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1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專情影帝步步緊逼后、咸魚穿書后懷了皇帝的崽、飛來破、喜歡折磨主角的作者穿書了、纏香、靠氣運之子續(xù)命的日子[快穿]、小咸魚他躺平又失敗了、渣我啊[女A男O]、劍尊為我手撕劇本[穿書]、六零吃瓜小寡婦
陳云州看著白副將他們逃跑的方向,瞇了瞇眼,交代一隊隊長:“這里交給你們善后,葛家軍中,除了慶川橋州口音的,其余通通都殺了,一個都不許放過。這兩州府百姓被迫淪為兵員的,挨個審問,若手里沾著人命的也不必手軟。其他所犯罪行比較輕的,通通押解送去廬陽,讓他們在廬陽干活贖罪!” 交代完這邊的事,陳云州隨即帶了五十人騎馬追上了白副將。 趁他病,要他命。 現(xiàn)在白副將身邊只有幾百人,可是殺他的好時機。 但自己這邊幾十個人,上去硬碰硬肯定不行,失敗的概率非常大,即便能達成目的,那也是慘勝。 所以陳云州決定繞到他們前面,伏擊白副將,打他個措手不及。 白副將他們雖也還有幾十匹馬,但大部分士兵只能步行,速度沒法跟陳云州他們比。 到了中午,陳云州已經(jīng)繞到了白副將他們前面的望都峰,并在山上設(shè)下了埋伏。 然后他趴在山上,拿起望遠鏡等著白副將的隊伍過來。 等了約莫半個多時辰,總算是看到了他們。 遠遠的,陳云州就看到高頭大馬上穿著黑色鎧甲,被人簇擁在中間的白副將。 距離還有些遠,射不中。 陳云州拿著望遠鏡繼續(xù)盯著這些人,觀察這些人中哪一些是突破口。 但看著看著陳云州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馬上那人雖穿著威風凜凜的鎧甲,頭戴盔甲,卻始終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而且他的身體非常僵硬,兩只手抓住韁繩的動作生澀別扭。 旁邊絡(luò)腮胡的將領(lǐng)說了什么,他立即點頭,腰都快貼到馬背上了,態(tài)度極其恭敬。 這可不像是一軍之主對下屬的態(tài)度。 陳云州心里驟然涌現(xiàn)出一個猜測:只怕馬上這人根本就不是白副將,而是白副將推出來的替死鬼。 這樣就說得通了。 這個白副將,腦子真夠靈活的,而且夠jian詐陰險,不可小覷。 若非自己有望遠鏡,能看清幾百米外人的面部表情和動作細節(jié),還真不會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 很可能會讓白副將混在普通士兵中逃跑了。 但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秘密,陳云州自然是不會上這個當。 他拿著望遠鏡在隊伍中仔細尋找白副將的蹤影。 最后,他將目標鎖定在了人群中一個戴著帽子,始終低垂著頭,手還一直按在腰上掛著大刀的男子身上。 應(yīng)該就是他了。 畢竟打了這么幾次仗,陳云州遠遠見過白副將好幾次,依稀記得其容貌?,F(xiàn)在其他士兵長相都不符,排除后,就只剩下他了。 而且他站的位置非常好,位于隊伍中心的位置,距離馬只有幾步遠,隨時都可讓人下來將馬讓給他,方便他逃跑。 看著隊伍走近,陳云州放下望遠鏡,拿起了弓,瞄準白副將。 馬路上白副將想到清晨那一箭,心里發(fā)麻,離開安陽鎮(zhèn)沒多遠,他就跟一個身形差不多的士兵換了衣服,讓對方騎馬,自己走路。 為喬裝到位,他還用手抓了一把泥土抹在臉上,遮蓋住他的面容。 謹慎起見,他走路的時候都一直低著頭,只管悶頭趕路,其他的事都交給錢指揮使。 眼看走了半天,再過一個多時辰就可以跟大軍匯合了,不知怎的,白副將非但沒有安心的感覺,反而眼皮子一直狂跳不止,有種很不祥的預(yù)感。 