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2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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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將軍贊同:“那我們這邊怎么辦?” 陳云州笑著說:“上次讓你們放的那幾個高昌人去宣州了嗎?” 杜將軍點頭:“已經(jīng)放走了,按照時間算,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宣州?!?/br> 前天早上,高昌人偷襲,最后有幾個受傷的跑慢了,沒跟上大部隊,他們截斷了這幾人回城的退路,這幾人都是高昌人,長相與中原人不同,在外面也不好藏,再加上身后還有人在追,只能去宣州了。 陳云州很滿意:“直接將火炮駕到半空中,對準(zhǔn)城樓上轟,不計代價?!?/br> 鬧得越大,敵軍才會越擔(dān)心,怕他們攻破了西城門,腹背受敵。 杜將軍接了命令,帶兵直接出擊。 這段時間,他們又改造了好幾座箭樓,湊足十個。 箭樓在前,中間還安置著幾門大炮,以防敵軍出城襲擊,因為箭樓的移動速度很慢。 布置好防御后,杜將軍下令,箭樓上的士兵開炮,下面的士兵利用滑輪將炮彈不斷地運輸上去,左右兩側(cè)火炮、弓箭手都做好了準(zhǔn)備,還豎起了一排盾牌,只要敵軍敢開城門,將面臨猛烈的火力攻擊。 轟轟轟…… 爆炸聲不斷,一炮接一炮,有時候數(shù)炮同響,響聲震天,直接將城樓上的士兵給轟得飛了起來,墜落下來。一些見機快的,趕緊蹲下退后躲了起來,想著這陣炮火過去了,他們就能反擊了。 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大炮攻擊雖驚人,但消耗大,而且裝載速度很慢,中間有個間隔。 可他剛一冒頭,又轟了過來,城墻上磚石亂飛,嚇得他趕緊縮了起來。 整整半個時辰,炮火聲就沒歇過,城墻上的士兵死的死,傷的傷,幾乎無一幸免,甚至連好幾個城垛都被轟碎了。 陳天恩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這是第一次見傳說中的火器,威力比聽說的大多了,要慶川軍一直這么轟炸,這仗還怎么打? 右賢王可真是丟了個爛攤子給他們啊! 至于一口氣消滅慶川軍,徹底清除這個隱患,陳天恩先前倒是有過這個念頭,但現(xiàn)在看這情況,不用想了。 他眉頭皺得死緊,側(cè)頭看著汗珠直往下掉的賈長明:“你不是跟慶川軍交過手嗎?他們的火器有這么厲害嗎?” 賈長明直搖頭:“沒有,以前殺傷力沒這么強,估計是改良了?!?/br> 這才多久啊,慶川軍的進步實在是太神速了。 賈長明本就沒什么信心,這會兒更是連城樓上都不敢站了,就怕萬一不小心被打中,死個正著。 他擦了擦臉頰上的汗水:“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右賢王將咱們調(diào)來這里,是想咱們打退慶川軍的,現(xiàn)在看來難啊?!?/br> 他們投靠了高昌人,除了迷惑禁軍,騙禁軍開了城門外,什么功都沒立下。 右賢王兵強馬壯,麾下悍將十?dāng)?shù)名,而且大多數(shù)都是高昌人,他們這種漢人本就難混,這要是沒立什么功,以后恐怕只能被邊緣化了。 陳天恩瞥了賈長明一眼,現(xiàn)在還想立功,做夢呢! 他叫來一名高昌小將,吩咐了幾句,讓他去稟告右賢王。 不多時,右賢王就接到了消息。 “慶川軍的火器真如此厲害嗎?本王去瞧瞧!” 右賢王親自到了城西,幾里外便聽到了爆炸的聲音:“這氣勢確實足?!?/br> 京中百姓全都閉門不出了。 