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01.七一一號房的生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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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綻放在中央公園的煙火秀,聚集了不少前來觀賞的游客,紛紛昂首望著天際,欣賞七彩亮麗的火花。 色彩斑斕的數(shù)十枝煙花爆炸在天空中,為深沉的黑夜帶來絲絲熱絡(luò)的氣息,褪去了寂靜的衣裳,換上好幾套耀眼璀璨的霓裳。 剎那,火光炸開的這一刻,絢爛繽紛了整個夜晚。 櫛比鱗次的高樓大廈聳立著,圍繞在公園附近的飯店也間間客滿,煙火為附近商家?guī)淼纳虣C,實在可觀。 在其中一間十層樓高的飯店里,也有兩對特地齊聚在此,只為了幫好友傅希衡慶生的年輕夫妻檔,江瀚堯和唐琬舒,以及李浩帆跟游若荷,他們共同租下飯店里其中一間ktv式的房間,大伙可以一起喝酒唱歌,無聊時還能拉開窗簾,去欣賞外頭正在綻放的煙火秀。 面對成雙成對的愛侶朋友們,今日壽星傅希衡只覺得自己真是格格不入。 不過對于生日即是放假日的傅希衡來說,今年三十二歲的生日大概也能說是他最難忘的生日,畢竟好友們都為了正在出差的他,特地來一趟中部為他慶生,他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即使必須得一直看他們放閃就是了。 「希衡,什么時候才要讓蝶曦成為傅太太呀?」唐琬舒眼瞳閃閃發(fā)亮,極為努力的推好友一把。 傅希衡跟洛蝶曦交往多年,感情不僅穩(wěn)定,在事業(yè)上又各有不凡的成就,如果說一定要事業(yè)穩(wěn)定才能結(jié)婚的話,那他們早就已經(jīng)達成結(jié)婚條件了,可就是遲遲沒有跨越那一步、沒有攜手踏入禮堂;只不過他們穩(wěn)定歸穩(wěn)定,卻好像有一陣子沒看到他們的合照了。 傅希衡滑著手機,坐在沙發(fā)中間,愜意的揉著眼睛:「我們分手很久了,至少有兩年了。」 「???分手!」游若荷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問著:「你們不是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交往到現(xiàn)在嗎?什么時候分手的,我怎么不知道!」 「之前彼此工作太忙碌,尤其感情淡了,七年來她提的分手超過十次了吧?我也累了,所以兩年前她提出分手的時候,我就沒再想過復(fù)合了,我們當(dāng)朋友比較適合?!垢迪:獠灰詾槿?,打開點歌本想找下一首歌來唱,以免繼續(xù)被追問感情事。 他跟洛蝶曦的感情結(jié)局,他選擇輕描淡寫,把她一些不適合提及的舉動與威脅省略了。 早在第一次被她提分手的時候,他就想離開了,但是過沒幾天,她又想復(fù)合,不順著她,她卻開始自暴自棄,飯也不吃,水也不喝,在她爸媽的拜託下,他才又只好當(dāng)作沒有分手這回事,繼續(xù)跟她在一起。 那時候他去當(dāng)兵了,為期一年,他以為她只是沒有安全感才會無理取鬧,但沒想到他退伍后、找了工作之后,他才真的認識了她這個人。 七年來分分合合,每一次都是她提分手,再以死相逼挽回他,最后一次分手,她做了那件事之后,讓他徹底死心,不想再為了她的情緒而犧牲自己的快樂。 何況那件事如此瘋狂,他哪能當(dāng)作視而不見? 江瀚堯喝了一口柳橙汁,眸光瞥了一眼傅希衡:「這件事還滿突然的,你們分開一點跡象都沒有?!?/br> 「也還好吧,我其實一直都想過,她也想過,我們兩個在這方面也算是契合?!垢迪:鈴娜輵?yīng)對:「對于要交往或分手,這樣的共識我們很契合?!?/br> 雖然他想把實情說出口,但還是怕傷及了洛蝶曦的名聲,于是,他只好用比較幽默的口吻,來講述這七年來的心得。 李浩帆不禁被傅希衡逗笑了:「你還是一樣,很喜歡自嘲。」 