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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是茍著?您又將他惹怒了!】 【那又如何?我以為咱們合作了這么久,你多少應(yīng)該明白我的行為宗旨?!?/br> 【那是什么?】 不管什么時候,我都不會以別人的喜怒作為我行為的準則。尤其是林子揚的。林初淡然望著林子揚曇花一現(xiàn)地出現(xiàn),卻又決然關(guān)上門,垂眸與系統(tǒng)道。 眼前,林子揚醞釀了一會兒終于又推開了門!下一刻便閉著眼將那帶著強烈存在感的破陰鏡擊碎。 待到屋子重新晦暗之后才略略松一口氣。眨眼間,黑色的衣袖擺動起強勁的風,將所有的法寶「乓啷啷」地甩在了地上。法寶靈器上,五光十色的光澤轉(zhuǎn)為黯淡,所有的東西被破壞得徹底后可憐地躺在那里,像一堆垃圾。 請您不要太過囂張,畢竟您已經(jīng)被抓住了命運的后脖頸不是嗎?尤其是被您不屑一顧的林子揚抓住的!系統(tǒng)被那巨大的動靜驚得顫了顫,提醒林初道。 我知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我自然不會跟他硬剛。林初邊和系統(tǒng)說著硬氣的話,邊朝林子揚利索跪下。 系統(tǒng):.. 你是自己脫,還是本尊來幫你?林子揚已然坐到了自己在殿中的高位上,垂著眸子,那張臉更顯得白了,連著看都不想多看林初一眼,看吧!翻車了! 意料之中。三個人的戲不是還差一個嘛,你急什么急?林初在心里氣定神閑安慰著系統(tǒng),一邊跪在地上脫掉自己那滿身的彩衣。待到脫完只剩下一身白衣,才抖了抖身子,垂下頭啜泣著將眼淚抹在自己的白衣袖子上??蓱z兮兮道:魔尊,您饒命。這件事情,您聽小的解釋。 .. 林初在玉碎宮里一個人風風火火的時候,青竹正在另一位魔君那里喝茶。白琴魔君在被送進魔宮前茶藝可謂一絕。只可惜,那位并沒有會泡茶的傳說,因此,這項白琴魔君引以為傲的技能只能封塵在自己房里,不見天日。 只有八面玲瓏的青竹魔君會趁著魔尊不在的時候過來品評一番,才勉強沒有埋沒那身精湛的本領(lǐng)。白琴魔君為此對青竹感恩戴德,連著平日的奉承都比別人誠摯幾分。 倒不知道,不知道玉碎宮里的,在擺弄什么幺蛾子。如此動靜,擾了魔君清凈。白琴一邊給青竹斟著茶,看了眼青竹,好奇道。 無論做什么,都與咱們無關(guān)。被恩準入住玉碎宮的又不是我們,即便鬧得捅破了天去,咱們能做的只有看戲不是嗎?青竹卻不理會他的試探,輕呷了口茶,悠悠道。 恭喜魔君,看來已然胸有成竹了。白琴將青竹的自信收在眼底,殷勤笑笑道。 .. 青竹待到有人通報林子揚回來了后,才起身帶著一群魔君準備去玉碎宮門口聽戲。 你們給我進來。還沒站定,玉碎宮的大殿外,林子揚生冷的聲音,傳到所有人的耳朵里。伴隨著那冷絕的聲音,平日里那緊閉的厚重大門「砰然」開啟。 只想低調(diào)看戲的青竹一愣,心里泛起一絲疑惑。暗罵這小魅妖觸了霉頭,魔尊沒有直接把他丟進冰獄里去,還要在眾人面前懲處他,簡直晦氣。這才朝著身后的同伴們自信又矜持地點點頭,然后一起施施然往里走去。 很好,你說這些是青竹答應(yīng)你做的。東西是其他魔君送你的,現(xiàn)在他們都已經(jīng)來了。當著面,你給我好好狡辯。林子揚瞥了利索跪下的林初一眼,咬牙道。 尊上切不可聽他胡言亂語。諸位伙伴向來安分守己,在秋平?jīng)]來的時候,從未造次過。誰圖謀不軌,顛倒是非黑白不言自明!剛抬腳到大殿的青竹身軀一震,忙不迭跪下解釋道。 我就知道你現(xiàn)在不會承認。林初抽著鼻子可憐兮兮的,眼里含著淚花,朝著青竹道。青竹哥哥,在您房里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呢。原來,一切都是你居心叵測嗎? 說著,哆嗦著拿出袖子里的記影石。記影石里,那聲「慢著」太過突兀明顯,在對人的笑容里,清清楚楚像是一把刀板劃破他偽善溫良的面孔。 屬下,屬下..青竹頹然跪在地上,眼里迷茫又驚恐,不理解為什么成了這樣的結(jié)果。這偌大魔宮,向來血腥寒冷,弱rou強食,相互傾軋,難道是講理的地方嗎?難道自己是好人嗎?為什么這個小魅妖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竟然還會找魔尊告狀! 就這?高位上的林子揚皮笑rou不笑地哼了聲,垂目望著不怎么走心哭著的林初。 打量了一會兒,才繞過他,看了青竹一眼,又快速瞥過了眼睛,淡淡道:你知道你錯在哪里嗎? 屬下,屬下,不該鬼迷心竅,想要去構(gòu)陷秋平。青竹深埋著頭,狠咬著唇道。 不。林子揚沉聲道:在這場簡陋的陰謀里,你想要害他,他知道你會害他,反過來想要害你。但是,這些事情,與本尊何干?可本尊好好的玉碎宮,被你的縱容,他的別有用心弄成了這個樣子! 你錯在,不該在這魔宮里鬧得雞飛狗跳,擾人安寧。林子揚眼眸一涼,白皙的手一把拍在自己的座椅上,冷道:連個魔宮都看不住,沒用的廢物。 說罷,黑色的袖子一展,伴隨著眾位魔君一連串的「魔君饒命」聲,青竹驚恐著臉憑空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