他抿了抿唇,對前方的錢指揮使說:“讓大家快點?!?/br> 錢指揮使連忙下令:“快點,都快點,很快就能回去,跟大軍匯合了。到時候,想吃想睡都由你們。” 于是隊伍繼續(xù)加速,所有人都盡力往前跑。 忽地一道破空聲從斜前方傳來。 白副將心跳驟然加速,一種巨大的恐懼和不安向他襲來,他想跑,可還沒等他動彈,一支銳利的箭射入了他的腦門。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驚恐地望著前方,到死都沒想明白,自己明明已經(jīng)藏得好好的了,為何還會被發(fā)現(xiàn)。 幾百名士兵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呆了,一時竟都停了下來。 錢指揮使大駭,下意識地大喊:“白副將……” 眼看白副將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他從震驚和恐懼中回神,一揚馬鞭,高聲疾呼:“有埋伏,快跑!” 士兵驟然回神驚慌失措地往前跑,但剛跑出幾十米,小山坡上一塊塊大石頭滾下來,轟隆隆地砸在了他們身上,剎那間,道路上哀鴻遍野。 錢指揮使騎馬狂奔,但馬兒的速度哪比得過飛箭的速度。 陳云州重新搭箭拉弓,羽剪飛馳,沒入錢指揮使的后背。 他也是個狠人,挨了一箭,仍舊策馬狂奔,但沒跑多遠就再也堅持不住,吐了一口血,然后重重從馬上摔了下來。 陳云州帶著人下山,對那些倒在血泊中還沒咽氣的葛家軍補上一刀。 不一會兒,地上便留下了百來具尸體。 至于其他的葛家軍,已經(jīng)屁滾尿流地四下逃竄了,大部分都鉆入了周邊的林子中。 陳云州他們?nèi)瞬欢?,而且林子很大很繞,想在里面找出幾個人不容易。他索性就放棄了,讓這些家伙去跟林中蛇蟲野獸作伴吧,等慶川安穩(wěn)下來,總會揪出這些家伙的。 他命人帶上白副將的尸體,將藏在山坡上的馬牽下來,騎馬直奔慶川,順手將在馬路上逃跑的幾十名葛家軍也一塊兒解決了。 自從糧倉被人在眼皮子下燒了之后,葛家軍的士氣就陷入了持續(xù)的低落中,白日里連打牌玩的人都少了。 本來打仗是個提著腦袋上場的危險活,將士們的壓力很大,時常需要發(fā)泄,軍中又沒那么多女人。所以底 層士兵最喜歡干的事便是賭錢。 上面的軍官知道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要不太過分,就裝沒看見。 但現(xiàn)在士兵們也不賭了,將自己搶的錢、發(fā)的軍餉都悄悄藏了起來,時常盯著遠處慶川城高大的城墻竊竊私語。 這可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長期下去,只怕這些士兵心里要生出別樣的心思了。 軍師將這種現(xiàn)象稟告給了葛淮安。 “大帥,得給他們找點事做,免得他們有時間胡思亂想?!?/br> 葛淮安陰沉著臉說:“那就讓他們組隊出去搶,糧食通通帶回來,其他的誰搶到就是誰的。” 這樣既解決了軍中糧食短缺的問題,又讓他們發(fā)xiele體力,還給他們搞到了好處,重塑了信心,一舉三得,再也不用擔心軍中這些士兵叛變。 “可是,方圓二三十里都沒有糧食了。離咱們最近的縣城是廬陽,其他縣城都有一百多里。即便搶到糧食,也不是那么好運回來的?!敝軐④姂n慮地說。 “而且派出去這么多人,咱們營中的人太少了,不安全?!?/br> 一百多里,一來一回就兩三百里了。按照現(xiàn)在的速度,怎么也得花個四五天的時間。 葛淮安不以為意:“有什么不安全?難不成你還覺得慶川官府這群膽小鬼真的敢出城跟咱們對決?” 軍師皺了皺眉,久久拿不下慶川,大帥的脾氣越來越急躁了。 