大家是多年前在彼此公司的一場聯(lián)合晚會上相遇,因此有緣相識,傅希衡是他們幾人之中,一直以來較有幽默感,卻也總是喜歡開玩笑的那一位。 例如說,有一年冬天特別寒冷,于是洛蝶曦說了一句:「希衡,今天好冷喔!」 當(dāng)時還是男友的傅希衡攬著她的肩膀,但講了更讓人無言的一句話:「我還沒講冷笑話呢!」 頓時,好友們只覺得一陣風(fēng)吹過,名為冷笑話的寒風(fēng)。 「人生就是這樣,我覺得好聚好散吧,只不過也沒想當(dāng)朋友了?!垢迪:馊粲兴?,倏地,眉梢染著一絲愁緒。 「話說回來……敏絮她還好嗎?」唐琬舒揣想,他應(yīng)該是想到親生meimei了。 由于大家都是好友的情況下,早有聽聞傅家小妹為情所困,似乎過得不太好。 傅希衡按壓眉心,苦笑填于薄唇:「時好時壞。」 假如說他現(xiàn)在除了工作以外,還有什么事情能讓他掛心的話,就只有他那一位年僅二十五歲的meimei傅敏絮了。 這次他出差為期三個月,都還不知道傅敏絮心情有沒有好一點,雖然他們每個禮拜都會聯(lián)系,但都不見她的心情好轉(zhuǎn)過。 那個兒時總是笑臉迎人的meimei,現(xiàn)在為了感情,時常把自己弄得失魂落魄,讓他身為哥哥,情緒也跟著被牽動,有時夜晚入睡,都還會夢到她想不開。 只能說幸虧他們一家四口有緊密的親情,家庭成員感情熱絡(luò)得很,至少他不在臺北的時候,meimei還有爸媽陪伴,他也不用時時刻刻擔(dān)心她會做傻事。 「感情這種事情真的很難說,我們各自都分手過,可以理解分手帶來的負面情緒,其實滿深的?!褂稳艉杀е鑶伪?,右手食指在螢?zāi)簧蠈懽?,點選下一首歌。 江瀚堯跟李浩帆倒是異口同聲開了玩笑:「而我們兩個都是受害者?!?/br> 唐琬舒跟游若荷面面相覷,儘管有些愧疚,但還是笑出聲來。 他們說得不無道理,想當(dāng)初他們兩個男人,都被她們兩個女人提過分手,最后是好不容易才能一起度過感情中的困境,因而結(jié)婚至今的。 「先別說這個了。」唐琬舒打了內(nèi)線電話,準(zhǔn)備請服務(wù)生把蛋糕送過來:「……對,七一一號房,一份十四吋的巧克力圓舞曲蛋糕,好的,謝謝您?!?/br> 掛上電話后,唐琬舒把目光擺回傅希衡身上,朝他真心道賀:「希衡,生日快樂!」 「對啊,生日快樂!」游若荷也跟著附和,笑得燦爛無比。 李浩帆跟江瀚堯則是坐在傅希衡的左右邊,將他包圍,纏著他說生日快樂。 好一會兒,唐琬舒與游若荷一起去了趟化妝室,江瀚堯跟李浩帆則是因為蛋糕出了問題,所以一同前往位于一樓的飯店柜臺,找服務(wù)人員處理蛋糕問題。 房間剛才還有的熱鬧氛圍,頓時只剩下傅希衡一人,他舉著高腳杯搖搖晃晃,讓氧氣充分地進入杯中,引誘紅酒散發(fā)更為明媚的氣味。 他靜下心來沉淀繁雜的情緒,想起meimei傅敏絮,作為哥哥的他立刻就打了電話,打算關(guān)心一下meimei。 傅希衡把耳機戴上,閉起沉重的雙眼,頭部向后方的沙發(fā)靠著,等候meimei傅敏絮接聽電話,沒想到才一下子,房間大門便「嗶」的一聲,立刻敞開。 他以為是好友們回來了,他沒有多想,繼續(xù)等待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 隨著一抹清雅的茉莉花香混合濃厚的酒精馀味,持續(xù)飄散于鼻息間,他記得好友們之中,除了他以外,其馀四人剛才都沒有喝酒,不可能沾染濃烈的酒氣在身上。 空氣瀰漫著陣陣刺鼻的氣味,感染了嗅覺,傅希衡總算睜開雙眼,想一探究竟是誰身上擁有這么沉重的酒味。 傅希衡才張開雙瞳,一名綁著雙邊辮子,栗色長發(fā)垂掛在肩上的女人,就墜入他的視線里。 她穿著英倫風(fēng)格的酒紅色毛呢背心,羽白色的長袖襯衫,打著黑白格紋的領(lǐng)帶、下身則是黑色迷你百褶裙,踩著短靴,戴了一副金屬色的圓框眼鏡,眼神似乎透著迷戀、眷戀,極為戀慕的凝注他。 他蹙眉,這是哪招?這女人是誰?這有包含在生日驚喜里面嗎? 不過他很清楚,女人顯然是喝醉了,從她臉頰上暈開朵朵不自然的紅云便能得到答案。 「唔……」女人從門口的方向緩緩移動步伐,走到他身旁的空位坐了下來,臀部一坐上沙發(fā),便主動地勾著他的手臂,把頭靠在他右肩,當(dāng)作羽絨枕心,乖順枕著。 