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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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勞累了一夜的士兵總算是看到了一絲絲曙光的時候,陶建華卻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大人,不好了,敵軍這是聲東擊西。他們假裝全力攻打南城門,實則在東西城門的一側用沙袋堆積成了一座土山,現(xiàn)在快堆積到城墻那么高了?!?/br> “我已派了人去阻止,但這土山堆得太厚了,收效甚微,再這么下去,他們就要打上城墻了。大人,下官請求帶兵出城阻止敵軍。” 單兵作戰(zhàn)他們根本就沒有優(yōu)勢,武器,打仗經(jīng)驗,甚至是人數(shù)都遠不如對方。陶建華這是明知死路一條,還要出城為慶川爭取時間。 陳云州有些動容,但不贊成:“不必,陶大人,你去西側守著,我去東側。柯九,你速速去找喬昆,讓他將東西分成兩份,分別抬到東西城門的側面,喬昆去西側,另一批送到東側,速度要快?!?/br> “是?!笨戮诺诺诺诺嘏芰讼氯?。 陳云州看著陶建華說:“陶大人,如果這就是他們的殺手锏,你放心,慶川城會守住的,快去吧,一會兒喬昆知道怎么做?!?/br> 說完,他下了城樓,騎馬飛馳向東城門。 上了城門,情況比陶建華說得還要糟糕。 敵人的沙袋已經(jīng)堆到了距城墻半丈高的距離,下面還有源源不斷的沙袋扛上來,繼續(xù)往上堆。 而且這個土山呈梯形,貼著城墻,有六七丈長,如此大規(guī)模的土山,用武器根本就沒法破壞,慶川守軍只能前赴后繼地沖上去跟敵人廝殺,用生命延緩敵人鋪就土山的速度。 陳云州拿過弓,取下假人身上的箭,對準扛著沙袋的士兵一箭一個,以延緩敵人堆積土山的速度,給喬昆他們爭取時間。 一箭又一箭,陳云州都不知道自己拉了多少箭,他只感覺拉弓的手臂發(fā)酸,發(fā)脹。 終于,幾個工坊的人抬著箱子上來:“大人,東西帶來了?!?/br> 陳云州丟下弓走過去,讓他們再去拿幾只裝滿水的木桶上來。 然后他拿起一包炸藥,放進了敞口玻璃瓶中,大喝了一聲:“慶川士兵全部退下!” 殺紅了眼的士兵得令,愣了下,趕緊往后退。 他們剛退后兩步就見陳云州往前丟了一物,緊接著空氣中傳來“轟隆”一聲巨響,火光四濺,聲音驚得附近攻城的葛家軍都懵了。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 又一聲巨響傳來,隨之而起的是nongnong的硫磺味。 離得近的聞了出來:“像是煙花爆竹的味道。” “煙花爆竹有這么響?你搞錯了吧?!?/br> 更受震撼的是正在土山上攀爬,攻擊,運送沙袋的葛家軍。 離爆、炸最近的士兵被炸飛,遠一些的被這股氣浪掀翻,滾下了土山,仰頭就看到同袍被炸得血rou模糊。 他們一個個嚇得腿軟,再也沒了往上爬的勇氣。 城樓上的士兵看到這一幕則歡呼不已,喜極而泣。 本以為他們就要守不住城了,沒想到陳大人這一手竟峰回路轉。 “陳大人,陳大人……” 他們一個個激動的高呼。 很快,幾個工坊的人提著盛滿水的木桶上來。 陳云州立即吩咐士兵:“去,將這兩只水桶安置在沙袋中間,一邊一只!” 等士兵安置好水桶之后,陳云州讓他們退遠一些,然后拋了一個玻璃瓶進水桶中。 炸、藥遇水爆炸會更激烈。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沙袋崩裂,泥土嘩啦啦地往下滾,就連地面都震了震。 附近正在攻城的葛家軍感覺城墻似乎在震動,還以為是地龍翻身,嚇得面如土色,不自覺地放慢了攻勢。 陳云州又如法炮制,幾次下來,那快三丈高的土墻徹底土崩瓦解,轟隆一聲,四下開裂,滑落到地上,揚起大片大片 的塵土。 葛家軍辛辛苦苦搬了一晚上泥土堆砌的土山全報廢了。 遭此打擊,士氣低迷,見事不可為,葛淮安臉色鐵青,只能咬牙切齒下令:“撤!” 作者有話要說 第59章 . 059 反擊 一輪紅日破空而出,金色的太陽照耀著大地,驅散了濃霧,露出了滿目瘡痍的大地和城墻,還有遍地血淋淋的尸體。 新的一天開始了。 但卻有無數(shù)的人再也看到今天的太陽。 城墻上,有人默默垂淚,有人累得直接坐在血淋淋的地方。 忽然,不知是誰用力吼了一嗓子。 “守住了,我們守住了慶川!” 無數(shù)人仿佛被這一嗓子喊回了魂兒,跟著大叫:“對,我們守住了慶川,打跑了這群王八蛋!” 眾人歡呼,咆哮,發(fā)泄著心底的恐懼、傷心和喜悅。 陳云州看著空空的木箱,跟著吐了口氣。 好險,幸虧還有黑火、藥這等大殺器。 戰(zhàn)事雖告一段落,但并不意味著他們就可以放松了。 后續(xù)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而且還要為下一次戰(zhàn)事做準備。 陳云州側頭對守城的將領說:“安排人放哨,其余的人下回家洗漱、吃飯、睡覺,養(yǎng)精蓄銳!” “是,大人?!