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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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碧立即上前,從包袱里拿出金碟:“我家姑娘乃是先皇后之女,當今太子殿下一母同胞的meimei安慧公主。只因先皇后姓虞,公主出門在外為了方便就取了先皇后的姓氏化名。爾等見了公主殿下,還不快跪下見禮!” 秋碧說這話時很有氣勢。 但全場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動作。 楊柏川是被驚呆了。 陳云州倒是有些相信。 齊項明則仰頭哈哈大笑:“冒充了虞尚書家的千金尤嫌不夠,如今又來冒充公主殿下,你們可真是大膽啊。是篤定了慶川距京城有兩千多里之遠,無人認識公主,沒法拆穿你們嗎?冒充公主可是殺頭的大罪,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圍觀的人很多也是這種想法。 因為虞書慧已經(jīng)騙了大家一次,所以大家都不怎么信她。 而且公主是何等尊貴的身份,怎么可能千里迢迢跑到他們慶川這等偏僻落后的地方。 見所有人都不相信,秋碧氣得直跺腳。 虞書慧按住她的肩膀,對著空中喊了一聲:“武峣!” 話音一落,數(shù)十道身影如幽靈般突然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聚到虞書慧跟前。 這些人長相都非常普通,丟在人海中絕對找不出來的那種。 為首之人是個三四十歲帶精壯漢子,眉毛上有一道寸余長的疤,眸色很深,瞇瞇眼中閃爍著精光。 他單膝跪地,恭敬地說:“屬下武峣參見公主?!?/br> 其余人等也無不恭敬下跪。 這陣勢很是驚人,喧囂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將信將疑地看著這一幕。 齊項明錯愕了一瞬,隨即大笑:“你們準備得還真是充分。不知從哪兒拎出這么幾個男人跟著演戲就能冒充公主……你,你想干什么……” 齊項明的笑聲戛然而止。 因為武峣忽地一個閃身,眨眼就到了齊項明跟前,抽出一把利劍抵在齊項明的下巴上。 尖銳的劍尖刺破了齊項明下顎的皮膚,鮮血順著白亮亮的劍往下滑落。 這一幕不止嚇到了齊項明,也讓圍觀的百姓齊齊抽了一口氣。 楊柏川皺眉,側(cè)眸看向陳云州,低聲詢問:“這……虞姑娘莫非真的是公主?” 他想從陳云州這兒探聽到點信息。 陳云州也不清楚,但他有種直覺:“只怕是的?!?/br> 不然怎么解釋虞書慧身上的古怪之處?尋常大家閨秀哪有她這么膽大妄為的。而且這群人明顯都是練家子, 一個個武藝相當不凡。 難怪虞書慧從京城跑到慶川一路上都沒什么事,原來是身邊還暗中跟了這么一群人。 楊柏川舔了舔唇,只覺喉嚨干得厲害。 就在這時,齊項明從害怕和震驚中回過了神,大聲嚷嚷道:“楊大人,此人當街行兇,您就不制止的嗎?楊大人,若我今天當街暴斃,勢必會有人將我之死告到京城……” 啪! 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隨之而起的還有齊項明的凄厲的慘叫聲。 “對公主不敬,斬斷一臂以示懲戒,若敢再犯,直接削頭?!蔽鋶i冷冰冰地吐出一句,然后掏出一面銅制的令牌,“安吾衛(wèi)辦案,閑雜人等速速退去?!?/br> 安吾衛(wèi)是皇室護衛(wèi),一個個武藝高強,出手狠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安吾衛(wèi)在外名聲赫赫,誰敢冒充他們? 武峣這令牌一亮,原先還對虞書慧身份有懷疑的人全打消了懷疑的念頭。 就連斷了一臂,捂住胳膊痛呼的齊項明都停下了哀嚎,抬頭仰望著在陽光下閃爍著灼灼光亮的令牌,心底涌上無盡的絕望。 公主…… 這虞書慧確實不是尚書府家的千金,可她竟然是公主殿下! 那自己還怎么報仇? 自己指望通過揭穿虞書慧的身份,進而拖陳云州下水的目的豈不是落空了? 而且他還斷了一臂,背上了詆毀公主的罪名,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齊項明額頭冷汗直冒,是痛的,也是嚇得。 相較于他的難受和震驚,楊柏川則是大大松了口氣,連忙跪下行禮:“臣楊柏川見過公主殿下?!?/br> 聞訊從客棧出來的鄭深聽到這話也嚇了一跳,趕緊推了推陳云州,兩人跟著下跪。 其余的衙役、伙計還有看熱鬧的百姓也趕緊下跪。 片刻功夫后,地上就跪了一大片人。 虞書慧趕緊說:“都起來吧?!?/br> “謝公主?!睏畎卮◣ь^起來。 其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只有齊項明還倒在地上,臉色煞白,他的管家,還有那老嫗母子更是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楊柏川瞥了他們一記,恭敬地問道:“公主殿下,當如何處置齊項明?” 