜歡的人打鬧。 唯一的區(qū)別是里頭的主角肯定不會吃沙縣小吃的,他們最次也得來個肯德基,畢竟要打廣告呢。 作者有話說: 晚上見。 ps:不知道大家會不會有那種某一個時刻,有種特別熟悉的感覺,甚至能準確的想起過去的某一個畫面來。 第35章 不可能 只是宋知音心心念念的炒泡面, 跟記憶中的味道相去甚遠。 她吃到一半就感覺油堵在喉嚨口,一言難盡道:“不應(yīng)該啊?!?/br> 倒是趙旭寧不意外,畢竟回憶會美化, 說:“吃不下別硬吃?!?/br> 宋知音具有多數(shù)人的傳統(tǒng)美德,喝一口水道:“我可以的?!?/br> 她眉頭都不皺往下咽, 吃完說:“我小時候都這么吃西紅柿。” 她不愛吃,她媽愛做,做了還得逼她吃,切老大一塊,有兩次她都覺得自己會被噎死。 可越是這樣, 大人越要強迫, 好像挑食是什么不治會死的大毛病。 趙旭寧心想這太危險, 嗆到可不是鬧著玩的,他道:“我有個大學(xué)同學(xué), 就是卡到花生進icu了。” 幾率很低, 又專挑無心人。 聽上去很嚇人, 宋知音道:“李瑞博以前要是躺著喝水, 會被我罵。” 外甥都這樣叫人cao心,等做家長的時候還不知道要花多少心思。 趙旭寧小時候也喜歡躺著喝,還干過含著糖睡覺的事情。 現(xiàn)在想來,能長大真是不容易,他道:“越大膽子越小?!?/br> 宋知音忽有種被點到的感覺,以為他是在說自己。 她其實有件事一直想問,但很怕打破此刻的平衡,猶猶豫豫沒辦法張嘴。 所謂得到, 其實也有失去的隱憂, 她想想猛地站起來說:“走嗎?” 嚇趙旭寧一跳。 他掃碼付錢, 拿上水朝外張望說:“太陽還挺大的。” 天氣漸涼,中午才是出門的好時間,樹影婆娑起舞,二中的cao場邊種著高大的棕櫚樹。 宋知音拍著樹道:“以前是不是沒這么高?” 仿佛吧,畢竟樹沒有限制性,不像人十來歲的時候就定住了。 趙旭寧瞇著眼抬頭道:“以前不是這種樹吧?” 什么記憶力,宋知音信誓旦旦道:“這樹還是我大哥種的?!?/br> 他們這一輩的堂兄弟姐妹們,全在二中就讀,二十幾年前cao場上都是土,連水溝也是學(xué)生們自己挖的。 不像現(xiàn)在的小朋友,值日都要家長輪流來。 她還替堂姐去過學(xué)校一次,心想怎么念書的是自己,到工作還是跑不掉。 趙旭寧有點懷疑,說:“你哥不就高我們兩屆嗎?” 他見過宋明杰不止一次。 宋知音知道他是誤會,說:“我大伯的兒子?!?/br> 又道:“我只會管宋明杰叫哥?!?/br> 乍一聽沒區(qū)別,又仿佛語氣都不一樣。 趙旭寧也是有meimei的人,仿佛自己跟前的是趙如靜,他道:“從小就叫嗎?” 宋知音理直氣壯道:“有一年我掉魚塘里,他把我救上來,才開始叫的?!?/br> 原來都是連名帶姓的,很不服氣的樣子。 趙旭寧還知道她小時候骨折過三次,扶著額頭道:“你到底有多調(diào)皮?!?/br> 小孩子乖乖巧巧的才是少數(shù),宋知音笑得眉眼彎彎說:“超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