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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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云州現(xiàn)在并不想進(jìn)京。 一是,原主被貶到慶川不過才一年出頭,京中還有不少原主的舊識,他怕進(jìn)京遇到熟人露了餡,反生事端。 二是,如今太子薨了,京城內(nèi)斗肯定很厲害。他這種沒有原主記憶,背景又不強(qiáng),手里還握有不少好東西的人回京很可能淪為炮灰。 再則,黑火、藥確實是個好東西,可若用到戰(zhàn)爭上,那就是由冷兵器時代進(jìn)入到熱武器時代,其巨大的殺傷力肯定會對戰(zhàn)場產(chǎn)生不小的影響。 是利是弊,陳云州無法估量。 只是現(xiàn)階段,他并不希望黑火、藥這個大殺器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 所以思量片刻后,他直接問文玉龍:“文大人,黑火、藥如此之好,你說用到戰(zhàn)場如何?” 文玉龍語塞,臉上的笑容斂去,半晌后道:“下官明白大人的意思了,還是大人想得周到?!?/br> 見他不再提這個,陳云州回頭笑看著他說:“不提黑、火、藥也可上報朝廷,河水縣這項連接全縣大部分地區(qū)的水利工程在許多地方也有些借鑒意義?!?/br> “此事文大人和河水縣的百姓功不可沒,回頭我上書朝廷稟明此事,給文大人和河水縣請功?!?/br> 雖不能向上面暴露黑火、藥,但也沒說不能給文玉龍請功。 文玉龍為官清正,是個干實事的官員,他得到褒獎升遷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況且陳云州這個慶川知府文玉龍也是下了力氣的。 就是投桃報李,他這次也該給文玉龍請功。 文玉龍聽到這話,覺得是陳云州誤會了,連忙擺手說:“大人,下官不是這個意思。況且此事大人居功至偉,即便要請功,那也是該為大人請。” 陳云州搖頭:“文大人,你不必覺得是占了我的便宜。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我這到慶川才一年就連升兩級,再冒頭絕非好事。你就當(dāng)幫我的忙吧,這份功勞你領(lǐng)了?!?/br> 這是實話,陳云州還這么年輕,若是遇到明君,這樣大出風(fēng)頭也不錯。 可當(dāng)今圣上,哪怕陳云州沒見過,單從原主的遭遇,還有如今太子逼宮被殺這事也看得出來,只怕這個皇帝不是那么靠譜。 尤其是陳云州還在他面前留下過不良印象,頻繁冒頭未必是好事。 文玉龍知道陳云州說得有道理,可還是有些汗顏:“此事皆是大人的主意,覆蓋全縣的水利工程草圖也是大人所畫,下官不過是從旁輔助,這將功勞全部攬到下官身上,下官實在慚愧。” 陳云州拍了拍他的肩:“文大人,你我之間何必分那么清。況且,此事如今還沒有凸顯出效果,恐得等秋收后才能驗證其效,屆時朝廷的封賞應(yīng)該才會下來,那都是半年后的事了,咱們又何必去爭?!?/br> 河水縣離京城這么遠(yuǎn),你上報自己搞了個水利工程,上面不驗證就獎勵你的嗎?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你在折子中吹得再好聽,那也要看到實實在在的效果才能打動上面的人。 水利工程最大的作用是保障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等到秋收,若產(chǎn)量確確實實提高了,上交的田賦變多,朝廷才會認(rèn)可并重視此事。 文玉龍點頭:“大人說得是。此事有勞大人了,大人……這修路的事您看?” 