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07.總算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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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一日,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涼,即使是早晨,也能感受到空氣中,風一陣陣吹來,拂過臉頰的是除了涼爽之外,還有一絲寒意的感覺。 距離員工旅游結(jié)束已經(jīng)過了二十天,今天對范菱穎來說,可以說是重要,也能說是不重要的一天。 重要的一天呢,就是如果她沒有好好接待傅總監(jiān),曲茵如就要把她員工旅游徹夜未歸的那一晚告訴范暮謙。 不重要的一天呢,就是范菱穎仍然不覺得替洛蝶曦接待柚見澄食品的傅總監(jiān)會是她工作范圍內(nèi)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懂研發(fā)啊,為什么非得要選她? 拜託,這又不是在選妃,只要是女的就抓過來。 范菱穎待在茶水間,沖泡了杯咖啡,極為小口的啜飲著,還在煩心等等就要跟傅總監(jiān)見面的事情。 但愿傅總監(jiān)不要跟上一個合作對象一樣討人厭,不然她絕對不會是省油的燈。 # 傅希衡才剛抵達蒲時樹食品公司的大門,便見到已有一陣子沒見過面的洛蝶曦。 她還是一樣,總是會精心打扮自己,把最好看的一面嶄露無遺,她畫了細長的眼線,涂抹酒紅色眼影,粉霧狀紅色口紅,耳環(huán)則是垂掛式的藍色愛心款式。 他禮貌性地打招呼:「洛經(jīng)理?!?/br> 沒有情緒起伏,沒有任何表情,這對洛蝶曦來說,心里有一點不快樂,不踏實。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希衡,我們都要成為合作伙伴了,說話不用這么生疏吧?!顾呦蛩媲?,主動勾著他臂彎,嬌媚低語著:「你以前都叫我小蝶的。」 傅希衡輕輕地把她手臂移開,總算肯給她一個微笑了:「洛經(jīng)理,這里是公共場合,而且你說的那些也已經(jīng)是兩年前左右的事情了?!?/br> 「跟你開玩笑而已,你還是這么認真耶?!孤宓孛奸_眼笑,不服輸?shù)撵乓骸肝矣植皇菦]人追,老朋友開開玩笑也不行了呀?」 傅希衡默不作聲,還在揣想她說的話有幾分真實性,以他對她的了解,她有人追這件事不必去探究,因為這是從以前到現(xiàn)在就有的事情;但是她說她的主動只是開玩笑,他對這句話就有了一些起疑。 她可能忘了,她其實不太開玩笑的,她在任何事情上,都是相當認真專注的人,玩笑話她不會開。 但他不懂她為什么要這樣做,是想嘗試緩和氣氛嗎? 可是能緩和什么氣氛?最后一次分手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讓他看到,那天之后,不僅是分手,他們也註定不會再是朋友。 他很納悶,難道她都不覺得做了那種事之后,再來跟他裝得要好與親近,是一件尷尬與詭異的事情嗎? 「反正我先帶你去看一下環(huán)境吧?!孤宓卣f完,走在前頭,也不打算等待傅希衡。 傅希衡索性不再想著她的事,從容地跟上她的腳步,進到蒲時樹食品辦公大樓內(nèi)部。 # 廣告行銷部辦公區(qū),范菱穎正在座位上翻閱往年公司內(nèi)部的行銷雜志,參考過往前輩們所寫的廣告文章。 半小時前,洛蝶曦突然直衝她的座位,告訴她不用去接待傅總監(jiān)。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洛蝶曦臨時改變心意,不過只要不把她推去火坑里,她什么都好好好。 本來就是,她又不是最高階級的主管,干嘛要她去接待傅總監(jiān)。 不知道的人可能還以為她想要出風頭,想要替自己爭取什么地位,這樣她以后在蒲時樹怎么待得下去? 所以把事情重新交給洛蝶曦,是再適合不過了。 只不過她才剛這么想,一個女人身影就出現(xiàn)在她身旁,微微彎著身子,眼神直盯著她瞧。 距離過于接近,差點沒把范菱穎嚇得魂飛魄散。 「我說菱妹啊,你今天不是要接待傅總監(jiān)嗎?怎么還杵在這里,沒去大門迎接?」