見到他,陳天恩和賈長明連忙迎了上去,說明了情況。 右賢王點頭:“本王上去瞧瞧?!?/br> “不可,統(tǒng)帥,這……那火器殺傷力極大,太危險了?!标愄於鬟B忙勸阻。 但右賢王卻堅持:“無妨,左右兩側(cè)好像沒影響,本王走遠一些就是?!?/br> 他從靠近西北側(cè)的地方上了城樓,這里離西城門已經(jīng)超過了八百米,不在火炮的射程中。 右賢王站著城樓上,側(cè)頭放目遠眺,看到了堵在西城門外的慶川軍,粗略估計有兩三萬人,這點人,他們高昌人根本不懼,懼的是這殺傷力很強的火器。 右賢王收回目光,看了一下幾百米開外被炸掉的地方,城墻上沿一些磚石碎裂了,光禿禿的,矮了一截。城樓上面躺著不少士兵的尸體,上面還有一層飛濺的磚石,但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人敢去清理。 繼續(xù)將目光投向慶川軍那邊。 右賢王仔細觀察了一陣,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火炮的缺點:“這些火炮殺傷力確實強,但挪動非常不方便,尤其是近段時間下了不少雪,地面濕滑,很容易下陷?!?/br> 賈長明連忙諂媚地說道:“統(tǒng)帥眼神真好,確實是這樣,慶川軍的后路都鋪了一層石子,兩邊路上還鋪著干草,估計是為了防止馬車、箭樓、火炮這些下陷?!?/br> 右賢王對火炮非常感興趣。 他摩挲著下巴說:“若我們能有這等火器相助,可能擊退王石原和楚弢?” 賈長明當(dāng)即點頭:“那是自然。我們高昌大軍兵強馬壯,將士驍勇善戰(zhàn),悍不畏死,豈是慶川軍能比擬的?慶川軍也就仗著火器橫行,若沒了火器,估計連楚家軍都不敵。” 右賢王雖沒覺得這么夸張,但也認為確實是火器提高了慶川軍的戰(zhàn)斗力。 如果他們高昌大軍也裝備上這樣的火器,豈不是無往不利。 至于怎么弄到手? 右賢王盯著慶川軍大軍看了好一會兒,腦子里閃過一個想法:“將城樓上的士兵撤下,只留少許分散監(jiān)視敵軍的動靜?!?/br> 丟下這話,他就回了王府,召了幾名心腹商議這事。 “本王今日觀察過,慶川軍人數(shù)并不多,也無我軍之勇猛,仗的便是那火器,若我們能拿下那火器,必?zé)o往不利?!?/br> 中年人跟著右賢王去看過,贊同道:“不錯,火器雖強,但移動緩慢,掉頭不便,若能從后方出擊,打慶川軍一個措手不及,應(yīng)該能拿下火器?!?/br> 哈爾說:“統(tǒng)帥,交給末將,末將帶一萬大軍從北城門出去,從后偷襲慶川軍。” 右賢王輕輕搖頭:“人數(shù)少了恐怕不行。今日本王觀那慶川軍,應(yīng)該有兩三萬人,營地中還有一部分,估計是又從池州調(diào)集了一部分兵力,如果人數(shù)太少,恐怕?lián)尣蛔呋鹌??!?/br> 這火器笨重不好挪動,對慶川軍來說是個缺點,對他們而言也如此。 他們要想將火器運送入城,那就得將慶川軍全部消滅掉才行。 “那安排兩萬人,再讓陳天恩他們在西城門接應(yīng)?!敝心耆苏f道這里補充了一句,“如今東南兩側(cè)戰(zhàn)事吃緊,這段時間又犧牲了三四萬將士,只能安排這么多人了,再多恐影響其他兩線的戰(zhàn)事?!?/br> 這就是人數(shù)太少的弊端。 但沒有辦法,他們是外族,不能輕易在京城征兵,因為強征的這些人沒什么戰(zhàn)斗力就算了,更致命的是,搞不好上了戰(zhàn)場會反水,反倒是給自己制造麻煩。 而且他們現(xiàn)在距西北太遠,也沒法從族中補充戰(zhàn)斗力,現(xiàn)在是死一個兵就少一人。 右賢王瞇眼想了一會兒,說道:“派人送信去宣州,讓哈布里率一萬大軍來相助,一定要拿下慶川軍的火器。京城守不住都沒關(guān)系,但慶川軍必須消滅?!?/br> 一是他覬覦慶川軍的火器,二是久久沒能消滅王石原,徹底拿下京城,右賢王生了退意。 