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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拓一邊護(hù)著何蓉撤退,一邊連聲應(yīng):好好好、我們走、我們馬上走! 迅速閃出辦公室,正好碰到拿冰來的服務(wù)生,尹拓趕緊把人攔下來。 先別進(jìn)去。 啊,那這冰塊。 給我給我,你先下去。 嗷。 服務(wù)生來了又走,被嚇壞了的何蓉這時才如夢初醒一般望著尹拓:他是醉了還是瘋了? 尹拓:多少都沾點(diǎn)。 他看一眼何蓉的狀態(tài),擔(dān)心她被嚇出個好歹來沒法跟張顯交代,正要問她怎么樣,卻見何蓉眼睛簡直是在放光。 好刺激哦!他不僅會說話,還會發(fā)瘋欸! 尹拓: 好的,你是孕婦你說了算。 辦公室里,不知道是砸壞了哪條線路,屋子里的燈一下全都熄滅。 黑暗中那道癲狂的人影像是累了一般,倏地一下滑到了沙發(fā)上。 他仰面躺著,天花板墻紙上那些銀色的繁復(fù)花紋隱約看得見一些蜿蜒的紋路,循著那些紋路看下去,他又看見了言真的臉。 她坐在暖色的光線里,面無表情的神情和聲音卻找不到任何溫度。 我一開始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我不會對你負(fù)責(zé)的,你是你,我是我,如果沒有那個遺囑,我們不會再有交集,即便有那道遺囑,也不過五年。更何況,我不會真的被捆綁五年,更不會因為這五年而放棄任何我想做的事情。 你應(yīng)該一早就知道我是這樣的人,我只在意我自己的人生,至于其他人的我承認(rèn)你對我來說是個意外,但意外總會結(jié)束的,而我們的人生不會。 你總會明白的,你得靠自己活著。 她那樣冷靜地看著他,每一個字都切割在他心上,直至黑色的海面蜿蜒開暗紅的血跡,像眼前這片花紋一樣。 酒意在身體里瘋狂竄行,他不得不急促地呼吸,心肺交換血液和氧氣的能力被開發(fā)到極限,但這仍然壓不下那種近乎窒息的疼痛。他只好用手擋住眼睛,像她常對他做的那樣。 也許只有徹底進(jìn)入黑暗,才能把這些全都隔絕。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懂。 他不懂為什么她下午還在對他露出愉悅嬌俏的笑容,下一刻卻變成了另一個人。 我準(zhǔn)備拿了那筆產(chǎn)就不再回來。 眼前沒了畫面,耳邊也沒有聲響。 他又陷入了過往的夢魘。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一望無際,無聲無息。無論他往哪個方向張望、奔跑,他周遭的所有都一成不變。 恐懼、驚惶、憤怒、怨恨,這些東西如跗骨之蛆,它們無孔不入,叫囂著要蠶食他身體的每一寸。 而這一次,將他推進(jìn)這片恐怖夢魘的,是言真。 你從一開始就打算拋棄我。 對。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做過任何和你有關(guān)的打算。包括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 一開始。 最開始。 一切起源,也是終點(diǎn)。 * 什么、言真要出國?! 包間里,人都散了。 何蓉對面的茶幾上,張顯跟尹拓像一對雙胞胎,動作整齊劃一地翹著腿、抱著胸,一臉不敢置信地瞪著她,異口同聲的聲頻共鳴簡直要把何蓉耳朵都給震聾。 何蓉:你們能不能分開發(fā)言。 她為什么要走啊?! 就是啊,阿執(zhí)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她這一走,阿執(zhí)怎么辦? 對啊! 分開了,又好像沒完全分開。 何蓉: 她頓了頓說:言真是個獨(dú)立女性好吧,她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的。我也很希望她不要走啊,起碼也得陪我進(jìn)產(chǎn)房生孩子,可是我也不能光為了自己就耽誤人家的前途吧?要真像你們說的,言執(zhí)這么愛她,那他應(yīng)該很理解她、支持她才對吧? 不是、這不是這么算的。 你跟言真、你倆是好朋友、好閨蜜,但是阿執(zhí)跟她,就是你了解吧? 何蓉誠實地?fù)u頭:我不了解。 尹拓也搖頭,但他是對著張顯:你這老婆智商不行。 張顯白他一眼,坐到沙發(fā)上摟著何蓉說:這事兒是這樣的,簡單來說,就是救命、救命你知道吧?言真救了他的命。 何蓉不信:哪有這么夸張。 是真的!尹拓開了瓶酒,開始給她講故事:你聽我跟你說。 * 餐廳的殘局言真沒有收拾,打算明天叫個阿姨來家里打掃。 起身回房的時候,她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一點(diǎn)了。 深夜的小區(qū)寂靜無聲,連月光都寥寥無幾。 心知言執(zhí)今天晚上是不會回來了,她如常到浴室洗了澡,換了衣服,回房睡覺。 說是睡覺,但躺上床后,言真一直沒有睡意。 胸口像堵著什么,上不來下不去,悶悶的,甚至有些隱隱作痛。 她不斷想起言執(zhí)離開前那晦暗的眼神,仿佛失去了支點(diǎn),天翻地覆之下,海平面都變得崎嶇不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