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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示意太監(jiān)拿來一罐搽傷口的藥:既好筆好墨,別將手傷著了,行了,回吧。 那夜,江岐捧著小藥罐滿懷著喜悅退下了,巨大的琉璃宮燈隨著晚風(fēng)轉(zhuǎn)動。 他就在那燈火闌珊處望著她,直到她的車架走遠,直到看不清。 再一次,是登嵐山秋獵,江家子弟竟求了個去山林中驅(qū)趕野獸的差事。 月無脩坐在高臺之上,不知為什么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他,在一群兵卒里邊,這位玉面書生倒也顯眼。 山林中有狐貍、野兔一類獵物,但也不能排除老虎這種猛獸的出沒,那是武將用來長臉的獵物。 很快山林中傳來消息:突現(xiàn)一只斑斕猛虎,咬死了好幾個兵卒,兇猛異常。 蘇拒,去救他。月無脩推了推他那把銀羽唐刀的刀柄。 陛下蘇拒頭一次心里生出了抗命的念頭。 月無脩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他轉(zhuǎn)身朝投身入了深林,不一會兒,提出了衣衫破爛的江岐,那張好看的臉也被樹枝劃出了許多口子。 人倒沒死,月無脩撐頭打量著他。 草民拜見陛下。他倒沒有劫后余生的慶幸,而且隱隱透著開心。 說吧,想要什么賞。她還記得他們之間得賭約。 他悄悄打量著高臺上的女子,鼓足了勇氣問:草民,可以陪著陛下嗎? 這話讓月無脩不甚理解:你如何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第一次看見陛下是在國子監(jiān),陛下高高在上,是很遙遠的人,可草民那時就想靠近,想陪著陛下,想讓陛下不要這么孤單。 她淡淡地開口:大膽。 陛下,草民卑微,亦向往著心中之人,亦想做讓她歡笑的人這是最后的機會了,他想把心里的話都說出來。 當下有幾分寂靜,蘇拒壓低了眉頭,按著刀柄,等著下一秒將人拖下去的命令。 第46章 有孕 月無脩承認,她有些動心了。緩步起身走下去,華貴龍袍與他破爛的衣衫昭示著兩人的云泥之別。 那陛下抬手,解了自己腰間的錦囊,拋到他懷中,淡淡說道:朕準了。 江岐是第一個她真心實意挑選的侍臣,若還沒到她父皇的成就,枕邊人是誰從來不是她能隨心所欲的,從前那些,不過是權(quán)力天平上一顆顆的籌碼。 江岐,和別人是不同的,他飽讀詩書,相貌俊美,在宮禁之中卻不是一個循規(guī)蹈矩的人。 即使是被人嘲弄,江家卑微的庶子成女帝的男寵,也過著自己恣意自在的生活,不為外物所擾。 他會在春天翻遍整部山海經(jīng),照著文字照著想象,自己動手做風(fēng)箏,讓她挑出幾個能看放到天上。 會在夏天的時候拿棉被蓋住冰塊,這樣冰真的可以融化得慢一點,省出來的冰給她送去,也不管她需不需要。 也會教她蹴鞠,兩個人在庭院中跑來跑去笑鬧不聽,還說這樣可以強身健體,而且運動完了吃東西更開胃,他看著她的胃口總是不好。 會在連綿的陰雨天,殿內(nèi)晦暗無人時,輕輕攬著她訴說自己的思念 會悄悄地問她:陛下,可以喚我一聲岐郎嗎? 私底下,沒有女帝和侍臣,只有岐郎和他的阿脩。 有江岐在的后宮,是月無脩想去的唯一理由。近二十年苛刻的禮教,讓她成了一個貪圖陪伴的人,江岐讓她意識到這件事。 月無脩從懂事進學(xué)開始,就站在了高人一等的位置上,和身旁的所有人,都隔著地位和敬畏的距離。 但這個人卻肆意妄為,會問她要去何處,何時回來,會告訴她,他需要她,他在依賴她。 宮人訓(xùn)斥他莫要窺視圣上,莫要爭寵,莫要不知分寸。 江岐卻會反駁:我不求陛下的答案,只告訴陛下我在等,只告訴她我想要的賞賜,是陛下的陪伴罷了。 不顧一切的想要靠近,對于萬人之上,無人之巔的月無脩來說,是一劑蜜糖。 當朝臣勸諫她為昌國本,應(yīng)早日誕育子嗣時,月無脩想的是:既然要生子,那該生的應(yīng)該是她與江岐的孩子。 她任性地撤了其他人的牌子,不顧紛紛的流言,日日去江岐的寢宮,兩個月后,太醫(yī)診脈,她果然是懷孕了。 那天晚上的江岐,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那樣的開心。 整日,江岐上揚的嘴角就沒有掉下來過,手一直放在她的肚子上,也不管孩子有沒有聽懂,只喃喃念千字文,三字經(jīng)。 但就是這樣的江岐,那個說此生有她和孩子足矣的江岐,他和宮外江家的聯(lián)絡(luò)如此隱秘,做著膽大包天的圖謀。 當假女帝出現(xiàn)時,她大著肚子被關(guān)進暖閣時,他方顯露那狼子野心的嘴臉。蘇拒卻被她派去調(diào)查江家糧草案,現(xiàn)在想來怕是江家故意露的破綻。 那日,是他一步一步,不容置疑地扯著她的手,拖著她,將大梁女帝軟禁在了暖閣,坐實了亂臣賊子的身份。 被情愛蒙蔽的女人,獨自坐在暖閣的地毯上,人生第一次知道了萬念俱灰是什么感覺。 江家為了以絕后患,想直接殺了她,或者毀去她的容貌,卻都被江岐攔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