「等等,你是誰?」傅希衡左手舉著高腳杯,凝望眼前素不相識的女人。 他眸光深沉的打量她,還在揣測她的身分與來歷,猜想她會不會是朋友們安排的驚喜,可能就只是想跟他開開玩笑罷了。 打給傅敏絮的電話遲遲未接,傅希衡只好把精神放置現(xiàn)在的狀況上,這看似艷遇,實則可能是場危機的重大狀況。 「季秉揚,就算你不喜歡我,你也不至于忘記我吧……」女人潸然淚下,抽抽噎噎,哭得整張臉紅通通的,狀似不甘愿的抱怨。 彷彿她是一名受害者,而傅希衡成了代打的加害者。 傅希衡愣了一下,高腳杯差點就從他手心溜走,再一步就摔落在地,索性把杯子先放回桌面。 他納悶的凝視著女人,他怎么不知道今天還有這一段……呃,特別演出? 還是說,其實這間房間不是他的,而是這女人的?他才是跟這間房毫無相關(guān)的人是嗎? 他急急忙忙地撥打了江瀚堯的電話,打算把事情搞清楚,卻沒想到女人的手腳比他還快,先一步從他手中奪去手機。 「給我三分鐘就好,我想問,我想知道為什么你喜歡的不是我……」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追問,握著他的手機,遲遲不肯放手。 傅希衡認真凝思,從她透露的訊息推斷,她喜歡的人叫做季秉揚,而那個男人卻不喜歡她,應(yīng)該是這樣的。 那他應(yīng)該要怎么回答她,手機才不會受傷?他才剛換手機不到一個禮拜,不想馬上又換一支。 如果他昧著良心告訴她:「我喜歡的人當(dāng)然是你,寶貝?!?/br> 那支手機肯定會平安無事,安然無恙的回到他手里,但是她一定會糾纏他不放,萬萬不可,而且事后酒醒,可能還會讓他公親變事主。 那如果他照著她的劇本走,老實告訴她:「沒有為什么,就是我不喜歡你而已……」 想都不用想,手機肯定是跟著她消失得無影無蹤,更有可能石沉大海,rou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他百般苦惱,不知道到底要走哪一條路線,他才可以哄好女人,也可以救回他的手機。 他當(dāng)然知道他沒有必要這樣做,不過這個景象他前陣子才剛見過而已,他的meimei傅敏絮遇上了一名花心男,把她騙得團團轉(zhuǎn),耗費了三年的時光。 因此,他可以稍微理解女人的心情,在她身上也看見了一點meimei的影子。 「那個??我們有話可以好好商量,你先放下手機,我就??」傅希衡嘗試緩和她逐漸脫軌的思緒,一邊思考該怎么把手機拿回來。 他就說不要過生日,偏偏一票好友想幫他慶祝,簡直是害慘他了。 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不可以惹,一個是瘋子,另一個就是喝酒后的瘋子,顯然他買一送一了,兩種案例都讓他遇上了。 「我放下手機,你會改變心意嗎?」女人頰邊泛著酡紅,雙眸填著絲絲迷茫。 「呃??改變什么心意?」他一脫口就后悔了,不就是把他認錯人的這件事而已嗎? 她眼里肯定不是他,而是那個季秉揚,這還用問? 「放下手機,你就會喜歡我了嗎?」女人眼眸暈染著迷離,還擁有不小的期待與希冀。 她可是喜歡季秉揚三年了,整整三年,沒有一天不喜歡他、不想他的,夢中總是能夠窺見他的溫柔,如此深刻的愛慕,他真的不曉得嗎? 是否她不夠主動,他才會喜歡別人?公司上上下下都傳聞他跟一名新來的女同事正在交往,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光是一個傳聞,她就好難過。 「怎么可能!」傅希衡立刻斷了她的念想,抹煞她的盼望。 但下一秒,他真想一巴掌把自己拍死,剛剛應(yīng)該先順著她,再想辦法把手機搶回以及逃跑才對! 逃跑?真慘,生日居然得落荒而逃,以后想起這一年的生日,大概就是陰影了吧…… 「我就知道你不會喜歡我??」女人哭聲比起剛才更多了幾分的慘烈與悲壯,手心還死命的握住他手機。 他沒說話,只是聽著聽著,把她套上meimei傅敏絮哭得心碎的濾鏡后,他突然覺得女人好像有點可憐。 敏絮也是這樣,在他待在家的時候,時常一個情緒上來,就會抱著他哭,使得他有時工作延宕,都得熬夜才能做完。 