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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徽這才回頭,目光才敢大方落在文雪音身上,他想大約是新婚之夜沒有圓房,于她心里終究是跟刺,女子素來在意這個。 于是寧徽決定稍解幾分她的擔(dān)心,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道:我不會再納妾,你盡可安心。 文雪音抬眸,眸中眼神陰晴不定,夫君還想過納妾? 她今日都是在引著寧徽玩,這句話才實(shí)實(shí)在在摻進(jìn)些許怒氣,只是她聲音素來柔婉和悅,寧徽沒有聽出。 寧徽便將朝中的事說予她聽了,道:此事到此為止,我告知你一聲,若是聽到什么閑話,你別亂想。 文雪音淡淡笑了一聲:光祿寺卿女兒的事了結(jié)了,那潘明義的事呢?夫君閉口不言的事,反倒有鬼,是嗎? 潘明義怎么了?寧徽一臉茫然,暗想難不成潘明義當(dāng)著雪音的面說了什么難聽的話? 沒什么。文雪音卻是不再提此事了,她很快恢復(fù)正色,對寧徽道,夫君,我們出去吃飯罷。 好。 此事便暫且揭過,寧徽并未放在心上。 幾日后,寧徽下朝聽兵部的人說,潘明義告假,已三日沒有來了,不由上前問道:他出了何事? 兵部的兩個官員見大將軍同他們說話,先是匆匆忙忙一禮,才恭謹(jǐn)?shù)溃合鹿僖膊恢溃緛碇皇呛煤迷诼飞献咧?,不知怎么就失足落水,好像摔了尾巴骨,且在家躺著呢?/br> 原來如此,寧徽沒再多問,照例帶了份好吃的零嘴回家見夫人,夫人最近心情都很不錯,親自下了三天的廚,做的都是寧徽愛吃的東西,寧徽一回家,便將潘明義的事忘了個干干凈凈。 文雪音一襲茱萸色長裙,貼身的料子勾勒出她玲瓏身段,柔聲對剛回來的寧徽道:夫君今日辛苦了。 我先去更衣,馬上過來。寧徽指了指身上的朝服道。 他走了兩步,聽見文雪音在身后喚他:夫君。 寧徽回頭。 下午能帶我出去走走嗎?就咱們兩個人,我快要悶壞了。 這幾日天氣都不錯,寧徽想也不想就應(yīng)下:好。 待寧徽離開之后,秋棠憂心忡忡地上前來,道:夫人真要和將軍出去?可是這幾日咱們跟著將軍,不是看見幾個心懷不軌的歹人也在跟著將軍嗎? 那些人善于潛伏,恐怕來歷不小。文雪音道。 那些人在暗處,自以為她們在明處,殊不知文雪音已然發(fā)現(xiàn)了那些人的目的,誰在悄悄關(guān)注寧徽,她一眼便能發(fā)覺。 既然他們遲早都要動手,何不借我用用呢? 第31章 眼見著快入秋了, 不過近日天氣都不錯,天氣還未轉(zhuǎn)涼,用過午飯后文雪音便和寧徽出了門。 她連秋棠都沒帶, 只和寧徽單獨(dú)出去,看得秋棠心里又緊了緊。 夫人便那么肯定將軍肯護(hù)好她?萬一將軍臨陣脫逃怎么辦? 既是隨意逛逛,總沒有什么目的性, 兩人便去了更為繁華的西市,瞧瞧有沒有什么值得買的東西。 剛一出門, 文雪音便感覺到幾道不善的目光盯在她和寧徽身上,她佯作不覺, 從袖子里摸出一把精致漂亮的匕首遞給寧徽,指著上面的一處缺口道:這上面原是有顆珠子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今日去珠寶鋪?zhàn)忧魄颇懿荒苎a(bǔ)上,夫君能先替我收著嗎? 那匕首小巧得很,外面用純金雕的殼子套著,寧徽伸手接過沒有多想, 收進(jìn)了懷里。 總得讓寧徽有件東西防身,勝算才會大些。 周圍的幾雙眼睛盯著, 一人悄聲做了個口型:她給的東西是什么? 另一人道:沒看清,許是首飾。 日頭雖好, 但一點(diǎn)也不曬人,文雪音便和寧徽步行去了西市, 路上她狀似隨意道:今日人好多,吵得我頭疼, 回去的時候咱們能走安靜些的路嗎? 寧徽點(diǎn)頭, 好。 兩人是當(dāng)真出來逛的, 走得緩慢又愜意,文雪音拿著一柄輕紗小扇,熱了的時候就扇一扇,覺得累了就讓寧徽拿著給她扇,兩人率先進(jìn)了一家珠寶鋪?zhàn)樱难┮魧Φ昙业溃河心虾5恼渲閱?要色澤漂亮光滑的。 店家笑著將二人請入,從里面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來,里面躺著許多枚珍珠,文雪音便從中挑了一枚剛好能嵌在匕首套子上的。 珍珠就是比原來的紅寶石好看。文雪音笑著說了一句,在等待之際摸出懷里的帕子給寧徽擦了擦汗,好似那珍珠好看是寧徽的功勞一般。 寧徽見她踮著腳尖有些吃力,有些不自在地彎下身子。 文雪音彎起雙目,借著寧徽彎身那瞬瞥了眼對面墻頭上一雙帶著寒光的眼,而后仿若無事地移開眼,對寧徽道:夫君上朝順利嗎?可還有什么人給夫君使絆子? 朝中之事,自然算不上順利,即便有人使絆子也是暗著來,他一人斟酌便已足夠,何必叫夫人知曉? 故而寧徽道:還算順利,沒有。 寧徽不告訴她,也罷,今日只要那些人動手,寧徽自然能知道是誰做的。 等了些許時候,店家將嵌好珍珠的匕首拿了出來,文雪音復(fù)又交給寧徽收好,二人才出了珠寶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