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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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項明點頭,慢慢地在書房內(nèi)踱了幾圈,忽地停下腳步說:“讓朱恒回仔細查查虞家,陳云州,這次要查仔細了,什么信息都不能錯漏過,尤其查查跟陳云州定親的這位虞姑娘的動向。另外重點找找陳狀元的家人,若能將他的家人帶到廬陽與陳云州相認就更好了?!?/br> 一個裘榮的分量不夠,那換陳狀元的親屬呢?血親所說的話總比來歷不明的“未婚妻”可信得多。 管家見齊項明還是篤定陳云州是冒牌貨,問道:“老爺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 齊項明冷笑:“堂堂吏部尚書家的千金,便是嫁王公貴族也嫁得,何至于千里迢迢來找陳云州?當(dāng)初退婚的是虞尚書,如今重新攀親的又是虞家?你覺得虞尚書不要面子的嗎?” 管家恍然:“老爺說得是。這陳云州即便有些才華,可到底只是個七品小縣令,即便重新獲得圣寵,虞尚書有意緩和彼此的關(guān)系,那派個下面的人過來表示表示就已是極給陳云州面子了,實不必讓虞家姑娘千里迢迢到這。此事傳出去,對虞家的名聲也不好。” “沒錯。陳云州心機深沉,說不定這位姓虞的女子便是他弄出來的,跟他一唱一和,掩蓋他的真實身份。讓朱恒去查,若查清楚了這個虞書慧是冒牌貨,便直接將這事捅給虞尚書就是?!饼R項明很快便想到了對策。 管家拍手叫好:“老爺這法子甚好。屆時,不用您出面,虞尚書自是不會饒了這等破壞他家千金名聲的敗類,楊柏川也別想跑掉?!?/br> 齊項明瞇起眼:“讓朱恒查仔細了,不要再出現(xiàn)這次的情況。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要取其性命?!?/br> 管家連忙應(yīng)是,又問:“老爺,裘榮被抓去了知府衙門。他恐怕挨不了幾棍子就要招了,可需要讓人解決了他?” 齊項明擺手:“不必,跟他來往,許他承諾的是朱恒。你安排朱恒立即出城,離開慶川。裘榮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他們打成了騙子。他既能誣賴陳云州,為何不能誣賴我?” 不承認便是。 管家聞言大笑:“老爺說得甚是,那小的這就去安排。” 這一夜,慶川城內(nèi)甚是忙碌,多少人一夜未眠。 反倒是陳云州這個當(dāng)事人,心態(tài)極好,早早睡下,第二日清早精神奕奕起床與楊柏川道了別,然后帶著柯九騎馬出城回廬陽。 行至中午,他們進入了廬陽的地界。 回到熟悉的地方,陳云州倍感親切,心情都變得舒暢了許多,感覺陽光都更燦爛幾分。 哪怕是冬日,廬陽的百姓也沒閑下來,到處都是砍樹開墾荒地的百姓,還有燒窯建房的村民,一片欣欣向榮之景。 行了半天,馬兒也累了。 陳云州和柯九下了馬,將馬牽到水草豐茂的地方,讓它們吃點草補充體力。兩人也拿出干糧和水袋,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剛尋了個地方坐下,便有扛著樹干路過的百姓認出了陳云州。 “您是陳……陳大人?” “是陳大人沒錯,小的上次在城里見過?!?/br> “陳大人,您這是去哪兒了?怎么在這吃干糧,去小的家里吧,小人給您做一頓飯。” “對,陳大人,小的家很近,就在那邊。小人閨女有一手好廚藝,大人一定會喜歡的?!?/br> 面對村民們的熱情,陳云州連忙擺手婉拒:“謝謝大家。我們還要趕路,時間比較緊,下次吧。” 見他這么說,村民們不再勉強。 但很快又有村民去地里砍了甘蔗刮掉外面的那層黑灰,砍成一段一段的,然后恭敬地送到陳云州和柯九面前:“陳大人,這是小人地里種的甘蔗,您嘗嘗,可甜了?!?/br> 盛情難卻,陳云州拿了兩尺長的一段:“多謝,這根就夠了,余下的你們拿回去自己吃吧。” “陳大人,小人家里種了不少,您拿著吧,不值幾個錢的東西?!贝迕駸崆榈卣f。 “沒關(guān)系,陳大人吃不完,我?guī)退粤??!焙龅兀眰?cè)伸出一只白玉似的手,拿了一根甘蔗,緊接著,她又示意婢女:“秋碧,快接啊,愣著干什么?” 秋碧連忙上前接過村民懷里抱著的大堆甘蔗。 陳云州看著突然冒出來的虞書慧,臉都黑了:“你跟蹤我?” 虞書慧俏皮一笑:“陳大人,這條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本來就要去廬陽,這怎么能算是跟蹤呢?” 傻子才信她這話。 面對陳云州的漠視,虞書慧半點都不惱,拿著甘蔗笑瞇瞇地對傻眼的村民說:“我是你們家陳大人的未婚妻,甘蔗交給我就是,我?guī)退弥??!?/br> 村民們非常吃驚,但看虞書慧長相嬌俏,穿著打扮不俗,一看就出身不凡,連忙笑呵呵地說:“是是是,恭喜陳大人,賀喜陳大人!” 陳云州的臉更黑了。 但他又不好對這些不知情的好心村民們發(fā)火。 至于澄清,依虞書慧這沒臉沒皮的樣子,只怕會越描越黑。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搭理,她唱一陣獨角戲覺得沒勁兒自己就消停了。 你若是跟她理論,跟她計較,她反而越來勁兒。 