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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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有人吭聲。 陳云州目光一一掃過面前這些熟悉的面孔,擲地有聲地大吼:“我給過你們機(jī)會了!今天沒站出來,我就默認(rèn)你們都決定誓死抵抗,守住慶川了!以后若誰敢生出投降的念頭,我定將他碎尸萬斷!” “陳大人,我們不投降!” “我們要守住慶川,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對,我們要殺了這些亂軍,為死去的兄弟,為剛才那位用性命為我們示警的兄弟報仇!” “報仇,我們要報仇!” “我們要讓這些亂軍血債血償!” …… 士兵們一個個紅著眼,高聲疾呼。 憤怒、仇恨、悲傷像是一把火,不停地焚燒著他們的內(nèi)心,他們恨不得現(xiàn)在就提刀下去,跟這些亂軍拼個你死我活。 陳云州點頭微笑:“好,很好,諸位都是我慶川的好兒郎!今日,我陳云州在此發(fā)誓,人在城在,人亡城亡!” “人在城在,人亡城亡!” “人在城在,人亡城亡!” …… 喊聲震耳欲聾,響徹云霄,昭示著慶川保衛(wèi)戰(zhàn)的正式打響! 雖然死了很多人,但陳云州他們沒空悲春傷秋,因為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 傷員需要救治,死者家屬需要安慰撫恤,還有陣亡將士的尸體需要安葬,空缺的兵員需要招募。 跟葛家軍第一次交戰(zhàn),慶川沒有輸,但也沒有贏。 據(jù)初步統(tǒng)計,今天上午,慶川一共死了三千多人,其中兩千左右是先前招募的士兵,戰(zhàn)損率高達(dá)三成,而且還有兩千多名傷員,如今城里受過簡單訓(xùn)練的士兵只有三千余人還有戰(zhàn)斗力。 才剛交手,他們就損失了幾乎一半的兵力。 從這點來說,他們這一仗輸?shù)煤軕K。 陳云州看著統(tǒng)計上來的數(shù)據(jù),心里跟堵了團(tuán)棉花一樣難受。 這一個個名字后面代表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代表著每一個家庭。 今天慶川城中將有數(shù)以萬計的人失去他們的兒子、丈夫、兄弟、父親。 這就是戰(zhàn)爭,殘酷血腥,每一次都會有數(shù)以千萬計的百姓傷亡,流血犧牲! 可他們沒有退路! 陳云州放下名冊,站起身往外走:“陣亡將士的尸體都整理好了嗎?” 柯九點頭:“聽從大人的命令安排在了城西那塊偏僻的空地中?!?/br> 陳云州翻身上馬,直奔城西。 城西這會兒已經(jīng)聚集了許多失聲痛哭的陣亡者家屬。 空地的另外一邊,用大腿粗的木頭搭上了架子,架子上還放著許多炭火,下面有士兵在引火。 看到他過來,鄭深立即迎上前,有些為難地說:“大人,這些家屬不肯離開?!?/br> 陳云州點點頭,走到人群正中央,提高音量說道:“諸位,你們的親人是為了保衛(wèi)慶川而戰(zhàn),是為了守護(hù)自己的親人而戰(zhàn),我們永遠(yuǎn)以他們?yōu)闃s。我們慶川百姓也會記得他們每個人?!?/br> “為了紀(jì)念他們,官府決定將此處規(guī)劃為他們的埋骨之地,戰(zhàn)后會在此建立一個英雄紀(jì)念碑,讓他們永享慶川百姓的香火!” “此外,戰(zhàn)后慶川官府會給予他們的家人三畝地作為撫恤,并減免兩年的田賦。若家中都是老弱婦孺,生活無以為繼的,朝廷會補(bǔ)貼十石糧,保證其生計!” “現(xiàn)在,請大家站起來,退到一邊,送我們的英雄最后一程!” 說完,陳云州拱手對著人群行了一禮。 哭泣著的百姓三三倆倆地站了起來,戀戀不舍地看著地上的親人。 陳云州親手將一個哭得不能自已的老太太扶了起來,退到人群外圍。 士兵們將一具具尸體放到了熊熊大火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古怪的味道,但沒有人舍得離開。 這一場大火直燒到大半夜才逐漸停歇。 陳云州和鄭深站到了最后一班,等大火熄滅,稀稀散散的人群散開后,二人才一道乘著夜色回衙門。 鄭深擔(dān)憂地看著陳云州:“大人已經(jīng)十幾個時辰?jīng)]有合眼了,不若在車中瞇一會兒,到了我叫您。” 陳云州揉了揉眉心,輕輕搖頭:“無妨,我不困?!?/br> 既然他不睡,鄭深便提起了城中的物資:“糧食還有不少,除了平義倉的糧,應(yīng)給朝廷繳納的田賦這部分,不少百姓家中都囤了一批糧食。這些糧食撐個幾個月沒有問題?!?/br> “但柴火只夠撐一個來月。若是一個月后,葛家軍不退,咱們將會無柴可燒?!?/br> 陳云州思索片刻后說:“盡量將柴火集中起來。明天就張貼告示,讓城中百姓上繳柴火,以后城中集中開火,愿意自動上繳柴火的百姓出一半的糧食,我們給他們出一半。” 集中開火能省不少柴火。 三五個人煮一鍋飯和十個人煮一鍋飯的所用的柴火相差無幾。 鄭深點頭:“好, 明日我就讓人在城中張貼告示?!?/br> 陳云州抬起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著鄭深道:“辛苦鄭叔了?!?