可要退回西北,那就必須得從西城門走,這是最短的路線。他們這次在京城收獲不小,會拖慢一些行程,若是繞路,那一個不慎就得多行幾百里,風(fēng)險太大,還是消滅了慶川軍,從西城門撤退最好。 宣州城高,而且如今各方勢力都在京城較勁兒,無人關(guān)注宣州,宣州留一萬駐軍防守即可。 其余幾人都沒意見,立即派人送信去宣州。 臘月二十三,宣州城,哈布里接到右賢王的親筆信,當(dāng)即跟副將胡珀商量一番,然后次日上午帶了一萬騎兵出城準(zhǔn)備去京城襄助右賢王,前后包抄,拿下慶川軍。 只是哈布里剛帶著大軍出城不到半個時辰就遇到了林欽懷率領(lǐng)的慶川大軍。 兩軍相遇,廝殺起來。 林欽懷這次是有備而來,帶了八萬大軍,哈布里的騎兵雖驍勇善戰(zhàn),可人數(shù)太少,慶川軍也不是吃素的,所以他們很快就顯露出了頹勢。 哈布里也是個果決之人,眼看不敵,不想做無畏的犧牲,隨即下令往回撤,退回宣州城。 只是大軍退到距宣州城還有兩三里的地方,斜側(cè)一支騎兵殺出,攔住了哈布里的退路,哈布里只能帶兵迎敵。 因為離得不遠,城樓上的駐軍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立即將哈布里被圍的事稟告了胡珀。 胡珀大驚,立即上城樓觀察情況,又派了斥候出去打探消息。 宣州城外出現(xiàn)慶川軍的蹤跡,這說明慶川軍怕是在打宣州城的主意。胡珀看著一千多米外,自己人不斷倒下,心里大駭,又驚又懼。 慶川軍一看來人就不少,如果哈布里的這一萬人回不來,只城城中這一萬守軍,能守住宣州嗎? 至于指望右賢王那邊? 不可能,京城的戰(zhàn)事若是順利,右賢王就不會從宣州調(diào)兵去襄助了。 胡珀心里天人交戰(zhàn),猶豫不決。 其他人見狀,一個個主動請命:“胡珀將軍,咱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敵人屠殺我們的勇士。小的申請出戰(zhàn)!” “對,出戰(zhàn),殺他個片甲不留!” “出戰(zhàn)!” …… 喊聲一片,看到同胞一個個死在敵人的刀槍之下,城樓上的高昌人恨不得現(xiàn)在就出去跟敵軍廝殺,報仇。 這股聲音太大,胡珀想置之不理都不行。 他皺眉解釋:“忽然這么多敵軍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是奔著宣州來的!若再派兵出去,宣州城內(nèi)守備空虛,我等恐怕很難守住宣州?!?/br> 高昌人逐水草而居,騎兵悍勇,可對守城,他們并不是那么精通,這再一減少人員,恐怕就更難了。 可已經(jīng)被仇恨和憤怒包圍的將士們聽不進去。 “那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兄弟被殺死嗎?” “是啊,胡珀將軍,您怕了,讓小的下去就是?!?/br> “沒錯,讓小的出城迎敵!” …… 越說越不像話,胡珀厲斥:“閉嘴,將慶格爾、呼格……不聽軍令,拉下去打二十板子?!?/br> 將這些刺頭處理了,總算是沒人說話了。 可看著將士們眼底的憤怒和不滿,胡珀知道事情并未解決。他們高昌人性子直,做事也直接,用朱將軍的話來說,其實很多都是莽夫,沖動易怒。 自己暫時壓住了這些人,但軍中對他不滿的人也更多了。他的威信本就不如哈布里,如今恐怕更糟糕,這樣下去很容易出問題。 胡珀看著不遠處的戰(zhàn)斗,陷入了深深的糾結(jié)中。 “胡珀將軍,咱們出城相助吧,不然哈布里將軍他們肯定撐不住,而且咱們還要派人去通知右賢王,不然缺了咱們,右賢王那邊不知情,很容易出事?!绷硪幻麑㈩I(lǐng)低聲勸道。 胡珀緊緊皺眉頭:“可是,宣州失守我如何像哈布里將軍,如何向右賢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