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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裕瞇眼,匕首的尖刃撥開那刺客的舌頭,挑出立面藏著的毒藥。 押回去,關緊大獄,北齊軍親自看守,不得讓旁人靠近,我親自審。 ***** 錦陽在一夜之內變了天。 燭火燃盡了一根又一根,從太醫(yī)院到養(yǎng)心殿的距離,來往的宮人皆是步履匆匆,不敢怠慢絲毫。 謝晏詞本就負傷,□□刺進身體的位置又是命門,而那刃上抹著的毒藥,秦太醫(yī)連夜翻遍了宮中的藥書,也未能配出正合適的解藥。 曹裕倚在殿門前,看著被一碗碗送進去的各種藥水,神色越來越凝重。 曹大人。秦太醫(yī)抹了一把汗,踏出內殿,沉聲喚了曹裕。 曹裕點點頭,順著秦太醫(yī)的眼色,跟在他身后走到?jīng)]人的旁側,這才低聲開口:皇上的傷,到底怎么樣,要什么時候才能醒來。 秦太醫(yī)面色也不好看,嘆了口氣搖頭道:皇上冬天時受的傷沒養(yǎng)好,本就落下了病根,我剛才號脈,八成是才昏迷醒了沒多久,氣血已經(jīng)虧到了不可逆的地步。沉默了一會,又接著道:更要命的是那暗器上的毒,不像是我朝境內有的,倒像是異域之物,我只能配出八分像的解藥,剩下的兩分,若拿不到解藥,就得看皇上自己能不能熬過去了。 曹裕皺眉,閉了閉眼,半晌睜開,正色道:我活捉了一個刺客,今晚去提審,解藥的問題交給我,皇上身上的傷你就辛苦些。 曹大人你這是哪里的話,本來也是我該做的。秦太醫(yī)連連推卻,心中卻打鼓,謝晏詞此前的傷雖嚇人,卻未有一次危至性命,這江山才穩(wěn)固了不到兩個年歲,若他真有個三長兩短,時局動蕩后果不堪設想,想到這,秦太醫(yī)的心又向下沉了沉。 那個,十三公主也受了傷,別人我不放心,你去看看。曹裕猶豫了一下,飄忽著開口,末了,又自顧自的補充道:畢竟是燕王的嫡女,若在錦陽有了什么三長兩短,也不太好交代。 祝聞語沒亮開她的身份,那必然是有自己的顧慮,秦太醫(yī)也算是熟人了,曹??炙闯龆四撸荒鼙M量幫著祝聞語找補。 啊......好。曹裕這般一提,秦太醫(yī)才想起那和長寧郡主長得一模一樣的燕云十三公主,古往今來的人,任誰坐到了謝晏詞這個位置,都早已成了一副不會動真感情的鐵石心腸,就連那昔日的臨崇帝,對著榮王妃思慕十幾年,也在成了這錦陽城的九五至尊后徹底放下了。 英雄難過美人關,秦太醫(yī)無聲的哀嘆。 也不知這生死關,謝晏詞還能不能如往昔一般熬過去。 祝聞語被安置在偏殿,她的腳踝的骨頭錯了位,才被太醫(yī)接了回去,錢慕陪在她身邊,怕她耐不住那種疼,拿了塊手帕本要給她咬著,卻被她推卻了,就這般硬生生的扛了下來,事畢之后,連唇都變成了慘白色,唯有被她咬破的血珠,凄清的點在上面。 為了不露出破綻,祝聞語命人在自己的腰際紋上了燕云圖騰,燕云王室的子弟通常在幼年便會受此禮,成人之后也就不會記得這種鉆心刺骨的燒灼之痛,錢慕勸過祝聞語,但她執(zhí)意要紋,便只能由她去,行針那天,少女的哭聲和尖叫聲一直回蕩在燕王宮。 而那曾經(jīng)最怕疼的小姑娘,如今卻咬著牙未發(fā)出一聲。 錢慕袖中的手微微攥緊,銀色的海棠面具之下,復雜的神色閃過眼底,屏退了太醫(yī)和宮人,正欲與祝聞語開口,偏殿外卻又響起叩門聲。 公主,我是曹裕,我?guī)靥t(yī)來看看你的傷口。 曹......曹大人,請進吧。聽到曹裕的聲音,原本怏怏躺在床上的祝聞語猛地坐了起來,劇烈的動作扯得腰身上下劇痛,她緊緊蹙眉,忍下翻騰的痛苦感,想要喚曹裕的名字,聽到秦太醫(yī)也在時,又臨時改了口。 參見公主殿下。曹裕和錢慕對視了一眼,便淡淡的移開了視線,對著祝聞語拱手行禮。 不必多禮,曹大人。祝聞語得體的笑了笑,端著公主的做派,溫聲開口道。 這位是秦太醫(yī),是錦陽醫(yī)術最好的大夫,讓他給公主再看看。曹裕和她交換眼神,只做彬彬有禮模樣,并未表現(xiàn)出與她相熟。 祝聞語應下,主動伸了手腕向秦太醫(yī)。 趁著這個把脈的間隙,終究沒能忍住澎湃的心緒,開口問道:今日多謝曹大人出手相救了,不知你們陛下他,如何了? 曹裕視線掃過一旁的錢慕,然后輕輕搖了搖頭:不太好。 分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卻還是叫祝聞語心慌了一下,另一只在錦被下的手扣緊,連她自己都說不清為何會如此,她本該無動于衷的,而如今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和恨意交織,讓她內心涌動著無法安寧。 公主身子無礙,只用將身上的傷養(yǎng)好便是。秦太醫(yī)收回搭在她腕上的手,拂了拂胡子緩緩道。 那公主便好好休息,我和秦太醫(yī)先退下了。聽聞祝聞語的傷不要緊,曹裕心里終于有了一點欣慰,正想退下,卻又被祝聞語叫住。 曹大人,你今日抓捕的刺客,要何時提審。 未曾想祝聞語會突然問起這個,曹裕愣了下,反問道:不知公主問這是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