/br> 鄭深輕輕搖頭:“哪里的話,這是我該做的。慶川若是守不住,只怕我們的命會都跟吳大人一樣?!?/br> 話題還是不可避免地拐到了吳炎身上。 陳云州嘆了口氣,想起第一次見時吳炎時,他算計自己的模樣,還有他氣急敗壞,心悅誠服的樣子,一幅幅畫面在腦海中劃過,是那樣的生動,仿若還在昨昔。 可惜,斯人已逝。 吳炎本打算三個月后就辭官回鄉(xiāng),闔家團(tuán)圓,享受天倫之樂??伤纳肋h(yuǎn)地留在了南方這片土地上,他再也無法跨過三個月的時光,回到他朝思暮想的家鄉(xiāng)。 命運就是這么無常! “我們守住慶川,就是吳大人最愿意看到的。”陳云州停頓片刻又說,“若有能力,咱們要收回橋州,我想這定然是吳大人最后的心愿?!?/br> 鄭深眼睛有些紅:“對,我們一定要守住慶川,收回橋州,還慶川百姓、橋州百姓安寧的生活?!?/br> 馬車內(nèi)的氣氛有些沉重,正好衙門到了。 陳云州笑了笑,拍拍鄭深的肩膀:“鄭叔,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忙!” 次日,葛家軍沒有再對慶川城發(fā)起攻擊。 但城中百姓都見識過了戰(zhàn)爭的殘酷,誰也不敢掉以輕心,早早便起來忙碌了。 陳云州只睡了一個多時辰就起來了。 他先去找了陶建華:“咱們的兵力太少了,現(xiàn)在就征召士兵,編入軍隊,交給童良和阿南訓(xùn)練,一邊訓(xùn)練一邊每隊輪流上城墻,練習(xí)如何守城,看看城墻上的血,免得戰(zhàn)事起,他們臨時上戰(zhàn)場不習(xí)慣。敵人不會給咱們適應(yīng)的時間?!?/br> 陶建華點頭:“今天上午已經(jīng)有很多百姓跑過來主動要求參軍,下官正想找您說這個事呢。那我一會兒就張貼出告示,加緊練兵?!?/br> “嗯,有勞陶大人了,上午你盯著,下午我來,你回去休息?!彼麄儌z現(xiàn)在是城中的主心骨,誰都不能倒下。 他年紀(jì)輕,又常年習(xí)武,體力好,熬個一兩晚上不成問題。 但陶建華可熬不住。 陶建華確實感覺有些難受,也沒強(qiáng)撐:“好,晚上下官再替你?!?/br> 兩人分開,各自去忙了。 隨后,陳云州悄悄去見喬昆。 喬昆現(xiàn)在是城中的情報頭子,忙得不可開交,看到陳云州連忙起身見禮:“小人見過陳大人。” 陳云州示意他坐下:“不必多禮,最近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喬昆點頭:“小的正準(zhǔn)備去衙門跟您匯報。曹清明的家人將細(xì)軟都收拾了起來,還暗中用古董跟人換金銀?!?/br> “今天還是這樣嗎?”陳云州問道。 喬昆苦笑著說:“是的,昨天就開始了,今天換得更頻繁?!?/br> 陳云州明白了,曹清明是官員,現(xiàn)在負(fù)責(zé)救治傷員那邊, 比普通百姓更清楚慶川城中的情況。只打了一仗,慶川城的兵力就損失了近一半,曹清明沒有信心能撐下去,所以動了跑路的念頭。 昨天他可能還寄希望于投降。 可聽說了吳炎的死,他怕是不敢相信葛家軍,但又對守城沒有信心,所以應(yīng)該是在做兩手打算,打算一旦城破就帶著細(xì)軟跑路或是藏起來。 喬昆觀察了一下陳云州的臉色,低聲問:“大人,要對曹家采取措施嗎?” 陳云州輕輕搖頭:“不用,繼續(xù)盯著,看看他們家平日里都跟哪些人來往,全部記錄下來。還有曹清明及他們?nèi)业膭酉?,都要記下來,每日抄一份送到我的手上。?/br> 現(xiàn)在抓了曹清明一家有什么用? 城里又不是只有一個曹清明。 先看看,這些人若只是做這點無傷大雅的小動作就算了,若還有其他心思,就別怪他心狠手辣,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是,大人?!眴汤ミB忙記下。 陳云州沒再多提曹清明,而是問起了另一件事:“火藥師傅們都安置在何處?煉制火藥的材料可還有?” 喬昆愣了一下說:“有的,城中的儲量大概在幾千斤,大人要用嗎?” 幾千斤不少了,但技術(shù)是個問題。 現(xiàn)在煉制出來的火藥必須得用引線引爆。他們是守城一方,這些火藥總不能直接往下丟。 往下丟效率低不說,還會炸毀城墻。 而且?guī)状沃螅瑪耻娪辛私?jīng)驗效果只會更差。 若是能弄出現(xiàn)代的火藥包、手榴彈這樣的遠(yuǎn)程炮彈就好了, 既安全又能出其不意。 陳云州在腦海中呼喚小助手:【我現(xiàn)在有一百二十萬擁護(hù)值,可以購買火藥火器的相關(guān)技術(shù)嗎?】 小助手姍姍來遲:【不可以哦。宿主,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這么多擁護(hù)值了,可以開啟第三層試試?!?/br> 【第三層貨架有火藥火器?說實話,否則我以后絕不會再兌換一樣?xùn)|西。】陳云州現(xiàn)在心情不好,也沒功夫跟它扯東扯西。 小助手很委屈:【宿主,你好兇,這個……從冷兵器進(jìn)入到熱武器會加劇戰(zhàn)爭的傷亡,太殘酷了,這個……上次給你的配方,都已經(jīng)違規(guī)了。宿主,這個真的不行。】 陳云州明白了,小助手這里不能兌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