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與池子時何干? 聽到動靜的池子時趕著過來,見到姜晚愣了神。 她沒事了?真沒事了。 雪白胳膊光潔如初,仿佛從來沒有過什么長至肩頭的傷口出現過。 身后遠遠的傳來仙將的奔走相告。 “閻羅闖天門啦!” 仙婢將眼前持扇做亂的人和仙將的通報對上號,連滾帶爬的往池子時的身邊爬去,嘴里喊著?!皯?zhàn)神,戰(zhàn)神救命?!?/br> 姜晚盯著池子時的眼,先是質疑的,而后釋然明了,凌厲的眼神像要將他剜了,剖解成小塊丟去喂獸。 “戰(zhàn)神,主考官,狐貍?!苯砝湫σ宦?,手腕輕抬,扇子就隨著她的意念將那幾個仙婢敲暈了。 “我不是……” 池子時想拉她的衣角,還沒靠近,就見她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半步,帶著火光的扇子在身前劃拉而過,畫出界限。 是她過于天真了,竟沒看出來眼前這位身子虛弱的狐貍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仙界戰(zhàn)神,還是主考官呢。 也是,哪有狐貍滿身刀痕傷疤的,還敢跟著一身陰氣的她回家。原來一開始就是局,他就是那個餌,引她上鉤,想要她落榜。 所以他輕易就可以給自己編造一個土地廟見習助理的身份,一直留在她身邊,監(jiān)視她,戲耍她。 呵,真是處心積慮啊。 他是戰(zhàn)神,所以在蠱雕以妖丹祭神器時破招,也能和欻獸過許多招,所以那些仙官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所以,他可以不用書就能給她講很多近代史,那根本就是在回憶他打過的每一場戰(zhàn)事,回憶戰(zhàn)事背后的故事,所以他知道每個將領的性格、名字…… 他是故意不告訴她戰(zhàn)□□號,因為戰(zhàn)神就是他自己。 池子時想解釋:“姜晚……” 姜晚繞過他,看著大閣高懸的匾額,扇面幻成長弓,瞄準了,拉了滿弓。 帶著污濁之氣的箭矢飛出去,正中了閣字的“口”中心處,以其點為中心裂開無數細縫,聲響驚了里頭的人。 大閣的殿門從里頭被打開,兩隊天兵小跑著出來,列成隊,長矛尖刺對著她,防備警惕著。 姜晚絲毫不把這些人放在眼里,活動著脖子,抬臂拉弓,數只箭矢齊飛,橫掃一片。 “一群廢物。” 姜晚將弓幻成長劍,抬腳踹了大門,就要往里去。 她要闖大閣! 池子時心中一驚,要攔她,沒能攔住,被她一道火光刮著后退幾步,穩(wěn)住身形時她已經動手將阻攔的天兵打倒了一片。 “姜晚別去。” 池子時和司禮的聲音同時響起,姜晚半只腳踏進大閣,回頭去看來人。 司禮步履如飛地趕著過來,氣還沒緩上來,伸手扣著姜晚的手腕將她拽出來,上上下下仔細瞧了一番,確保她安好無虞才松口氣。 池子時收回了被姜晚躲開的手,咬著后槽牙,目光在司禮和姜晚之間流轉。 他竟不知道南斗星君什么時候結識了姜晚,還如此親昵…… 忘了,當初還是司家倆兄弟連番勸說將他坑騙出世的,勸閻羅回地府原是他們的活兒。 池子時牙癢癢得很,恨不能現在就給司禮一拳,讓這個坐收漁翁之利的小人嘗嘗滿嘴鮮血的滋味。 奇怪的是一路佛擋殺佛的姜晚這會真乖巧聽話的停了手,微仰著腦袋看著司禮。 “放緩呼吸,把扇子收了,我?guī)慊厝ァ!?/br> 姜晚照著他的指導慢慢換氣,穩(wěn)住怒氣,壓制心頭翻涌的內力。 她長吐出口氣,卸了周身防備起來的陰氣,乖順地對司禮行禮。 “司禮?!?/br> 聲音突然就溫柔下來了,還帶著委屈和哭腔。 池子時:?! 她何時在乎過規(guī)矩,又何嘗對誰如此恭敬乖巧過。 遠遠有仙將趕來圍住他們,向池子時和司禮抱拳行禮:“戰(zhàn)神,南斗星君?!?/br> 眼神掃過姜晚時滿帶厭惡嫌棄地皺了眉頭。 “閻羅殿下,擅闖天門已是重罪,您還敢闖仙族重機要地,拿下。” 幾個仙將各掏出寶貝小心翼翼向姜晚靠近。 司禮將姜晚護在身后,池子時則擋在他們之前,仙氣大開,一時無人能近身。 仙將們望而卻步,一臉難為情地求助領頭將官。 “星君、戰(zhàn)神此為何意?” 池子時冷眼掃過他們的臉,輕嗤一聲:“閻羅乃座上貴客,我親自請來的,何來闖天門一說?!?/br> “閻羅打傷仙兵,此為事實,人證物證俱在”仙將指著一地傷殘的仙將和大閣頂上的那只箭矢,質問著,“戰(zhàn)神還要為她開罪?” “我打的?!?/br> 仙將難纏,池子時咬著牙眼神示意司禮帶著姜晚先離開。 姜晚眼睛往大閣里探,沒打算放棄這難得的機會。而后司禮三兩句話就讓姜晚放棄了要闖大閣的念頭,乖乖跟著司禮離開了。 話說的什么池子時沒聽見,他費神攔著仙兵,只有余光草草掃了幾眼。 司禮的嘴都要湊姜晚耳朵上了,姜晚沒躲,倒是眸子一亮,很是高興。 卻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會給他。 池子時氣不打一處來,瞪了眼剛才差點對姜晚動手的天兵,聲音冷冽,像把千年寒冰里淬出來的利劍架在他們脖子上。 “哪有什么闖天門,成績布告,身為主考官尋考生來復核成績,有什么問題嗎?她可威脅誰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