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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祁妍一改頹勢,在外賣軟件下單了炸雞燒烤等各種在養(yǎng)病期間需要絕對忌口的餐點。 看著被包裝袋占據(jù)得滿滿當當?shù)牟妥?,李雋晴皺眉:“祁妍,臨走前我特意去找醫(yī)生問了你忌口的食物。” 祁妍伸開手臂,將包裝袋全摟進自己懷中。她在頭上用白色頭巾圍了一個小圓帽,用那種可憐兮兮的目光眼巴巴看著李雋晴時,像搖尾乞憐的護食小狗,使人心神震蕩,輕易被蒙騙。 “就吃一點,不可以嗎?” “……不可以?!?/br> 看到李雋晴別開目光,祁妍抿嘴偷笑,乘勝追擊:“好jiejie,就一口。我保證?!?/br> 無法拒絕,李雋晴發(fā)現(xiàn)自己徹底著了祁妍的道。她分明知道剛認識那段時間,祁妍究竟是個多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女警察,怎么會展現(xiàn)出這種示弱的模樣。她足夠聰明,深知打蛇打七寸的道理,而李雋晴的七寸是她。 最后,祁妍趴在她身上醉得開始說胡話時,李雋晴才意識到自己對她可能已經(jīng)近乎溺愛,不然為何明知是錯,還要在她的請求中敗下陣來。 “李雋晴,你知道嗎,我很怕。我第一次那么怕死,棍子打在頭上好痛……” 祁妍伸出手想去揉自己的頭頂,那種被敲擊時擴散至五臟六腑的疼痛感又在這時出現(xiàn),分不清是幻覺還是真實。那種痛的記憶太深刻,輕易能夠被喚醒。 李雋晴將她的手截在半空中,微微用力握住祁妍的手腕。 “嗯,我知道。不怕了,都過去了……妍妍?!?/br> 妍妍兩個字如同一個塵封已久的開關,喚醒了李雋晴已經(jīng)強制自己戒斷的憐愛,也喚醒祁妍牢牢克制住的,對母親的思念。 “媽,mama,我會很聽話,你能不能回來?這些年我好想你,我一直覺得你從來沒離開我?!?/br> 祁妍環(huán)抱住李雋晴的腰肢,臉蛋蹭上她脖頸處裸露的皮膚,親密地搓磨。一滴guntang的眼淚滲透進李雋晴身體,幾乎使她戰(zhàn)栗。 一個聲音在內(nèi)心提醒她,千萬不要再創(chuàng)造與祁妍更多的羈絆,因為她是注定要離開的人。那些該有的不該有的心動,心疼與心悸,一點一滴都是她犯下的錯。 她就該止步于此,她不該一錯再錯。 可她已經(jīng)無法再停下,身體搶先一步行動起來。李雋晴伸手將祁妍向懷里摟得更緊了一些。一只手輕拍她脊背,像母親安慰著新生的嬰孩,另一只手替她拭淚,指尖擦蹭過她皮膚,小心翼翼,卻又帶著沉迷放縱的溫情。 祁妍又把她看作了她已經(jīng)去世的母親。她偶爾會想,自己到底與那位女士哪里相像,是長相,還是發(fā)型?自己所具備的哪一點特質(zhì)這樣惹她癡迷,能夠全身心將自己托付給她,那種完全依賴的感覺如同雛鳥歸巢,無法欺騙與偽裝。 可是,哪一點也好,李雋晴發(fā)現(xiàn)她也同樣渴望來自于祁妍的依賴。 薄唇輕啟,唇角微弱顫抖,說出這句話,李雋晴覺得自己像在犯罪。 “妍妍,不要哭,mama在這里?!?/br> 她可恥地頂替了祁妍母親的身份,用一個相距甚遠的靈魂,以及一具完全不同rou體- 李雋晴將祁妍抱到床上,她嬌小的身軀觸及到床墊時,海綿產(chǎn)生微小形變,軟軟下陷,就像她的心,被羽毛輕輕掃過,蔓延出無盡的酥麻。 祁妍的手還緊緊摟著李雋晴的脖頸不放,她只好被迫與她一同倒在床上。李雋晴躺在祁妍身邊,為了不壓到她的手臂,保持著一個脖頸微微向上抬的姿勢。她貼她很近,從這樣的距離能夠看到她臉部細小的絨毛,以及唇瓣上方的豎型紋路。 這么親密的距離,怎么想都太不該。 李雋晴斂眸,指尖探上祁妍在她脖頸后緊緊交握的雙手,試圖一點點分離。祁妍卻對此無比敏感,手下力道愈發(fā)霸道,一把將李雋晴摟過。 “不許走!” 李雋晴聽她嬌蠻的命令,不禁啞然。身體與身體之間幾乎沒有了縫隙,祁妍的唇瓣與額頭也近在咫尺。 心臟已經(jīng)不受控制,李雋晴余光劃過祁妍睡衣下露出的一截腰部,不顧當下情景如何混亂,伸手將她的衣角下拉至底部,嚴嚴實實蓋住她肌膚。 “不許走……李雋晴?!?/br> 撫摸著她衣角的指尖恍若觸電,李雋晴全身都因為這句囈語動彈不得。一直以為她在她心目中會是其他可替代的人,比如她母親,又或是她其他好友。原來她認得她是李雋晴……又是什么時候,她在她心中占據(jù)了一隅之地。 可是,又以什么身份?將她干干凈凈剖開來看,無論如何,都太不體面。 身邊人呼吸逐漸均勻,勾在李雋晴脖頸后的雙手也緩慢松開,從她肩頸滑落。 李雋晴從床上脫身時,全身被汗液浸透。她的心跳始終無法趨于平穩(wěn),離開祁妍房間時,狼狽得幾乎落荒而逃。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衣柜,拿出幾件換洗衣物。心神不寧時她通常習慣于用沖澡的方式讓自己重新歸于冷靜與放松的狀態(tài)。 整個家中唯一一間浴室沒有鎖。之前她一人住在家中,于是從未關心過門鎖的問題??涩F(xiàn)在想起家中多出的另外一人,她猶豫片刻,向祁妍屋中看了一眼,見她睡得安穩(wěn)后才踏進浴室。 衣衫褪去,鏡中李雋晴長睫低垂,不施粉黛的模樣清冷而俊美。 花灑向外噴灑溫暖水霧,打上她面龐時,李雋晴想,是時候為浴室添一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