陳云州裝作沒看到虞書慧,對柯九說:“把錢給老鄉(xiāng),走了?!?/br> 柯九趕緊從口袋里掏了十來個銅板塞給送甘蔗的村民,然后小跑著追上陳云州。 主仆二人沒搭理虞書慧,直接就走了。 留下虞書慧,她也不尷尬,友善地沖村民笑了笑:“那些錢買這些甘蔗夠嗎?” 那村民拿著手里的銅錢,連忙點頭:“夠了,夠了!” “那我們也走?!庇輹劢猩湘九褪绦l(wèi),騎馬追了上去。 看得村民們一頭霧水。 前方,陳云州和柯九騎馬走出一段路,轉(zhuǎn)彎時眼角的余光往后瞥了一眼,毫不意外,虞書慧這個粘人精又跟了上來。 陳云州蹙了蹙眉,示意柯九騎快點。 柯九不解地說:“大人,小的瞧虞姑娘挺好的啊。她長得好看,對大人又一片癡心,大人為何要拒絕?” 陳云州斜了他一眼:“你又知道她一片癡心了?柯九,看事情不能看表面。趕緊走,再不快點就要被關(guān)在城門外了?!?/br> 柯九似懂非懂,哦了一聲,策馬追上了陳云州。 兩人擦黑的時候才趕回縣衙。 不出意外,虞書慧又跟了過來。 他們前腳下馬,她后腳就跟著到了縣衙。 聞訊出來迎接陳云州的鄭深看到跟在后頭的虞書慧,問道:“這位姑娘是?” 莫非陳大人開竅了?可看他臭烘烘的臉色又不像啊。 虞書慧笑瞇瞇地說:“你好,我是云州的未婚妻虞書慧。” 鄭深…… 幾天不見,陳大人就定親了,這是什么速度?這下估計全縣的未婚姑娘們都要哭濕帕子了。 陳云州一看鄭深這表情就知道他誤會了,立即澄清:“前未婚妻。我離京之前,已解除了婚約,現(xiàn)在已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虞書慧嘟囔著嘴,不滿地說:“那不算,那是你和虞老頭決定的,都沒問過我的意見,我不同意解除婚約。而且昨天在慶川,當(dāng)著楊大人他們的面你也沒否認啊?!?/br> 這姑娘挺有主見啊。 鄭深鮮少看到陳云州吃癟,倍覺新鮮,也不說話,笑呵呵地站在一旁看熱鬧。 陳云州有些拿虞書慧沒轍。 這姑娘自來熟,自說自話的功力無人能及。你不搭理她,她都這么來勁兒,你要是跟她爭辯,只怕她的歪理一套一套的。 雖然有些煩,但她又沒做什么壞事,也不是那種刁蠻任性無理取鬧的,陳云州也不可能讓人將她抓起來。 更何況,昨天她確實幫他解了圍。 陳云州揉了揉眉心,對柯九說:“你帶他們?nèi)コ侵凶詈玫目蜅?。?/br> 她要留便留吧,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云州,聽說衙門后面很大,有很多屋子,我不能住衙門里嗎?我想住在衙門里,衙門更安全,住客棧我害怕?!庇輹壅0椭鵁o辜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陳云州。 那你這一路不住客棧都睡荒郊野嶺嗎? 陳云州可不慣著她:“柯九,不用去了,讓他們自己找住的地方?!?/br> 聽到這話,虞書慧連忙改口:“不用,客棧就挺好,你讓我住客棧,我就住客棧,我都聽你的??戮牛瑤钒?,云州,明天我再來找你?!?/br> 說完她立即翻身上了馬,自來熟地叫上柯九就跑了。 陳云州倍感頭痛,忍不住扶額。 看完了一場好戲的鄭深哈哈大笑。 他拍了拍陳云州的肩說:“大人,下官瞧這虞姑娘的性情挺好的。你太少年老成了,活潑可愛的配你正合適。” 陳云州無奈:“鄭大人,你也取笑我?!?/br> 鄭深正色道:“這怎么能算是取笑呢?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陳大人也到了……” “鄭大人這是打算改行做媒婆了?”陳云州打斷了他。 鄭深見他不愿意談這個,連忙止住了話題:“好好好,我不說了。大人此去慶川,可還順利?” 陳云州也不知該如何說好。 他猶豫片刻道:“鄭大人,咱們里面說。” 他決定將慶川發(fā)生的事如實告知鄭深。 一是因為這事鄭深遲早會知道的,瞞不住。他若不說,倒是顯得他心虛,反倒不好。 二是,陳云州決定賭一把,選擇相信鄭深。 他莫名其妙穿越到這個世界,鄭深是第一個對他釋放善意,幫助他的人。 兩人共事大半年,鄭深從不質(zhì)疑陳云州的決定。相反,每次遇到困難,鄭深還想方設(shè)法與他共度難關(guān)。 若是鄭深都不可信,陳云州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該相信誰。 所以他決定試試。 若那裘榮是齊項明收買過來,誣陷他的,他是狀元郎陳云州,那自是最好。 若他不是陳云州,那就得早做打算,冒充朝廷命官可是殺頭的大罪。 他不能活得稀里糊涂,不然最后連自己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進了書房,陳云州給鄭深倒了一杯茶后,便如實說了在慶川發(fā)生的事。 鄭深非常意外:“大人不記得從前的事了?” 陳云州只能繼續(xù)拿失憶做借口:“是啊。那日我醒來就躺在客棧的床上,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壺冷掉的水,還有少許行李?!?/br> ”昨日那裘榮說我是假的,我都懵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駁他,若非虞書慧出現(xiàn)證實了我的身份,興許我已去京城尋找自己的過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