陳云州扶額:“你怎么還惦記著修路?” 這人是修路狂魔嗎? 文玉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下官這不是羨慕廬陽的路嗎?若能修成廬陽那樣,我們河水縣到慶川城也只需要一兩天的時間,不會那么趕,那么辛苦。這于兩地的百姓和過往的商旅都有莫大的好處,陳大人咱們河水縣的百姓修路不用發(fā)錢,只提供一頓飽飯即可?!?/br> 為了修路他也是拼了。 陳云州琢磨了一下,他在慶川的任期估計怎么也得有個三年,這么長時間,修路足矣。 如今欠缺的只有錢。 他雖還有不少錢在手中,可也不能坐吃山空,還得另找生錢的法子。 陳云州思考了一番道:“文大人,你的意思我明白。這事我會認(rèn)真考慮,但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春耕,其他的都放一放,你莫急。” “行,那下官等大人的安排。”文玉龍拱手道。 他雖然暫時放棄了,但陳云州已經(jīng)有點怕他了。 這人每次見面都問修不修路,搞不好過幾天又會提起,如今河水縣的事已經(jīng)了了。他也出來很久了,該回慶川了。 于是第二日,陳云州便不顧文玉龍的百般挽留,啟程回了慶川。 這次不趕時間,用了三天才回到慶川。 回去第一件事,陳云州便是了解最近慶川發(fā)生的大大小小事情。 好在一切都還好,即便有些小案子府衙的官吏也按律處置了。 不過他走這段時間還發(fā)生了一件事,齊項明死在了獄中。 聽到這個消息,陳云州半點都不意外。他輕笑了一下:“倒真是便宜了他,他的尸體呢?” 陶建華說:“丟去了亂葬崗,此外齊家、周家等罰沒的財產(chǎn)依按照大人的吩咐,賠付給了受害者,但有些人家已經(jīng)絕戶了,還有些找不到了,因此還剩下了四千多貫錢和一些古董字畫、一座宅子、兩間鋪子和三百多畝土地。大人這些當(dāng)如何處置?” 文玉龍不是想修路嗎? 這不錢就來了。 陳云州想了想說:“這樣,將古董字畫田產(chǎn)宅院鋪子都對外按照市價出售了,拿出一千貫錢擴(kuò)大養(yǎng)濟(jì)院。我查過,養(yǎng)濟(jì)院規(guī)模較小,只能住百來人,還很擁擠,此外,朝廷的撥款每年也只有一百貫錢,我們府衙以后每年再補(bǔ)貼一百貫,改善養(yǎng)濟(jì)院的伙食和住宿條件。” 所謂的養(yǎng)濟(jì)院有點像現(xiàn)代的孤兒院、養(yǎng)老院和收容所的結(jié)合體,專門收容無家可歸者,算是古代的福利機(jī)構(gòu)。 不過古人講究孝道,還有宗族親眷,而且人口還能買賣,也是資源和財富的一種,所以流落到養(yǎng)濟(jì)院的并不多。 陶建華笑道:“大人心善,這安排甚好。” 不過這也花不了多少錢,還剩好幾千貫錢。 陳云州想了想便說:“余下的錢用來修慶川到河水縣的這段路。從慶川開始修,全慶川百姓都可參加,完全自愿,不拘男女,只要肯認(rèn)真干活就行,干一天活,慶川府給他們發(fā)七文錢?!?/br> 也就是一斤大米。 這個錢不算多,比城中伙計的月錢要少一些,想要養(yǎng)活一家人是不可能的。 一是,要修的路很長,官府銀錢不多,二也是防止很多人為了賺錢丟下田里的活計跑去修路。 若一天能有十幾文錢,保準(zhǔn)不少人會不種地全家都去修路,畢竟這個錢算下來比種田還劃算。 陶建華有些吃驚,可想想廬陽到慶川這條路也是陳云州去年修的,便覺得很正常了。 這位陳大人就是喜歡修路,不過別說,路修好了,來往確實方便了許多。如今去廬陽的商旅都比從前多了。 他道:“是,不過大人這筆錢恐怕修不到河水縣?!?/br> 陳云州揉了揉眉心道:“那能修多遠(yuǎn)是多遠(yuǎn),修到錢花光為止,余下的讓文玉龍修?!?/br> 到時候他補(bǔ)貼一部分錢給文玉龍,讓文玉龍組織人手從河水縣修過來,就不必他們府衙費心思了。 