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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被白月光套路之后在線閱讀 - 第136頁

第136頁

    這一聲喚已經(jīng)把在遠處的韓昭昭驚起來了。

    她想要過去瞧,可是看著精神已經(jīng)恍惚的父親,有些猶豫。

    他人就這么沒了?

    是,他這個人啊,早在事情發(fā)生之前,就會把一切布置妥當,不過你放心,他是服毒自殺的,去了京城不會擔(dān)心責(zé)任落到陳子惠的頭上,只不過陛下想從他口里知道一些事情,卻是知道不得了。

    韓德元一邊說,一邊快步往那屋子里走,推開門,見到半仰在椅子上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老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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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意外地沉默

    ◎   天有些蒙蒙亮了,韓德元是舉著火把進來的,甫一推開門,光涌進來,引得秦縣丞的眼睛微◎

    天有些蒙蒙亮了, 韓德元是舉著火把進來的,甫一推開門,光涌進來, 引得秦縣丞的眼睛微瞇。

    他服的是慢性毒藥,初始時并無感覺, 卻會慢慢地侵入人的五臟六腑,直到死亡, 這毒藥世上無解藥。

    他知道等天一亮,陳子惠就會帶著他趕往京城, 于是便估摸著時辰, 提早服下了這毒藥,直至此時才發(fā)作,一旦發(fā)作,人感到氣力不濟的時候, 就代表著他沒有多長時間的活頭了。

    對著韓德元,他張開了口,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有的只有口型。

    一瞬間,韓德元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后面默然。

    天漸漸地亮起來, 日升于東山之上,熹微的陽光通過茅草屋破舊的窗戶縫穿進來,落到椅子前的一片空地上。

    他的眼睛緩緩閉上, 最后嘴角留了一絲笑意。

    以后的事情, 就交給韓德元了。

    韓德元的身子一抖, 仿佛是在寒風(fēng)中被凍得瑟縮的人。

    韓昭昭見到, 敏捷地扶住了父親。

    父親?

    這屋子里太冷了, 這一天,破曉前的時候是最冷的。

    說著,裹緊了披著的大氅,這一輩子去過更北的地方,去過冬日里布滿雪的荒原,在夜晚披星戴露,疾馳行軍,風(fēng)如刀子般割過人的臉。

    可是,都沒有他現(xiàn)在感受到的冷,讓他的心寒。

    人死了,便入土為安吧。

    他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說出了這句話。

    陳子惠猶豫了,秦縣丞一死,對著皇帝,他這邊本就不好交代,因著他與秦縣丞的仇怨,他又沒有必要去袒護秦縣丞。

    可是陛下那邊是要我押解他回去的。

    無妨,我去跟陛下解釋。人已經(jīng)去了,又不能把尸體帶到京城里。

    說得也是有理,皇帝是吩咐過,活要見人,但沒防住,他意外死了,是確確實實地死了,總不能把他的尸體從雁門郡拖到京城,死人不會講話,從他的身上得不到任何信息。

    沒有用處,空耗力氣。

    如今在這個時候,陳子惠也不想和韓德元撕破臉,況且眼睛一瞟,瞧見了站在韓德元身邊的韓昭昭。

    畢竟這是韓昭昭的父親,無論是從大局還是從韓昭昭的角度上,他都不該再去干預(yù)。

    于是,便由著韓德元去了,反正他說了,最后這責(zé)任是他擔(dān)著。

    甩了甩手,離了這間茅草屋,順便帶走了自己的幾個親信。

    留下韓德元和韓昭昭以及剩下的一些人。

    下午便要回京城了,你也多去張羅些。

    父親,那你呢?

    去云中郡,把他安葬回故地。

    去云中郡?

    韓昭昭對父親的行為感到詫異,父親是個快意恩仇的人,將恩怨拎得清清楚楚,決不虧欠人半分,也不會讓別人虧欠自己半分。

    現(xiàn)在對于這回虧欠過自己的秦縣丞,顯得過于縱容了,是,他有才,命途多舛,夾在匈奴和中原人的夾縫中活著,可以同情他,可這一切不是他作惡的理由,也不是間接傷害她家的理由。

    是,也不遠,跨過了這些山,見到了平原的時候,便是了,匈奴的守軍也不必怕,我們不過是到云中郡一圈,把人埋了便走。去吧,你先回去,我著人跟著我去就是了。

    韓德元先是讓人用木材搭制了一個簡易的棺材,把沒有氣息的秦順放進去,闔上蓋子。

    因是順路,先帶著韓昭昭進了他的帳子,安置好,又換了一批自己的親信去抬這個棺材。

    接著,一切歸于寂靜,屋里只剩下韓昭昭一個人。

    這帳子不小,只是沒怎么布置過,顯得空蕩蕩的,一個厚褥子鋪在地上,上面搭一個厚被子,這簡易的床鋪旁邊是一個極其簡陋的小桌子,有一個抽屜。

    是該上鎖的,上面插著鑰匙,只是現(xiàn)在,沒有鎖上,應(yīng)當是得知秦縣丞那邊出事了,慌亂之余,給忘了。

    她走過去,想著這不大妥當,畢竟父親也算是一軍的統(tǒng)帥,手中也有些軍機要務(wù)的,把東西貿(mào)然擱在外面,哪怕是在帳中,外頭有人把守,也是有風(fēng)險的。

    自從秦縣丞一事發(fā)生之后,她是格外警惕jian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于是,到了那張小桌子前,往桌子上掃了一眼,沒有鎖,那想必就是在抽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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