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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么一說,那位長老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你說得一點沒錯,總不至于便宜了其他人。 洛錦意聽著其他人說閑話,懶洋洋地靠在一棵樹的樹干上,整個人都沒什么精神。 他對于傳承最終會花落誰家并不是太關(guān)心,但是 算算時間,他跟曲硯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有見面了,以至于現(xiàn)在的洛錦意整個人都有些沒什么精神。 想要看看曲硯,不知道曲硯有沒有在想他? 似乎,從他跟曲硯相識之后,就沒有分別過這么長的時間,就算之前曲硯跟著程玉清去做任務歷練,也就半天而已,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十好幾天了。 都快過了半個來月了。 半個來月是什么概念?半個來月就是 曲硯要是再不出來,他的及冠禮都要錯過了。 雖然對于修士來說,錯過生辰其實是經(jīng)常有的事情,但及冠禮還是很重要的。 雖然,他自己的及冠禮好像也沒怎么辦。 洛錦意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之后,忽然心里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有點點欣喜,又有點點興奮,就好像 他看向傳承秘境的入口。 洛錦意有一種預感,曲硯似乎要從秘境之中出來了。 他剛剛想到這,便聽到秘境之中傳出一陣振聾發(fā)聵的聲響,似乎從秘境里面開始坍塌了。 洛錦意立即站直了身子,心里發(fā)著顫。 曲硯還在里面 應該,應該不至于出事,這只是一個傳承秘境,而且之前幾批弟子都已經(jīng)出來了,不應該到了現(xiàn)在反而就是直接把里面剩下的人都壓垮了。 但那也只是應該,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意外,洛錦意心里依舊因為這一層不確定性,惴惴不安。 他往前走了幾步,企圖找到其中的貓膩。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傳送陣,因為實在是太過于巨大,從其中一個個掉下來的弟子,就顯得十分渺小,就算修士的視力很好,也得非常仔細地看,才能分辨出那些人都是誰。 洛錦意直接鋪開自己的神識去掃,力圖在第一時間找到他的曲硯。 然而,從傳送陣嘩啦啦掉下來不知道了多少劍宗弟子,有些紅光滿面,也有些狼狽不堪,但就是沒有一個是曲硯。 洛錦意顯然有些著急了,特別是從傳送陣之中掉落下來的弟子,明顯越來越少。 他生怕,曲硯是隕落在秘境之中的那一個。 就算是傳承秘境,那也是有意外隕落的可能的。 修真界之中,有什么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呢? 洛錦意甚至開始后悔,他就不該將曲硯送進這個秘境,不就是一個破傳承,大不了以后他再找個可以帶著長輩一起進入的傳承秘境,再大不了 他劈開個秘境給曲硯找傳承,也不是不行。 而就在洛錦意開始發(fā)散思維的時候,傳送陣法之中最后一個人也掉了下來。 洛錦意原先發(fā)散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的思維一下子恢復過來,他眼睛一亮,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縱身一躍,將曲硯牢牢地抱緊在懷里。 他總算是松了口氣:你可算是回來了。 曲硯趴在洛錦意的懷里,在對方的胸口蹭了蹭,也跟著松了一口氣:洛長老,累死我了。 總算見到曲硯的洛錦意也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怎么累成這個樣子,跟其他人一點都不一樣,你在里面都遇到什么了? 曲硯確實跟其他人不太一樣,其他人要么是在秘境之中拿到了好東西,因此紅光滿面的,即使在秘境之中度過了十天半個月,但依舊精氣神十分飽滿,要么就是被秘境之中的各種陣法弄得狼狽不堪,比如程玉清。 他此時還喘著氣坐在地上,跟他師尊吐槽秘境之中師兄在追著他打。 他師兄冷眼旁觀,不予理他,身邊跟著一起去秘境的師弟師妹都可以替他作證,他從來都沒有離開他們一步。 程玉清就是自己著了陣法的道,掙脫不出來還把責任推到自家?guī)熜稚砩稀?/br> 但曲硯就不一樣,他的情況看起來并沒有特別好,但也沒有特別糟糕,只是看上去很累,精力不濟,整個人昏昏欲睡。 洛錦意不舍得在這個時候還追問他些什么,只是拍了拍曲硯的后背,安慰他道:如果當真困得不行,就先睡吧,我?guī)慊厍谭濉?/br> 靠著這個貨真價實的洛錦意,曲硯整個人都松懈下來了,他一邊昏昏欲睡,一邊還記得跟洛錦意告狀:洛長老,我在秘境里的時候看到你因為對我有所不滿,所以對我拔劍了。 洛錦意反駁:不可能,若真是我抓到了你的把柄,只會以此要挾你,讓你答應把我們的合籍大典提前。 曲硯: 不愧是洛長老,這個反應是他所沒有想到的,但若是仔細想想,又覺得挺正常的。 曲硯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這個不行,你得換一個要求。 但除了這個,洛錦意覺得自己對于曲硯的要求,好像就沒什么了。 也不對,還是有一點的。 洛錦意忽然想到了其他的事情,他試探著跟曲硯說道:那阿硯,你要不要對我換一個稱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