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樓下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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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音難免感慨道:“等你有孩子,一定很會帶?!?/br> 孩子?趙旭寧不敢想那么遠(yuǎn)。 他把鐵網(wǎng)放在爐子上,給找借口躲走的meimei發(fā)消息。 趙如靜已經(jīng)和男朋友抱著菜溜達(dá)兩圈,回來就說:“姐,那兒有向日葵,待會咱們一起去拍張照吧!” 向日葵?宋知音想起來自己種的不成器的小苗。 她可是天天精心照料,至今連花的半點動靜都看不見,真叫人扼腕,忍不住嘆息道:“就我的不開?!?/br> 趙如靜倒是見過她的花盆們,努力安慰說:“興許這是移植的?!?/br> 那估摸著不大可能,宋知音道:“我哥說用腳趾頭都能種出來?!?/br> 她當(dāng)時信以為真,躍躍欲試,現(xiàn)在教訓(xùn)慘痛。 趙如靜道:“天下的哥哥真是都一樣,趙旭寧還說‘猴子都會劈叉’?!?/br> 好過分,不知道筋骨硬的苦。 宋知音從小連體測的坐位體前屈都很有困難,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腰。 趙旭寧尷尬地咳一聲道:“開玩笑的?!?/br> 又說:“rou能烤了?!?/br> 宋知音找到夾子,數(shù)著盒子說:“這也太多了,估計吃不完?!?/br> 趙旭寧道:“我跟三川都吃得很多?!?/br> 又說:“隨便弄的,嘗嘗?!?/br> 其實都是他在網(wǎng)上看教程,研究半天腌制好的。 趙如靜不戳破,跟著說:“居家好男。” 怎么聽上去有點奇怪的樣子,宋知音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翻著rou說:“熟了?!?/br> 本來就切得很薄,能吃幾乎是片刻之間的事情。 午飯的香味由此散開,一茬一茬rou讓人顧不上其他。 宋知音本來以為自己會吃得很不自在,到后頭打牌的時候已經(jīng)是擼起袖子放飛自我。 她的智商全用在讀書上,別的事不肯花太多心思,牌丟出去才道:“呀,還有幾個2來著。” 趙旭寧捏著僅有的那張2有些無奈,都不知道是下還是不下的好。 倒是宋知音眼睛一轉(zhuǎn)自己推算出來,催促說:“趙旭寧,在你那?!?/br> 得,趙旭寧也不再猶豫,把手里的牌攤開說:“我贏了?!?/br> 又是他贏,宋知音嘟嘟囔囔道:“不愧是上學(xué)時候被通報的人?!?/br> 幾個男生午休時候湊在教室里玩撲克,被年級主任逮個正著。 趙旭寧沒想到這種糗事她還記得,畢竟自己也忘得差不多,他心里生出一種異樣來,一個大膽的念頭出現(xiàn)。 那就是宋知音會不會比他想象的更關(guān)注他呢? 這種想法一旦有,就在人的心底滋生,怎么也無法抹去。 趙旭寧十幾歲的時候并沒有這樣的自信,覺得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太明顯,然而按世俗的眼光來看,他們現(xiàn)在明面上又?jǐn)[著相襯的條件。 起碼從經(jīng)濟(jì)上是這樣。 成年人啊,即使不談錢好像又處處都是錢。 趙旭寧不由得挺直腰桿,開始盤算自己那點家當(dāng)。 作者有話說: 晚上見。 第27章 搞錢 趙旭寧有房有車。 他念大學(xué)的時候是兼職狂魔, 什么樣的活都接過,今天去商場的開業(yè)儀式表演,明天去公園里當(dāng)模特, 趕上他參加電視臺比賽后有點名氣的時候,還拍過正兒八經(jīng)的廣告。 不過人家大明星都會過氣, 他這張臉也就是新鮮兩天的背景板。 但錢著實攢下來點,大學(xué)畢業(yè)的時候存款居然能頂人家工作好幾年的,勉強(qiáng)在市里供了個三居室。 那會房價還不到一萬五,今年年初已經(jīng)漲到兩萬多,他才賣掉換的學(xué)區(qū)房, 現(xiàn)在每個月自己還著小一萬的貸款。 