曲茵如的話音由高而下的墜落。 不是千交代萬交代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嗎?范菱穎到底有沒有體認到這個合作案的重要程度?那可是蒲時樹今年最重要的合作案,跟上一次另家公司的合作案相比,柚見澄的等級可是再高一階的。 上一次的合作案如果真的搞砸還不至于心痛,但這一次如果搞砸了跟柚見澄的合作,董事長怪罪下來,曲茵如就要降級了,這可是萬萬不能的事情! 「我本來是要去的呀,可是蝶曦姊臨時改變心意,她說她親自去一趟就好了,叫我不用麻煩了?!狗读夥f從厚厚一疊的資料堆中抬起頭來,替自己解釋著。 她再怎么不想接待傅總監(jiān),也不至于跟自己過不去,當然是洛蝶曦下了一道圣旨,才讓她逃過接待的劫難。 曲茵如翻了白眼:「她說不用麻煩,你還真的覺得不用麻煩?」 「可是蝶曦姊都這么說了,我不好意思再說什么啊……」范菱穎只覺得無辜,她沒有做錯啊,她只是聽取上司的命令做事罷了。 「但是……」曲茵如想了想,還是把到口的話嚥了下去:「好吧,既然她都這么說了,那就這樣吧,反正今天傅總監(jiān)不是要簽約,只是要先了解公司的營運狀況,評估后才會有下一步的合作規(guī)劃?!?/br> 「如姊英明?!狗读夥f繼續(xù)把注意力擺回資料堆中,誰管傅總監(jiān)要給誰接待,反正不要是她就都可以! 「反正也只能這樣了,但愿不要有什么變數(shù)才好?!骨鹑缭捓锖孟裨诎凳局裁?,可是卻又不明說,把事情隱藏起來。 但范菱穎沒有探究別人私事的習(xí)慣,于是她點了點頭專于工作,不再跟曲茵如交談。 時間又往前邁進了半小時之久,范菱穎因為要繳交一份重要的資料給季秉揚,于是她從座位上起身,準備前往研發(fā)部門。 她才剛抵達研發(fā)部門而已,便看到一道頎長的男人身影,獨自一人的站在研發(fā)部門前。 她還在想這個男人會是研發(fā)部的哪一個職員時,對方卻轉(zhuǎn)過身來,深邃的雙眸望向她,從起初的面無表情,到訝異不已,再來似乎是怡然自樂了。 男人有棕色的發(fā)絲,一雙深邃的深棕色眼瞳,斜邊瀏海垂落于眉梢上方,細長濃密的睫毛更是襯托出他眼眸的晶燦。 他穿著寶藍色的格紋西裝,別著名牌logo胸針,打了一條黑色領(lǐng)帶,西裝外套下,搭著青藍色剪裁合宜的修身背心,以及一件純白色的埃及棉襯衫。 范菱穎這才發(fā)覺,那天被她誤闖房間的男人其實長得很俊俏,甚至比季秉揚好看多了,是十倍,甚至是百倍之大的差距。 這樣的男人應(yīng)該性經(jīng)驗很豐富吧?會不會那天她的莽撞,對他來說只是家常便飯? 范菱穎努力把腦海中的邪惡思想驅(qū)散,她在胡思亂想什么?她現(xiàn)在的要事是去找季秉揚才對,哪還有什么美國時間來打量眼前男人! 不過她還真想不透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蒲時樹,只是她必須保持鎮(zhèn)定,才不會讓他發(fā)現(xiàn),她記得她做過的荒唐事。 不知不覺,范菱穎再度沉陷于自我世界,看得出神,思緒早已云游在外,打從心底忘記自己身上還有任務(wù)。 他主動開啟話題,對她微笑著:「嗨,你還記得我嗎?」 她當然沒回應(yīng),她還在恍神之際。 「我叫傅希衡,你呢?」傅希衡想了想,又開口問及:「你在蒲時樹上班嗎?」 「呃……」范菱穎回過神來,自我介紹:「我是范菱穎,但是你可能認錯人了?!?/br> 她在心里松了一口氣,幸虧她今天以為自己要接待傅總監(jiān),必須得把門面顧好,所以她捨棄了平時會戴的圓框眼鏡,轉(zhuǎn)而戴了隱形眼鏡,還特地上妝一番。 她不喜歡濃妝艷抹,所以她只有上了睫毛膏,涂了會隨著嘴唇溫度做變化的潤色型口紅。 她今天的模樣跟那天應(yīng)該不一樣吧?她可是連綁辮子都省了下來,應(yīng)該可以瞞過他吧! 「認錯人?」傅希衡朝她又邁進一步,身體微彎,心里有點不是滋味的凝望她:「我怎么可能認錯人。」 雖然只有一個晚上的短暫相處,可是她的模樣早就被他牢記在心,他不認為自己會認錯人。 尤其她身上的茉莉花香,跟那天晚上是一模一樣的。 要不是他趕著出門,不然她的黑色蝴蝶結(jié)發(fā)束他可是從未離身過,為的就是想要有朝一日,可以再見到她,他還可以把它當作跟她相認的物品。 雖然他也覺得這舉動很瘋狂,卻又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喜歡上她。 