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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曉抿著唇往外沖,蘇玉看她情緒不對,在廊上扯住了她,做什么? 去給陛下報(bào)仇。 哪里輪得上她給陛下報(bào)仇,就算是有,蘇玉也早帶著暗衛(wèi)動手了,圍在祁太安和祁晏周圍的山匪,被祁太安動手殺了個(gè)精光,只活了一個(gè)。 蘇玉就知道,清曉回來看見祁太安這樣肯定是要鬧的,她的理智一到祁太安遇上危險(xiǎn)就丟個(gè)精光。 陛下這不是好好的,你又帶了蘇晝白師父回來,解她心中煩憂,她醒來一定會開心的。 將話引到蘇晝白師父身上去,清曉果然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蘇玉又順口問:還順利? 清曉點(diǎn)點(diǎn)頭,順利。 她跟蘇晝白在傍晚時(shí)分到達(dá)晚月的草屋,次日一早晚月就跟著他們出發(fā)了,這才能在這里追上祁太安和蘇玉。 蘇晝白一再言他這位師父難纏,這一次居然這么輕易就跟著清曉下了山,再加上他總是心懷不軌地盯著祁晏,蘇玉心里有顧慮。 她要我娶蘇晝白。 你答應(yīng)了? 蘇玉看向清曉,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個(gè)條件,蘇晝白是有意,清曉也不一定無情,但若是在這你情我愿上加些別的什么,蘇玉眼里閃過一絲不滿,豈不是對清曉的裹挾。 清曉和蘇玉在祁太安身邊共事這么多年,早已經(jīng)對對方的心思一清二楚,清曉伸出手?jǐn)堖^蘇玉,我是喜歡蘇晝白的。 這話她說得坦坦蕩蕩,毫無扭捏,清曉不想要做的事情,誰也強(qiáng)迫不了她,蘇玉將清曉的手抖落下去,話說半句。 我知道蘇玉jiejie最在乎我了,眼巴巴地又給我做飛鏢,又擔(dān)心我不愿意。清曉得寸進(jìn)尺,甚至還往蘇玉身上蹭了蹭。 誰眼巴巴地給她做飛鏢,分明是她一直纏著,蘇玉沒有辦法了,才又給她做了一套新的。 清曉是顛倒是非,但蘇玉無可奈何,任由她去了,只是晚月以清曉娶蘇晝白為條件,蘇玉總覺得有些別的意味在里面。 說不清道不明,像是壽數(shù)要盡之人在做最后的謀算。 祁太安醒轉(zhuǎn)之后,覺得頭痛欲裂,什么東西都塞在她的腦子里。 過去的,現(xiàn)在的,抓不住的,抓住的,烏泱泱,亂糟糟的一片。 其中還夾雜著雨聲,那樣的驚心動魄,祁晏和她隔著一道雨幕,雨幕之下,本來不該看見得如此清晰。 應(yīng)該是一片大霧彌漫,祁太安自嘲一笑,像是黃泉路上,對面不識。 可祁太安還是伸出手,明知碰不到,卻仍舊小心翼翼地去觸碰,哪怕只是勾住小指也好。 祁晏被祁太安試探著勾住了小指,他回握過去,隔絕的雨幕在祁太安的眼前碎成無數(shù)雨滴,不知道往什么地方飄去。 祁太安終于驚覺,她不是身在夢中,她在祁晏面前。 阿晏。她的手在祁晏的手里轉(zhuǎn)了幾圈,終于雀躍出聲。 我在這里。祁晏輕輕應(yīng)她。 接下來沒有話說,誰都停下來,祁晏回想起張尋的話,祁太安心里有心結(jié),這件事他沒告訴清曉和蘇玉。 因此除了他和祁太安之外,就只有祁晏知道,張尋還挑明,祁太安的心結(jié)與祁晏有關(guān),要是這心結(jié)一直不解開的話,就會傷人傷己。 張尋這招太聰明,他明知道就算是祁太安醒過來,她也會繼續(xù)隱瞞下去,那樣解開祁太安的心結(jié)就是遙遙無期,可若是他告訴了祁晏,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祁太安記掛著祁晏,祁晏也是她心里心結(jié)的源頭,要是祁晏來問她,她不可能還瞞得住。 告訴我吧,你的心結(jié)是什么? 毫無防備,猶如被當(dāng)頭棒喝,祁太安干巴巴地笑了兩聲,那笑在她的臉色下,寡淡無味,蒼白無力,她跟祁晏裝糊涂,阿晏,你說什么? 祁晏握緊祁太安的手,直視著祁太安的眼睛,他占盡上風(fēng),讓祁太安沒有退路,張尋太醫(yī)都告訴我了,他說你有心結(jié)。 猜也猜到了,張尋啊張尋,真是事情辦得好,真以為她不敢殺他,祁太安咬牙切齒。 我不認(rèn)識陶葦杭,更加不會愛她。 祁晏又道。 祁太安想不起來她暈過去之前到底說了什么話,她居然又提起了陶葦杭么? 陶葦杭一直都是扎在祁太安心里的刺,讓她滿是苦悶,甚至牽連到祁晏。 祁太安垂下眼簾,有意避開祁晏,她答:我知道。 祁晏卻捧起祁太安的臉,兩人的眼睛里只有彼此,眼即是心,在眼里猶如在心里,祁晏步步緊逼,告訴我吧,太安。 他如此執(zhí)拗,一味地想知道,不知道張尋到底給祁晏說了什么危言聳聽的話,但祁太安不打算告訴祁晏。 她悶聲道:我不知道。 她沒準(zhǔn)備好,沒準(zhǔn)備好要向祁晏坦白一切,坦白那些日日夜夜折磨她的念想,幾乎要成為她心魔的,荒誕的前世。 誰會相信呢,相信天子的摯愛,死在了淮葉四年的春天。 那時(shí)萬物復(fù)蘇,天地一片欣欣向榮,就連大臣也來向她稟報(bào),這是百年不遇的好日子。 在這樣好的春光之中,祁太安還以為祁晏會平平安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