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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纓原先打算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有些好奇地看向席塵:什么事情讓你這么不好意思開口? 席塵道:其實我倒也還好,但這一次跟我一塊兒出來的,還有不少宮內(nèi)出來歷練的低階弟子,他們還不太受得住你們這長時間的悶熱,所以 赤纓了然:原來如此,沒事,回頭我讓人準備幾套常服送過去。 席塵問道:你們的常服,不會就是那種 赤纓笑盈盈地說道:沒錯,就是那種很有傷風化的常服。 席塵沉默了一會兒:你們,就沒打算讓天下個雨嗎?你們合歡宗水靈根的修士應該也有,不至于弄不出來一場雨 赤纓擺著手說道:這種悶熱的天氣下,那下得雨就不是雨,是開水,除了讓人覺得更熱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席塵: 合歡宗的人衣服有傷風化,不是沒有原因的。 赤纓看他似乎不愿意接受,轉而提起了另一個建議:你們要實在受不了合歡宗樣式的衣服,可以去合歡宗的庶務堂換冰,我們有冰靈根弟子專門去冰庫制冰,而且畢竟是修士弄出來的冰,化得比普通的冰會更慢一些,就算是這么熱的天氣下,一塊冰也能堅持一個時辰。 不過需要靈石,不貴,一顆下品靈石三塊,三顆十塊,量大優(yōu)惠,買多了還可以打折。 席塵頗為無語地看著赤纓:你到我這里來做生意了是吧? 赤纓攤了攤手:靈石嘛,總是越多越好,我們合歡宗這么多弟子,也是需要修煉的。 席塵站起身:庶務堂是吧,勞煩帶個路。 赤纓非常歡快地說道:沒問題,今日本大師姐親自給你帶路,介于你們是特地前來支援合歡宗的,到時候我跟冰庫打個招呼,讓他給你們再打個折。 好歹給宗門創(chuàng)收了不是。 席塵優(yōu)雅地翻了一個白眼,跟著赤纓往合歡宗的庶務堂去了。 路上,席塵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対了,我來之前,洛水宮的卜修占了一卦,算算南境不同尋常之事。 赤纓哦了一聲:這范圍很大啊,南境不同尋常之事多了去了,你們洛水宮也是南境范圍之內(nèi),結果呢,他算出什么來了? 席塵道:本來是讓他算算南境邪修相關的,但他順帶算出了一件事情。 南境宋家,出了一個天命之人。 赤纓往前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南境宋家?不是東境衛(wèi)家嗎?雖然從玄域劍宗的表現(xiàn)看起來,天命之人好像并不是東境衛(wèi)家所認為的那個衛(wèi)泉,而且那個衛(wèi)泉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死了,我原先以為天命之人就是衛(wèi)家編出來的,結果又出來了一個? 席塵猜測:你說,這兩個所謂的天命之人,其實都存在,而且,是同一個人呢? 赤纓忽然想起了宋家之前的傳言。 不會吧? *** 曲硯還是很生氣,哪怕洛長老從不知道什么地方給他找來了新鮮的圣毒鬼竹以及碧目雪蟒的毒牙,還是沒能消氣。 直到洛長老沒留神露出了手腕上的傷口,才從不理人的狀態(tài)下恢復過來。 圣毒鬼竹乃是毒中圣物,不然也不會在前頭掛上一個圣毒的名頭,哪怕是洛長老,若是在將它取來的時候受了傷,也會很難處理。 曲硯冷著一張臉,給洛錦意查看傷口:你怎么這么不當心?圣毒鬼竹這東西是這么好拿的嗎? 洛錦意往曲硯身邊湊了湊:確實不太好拿,不過阿硯放心,這傷不是圣毒鬼竹弄出來的,取鬼竹的時候我還是很小心的,沒有讓它碰到我,不過圣毒鬼竹這樣的靈物,畢竟有著極為厲害的守護妖獸,即便是我也不太好處理。 他小心地看了曲硯一眼,繼續(xù)說道:傷得不重,過兩天就好了。 曲硯看了洛錦意一眼,手上的力氣加重了幾分,如愿聽到了洛長老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他冷哼了一聲:就這還叫傷得不重?要真?zhèn)貌恢?,根本不可能在你身上留下傷?/br> 根本不需要過兩天,一刻鐘之后,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就像他前幾天在洛錦意背上留下的抓痕,等他睡醒的時候就已經(jīng)什么都不剩下了,只有他身上依舊酸澀不已,讓人生氣。 想到這,曲硯又冷著臉瞪了洛錦意一眼。 洛錦意被瞪得不明所以,但秉持著曲硯生氣了,那就認個錯的想法,他又往曲硯身邊靠了靠,并且就這讓曲硯看手腕的姿勢,將対方整個人都攏在了懷里:阿硯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是我的錯,以后都聽你的 曲硯替他換藥的手停頓了一下,問道:那下次,我讓你停,你就得停下來。 洛錦意:不太行,那種時候確實不是我想停就真的能夠停下來的。 再說了,我也確實不太想停。 曲硯將洛錦意換好了藥的手一甩,頭也不回地走了。 狗男人,讓他受傷去吧! 洛錦意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追了上去:阿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