陶建華見陳云州都想好了便點頭應(yīng)了下來。 只是這事不知怎么的很快就傳遍了全慶川。 對于這事,河水縣百姓和部分跟河水縣來往比較密切的慶川人、商賈們都很高興,路修好了,他們受益最大。 廬陽縣的百姓雖有些酸,可想想自家去年就將路修好了,還建了好些工坊,不少人家蓋起了磚瓦房,頓時心里就平衡了。 但慶川府轄下的其他五縣縣令坐不住了。 當(dāng)初陳云州之所以能夠這么快升任慶川知府,修路可是占了一份功勞。 他們心里羨慕嫉妒,可礙于陳云州如今已是他們的上峰,也只能將這些酸溜溜的想法藏在心底。 可如今突然修到河水縣的路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一個州府的,憑啥這潑天的富貴要先輪到河水縣頭上啊?他們縣城到慶川的路也很爛,很難走,為何不能修他們的? 若是修了自家這條路,回頭他們也可腆著臉上奏自夸一番,三年考核,即便得不到甲等,也至少是個乙等吧,就算不升遷也能調(diào)去更富裕的縣城。 于是這五個縣的縣令不約而同地跑到了慶川府。 柯九頭大地對陳云州說:“大人,清涉縣的宣康年大人在外求見?!?/br> 陳云州放下筆,眉心輕蹙:“這是第幾個了?” 柯九苦笑:“兩日內(nèi)的第四個了?!?/br> 陳云州先前還接待了兩個,結(jié)果一打照面,這兩人就是哭,哭什么他們縣到慶川有多爛,來往多么不方便云云,然后便是請求慶川府幫忙修路。 這時候急著修路了,那以前干嘛去了? 陳云州看過他們的卷宗,這兩人都干了好幾年了,過去怎么不見他們這么為百姓著想了? 說到底還是為了自己的官帽。 不過陳云州也沒一口拒絕。 因為慶川府想要發(fā)展,就不能只能靠慶川城和河水縣、廬陽縣,其他五縣也占據(jù)了一半的土地和人口,必須也納入慶川府的整體發(fā)展中,這片土地上的百姓才能過得更好。 其次,陳云州擔(dān)心自己若是拒絕了,這些急功近利的地方官員會強(qiáng)制征召百姓去修路。 本來古代百姓都有服勞役徭役的義務(wù),官府召,他們不敢不從,這是寫進(jìn)律法中的。 這個時代的老百姓是真的苦,除了要交田賦,還要給地主租子,幫地主家干活,此外每年還要服役,少則十天半月,多則兩三月不等,一文錢都沒有,還得自帶干糧被褥。 他揉了揉眉心說:“讓他去驛站等著。等五個人都到齊了,我再抽空見他們?!?/br> 同樣的話,他不想說第二遍,索性等人齊了再召見。 而且晾晾他們,也可挫挫這些人的銳氣。 “是,那小的安排人送宣大人去驛站?!笨戮劈c頭。 陳云州擺了擺手,繼續(xù)低頭畫圖。 小助手又冒了出來:【宿主,我這有球軸承的圖,只要十萬,就十萬擁護(hù)值,你現(xiàn)在都二十六萬擁護(hù)值了,既不兌換養(yǎng)豬手冊,又不兌換圖冊,留著干嘛呢?】 陳云州輕嗤:【我喜歡攢著不行嗎?你別吵,打擾我的思路?!?/br> 小助手不死心:【九萬,我給你打個折怎么樣?很便宜了,你畫得不對。】 陳云州可不聽它的:【我一個工科生,畫個球軸承有多難的?不就八個珠子加兩個環(huán)嗎?多大點事?!?/br> 軸承其實古代也有,比如馬車的車軸、水車的軸等。 不過這時候的軸都是木制的,一是耐磨性不強(qiáng)容易壞,而來承受的壓力也要小很多。若是改成鋼制的球軸承就能避開這些缺陷。 而且球軸承在工業(yè)方面的運用也很多。他想搞工坊,那就少不了這個玩意兒。 小助手:【我可以將珠子的打磨方法,還有鋼鐵冶煉方法一并打包給你,換一送二,夠劃算了吧?!?/br> 陳云州有點心動,鋼鐵可是工業(yè)的基礎(chǔ),現(xiàn)在的鋼鐵冶煉技術(shù)還是差了點。 不過現(xiàn)在這價格顯然不是小助手的底線,拖一拖說不定又能省幾萬呢,他現(xiàn)在又不急,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