可即使如此,比起熬夜的疲憊,他更心疼meimei的感情付諸流水,什么都沒了。 人家瀟灑地離開她了,她還在原地留戀,夜不能寐。 她的眼淚對方未必知道,但作為哥哥的他最清楚了。 「可是我卻為了你付出那么多,每次遇到問題都推給我去處理,功勞卻都是掛你的??」她喃喃自語,把手機放回桌上,傾訴她的傷心,將頭埋進他懷里。 傅希衡不敢輕舉妄動,就怕觸怒了女人,如果點燃她的怨憤,肯定會讓事情一發(fā)不可收拾,例如說,當(dāng)場把他的新手機摔碎之類的。 「我……我很抱歉?!垢迪:庋巯轮坏庙樦囊?,照著她想要的劇情模式游走。 女人抬起頭來,把他推倒在沙發(fā)上。 他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果真朝后躺下,平躺在松軟的皮製沙發(fā)。 女人放開自我,跨坐在他身上,朝他黑色襯衫下手,靠近他的臉頰,揪著他衣領(lǐng)質(zhì)問:「那你把喜歡還給我,把這三年對你的喜歡都還給我,只要你能還給我,我就不會再留戀你了!」 傅希衡暗自想著,三年也真是不短的日子,跟敏絮一樣耗費了三年青春……不對,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不,你先起來,你這樣……我……」傅希衡體內(nèi)的酒精作祟,頭昏腦脹,暈暈沉沉,逐漸覺得思緒快離開自己身上,他只能盡量保持冷靜,想辦法讓她安分一點。 女人卻搖了搖頭,不由分說地吻上他的唇,她的吻技生澀,努力地想撬開他的唇齒,想掠奪他的氣味,佔領(lǐng)他的意識。 傅希衡睜大雙眼,想要推開女人的牽制,可是喝了太多酒,讓他手腳沉重,有點使不上力。 緊接著,女人粗暴的解了他胸膛前的鈕扣,他更是竭盡力氣的抓住女人雙手,想要制止她趨于瘋狂的舉動。 傅希衡酒都醒了,心里還在驚慌,他還在努力掙扎,想把醉得意亂情迷的女人從他身上推開。 但是他的革命還沒成功,卻即將引爆今晚第一個高點。 房門外,柜臺小姐從口袋掏出萬用卡,把七一一號房門打開。 「房卡如果遺失的話,退房時要再補繳費用五百元喔?!构衽_小姐把萬用卡收回口袋,對江瀚堯一行人告知。 「好的,真的很抱歉?!固歧鎸擂蔚南蚬衽_小姐道歉。 真是的,都怪她說什么要去化妝室打電話給洛蝶曦,問她有沒有什么祝福的話想帶給傅希衡的,所以才會把房卡不慎弄丟。 「沒關(guān)係,別這么說?!构衽_小姐微笑著:「推車用完再繳回就好,我先回柜臺了,祝您朋友生日快樂。」 江瀚堯點頭致意:「謝謝,也很抱歉,房卡我們一定會找回的?!?/br> 柜臺小姐沒再說什么,只是帶著微笑離開七一一號房門外。 「琬舒,別想多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蛋糕推進去,等等我們再一起回去找看看房卡?!褂稳艉沙雎暟参克?。 李浩帆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先過生日吧。」 唐琬舒點了點頭,由衷感動好友們的諒解。 間聊完畢,江瀚堯推著借來的三層架推車,爽朗地朝房內(nèi)的傅希衡笑著:「希衡,生日快樂……」 其他人則是跟在江瀚堯后頭,井然有序,準(zhǔn)備踏入七一一號房。 只不過,江瀚堯見到包廂里打得火熱,他毫不猶豫地把門關(guān)上。 江瀚堯深吸一口氣,尷尬說著:「我們好像走錯了?!?/br> 唐琬舒皺著細眉,指著房門貓眼處的門牌號碼:「七一一啊,沒有錯?。 ?/br> 游若荷也在一旁猛點頭:「我們真的沒走錯,這里是七一一號房?!?/br> 李浩帆也有點困惑,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你看到了什么嗎?還是希衡怎么了?」 江瀚堯面色難看,不知道該不該把他看到的那一幕說出口。 唐琬舒倒是鬼靈精怪,想都不想地就衝到前頭,把門打開,開了之后她就后悔了。 「呃,好像真的走錯房了?!固歧嬗职验T關(guān)上,認同江瀚堯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