若依虞書慧從前的脾氣,必定是繞不過這個對她大不敬,還刻意刁難她的人。 可聽說了陳云州辦案做事的態(tài)度后,她……下意識地看了陳云州一眼,說道:“秉公處理吧?!?/br> “是。”楊柏川應道,給旁邊的隨從使了一記眼色。 隨從會意,立即跑回了衙門,不一會兒就拿了一疊卷宗過來交給了楊柏川。 楊柏川轉(zhuǎn)手就將卷宗遞給了陳云州:“陳大人,此乃我收集到的齊家犯事的證據(jù),都在這里了,今日便交由大人?!?/br> 從上次齊項明又跳出來找事之后,楊柏川就安排了人在暗中搜集齊家犯案的證據(jù),經(jīng)過幾個月的努力,他搜羅了一堆齊家的罪證,即便今日虞書慧不被逼得自爆身份,他照樣能置齊項明于死地。 楊柏川之所以掌握了這么多證據(jù)還沒動齊項明,是因為最近收到了調(diào)令的通知。 他打算將證據(jù)交給陳云州, 也算是給了陳云州一個人情。 陳云州跟齊項明過節(jié)甚深,水火不容。他上任后,親自處置了齊項明心里豈不是更痛快? 而且齊家犯事不少,陳云州嚴懲并廣而告之,既能立威,又能收買民心,還能讓陳云州在慶川城快速立足。 他本是打算一會兒去衙門交接時才將卷宗給陳云州的。 但既然齊項明自己找死,撞上來了,那今天就將他拿了。 陳云州接過翻開一看,很快就被里面的內(nèi)容吸引了。 看來楊柏川是下了苦功夫的,連十幾年前,齊家跟人爭一個鋪子,暗中派人打斷了別人腿的事都記得清清楚楚,還尋到了當年的受害者。 齊家在短短二十年內(nèi)由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普通人家一躍成為慶川城有頭有臉,往上爬的時候手中沾過不少血。 只是齊項明比他兒子聰明狡猾,做得非常隱蔽,而且信奉斬草除根,再加上他在慶川非常有權勢,這些事才沒有暴露出來。 可仔細一查,終究還是能尋得一些蛛絲馬跡的。 陳云州大致掃了一遍齊家的罪行,確認就是砍齊項明十次腦袋都不夠用后立即下令:“來人,將齊項明押入大牢,再將齊家全部查封,相關人等帶回府衙,擇日開審?!?/br> 齊項明聽到這話,也顧不得痛了,怒道:“不,不,你們這是公報私仇,你們這是挾私報復……你們不可以這樣……” 似是知道這樣訓斥陳云州和楊柏川是沒用。 齊項明強忍著斷臂鉆心的痛,趔趄著爬向虞書慧的方向:“公主殿下,小的錯了。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要治就治小人一個人的罪吧,求求您,饒了小人的家人,他們都是無辜的,求求您了……” 他一步一步地往前爬,就像那些曾經(jīng)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們父子,被他們視為賤民的普通人一樣。 鮮血順著他爬行的方向,一滴滴落在地上,將地面都染紅了,看起來非常血腥。 但更令人震驚的還是齊項明的舉動。 陳云州忍不住蹙了蹙眉,這齊項明可真是個狠角色,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能忍常人不能忍之痛。 斬草除根,絕不能放過這個家伙。 他冷聲說:“你少往公主身上潑臟水!來人,將齊項明押下去,找個大夫,給他胳膊止了血,別讓他就這么死了。改日審判,我會讓全城的百姓知曉齊家的罪行,讓他死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br> 陳云州已經(jīng)領會了楊柏川的用意,自是不會錯過這個立威的好機會。 新官上任三把火,齊項明齊家就是他在慶川燒的第一把火。 “不,我沒有,不,你們誣賴我……”齊項明猶不死心,可衙役已經(jīng)上前將他拖拽著拉走了。 齊項明一被帶走,客棧外頓時寂靜了下來。 楊柏川瞅了瞅陳云州,又看了看虞書慧,出聲道:“公主乃千金之軀,怎可住客棧,請隨下官前往衙門,下官這就命人收拾出一個院子讓公主暫居。” 現(xiàn)在虞書慧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再住客棧確實不妥。若是她有個什么好歹,到時候陳云州和楊柏川都吃不了兜著走。 相較之下,還是知府衙門后院更安全。 虞書慧點頭:“好,有勞楊大人了?!?/br> 楊柏川小心肝一顫,以前聽這姑娘說有勞他都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怎么這么緊張呢? 低咳了一聲,他說:“那臣就先告退了。陳大人,護送公主回衙門的重任就交給你了?!?/br> 陳云州翻了個白眼送他。 這人能不能做得再明顯一點? 衙門就在一街之隔,而且沒看虞書慧跟前有那么多安吾衛(wèi)的高手嗎?哪用得著他們衙門的這些普通衙役保護? 可虞書慧的身份到底是不同了。 人在官場,怎么也得做做樣子。 陳云州拱手恭敬地說:“公主殿下,請隨臣回衙門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42章 . 042 以暴制暴 客棧距衙門只有一街之隔,半刻鐘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