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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在場人都被文雪音這兩句話震住,這是個什么解決法子?本來頗為嚴(yán)肅的一件事,被這樣一解決,好像兒戲一般,想想那場面還頗為滑稽。 文妙兒臉白了白,道:我才沒撞他,我的馬只是受驚了而已! 你還有臉說話?文雪音目光一冷,文家的臉都被你母女二人丟進(jìn)了,真是一路貨色。 孫知許頭回在眾人面前被文雪音弄得這般下不來臺,忍不住脫口而出:你一個小輩,竟敢教訓(xùn)起長輩來? 文雪音道:我堂堂一品將軍夫人,何處比你小?若論資歷,趙大人倒是年紀(jì)最長,你孫氏如此尊老,不妨遵你文家傳統(tǒng),給他磕一個? 趙永心下暗暗驚嘆,這將軍夫人真是厲害,幾句話說得孫氏啞口無言,試問今日在場者,除了這將軍夫人誰敢跟丞相夫人說平起平坐? 孫知許冷了臉,一場鬧劇只能就此不了了之,再鬧下去大家都不會好看。 還會白白叫文雪音看她丟臉! 孫氏那邊熄了火,趙永又順坡下驢賠了幾句不是,這事才算過去,馬球賽得以繼續(xù)。 趙永趕到文雪音和寧徽面前連聲道謝,寧徽全程都沒說話,他知文雪音厭惡孫氏,從始至終也沒攔著,只是看顧著她別被什么人傷了便好。 文雪音靜靜聽了兩句,錯過寧徽壓低聲音對趙永道:今日趙家欠將軍府一個人情,你可記下了。 趙永一愣,道:下官知道。 正待離去,文雪音身后又傳來一聲甜甜的聲音:謝謝jiejie! 回眸過去,一張雪白的小臉瓷娃娃一般,正小心翼翼看著她笑。 第20章 小姑娘扎著利索的朝天發(fā)髻,鬢間別著兩顆珍珠,生得如個年糕團(tuán)子一般,笑起來眼睛都能瞇成一條縫。 不待文雪音回答,藍(lán)柔已下了椅子三兩步跑上前來,一點兒也不認(rèn)生地一把抱住文雪音的胳膊,只是她似乎很懼寧徽,眼角小心翼翼往寧徽的方向瞥了一眼,才小聲對文雪音道:之前在文會上我就注意到j(luò)iejie了,jiejie長得真好看,只是好像不大愿意說話,沒想到竟然是漠北來的女子!難怪能降住寧將軍那樣的人! 文雪音張了張口,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她以前從未見過這個女子,便是上回在文會,她也不曾注意過她。 jiejie這就要回去了嗎?能跟我講講漠北是什么樣子的嗎?藍(lán)柔抱著文雪音的雙臂又收緊了些。 漠北!? 文雪音表情怪異,她長這么大,連長安都沒看過來,遠(yuǎn)門未出,上哪里去給她講漠北? 不講。文雪音快速地把自己的胳膊從藍(lán)柔懷里拽了出來,三兩步走到寧徽身邊,我要走了! 藍(lán)柔眨了眨眼,但是也沒生氣,軟聲道:下回我去找jiejie玩! 文雪音一臉的不自在,怪著臉色沒有說話。 寧徽垂眸,解釋道:那是忠孝侯的孫女,家里就只剩忠孝侯一個人。 文雪音微頓,看著好像比我小幾歲。 嗯。寧徽答,十五歲。 他怎么知道得這樣清楚?連人家的年歲都知道。 文雪音斂著眉目沒有吱聲,心里卻是記了寧徽這一筆,恍惚間記憶也好了許多倍,想起那日文會上,似乎是有個哭哭啼啼跑回來的姑娘,說她看見了寧徽。 她寂寂的眸子看著寧徽,那日的文會,是她率先見了宋清辭不錯,可寧徽也率先見了藍(lán)柔,她能保證自己對宋清辭無意,那寧徽呢? 那日他們二人的相遇,恐怕不同尋常罷? 走出賽場回到趙府,以為終于清靜,誰承想女眷席的人不知如何聽到了消息,皆在中間那個圓形拱門處圍著瞧熱鬧,文雪音遠(yuǎn)遠(yuǎn)瞧見有好些人站在那兒便不想過去了。 她伸手拉住寧徽,擰起眉心。 怎么?寧徽低頭看了眼文雪音的表情,大概猜出一二她的心思,道,你似乎不善與人相交。 胡說!文雪音否認(rèn),我只是不想而已! 面對人如此小孩氣脾性的回答,又想起她方才被藍(lán)柔抱著時無所適從的模樣,寧徽心中了然,正想建議莫如換條路走,就聽見身后傳來沙沙的腳步聲。 寧將軍!趙連臣三步并兩步地追了上來,目光卻是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文雪音。 此人格外纏人,寧徽面無表情地微嘆一聲,暗道遲早是要見的,便沉聲回道:何事? 今日、今日多謝將軍夫人解圍。趙連臣抓了抓腦袋,他生得十分俊朗,瞧著也不過十七八歲模樣,身姿挺拔如松,眉目如星炯炯有神。 文雪音知這話是同她說了,淺聲回應(yīng)道:無礙,只要你討厭文妙兒,我自然會助你。 趙連臣微愕,他還是頭回聽見有人能如此豁達(dá)地說出這種話來。 倒是一旁的寧徽聽著皺了皺眉,眼前這個趙連臣倒是算了,這話要是讓有心之人聽了去,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起來,總歸是對她不好,怎么能這樣口無遮攔。 沒別的事了?寧徽道。 啊。趙連臣張了張口,潘副將有事耽擱了,要下午才來,馬球賽才剛開始,將軍和夫人就要回去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