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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貍歪了歪腦袋,順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灶臺,然后朝著柴火嗷了一聲,竟然真的燒了起來。 曲硯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揉亂了小狐貍的白毛:太棒了,不過你一直會用火的狐貍,怎么會是白毛的? 小狐貍甩了甩毛,不想理他。 有了小狐貍點起來的火,曲硯就打算放開手腳嘗試做菜了。 不過說是做菜,在沒有調(diào)料的情況下,曲硯能做的大概就是把處理好的靈草放入煮好水的鍋里,然后等著煮開。 曲硯都不太好意思說這是在燒菜。 但也沒辦法,曲硯拍了拍手,然后揉了揉小狐貍的腦袋:畢竟我東西少,只能將就一下了。 再說了,他其實就是想嘗試一下,這樣做出來的究竟是不是靈食,還是說把水煮開之后,靈草原來的靈氣就沒有了呢? 趁著煮菜的空檔,曲硯又琢磨了一下被放置在一邊的靈谷。 不愧是耐造好活的種子,被他這么個之前什么都不懂,只是嘗試性種一下的新手種出來的靈谷顆粒竟然還挺飽滿。 曲硯摘了一顆谷子,拿在手里捏了捏。 如果它還長在靈田之中,那曲硯作為一個有著木靈根的人,能夠輕而易舉地cao控它自己去殼,但現(xiàn)在,靈谷的根莖已經(jīng)被咬斷了,生機開始流失,曲硯也就不太好cao控了。 曲硯嘗試了一下,將木靈根的靈氣探入還留有部分生機的靈谷之中,一邊盡力留住植株的生機,一邊給靈谷去殼,然而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也只去了一半的殼。 剩下那一半,植株的生機已經(jīng)徹底散了,沒法再用木靈根去殼。 曲硯揉了一下旁邊的小狐貍: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折騰了這么一會兒,鍋里的水老早就開了,曲硯打開鍋蓋看了看,湯水已經(jīng)變成了淺綠色,看起來十分好看,只不過靈草似乎不太好熟,都已經(jīng)煮了這么久了,葉片都沒有舒展開來,看著也有些生硬。 曲硯想了想,取了一只碗盛了湯,剩下的就讓它繼續(xù)煮。 他端著碗抿了一口,沒有調(diào)料的清水煮靈草果然還是太淡了些,不過問題也不是很大,靈草本身就蘊含靈氣,他用水靈根取的水也是含有靈氣的,兩者融合得挺好,靈草本身清甜的味道便在湯水里漫開來。 當飲料還挺好喝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已經(jīng)屬于曲硯印象中的靈食了,它的靈氣似乎比在靈味居的靈食還要濃郁一些。 曲硯心情極好,又喝了一口。 蹲坐在地上的狐貍仰著腦袋,朝著曲硯嗷了一聲,好像在說我也要喝。 曲硯見狀,直接把碗放在了小狐貍的面前:你自己會喝的吧? 小狐貍伸出舌頭,在碗里舔了幾口,吵曲硯嗷了一聲,然后低頭繼續(xù)。 曲硯蹲下了身,順著毛摸了幾下小狐貍的背:所以,你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曲禾峰的陣法有漏洞,所以你鉆進來了? 就在曲硯專心擼狐貍,狐貍專心喝湯水的時候,屋外忽然砰得響了一聲,有個什么東西砸在了曲禾峰上,就連整個山頭都跟著抖了抖。 別說小狐貍了,就連曲硯都有些驚慌失措。 曲硯之所以這么淡定,不過是仗著曲禾峰的陣法十分了得,但如果有東西能夠從高空摔倒曲禾峰上,那就意味著曲禾峰其實也不是那么安全。 他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站起了身,打算去看看外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還沒等他自己出去,外面的人就已經(jīng)率先往這里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還嘟囔著:有點香,不知道主人家在煮什么,而且靈氣很足的樣子,不知道能不能蹭一點 曲硯抬頭,跟來人四目相對,然后小心翼翼地后退了一小步。 他不知道來人是誰,但看對方頭發(fā)都部分豎了起來,身上還時不時噼里啪啦地閃著電光,就覺得這個人特別危險。 而來人十分自來熟,看到曲硯之后,眼睛頓時一亮:大師兄! 曲硯: 大師兄?在喊誰? 哦,是我。 第3章 曲禾峰 這一聲大師兄喊得確實就是曲硯。 自從原主父母與天魔同歸于盡之后,天魔之爭塵埃落定,但各大宗門也確實都忙得很,玄域劍宗也一樣,但原主父母畢竟是此次天魔之爭的功臣,無論如何玄域劍宗都不能虧待曲硯,思來想去宗主便直接將曲硯任命為玄域劍宗的大師兄。 從那之后,整個宗門金丹期及以下修為的弟子,都得尊稱曲硯一聲大師兄。 宗主這么任命,倒也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為了名正言順地給曲硯開后門,有了金丹期的大師兄這個名號,哪怕當時的曲硯只是一個剛剛引氣入體的煉氣期小屁孩,也能領到金丹期的月奉,同時也能繼承他父母留下的曲禾峰。 這樣,就算曲硯靈根不好,天賦不佳,但他在玄域劍宗至少能夠安然無憂地過完一生。 但這一聲大師兄,并不是所有人都心愿情愿叫的,相反,像曲硯眼前這人這般能夠大聲喊出來的才是少數(shù),大多數(shù)玄域劍宗的弟子都對他視而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