這樣想來, 有房就顯得帶水分, 哦,還有車貸。 趙旭寧微微嘆口氣, 回家以后還在琢磨這件事, 把各個軟件里的存款加減乘除。 暑假班剛結(jié)束, 他正是自己經(jīng)濟(jì)富裕的巔峰, 不過知道十幾萬對很多人來說不算什么。 當(dāng)然,他也不知道的是,宋知音開著五十萬的車,實際上卡里連五位數(shù)都沒有。 在深圳攢下來的那點錢幾乎見底,她才總算有點焦慮起來,通過朋友接了個小活,夜里伏案在書桌前。 宋明杰回家的時候路過meimei房間,從縫隙里看到燈光, 忍不住敲門推進(jìn)去道:“你還沒睡?” 宋知音給他看電腦屏幕說:“工作呢?!?/br> 滿屏幕的代碼,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天外語言, 宋明杰看不懂,只說:“干嘛忽然做這個?” 才回家那一陣,聽到程序員三個字都要翻白眼。 宋知音夸張道:“生活所迫,沒辦法?!?/br> 宋明杰就知道她早晚沒錢,也不說什么給你轉(zhuǎn)的廢話,反而是實際行動。 宋知音收錢挺快的,但還是說:“我主要還是練練手,荒廢了就廢了?!?/br> 人生那么長,一項安身立命的本領(lǐng)很要緊。 按這個思路的話倒沒錯,宋明杰道:“吃宵夜嗎?” 宋知音這才注意到他灰頭土臉的樣子,說:“你大半夜種地去了?” 還不如種地,宋明杰甩甩頭說:“水管炸了?!?/br> 他說好聽點是農(nóng)場主,實際什么活都要會。 反正宋知音覺得也挺不容易的,說:“那你國慶是不是不休息?” 這種法定節(jié)假日是親子出游的旺季,更別提什么朋友聚會的。 農(nóng)場一年到頭就掙這些錢,宋明杰已經(jīng)習(xí)慣,說:“有安排?” 宋知音才不出去人擠人,說:“我是想搬家?!?/br> 她花那么多錢裝修的房子,總不能一直空著。 宋明杰看她這一屋子亂七八糟的東西,搖搖頭說:“大工程?!?/br> 宋知音留意到他的目光,說:“這些不帶走?!?/br> 她只是住到縣城,又不是去南極,平??隙ㄒ丶业?。 宋明杰松口氣,手機(jī)一晃說:“燒烤老樣子?” 宋知音點點頭,聽他關(guān)門的聲音,在鍵盤上重重敲一下,有種回到深圳的錯覺。 那時候趕項目,她也是不眠不休在租住的小屋里噠噠噠,身后卻空無一物。 思及此,她覺得工作好像沒有那么讓人痛苦,整個人生機(jī)勃勃。 其實她剛上班的時候也是這樣,可惜人沒能千錘百煉成鋼鐵,反而像破口的氣球,逐漸變得干癟。 休息的意義可能就在于此。 她借著這點回光返照的力氣,一口氣接好幾個活,連開店時間都不放過。 只是人做什么事的時候狀態(tài)都不一樣。 趙旭寧明顯發(fā)現(xiàn)她對著電腦的時候開始眉頭微蹙,偶爾還咬手指。 他忍不住道:“你這幾天好像很忙?” 手壓根沒停下來過,跟平常邊看劇的那種閑適感天差地別。 宋知音的思路被打斷,甩甩腦袋才說:“做兼職呢。” 趙旭寧知道她做自媒體,開咖啡店不過是虧本生意,順著說:“我最近也在想要不要兼職?!?/br> 全民做副業(yè),人人都想從資本身上多薅塊兒八毛出來。 像宋知音原來有位同事,半夜還堅持起床教外國人說中文,很讓人擔(dān)心他的健康狀態(tài)。 這種事,很正常嘛,就看有沒有渠道。 她道:“你試過錄課嗎?” 趙旭寧原來覺得收入挺夠用的,而且上課已經(jīng)是大強(qiáng)度體力勞動。 他這兩年自己練習(xí)的時間都很少,幾乎快生出抗拒來,想想說:“想做點別的?!?/br> 再想嘗試,也不能脫離實際,只得從人的身上發(fā)掘出無限可能,宋知音上下看他說:“你也可以試試做穿搭博主。” 現(xiàn)成的衣架子。 趙旭寧其實打扮不精細(xì),連褲子都是買了三件同款不同色的換著穿,常常讓人疑心他不講衛(wèi)生。 他道:“就我這審美?” 對自己的定位還是挺清晰的,宋知音開玩笑說:“那你干脆只露臉好了,肯定吸引很多觀眾?!?/br> 吸引?趙旭寧忽然道:“你也會嗎?” 這人什么意思?宋知音笑容一頓道:“誰都喜歡賞心悅目?!?/br> 天可憐見,她的情商在這一刻飆得勝過智商了。 趙旭寧也找回人的分寸來,趕緊道:“我就是人堆里乍一看還行,上鏡不成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