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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如何,這也只能靠他自己。 曲硯換好了衣服之后,便被送進了一個單獨的小房間,參悟一早就準備好的陣法圖。 而就在曲硯參悟的時候,其他人還等在外頭。 東懸本來是打算這個在曲硯進行到第三個環(huán)節(jié)的時候,便回去宗門大殿繼續(xù)處理宗門事務(wù)的,畢竟參悟這件事情,若是慢一些的話,可能會持續(xù)好幾天,但他作為宗主,不可能把好幾天的時間都耗在這里。 但曲硯的檢測一路到了現(xiàn)在,此時的他真的是好奇極了,十分想要知道曲硯的資質(zhì)最后回事什么樣的。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曲硯這一關(guān)可能不太好過。 畢竟,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曲硯曾經(jīng)被邪修抓走過,甚至被送上了祭臺,好長一段時間都神魂不穩(wěn),也就是最近神魂才凝實起來。 東懸靠著墻,忽然說道:說起來,當初那個抓走曲硯的邪修,究竟是什么人啊?后來我們的注意力好像都被天魔牽扯過去了,那個邪修最后的結(jié)果怎么樣?當年的邪修會不會跟最近的那個邪修團體有什么關(guān)系? 其他人不知道,但漠承還是清楚的:應(yīng)該不會,當初曲硯被墨空救回來之后,順手便將那個邪修也帶了回來,當初也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反正他被送過來的時候就是神志不清的狀態(tài),看起來是被反噬了,我確定過,確實是個邪修,額頭上不知道用什么法子鑲了一只迷魂蝶,現(xiàn)在還被關(guān)在地牢里。 停頓了一會兒,他又補上了一句:我知道邪修手段多,當初我還特地請曲長老來給關(guān)他的地牢下了禁制。 洛錦意怔了怔,他確認了一下:那個邪修,一直在劍宗的地牢? 漠承道:不錯,不過他因為反噬的緣故,神識受損,已經(jīng)問不出什么了,每天都飽受神識受損的苦楚,就算現(xiàn)在還活著,也沒幾年了,我們也就不管他了。 洛錦意問道:那他兒子呢?不是說,他是為了他兒子才找元靈根的人企圖奪舍嗎? 漠承搖了搖頭:他兒子就不清楚了,只是有我們執(zhí)法堂弟子在地牢巡邏的時候,偶爾有聽到一個叫做辛肅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他兒子,后來倒是也有人打聽過,不過人畢竟是邪修,大概是不太好明目張膽打聽。 東懸有些無聊地拿后腦勺一下下地敲著強:那前些時候的邪修,問出什么來了沒有? 問出來了些東西,畢竟其中有個元嬰邪修,知道得還是挺多的,我們按照那個逃出來的魔修以及洛水宮陣修弟子的說法,以及從邪修口中審出來的一些事情,大概拼出來了邪修的想法。說到這,漠承的臉色沉了下來,邪修企圖引導(dǎo)出普通修士的心魔,然后弄出一個可以由他們cao控的天魔。 東懸聞言,動作立即停了下來:造出一個可以由他們cao控的天魔?他們在想什么呢,天魔可是整個修真界修士的心魔養(yǎng)出來的,能這么被隨隨便便造出來,那肯定就不是天魔了! 大長老插嘴道:但天魔是需要出動整個修真界的勢力才能消滅的,就算他們只是能出一個削弱不知道多少的,只要能為他們所用,就還是值得的,不過他們打算怎么讓心魔所出之物為他們所用? 漠承道:具體怎么做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按照那位被稱之為非崇的元嬰邪修的說法,只需要找一個可能容納心魔的人,然后將滋生心魔的修士身上的心魔引渡到那人身上,他們將這樣的人稱之為容器,而他們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因為邪修之中的占星師算出來,這樣的人可能會出現(xiàn)在玄懷城。 東懸嘖了一聲:怎么什么東西都往玄懷城塞啊?而且他們那個占星師,都已經(jīng)是邪修了還敢修占星,也不怕雷劈死他。 他們的最終目的是,借用天魔之力,抓高階修士,洞虛期化神期的那種高階修士,然后奪舍,畢竟邪修自己要是度洞虛劫,那是必死無疑。漠承最后說道。 聽完漠承的話,在場的幾個人都冷哼了一聲:想得倒是挺美。 正說著,小屋中正在參悟的曲硯似乎有了些動靜。 東懸偏過身,雖然隔著墻并看不到墻那頭的曲硯究竟參悟得怎么樣,但這么快有所動靜,還是讓他有些震驚:這么快的嗎? 而且他的動靜似乎比較奇怪,不像是參悟了什么,相反,更加像是 洛錦意悄悄探出了神識,穿過了墻壁。 按理說,他是不應(yīng)該在這種時候穿過墻去看曲硯的,畢竟在參悟的時候若是有其他神識的打擾,說不定會對參悟的人產(chǎn)生些不太好的影響,但聽到里面的動靜,他還是有些沒忍住。 不過他到底還是有點分寸,并沒有靠近,只是悄悄看了看曲硯現(xiàn)在的情況。 然后他皺了皺眉,跟其他人說道:曲硯他,應(yīng)該是對陣法圖有所感悟,不過他現(xiàn)在還沒有參悟完,只不過晉升到筑基巔峰了。 其他人: 大長老算了算時間:他進階到筑基中期是在什么時候來著?一個月前? 東懸繼續(xù)把后腦勺磕在墻上:有一個月嗎?沒這么久吧?應(yīng)該是在洛淮的化神大典期間的,半個月頂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