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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晰地記住了陳子惠的臉和夢里發(fā)生的點點滴滴! 今天,在前面駕車的他穿了一件緗色衣裳,揚起鞭子時,那枝嬌艷欲滴的紅梅清晰可見,就連形狀都與夢中所見一模一樣。 夢中的情景在韓昭昭腦中揮之不去。 雖說是場夢,可一切又像真實發(fā)生過一般,那人溫熱的氣息吹在她耳畔,還有戰(zhàn)栗感。 她如今,父親被楚王一黨的人誣陷私吞軍費,意圖謀反,好在皇帝護著她家,只按照他打了敗仗的罪處罰,貶了官。 為了堵眾人的嘴,皇帝派與韓家走得還算近的陳子惠去查這個案子,意圖給韓家翻案。 陳子惠是她父親的得意門生,受她父親所托,送她到晉陽的尋父親。 只怕最后這翻案成了定罪。 韓昭昭坐在馬車上,纖纖玉指掀開簾子的一角,陳子惠端坐在前方架著馬,衣冠楚楚,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眼神,回頭問她怎么了。 客氣而又柔和的語氣,看她的眼神與夢中的有幾分相似,不過少了幾分欲望,多了幾分疏離。 我我就是瞧瞧還有多遠。 若是順利的話,今天晚上便能趕到,姑娘若是累了,我便尋個地方休息一下。 韓昭昭她拭去額頭上的汗珠,答道:不累,剛瞇了一會兒,才醒,瞧著時候不早了,便問問。 姑娘若是不舒服便和我說。 聽到這話,韓昭昭的身子一抖,和夢里的相差無幾,陳子惠也是笑著說的,她機械地點點頭,又想起了夢中的情景,臉頰通紅。 韓昭昭又換了個話題,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陳大人,我父親的案子如何了? 正在要緊處,我們盡快趕過去。 其余的,再問不出來,韓昭昭有不妙之感,怕再問下去,引起陳子惠的懷疑,她便識趣地住了嘴。 兩人繼續(xù)趕路,沒過多久,馬蹄聲傳來。 不遠處,一個人騎著馬,馬發(fā)瘋似的跑,距離一點點兒地拉近。 馬背上的人搭好了箭,箭尖正對準在前面駕車的陳子惠。 是楚王派過來的刺客! 韓昭昭的腦子里一團亂麻。 那支羽箭飛過來,她來不及躲閃,整個人呆在這兒。 后頭一只手拽住她的袖子,她一臉懵,似在空中迅疾地轉(zhuǎn)了一圈,羽箭擦著她的耳朵呼嘯而過。 趁著那人放箭的間隙,陳子惠飛速地抽出箭,搭在弦上,對準那人。 羽箭正扎在他的肩膀上,他從馬上重重地摔下來,手中的羽箭偏了方向。 一切只在幾秒內(nèi)發(fā)生,韓昭昭還沒回過神來。 那人倒在地上,血汩汩地流出來,他的胸脯起伏著,還有呼吸,陳子惠嘴角微微一撇,眼神淡漠,拉起弓,又往他的心□□了一箭。 韓昭昭親眼看到那人躺在血泊里,疼得身子扭曲,縮成了一團,她轉(zhuǎn)過頭,不忍再看這般殘忍的情景。 很快,馬車停下,陳子惠松開韓昭昭的手,臉上又重新?lián)Q上了笑容。 看到他的笑,讓人如沐春風,只是在不知道他方才的所作所為前提下。 這人的笑容有種蠱惑人的魔力,極為危險,對你永遠是和和氣氣的,實際暗藏殺機,就像表面上這么一個衣冠楚楚的人,誰能想得到在那事上的欲望那般強烈,那般沒有底線。 陳子惠去河邊舀了兩壺水后,見時候尚早,便囑咐韓昭道:我去附近尋些吃的,你別往遠處走。 這里荒無人煙,尋吃的便是在山上摘些野果子。 韓昭昭靠在樹上,目送著陳子惠的身影漸漸遠去。 陳子惠走得越遠,她心跳得越快。 跟在陳子惠身邊一刻,她越害怕一刻,如今她父親正陷在案子里,陳子惠又對她心懷不軌。 這或許是一個逃走的機會?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旁邊的這條河會流過晉陽城,此處離晉陽不遠,或許走一個晚上便能到。 陳子惠往南邊走,正好與她要去的方向相反,他向前走著,連頭都沒有回。 她稍稍松口氣,小心地走出一段距離后,觀察著旁邊的狀況,看是否有異樣。 似乎沒有,她又往前走了一點兒,每一步都邁得極為小心。 沒走出多遠,后面突然出現(xiàn)幾聲狂吠,她一回頭,赫然見到一條野狗,足有半人多高,呲著牙,流著口水,兇惡的眼神緊盯著她。 韓昭昭嚇得撒開腿拼命跑。 她在前頭跑,野狗在后頭緊追不舍,她已經(jīng)不管東南西北,在交錯縱橫的溝壑間亂竄。 野狗的狂吠聲越來越近,眼見就要追上她,她腦子想加快腳步,腿根本不聽使喚。 忽然,狗叫聲不見了,抬頭,見到陳子惠時,他手中拿著一個弓,對準她。 是陳子惠。 陳子惠面上不顯,她覺得這人提著劍把她砍了的心都有了。 這狗怕也不是野狗,荒郊野嶺里碰上一條狗,追著她回到了原地,說是巧合她不信。 此人果真心思縝密,把一步一步都算計得明明白白。 對陳子惠,她絕對不能把真實的目的暴露出來,她還清楚地記得自己在京城眾人之中立的人設(shè)咸魚且廢。 韓昭昭的手捏著衣角,聲音都在顫,幾乎被嚇得哭出來:我我這幾天在車上呆得久了,好不容易下來一趟,到周圍轉(zhuǎn)轉(zhuǎn),沒想到就碰上了野狗,幸虧你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