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
老夫人皺著眉:既然如此,曲硯為何不與我們寧家聯(lián)系? 寧管事沒立即回話,而是想了想,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說出來,不過到了最后,他還是將自己當時所知與寧老夫人說了:老夫人,當時我見到小四少爺的時候,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跟寧家有所聯(lián)系,他身邊那人也說,小四少爺是當天才知曉自己跟寧家的關系的。 寧老夫人這下更奇怪了:既然如此,他是如何找到寧家店鋪的? 寧管事說道:因為他想買煉丹爐跟煉器爐。 寧老夫人:原來如此。 大概是聽到煉丹爐跟煉器爐,寧老夫人一下子便對不曾見過的曲硯產生了些許親近感:算起來,那孩子應該及冠了,到筑基期了嗎? 寧管事如實答道:我問了問,小四少爺據說還有半年才到及冠,當時我看著,是煉氣巔峰的修為,應該快要到筑基期了。 寧老夫人身邊有人算了算時間:算來,確實差不多還有小半年的樣子,等到今年年底,大約便是曲硯及冠之日。 寧老夫人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韶昕這丫頭,便是死倔,若非她那性子,哪里會 旁邊的人低垂著眼,說道:母親,遇到那樣的事,縱然四妹再怎么溫順,也不會同意的,是家中長老太過分了。 也是,但韶昕也很過分,就連曲硯出生,都不曾抱來給我看看,如今那孩子都快要二十了,我這個做外祖母的,竟然都還沒見過那孩子一面,這合理嗎?寧老夫人越說越是激動,這不合理。 旁邊的人慢慢偏過了頭,似乎沒忍住笑了一聲,不過很快又保持住了鎮(zhèn)定:咳,總之知道了曲硯的下落,也算是了了一件心頭事,他有說什么時候方便來寧家,或是讓我們去玄域劍宗嗎? 寧管事?lián)u了搖頭:未曾說起,只說有機會便來寧家一趟,他如今不太方便。 頓了頓,寧管事繼續(xù)說道:我原先以為,小四少爺是拘謹,在沒有得到確切保證的情況下也不愿自己下山,但這幾日我反復琢磨,他當時的神態(tài)確實無奈,應當是當時確實不太方便,只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老夫人身邊那人冷笑了一聲:能是什么事情,不就是被寒門那幫玩意兒盯上了么?他如今修為還不高,這時間段,寒門的人虎視眈眈,他確實也不太好隨意下山。 寧管事不知寧家之事,聞言愣了愣:大少爺,是出什么事了,跟小四少爺有關? 站在老夫人身邊的人點了點頭:正是,那寒門的什么狗屁少主帶著衛(wèi)家的人,不知道多少次給寧家拜請?zhí)?,原先還以為他們有什么事情,請進來一問,竟然說是想要攻陷玄域劍宗,還要讓母親以外祖母的身份上玄域劍宗把曲硯帶下來做人質,也不知是誰給他們的臉。 寧管事臉色頓時一變:還有這等事? 老夫人另一邊的女子也說道:不僅如此,前些日子我去過容家,得知衛(wèi)家人似乎也有人去過容家,說是要結合玄懷城三大家一起攻陷玄域劍宗,不過也被容家的人打了出去。 老夫人點了點頭:容家倒也不必擔心,容家素來知曉分寸,比咱們家的一些長老有分寸得多,我遲早得處理一批自己家里的人! 寧家大少爺連連點頭:要我說早就好處理的,二十年前四妹成為玄域劍宗長老便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寧老夫人擺了擺手,不想再提:無論如何,知曉曲硯現(xiàn)在不錯便好,如今寒門跟衛(wèi)家在玄懷城搞亂,玄域劍宗勢大,不至于因此傷底氣,但玄懷城指不定得亂一陣子。 話音剛落,又有人推了門進來:放心,亂不了,如今寒門騎虎難下呢,我回來的時候去靈味居喝了點靈酒,便碰上了,衛(wèi)家跟寒門的人跟合歡宗的弟子對上了,如今落了下風了。 聽到衛(wèi)家跟寒門的人受屈了,寧家的幾個人便高興了:老三,具體說說,怎么回事? 我聽著,像是衛(wèi)家有人喝醉了酒,企圖對合歡宗的幾個女弟子道些污言穢語,甚至想要動手動腳,將人惹生氣了,合歡宗的那位領頭的師姐便要給師妹出氣,衛(wèi)家的人不是合歡宗弟子的對手,便想要把寒門的人拉來做底氣,但合歡宗也不是吃素的,只是在大街上打起來著實不好,于是合歡宗的便提議,既然到了玄懷城,干脆便去借用玄域劍宗的比試場。 我還聽旁邊有換了服飾的劍宗弟子在小聲說話,寒門好似有不少弟子因為犯了事,如今還被關在劍宗的執(zhí)法堂呢。 這樣的場面,哪怕沒有聽著并沒有親眼看到,也讓人覺得十分痛快,寧家大少爺連忙問后續(xù):后來呢? 后來,所有人都知道寒門有人在玄懷城做了不好的事情,被劍宗關進執(zhí)法堂了,合歡宗的那幾個弟子似乎也十分解氣,稱寒門本來就是卑劣小人,難怪跟衛(wèi)家那幫人站在一起。 當時在場的都是修士,就算劍宗弟子說話說得再怎么小聲,也會被人聽得一清二楚,更何況這位劍宗弟子似乎并沒有想要遮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