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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到陳子惠手上后,他一個眼神,太監(jiān)便領會到了他的意思幫他穿上,走的時候他要穿著這件衣裳。 合上吧,趁著夜色把這兩個箱子送走。不久后,我就跟著過去。 說這話的時候,他竟是笑著的,對死亡沒有絲毫的畏懼,仿佛在赴一場與故人的邀約。 回光返照的時間短暫,被太監(jiān)攙著,倚著桌子靠了一會兒,他便覺得氣力像是被一個無形的東西吞噬,在迅速地消失。 他依依不舍,最后看了一眼屋中的擺設,虛弱無力的手撫過梳妝臺上木頭的紋路。 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小姑娘坐在梳妝臺前,對著一面銅鏡,涂胭脂,畫黛眉,貼花鈿。 末了,問他好不好看,若是好看,待他歸來,她做新娘子,嫁給他時,也做這種打扮。 恍惚之中,他仿佛又看見了她,她的眼睛里盈著水光,濕漉漉的,拽住他的衣角。 那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來娶我啊? 快了,我應當明天就能啟程,讓人快馬加鞭地趕過去,從洛陽到晉陽,不過三天的功夫。 我很快就回去了,你等我,我回去找你,洛陽城大,你沒來過,莫要迷了路,以后再也找不到我。 他的意識漸漸模糊,手指撫過袖口的梅花:這輩子不行,下輩子,我來娶你,這是你繡的梅花,別忘了。 陳子惠又一次看到了袖口處繡著的梅花,酒桌上觥籌交錯,熱鬧至極。 小廝還在說著前朝開國皇帝的荒唐事。 聽說他的尸身埋在晉陽,不知在晉陽的何處,據說那墓地極為樸素,任是誰也瞧不出來這竟然是帝王之墓。 怎么會這樣? 幾個人又吵嚷起來,多少人都追求死后的富貴,多少帝王掏空國庫也要為自己營造富麗堂皇的地宮。 或許是殺戮過重,怕后人怨恨他,掘了他的墳? 開國皇帝的手上哪有不沾血的,可他手上的尤其多。 解了晉陽之圍后,他屠殺的匈奴降兵以幾萬計,后來領兵深入大漠,更是整個部落整個部落地屠殺。 匈奴人聞風喪膽,甚至到了聽到他的名字丟盔棄甲、四散而逃的程度。 我感覺不是吧,若是真的想避免別人掘他的墳,也不該在晉陽啊,瞧瞧立國以來,咱們這兒哪一年沒調兵打過仗,哪一年安定過! 小廝悠悠地開口:或許韓姑娘說得有些道理?她說可能是因為對故鄉(xiāng)或是那里的人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在這些面前,別的都不值得一提。 陳子惠的身子一激靈,驀地,筷子啪地一聲掉到了桌子上。 韓昭昭她怎么會看得如此之透! 陳子惠彎腰拾起筷子,趁著這功夫重新恢復鎮(zhèn)定。 韓姑娘可是常提起這個人? 他漆黑的眸子望著小廝,心跳加速,面上卻是平淡如常。 是,常提起來的,時不時地找些有關他的書看。 對于韓昭昭這種能躺著就不坐著,能主動拿起書來看實屬不易。 她怎么會常提起這個人?再怎么說,他也是前朝的開國皇帝。 可能是這人身上的哪個點恰好戳中她了?這人雖然荒唐、弒殺,卻也有著一股子咱們這個時代少見的英雄氣。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從她的話里感覺出來的。 對上輩子在記載中的他,韓昭昭是一邊罵著,一邊又嘆惋著的。 那還是經過當朝的人丑化過的形象。 她為何會對隔著一百多年的時空的自己產生偏愛,怎么偏偏是韓昭昭。 既是如此,他是騙過韓昭昭,但那其實也是為了幫她家,已經解釋清楚了,她怎的就是不信,不大符合常理,聯(lián)想到韓昭昭對過去的自己表現出那么大的興趣,陳子惠感受到了威脅。 一個人若是極為了解他人的過去,他現在的所為也能夠猜出幾分來。 陳子惠向身邊的人做了個手勢,那人立刻領會他的意思,臉上帶著狡黠的笑。 這屋里的十幾個人哪會是普普通通的下人,能帶過來的,都是他得力的親信,一個個都機靈得很,只需他的一個手勢,便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我覺得陳大人在一些地方與那位有些相似,只是不知為什么,韓姑娘對陳大人的印象不大好。 又有一個人附和:我覺得也是,陳大人也是韓大人一手提拔上來的,按說不至于啊。 小廝撓了撓頭:我還納悶著呢!換作我,我是不會對陳大人有一丁點兒不好的印象的。 說話的時候,他又夾起盤子里的一塊rou,津津有味地嚼起來。 其實原先,我感覺韓姑娘對陳大人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韓大人在家中夸過陳大人好多回,她還說要親眼瞧瞧陳大人哩,大概就是最近,到了晉陽后,她才不愿意說起陳大人。 可是有什么誤會? 作者有話說: 男主上輩子的名字與這輩子的不一樣,為了方便,暫且先用這輩子的名字吧。 感謝在2021-11-12 13:56:44~2021-11-15 14:40: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