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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拾東西走的時候,秋棠十分驚訝,轉頭看向文雪音眸中的笑意才了然道:夫人這么快就把人給弄走了。 文雪音輕輕搖著蒲扇淡笑,怎么能是我弄走的,是寧徽深明大義,不忍白白誤了他的前程。 作者有話說: 文雪音:都給我離寧徽十米遠,誰的醋我都吃! 第16章 馬球賽將近,一日清晨文雪音剛醒,瞥見自己枕邊放著一襲青色長衣,展開一看方知是件修身的馬球服,抬眸正想詢問,對上秋棠一雙笑眼。 這是將軍特意囑咐人做的! 文雪音淺淺抬手在上面摸了一下,道:看來他是準備去赴趙家的宴了。 秋棠點頭,馬上就到時候了,夫人不妨挑匹溫馴的小馬...... 話未說完,被文雪音用一指壓住了唇瓣。 不管誰問起,你都說我不會騎馬。 秋棠水靈靈的眼睛飛快地眨了兩下。 騎馬于文雪音本不算什么難事,她是身子弱,但是后天得來的,幼時母親還在時她的確是相府囂張跋扈的嫡女,想要什么不會有?幾個人顧著緊著她的安全帶著她跑馬也是有的。 午后吃過飯,文雪音倚在榻上小憩,眼角余光卻不放過寧徽分毫。 往常這個時候,寧徽吃過飯就去書房待著了,哪里會閑在房中和她待在一起? 必然有事。 然而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文雪音忍不住率先開口:將軍送來的馬球服我試過了,很合身,只可惜我不會騎馬。 本來氣壓低沉的寧徽像登時被點亮,道:我可以教你。 文雪音佯作一愣,怔怔的,馬兒會不會很兇?我不會掉下來罷? 不會。寧徽否認,凌塵很聽話,沒有我的命令不會亂動。 將軍府有個偌大空曠的演武場,除了早晚灑掃的下人,其余時間根本沒什么人過去,兩人連出門都省了,寧徽一手牽著馬,另一只手被文雪音緊緊握住。 你可要看著我,不要走遠了。她不放心地囑咐,落在寧徽身上的目光盡是不安。 凌塵是西域馬種,體型要比中原的馬大上一倍,可府里眼下也沒有其他合適的,文雪音不好上去,寧徽便抱著她踩在腳蹬子上,然后在旁一點點托著她,這才穩(wěn)穩(wěn)當當坐上了馬背。 它真漂亮。文雪音滿目皆是新奇之色,動作輕柔地摸了摸馬頸后的鬃毛。 寧徽自然而然覺得,她自幼病著,又養(yǎng)在深閨,定然沒有騎過馬,一邊小心著她不要從馬背上摔下來,一邊又耐心說一些需要小心的事。 文雪音安靜地聽著,聽完還要目光盈盈注視著寧徽,點頭道一聲好。 抓好韁繩,讓凌塵帶著你走幾圈。 聞言,文雪音露出擔憂之色,將軍不跟著我嗎?將軍要替我牽著馬,我才敢走。 她嬌嬌怯怯地夾緊雙腿,身子也不敢舒展開來,寧徽被她楚楚的眼神晃得心頭發(fā)虛,下意識便錯開眼神牽住了馬。 這樣才好。文雪音頓時彎眸,毫不避諱地盯著寧徽瞧,等把人看得不自在了,才依依不舍移開視線。 于是寧徽便牽著凌塵在演武場上漫步,從一開始的驚慌不安到逐漸嫻熟再到得趣,她演得入木三分,最后臨走前還十分不舍地抱了抱凌塵,輕聲說:我明天再來找你玩。 一舉一動簡直牽動到寧徽心里去。 他幾次想移開眼,可是新娶的這位夫人樣貌實在太過養(yǎng)眼,性子溫柔又純真,每次拒絕了她的什么要求,寧徽心頭總會升起幾分歉疚。 夕陽西下,大將軍又被夫人牽著手往院里走,看得府上的仆婢小廝嘖嘖稱奇。 我看外面那些關于咱們將軍的傳言都是假的,什么煞神,什么兇戾,快瞧將軍跟夫人在一起時那小心翼翼的樣子。 唉,那得看是對誰了,咱們夫人可是將軍自己選中的人,那么多高門大戶的小姐將軍不要,就要將軍夫人。 別的不說,咱們夫人這樣的模樣放眼京城能挑出幾個啊。 哼!小桃你見過多少好顏色的女子,前天還夸我好看呢! 將軍府的當差清閑,需要伺候的主子就兩個,她們這些人也不必近前侍候,只負責收拾收拾院子,大多房間里也都空空蕩蕩的,好收拾得很。 寧徽目光掃過隱蔽處候著的下人,低聲對文雪音道:秋棠既然不忠,要不換個人來伺候? 文雪音搖了搖頭,先用著罷,這事不好急,現(xiàn)在知道是秋棠,誰知以后還能換個什么人進來?我不想給將軍添麻煩。 見她寧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想讓將軍府暗中插進別的人進來,寧徽心中的愧又多了幾分。 這婚事雖然成的莫名其妙,她卻是文家逼著來的,前日又打聽到相府夫人刻薄,竟對她行巫蠱之事,想必當真的抱著讓她送死的心思將人送了過來。 她明知此事,卻不曾懼他,甚至在成親前還精心選了禮物討他的喜歡。 寧徽忽然想起婚夜當晚被他親手摔碎的籠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嚇到她。 本是溫情和諧的一日,可是到了半夜,也不知是不是下午在馬上吹了風、又出了汗,后半夜文雪音便難受得囈語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