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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 “沒有,”秦楚道,“我軍事務(wù)繁雜,伏楚忙于軍務(wù),沒有犯夜的習(xí)慣?!?/br> “四月三十日子時,你沒——” “沒有。呂主簿究竟在說什么?” 他說的四月三十日子時,秦楚其實(shí)是記得的。 四月末,她剛到雒陽不久,軍隊(duì)駐扎沒幾天,她忙于探聽各方消息,自己去取了宋典的密信,回來路上遇到個武藝驚絕的執(zhí)金吾……想必就是呂布了。 然而無論是她與宋典私下有信息往來,還是石塊從天而降的原因,都不是好解釋的事情,秦楚除了裝傻別無他法。 只是這大將實(shí)在有點(diǎn)缺根筋,不知道是不是真被上次那大石頭砸壞了腦子,顛來倒去地把問題換了好幾種問法,似乎鐵了心要從她口中得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好在她沒有為難太久。呂布第三次追問的時候,終于有人過來把他打斷了。 來傳話的似乎也是個將領(lǐng),宴席上位置靠邊,官職不高,秦楚當(dāng)時沒太在意。 這將士青年模樣,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多少,身量頗高,表情卻謙恭嚴(yán)謹(jǐn),低頭抱拳,先叫了聲:“亭主,呂主簿?!?/br> 呂布問了一半的話被他堵了回去,氣有些不順地問了句:“什么事?” 年輕將領(lǐng)抬頭看了眼秦楚,遲疑了片刻,又望了眼一無所覺的呂布,最終還是慢慢開口:“丁并州收到消息,董卓兵臨城下,已帶了人馬前往夏門了?!?/br> “……”呂布這下不記掛大石頭了。他的眉毛擰起來,注意力很快被帶到了夏門去:“張文遠(yuǎn),你說清楚些,我義父帶了多少人?” “幾乎所有,只留屬下帶了三百人,跟在……”張遼說著瞥了眼秦楚,見她表情平靜,才道,“跟在亭主身邊?!?/br> “行,我即刻便去。”呂布壓根沒注意張遼的后半句話,他的重點(diǎn)全在“幾乎所有”上——這是好事。丁原把人都帶了過去,他也不用另整兵馬了,平白浪費(fèi)時間了。 飛將畢竟是飛將,說走就走,只不過這人腦袋里確實(shí)有幾根筋搭錯了,臨走前不知怎地又想起最開始的問題,用一種混雜著審視與控訴的奇異目光瞪了眼秦楚,連張遼都注意到了,還故作不經(jīng)意地偏過頭,悄悄覷了眼她。 秦楚:“……”不用這么嬌憨吧。 她看了眼呂布壯碩的背影,實(shí)在無話可說,只好對著張遼笑了一下,顧左右而言他: “將軍便是董并州所提的‘武藝高強(qiáng)’的張從事吧?” 就像袁紹刻意忽略她的戰(zhàn)力一樣,在聽到“董卓兵臨城下”時,秦楚也沒有做出額外的反應(yīng),只是不咸不淡的扯了些閑話。 “亭主恕罪。方才急于尋呂主簿傳并州令,未來得及告知您詳情?!睆堖|似乎在斟酌從哪里開口,想了想,才娓娓道:“并州本是想去找您的,然而曹校尉說亭主身體抱恙,便不勞您同行了。 并州因此留下三百人,又派屬下跟在您身邊,護(hù)衛(wèi)一二?!?/br> 秦楚唔了一聲,與他并肩而行,走在府邸曲折的小徑上,目光微沉。 丁原和曹cao…… 先不談秦楚自己的武藝,就說她手上那兩千精兵,即便數(shù)量不多,卻都是西涼風(fēng)沙磨礪出的真正的精銳,壓根用不著別人的保護(hù)。 丁原宴席上雖夸贊了張遼武藝,可從事的官職擺在那里,不過是刺史的佐吏,地位實(shí)在不高。 他留張遼帶三百人馬跟隨,肯定與“護(hù)衛(wèi)”無關(guān),更像是倉促之下所留的“結(jié)盟的誠意”——告訴秦楚,即便他有事先行,宴席上那番話也還作數(shù)。 秦楚無聲地笑了一聲。 雒陽里的人,一個個都精明得很。 即使是丁原這般他人眼中的“莽夫”,心思也未必比尋常人少啊。 而張遼口中的“丁原本想請她同行,又被曹cao制止”,這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她是知道曹cao的,此人在大事上的決斷向來清晰,不可能看不清眼下態(tài)勢。 董卓強(qiáng)橫而勢大,反董者自然越多越好,更何況他從最初就反對董卓進(jìn)京。此時董卓的西涼軍壓境,情況危急,曹cao更加沒有理由避開她。 多疑自負(fù),這更像是袁紹的作風(fēng)。 畢竟曹cao與袁紹有多年交情,他此時站在袁紹身后也不奇怪。而袁紹在忌憚董卓,同時也提防她,這點(diǎn)亦在謀士的意料之中。 “走吧,”秦楚說,“既然宴席因變故無法繼續(xù),還請張從事送我回府了?!?/br> 張遼抱了一拳:“諾。” 兩人順著原路走向宴客廳,拐彎時,天際倏地劃過一道流電,猝不及防地打碎了雨前的沉寂,緊接著雷聲轟鳴,斗大的雨水頃刻間落在了地上與衣上。 “下雨了?!?/br> “唔,”秦楚摸摸鼻尖,擦去了剛才落下的雨滴。她繃直了手背橫擋在額前,嘆了一聲,“失策,忘記帶傘了。” …… 頂著風(fēng)雨回到府邸時,北邊夏門的將士剛好把信傳回來。 秦楚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聲吩咐將士把信帛放回到書案上,才對著張遼禮貌頷首: “有勞從事了。我已讓府中仆役收拾了廂房,張從事可先做休整?!?/br> “謝過亭主?!?/br> 眼看著張遼拱手退下,她才吁了口氣,扯開濕淋淋的外袍,從屏風(fēng)后的衣桿上拎起新衣,胡亂套上,又系了兩個半死不活的結(jié),喚道:“文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