他開口道:“大帥,周將軍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咱們的人太分散,不是好事,不若等白副將的消息吧, 廬陽縣沒什么兵力駐守,想必要不了一天,他就能拿下廬陽,帶著新兵和糧食回來,屆時,糧食短缺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這樣軍心也會安定許多。” 葛淮安想了想,點頭:“你說得也有道理,咱們現(xiàn)在的重中之重是拿下慶川。只要拿下了慶川城,慶川府其他幾個縣再想拿下那是輕而易舉的事,不能舍本逐末了。” “白副將他們離開多久了?” 軍師微笑道:“這是第五天。按照他們的行軍速度,今明兩天應(yīng)該就會回來了?!?/br> 那還好,營中的糧食還能撐兩三天了,他們回來還剛好能接上。 葛淮安稍稍放了心,道:“那依軍師之見,這些士兵該如何安置?” 軍師提議道:“讓他們輪流訓(xùn)練吧,表現(xiàn)優(yōu)秀的可賞錢一貫?!?/br> 有這個賞錢吊著,大部分士兵都會比較認真,如此既練了兵,又讓士兵們沒空胡思亂想,逐漸從上一場敗仗的陰影中走出來。 葛淮安頷首正欲答應(yīng)就見親衛(wèi)進來,拱手稟告:“大帥,慶川知府陳大人命人送了一樣禮物過來,指明是送給大人的,請大人出去過目?!?/br> “哦?什么東西?”葛淮安來了興趣。 親衛(wèi)道:“是一個紅木做的精致匣子。” 葛淮安譏誚地勾了勾唇:“莫不是慶川城堅持不下去,這個陳云州終于打算要向咱們服軟了?早干什么去了?” 周將軍連忙拱手道:“恭喜大帥,不費吹灰之力就即將拿下慶川?!?/br> “哈哈哈, 走,出去看看他獻了什么玩意兒。”葛淮安率先起身,帶著幾個將領(lǐng)和軍師出去。 出了營帳,只見空地中一張案幾上放著一個雕刻著精美祥紋的匣子。匣子四四方方的,長寬一尺半有余。 這種匣子一般都是裝古董珠寶之類的,畢竟匣子就造價不菲了,裝太便宜的東西,那還不如匣子值錢。 看到這樣一個匣子,葛淮安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測,心情頓時大好。 真沒想到,還能峰回路轉(zhuǎn)。 這下軍師找的人弄不出那爆炸的玩意兒也沒關(guān)系,等他們拿下慶川,配方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葛淮安滿臉堆笑伸手就想去揭匣子的蓋子,卻被軍師攔住。 軍師一臉凝重地看著匣子:“大帥當心,還是讓其他人來吧,小心這是慶川官府的jian計。我曾在書上看到過,有人給人送禮,盒子中裝的是餓了好幾天的毒蛇,也有安置機關(guān)的,一旦打開里面的機關(guān)就會彈射而出,擊中開匣之人?!?/br> “陳云州此人狡詐陰險,不可不防。” 葛淮安自恃武藝高強,輕蔑地笑道:“區(qū)區(qū)如此手段,還傷不了我,軍師多慮了,我小心一些就是?!?/br> 他再次伸手,干脆利落地揭開了蓋子。 里面沒有軍師擔憂的毒藥暗器,而是一顆頭顱,頭顱臉色灰白,兩只眼珠子都還瞪得大大的,盛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 “白副將!”周遭的人認出了腦袋的主人,不禁驚呼出聲。 震驚,恐慌,畏懼,疑惑等各種情緒在眾人心頭蔓延。 葛淮安也駭?shù)貌惠p。他怎么都沒想到,匣中會是自己最得力副將的人頭。 可笑,他剛才在帳中還對白副將寄予厚望,結(jié)果轉(zhuǎn)眼就被打臉了。 還是軍師最先反應(yīng)過來,連忙拿過葛淮安手里的匣蓋蓋回去,然后揮手示意周遭的士兵都退下去。 “大帥,先回營中吧?!避妿熃ㄗh。 葛淮安看了一眼匣子,示意親衛(wèi):“帶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