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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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助理已經(jīng)提前到了,見紀許淵滿頭大汗,雙目血紅,精致的西裝革履揉得皺皺巴巴的,連忙走過來迎他。 他低聲說道:“紀總,夫人是早產(chǎn),醫(yī)生說受過外力沖擊,孩子可能......” 紀許淵腦內(nèi)轟的一聲,陰沉地轉(zhuǎn)過去盯著小周助理:“再給我說一遍!” 那視線讓人毛骨悚然,小周助理仿佛能聽見紀許淵脖子轉(zhuǎn)動的咔咔響聲,他不自覺低頭:“您節(jié)哀......” “節(jié)你媽的哀!” 他猛然踹翻旁邊的垃圾桶,發(fā)了瘋似的沖到手術(shù)室門口:“必須把盛糯糯和他肚子里的孩子完完整整地還給老子,少半根寒毛老子他媽把你們醫(yī)院炸了!” 已經(jīng)有護士來阻攔他,紀許淵身高腿長人高馬大,她們也只敢言語勸告,絕對不敢靠近這瘋子半步。 聞訊趕來的保鏢們也是面面相覷不敢貿(mào)然出手,直到旁邊一道清冷卻非常有震懾力的嗓音:“還愣著干什么?!” 這道聲音不僅給了保鏢威壓,也把紀許淵給喊醒了,他陰惻惻地扭過頭,居然是許久不見的郁謹行! 小周助理解釋道:“夫......夫人打您的電話不通,郁總把夫人送來醫(yī)院的。” 這些話像刮骨刀似的鉆進耳朵里,已經(jīng)殺紅眼的紀許淵忍不住再次爆發(fā),盛糯糯他媽的給你打電話? 他順理成章地把鋪天蓋地的恨意和妒意砸到郁謹行身上:“那天我跟你說得不夠清楚是吧?盛糯糯是我老婆!” 被保鏢和趕來的醫(yī)生拉著,紀許淵依舊粗口不斷,鋼鐵般的拳腳也不停往郁謹行的那邊兒招呼。 他們隔著有段距離,幾次都能感覺的凌厲的拳風(fēng),但沒有實質(zhì)落到郁謹行的身上,他也沒移動位置,始終只是冷冷地盯著紀許淵。 雖然特別不是時候,郁謹行還是想狠狠嘲笑紀許淵,自私自利的混蛋禽獸王八蛋終于他媽的遭報應(yīng)了! 盛糯糯給宋憐打電話時,他正在意大利參加時裝周,宋憐覺得非常事情不好便直接通知了郁謹行。 如果他沒有及時趕過去,盛糯糯和孩子的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種時候被暴躁和怒意淹沒的紀許淵根本不會念他的人情,滿眼的憤怒和恨意,恨不得將他撕碎嚼吧嚼吧咽了! 五六個身強力壯的醫(yī)生和護工趕來制住紀許淵,打了半針管鎮(zhèn)定劑,手術(shù)室外面才逐漸安靜下來。 他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還死死地盯著郁謹行。 只有對郁謹行的恨意才能撐著紀許淵屹立不倒,否則他就會想到是因為自己沒接到電話盛糯糯才躺進手術(shù)室的。 紀許淵睡了很長時間,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 一會兒渾身是血的盛糯糯用指甲扣著地板朝他爬,聲嘶力竭地喊著“老公救我”,一會兒又回到他們剛結(jié)婚那會兒,盛糯糯羞赧地偷親自己...... 他猛然驚醒的時候,窗簾那里透出細碎斑駁的陽光,已經(jīng)是轉(zhuǎn)過天來的下午四點鐘。 身邊坐著個長相溫和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用電腦處理公務(wù),紀許淵還有點兒恍惚:“哥?” 連夜趕回國的紀忝銘轉(zhuǎn)過頭來是滿臉疲憊的神色,冷淡推了推金絲眼鏡:“還頭疼嗎?” 紀許淵不在乎自己頭疼不頭疼,這時候他也感受不到,撐著床坐起來就要穿拖鞋:“糯糯和孩子呢?” 他匆忙的動作全被紀忝銘不容拒絕的手給按回去,即使自幼尊重的大哥在紀許淵這里說話很好使,也擋不住他現(xiàn)在立刻就要見盛糯糯的急切心情。 急得雙眼通紅:“你倒是快說啊哥,糯糯和孩子現(xiàn)在究竟怎么樣了?” 紀忝銘撩起眼皮,神色復(fù)雜地看了紀許淵一眼,“糯糯失血過多還在昏迷,孩子......沒保住......” 紀許淵的瞳孔驟然緊縮,呆滯灰暗的眼珠死死瞪著,受到世界末日般劇烈沖擊的思緒半天沒轉(zhuǎn)過來。 孩子沒了?他的小糯米沒了? 上次檢查的時候他兒子還舉著小短胳膊抱自己腦袋,那活靈活現(xiàn)的小模樣有多別提招人稀罕,他連信托基金都買好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告訴他兒子沒了? 紀許淵跌坐到床上,因缺水而干裂的嘴唇翕動,卻什么都沒說出來,那雙紅得嚇人的眼睛還瞪著—— 想從他哥的表情中看出異常:“你是不是騙我啊哥,我兒子都九個多月快到預(yù)產(chǎn)期,他媽的四肢和都發(fā)育健全了!” “我瞞著糯糯他的病,糯糯知道后也沒有堅持治療,不就是為了他能順利降生嗎,結(jié)果你告訴我他沒了?” 即使是從小看到大的哥哥,紀忝銘也極少看到紀許淵這樣失態(tài)和失控,他少年老成,除去脾氣暴躁,在公事和交際中向來是成熟穩(wěn)重,進退有度的。 走神的空當,紀許淵已經(jīng)赤腳飛奔出病房,抓住好幾個護士紅著眼問到盛糯糯的病房所在,就跑到那里去。 看到盛糯糯的瞬間,紀許淵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他蒼白的小臉兒尖瘦尖瘦的,唇色同樣的煞白,連睡夢中都在緊蹙著眉頭。 最重要是,殘白的被子蓋著的紀許淵已經(jīng)看習(xí)慣的大肚子,一夜之間變得平坦了,至少在三米開外看不出這里曾經(jīng)孕育過一個生命。 他拖著沉重的腳步靠近,牽起盛糯糯的手放在唇邊,作為小糯米的爸爸,此時只有盛糯糯能和他感同身受。 姜媛進病房時,看到的就是紀許淵靜靜坐在盛糯糯的病床邊兒,俯著身子輕輕吻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