他確實暈船了。 「可是我沒見過你啊?!狗读夥f表面上波瀾不興,內(nèi)心卻覺得她的世界天翻地覆。 她不斷的在腦海里重復(fù)他說過的話,在她告訴他名字之前,他有說到自己的名字是吧? 他說他姓傅……她沒有聽錯對吧? 天啊,原來他就是傳說中的傅總監(jiān),畢竟公司大大小小的主管或職員,沒有一個人是姓傅的,今天要來蒲時樹參觀的總監(jiān)也姓傅,那就是他了吧…… 慘了,這個合作案可能又要崩塌了,她這次真的會被曲茵如大卸八塊。 她后悔平時沒有把哥哥范暮謙的嘮叨謹記在心,所以才會遇到一個又一個的大麻煩。 不過這一次的麻煩,可以說是自己鑄下的大錯。 他有可能放過隨便亂闖他房間的女人嗎?想太多了。 「等等……」傅希衡眼色詫異的凝望她:「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那個……我們就真的沒見過面,我怎么會記得?」范菱穎笑笑的回應(yīng)他,心想這個謊言還可以維持多久而不被看破手腳? 「你上個月沒去過臺中嗎?」傅希衡眉毛微蹙,他不解,她就算不愿意承認那個夜晚,也不至于說得好像他們從沒見過面的這種謊話吧。 「沒有,我家有個比mama還嚴厲的哥哥,他制定了一大堆的家規(guī),對我的管教很嚴格,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出去外縣市玩,而且我有門禁,下班只能乖乖回家,哪都不能去?!狗读夥f后半段陳述的內(nèi)容可真的是事實,絕沒騙他一分一毫。 傅希衡仍不退縮,硬是要得到一個證據(jù):「那你們公司總有個人叫做季秉揚吧?!?/br> 他要證明,他絕對沒有把她誤認成別人。 范菱穎簡直想就地把自己給埋了,為什么傅希衡會記得季秉揚這個人的名字呢? 這根本是天要亡她吧! 「有是有啊,可是我還是要說我沒見過你,更不可能記得你?!狗读夥f甚至使出最后殺手鐧:「我如果見過你,等等中午的時候,你會看到外面下大雨。」 傅希衡看著她,這是在比誰更會講冷笑話是嗎? 「我還有你的發(fā)束,我一直留在身邊?!垢迪:饫淅涞卣f著,她居然這么想跟他撇清關(guān)係。 就算那一晚他是衝動了,可是他也不是隨便玩玩的男人,他是真切的喜歡她、喜歡她撒嬌的模樣、溫柔的模樣,才想佔有她。 她即使不明白他的心思,至少也別這樣裝作沒見過他吧…… 「我真的沒去過臺中,你真的認錯人了,傅總監(jiān)?!狗读夥f覺得背脊一陣發(fā)涼,椎心刺骨的寒意從下而上的竄起,快把她冷得窒息了。 拜託傅總監(jiān)行行好,照著她的劇本走吧,不要再把她認為是那一晚誤闖他房間的女人了。 那是一個錯誤的夜晚,他不應(yīng)該記得這么清楚,更何況他這樣條件的男人,要找?guī)讉€愿意跟他有肌膚之親的女人,根本不是什么難事。 「你……」傅希衡深吸一口氣,想壓抑他不悅的情緒。 她還真忍心說這種話,好像急于抹滅他們有過關(guān)係的那一晚。 對她來說跟他親密接觸,有這么令她不堪嗎? 「抱歉,傅總監(jiān),我先去繳交資料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說吧。」范菱穎像縮頭烏龜,找到理由后便刷了識別證,匆匆忙忙地進了研發(fā)部的辦公室。 傅希衡望著她離去的倩影,心底沉甸甸的,雖然他不太能接受她這樣的對待,不過靜下心來想一想,她畢竟是在醉意下跟他有了關(guān)係,他實在不該逼她去回想這件事。 他嘆了口氣,剛才對她太過強勢了,她才會被嚇到吧? 范菱穎進了研發(fā)部的辦公室后,找到了季秉揚的座位,他的位子空無一人,于是她把資料放到他桌上后,掏出口袋里的便條本,用藍色原子筆寫了一兩句話,撕下便條紙貼在季秉揚的桌面。 折回原路,離開研發(fā)部辦公室,她揚眸一瞥,赫然發(fā)現(xiàn)傅希衡還在原地等待她,彷彿是為她而來般,寸步不離。 范菱穎尷尬的向他打了聲招呼:「傅總監(jiān),我先回辦公室了?!?/br> 她才剛想溜走就被逮個正著,他想都不想就抓住她手腕,堅決把話說清楚。 但她嚇了一大跳,還來不及反應(yīng),一個站不穩(wěn),就讓他一起作陪,雙雙摔落在地。 可是她并不覺得痛,這才發(fā)現(xiàn)他眼明手快,早就充當保護墊,手臂緊擁著她,護著她的后腦勺,讓她免去體驗摔傷疼痛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