睂㈩I恭敬地說道。 陳云州將空箱子丟給工坊的人,帶著柯九下了城墻,往城里走。 而收尾的工作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浴血奮戰(zhàn)的將士下了城墻,老弱婦孺組成的后勤小隊出動,上城樓搬運尸體,清理城墻。 機動小隊則出城門去收撿外面殘破的兵器。 葛家軍留下的兵器并不多,而且大多都是破損的,少部分是因為士兵戰(zhàn)死遺落在尸山中,沒來得及撿走,算是撿了個漏。 這場戰(zhàn)爭還不知道會持續(xù)多久,每天都會消耗無數(shù)的資源,他們被困在城中沒法補充新的資源,所以只能廢物利用。殘破的兵器、鐵器都可撿回去,經(jīng)鐵匠重新打造后,又能成為一柄上陣殺敵的武器。 斷掉的木棍、竹竿,攻城戰(zhàn)中登云梯被打下來的木塊都可以撿回去做燃料。 還有投石車砸過來的石塊,拿回去,堆積在城墻上,等下一次戰(zhàn)事打響后,他們也可從城墻之上砸下方攀城敵軍。 陳云州剛回到府衙便看到了從西城門回來的陶建華。 陶建華眼睛里布滿了血絲,眼下一片青紫,但精神極好,看到陳云州就拉住他興奮地問道:“大人,喬昆丟下去的是什么東西?威力好大,一個丟下去,敵軍就倒一片。我問他,他怎么都不肯說。大人,要是咱們多弄些這個,保準把那群王八羔子炸得屁滾尿流。” 陳云州可沒他那么樂觀,小米加干過了敵人的洋槍洋炮這種事又不是沒發(fā)生過。 并不是說你的武器更先進就一定能贏,更何況他們現(xiàn)在還沒研發(fā)出便捷好用的火器,黑火、藥的運用還是太受限制了,而且很容易傷到自己人。 今天若非葛家軍在城墻邊上堆積了大堆的泥土,這下去恐怕會給城墻轟炸出一個洞來。 城墻是厚,可也經(jīng)不起長年累月,集中往一個地方轟炸。 陳云州一邊往里走一邊說道:“別指望這個。這東西產(chǎn)量低,而且運用的場景有限,只能出其不意的時候用用,指望用這個消滅葛家軍不現(xiàn)實,人家不會老老實實站在那兒等咱們炸。” 陶建華有些失望:“好吧。不過也不錯,今天要不是這東西,讓他們爬上了城墻,咱們慶川城就可能守不住了?!?/br> 確實,陳云州點頭:“陶大人一夜未睡,先去洗漱休息吧?!?/br> “我還不累,大人先去休息吧?!碧战ㄈA沒說謊。他身體很疲憊,但精神異常興奮,根本睡不著。 陳云州也不打算睡覺,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今天活捉了幾十個俘虜,是咱們了解葛家軍的重要途徑,我準備去審問他們,陶大人若實在睡不著,就跟我一起吧,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 陶建華聽到這話也來了精神:“好?!?/br> 二人一道去了監(jiān)獄。 監(jiān)獄里空蕩蕩的,早就沒有囚犯了。 犯下重刑的死刑犯,在大軍圍城的時候,陳云州就下令處決了。 事從權急,大戰(zhàn)來臨,全城每個人都要投入都保衛(wèi)家園的這場戰(zhàn)斗中,監(jiān)獄里可沒人天天看著他們,還給他們做飯。 反正這些渣滓活著也是浪費糧食,特事特辦,陳云州就沒等刑部和大理寺的復核就將人處理了。 至于其他輕刑犯都被放了,青壯年上陣殺敵減刑,體弱多病年紀大的,那就做工減刑。 只要慶川城守住,他們的刑罰一筆勾銷,以后待遇跟城中百姓一樣。 不過今天空寂了一陣的慶川城牢房又迎來了新的住戶,都是攻城戰(zhàn)中攻上城墻受傷被俘的敵軍。 陳云州問牢頭:“總共送了多少俘虜過來?” 牢頭拿起名冊道:“回陳大人,總共有五十三人,大部分身上都受了不輕的傷,有十幾個傷勢非常嚴重,若不及時處理,可能撐不了多久。大人,要給他們請大夫嗎?” 陳云州輕嗤一聲:“城中的藥咱們自己人都不夠用,還給他們,不用,你派幾個人先審這些快要死的。” “是?!崩晤^連忙吩咐幾個獄卒去辦這事。 陳云州又問:“這批俘虜中可有特別的?” 牢頭仔細想了一下,點頭說道:“有的,有個是都頭,姓韓,名叫韓山,聽那口音不像是咱們本地的?!?/br> 慶川、興遠州、橋州和儀州四地同樣偏安一隅,離得很近,民風習俗比較類似,說話的口音也有些相同。 牢頭既說他的口音很奇怪,那應該就不是這一片的人。 他很可能是早期就跟著葛家兄弟造反的江南人氏。 這也說得通。葛家軍來到南方的時間不長,對新收編的士兵肯定不是那么信任,不會輕易授予官職。 都頭雖不是什么大官,可好歹也管著百來人,沒點戰(zhàn)功或是沾親帶故,怎么可能升得上去。 陳云州對這個人很感興趣,命牢頭去將人帶過來。 韓山身材矮小,皮膚黝黑,但身上的腱子rou一塊一塊的,都快撐破衣服了。而且這人長得一臉兇相,眼神陰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哪怕被俘,他也桀驁不馴,進來還放狠話:“你們識趣的就趕快投降,大帥還能饒你們一條小命,否則等城破了,你們通通都要死,腦袋都會被拿去喂狗?!?/br>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