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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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視線卻并沒有聚焦,他的手里拿著筆,許久,許久,卻一個字都沒有落下,直到下課,習題集攤開的那一頁依然是空白的。 - 深夜。 深藍色的窗簾把窗外的月光遮掩得干凈,只有依稀的兩個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進來。 房間里一片昏暗,像是蒙上了一層細密的黑紗,模模糊糊,朦朦朧朧,讓人有些分不清楚是先是還是夢境。 陸寒山半靠在床頭,眼瞼微微閉著,他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臉頰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緋紅。 保持著這個姿勢坐了很久,直到額側的汗水完全消失,直到坐得有些渾身發(fā)冷,陸寒山這才掀開了被子,赤著腳下了床,從旁邊兒的柜子里翻出一條干凈的內褲換上,又把換下的那條給洗了,搭在浴室的架子上。 若有似無的氣味在鼻息間彌漫著,清晰地提醒著陸寒山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做完這一切之后,外面的天還是黑的,陸寒山卻沒有了困意,他安靜地躺回床上,睜著眼睛,盯著頭頂?shù)奶旎ò蹇戳嗽S久。 陸寒山當然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但他的經(jīng)驗也不豐富,第一次大約是在初二下學期,之后也并不頻繁。 那這次突然這樣是因為什么呢?陸寒山不敢確定,但心里有個隱約的猜測,也許是因為白天云游說的那些話。 那會兒生理課下課后,云游問陸寒山有沒有夢到過什么人,陸寒山?jīng)]有回答他,不是因為不想,而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因為他夢到過。 不止一次。 夢里的主角永遠都是一個人。 是云游。 作者有話說: 感謝大家愿意讀到這里,如果喜歡這篇文的話,拜托大家多多支持,拉著小游和小陸一起給大家鞠躬,啾咪! 第17章 “去洗澡” 陸寒山已經(jīng)不是那個七八歲的小孩子了,上初中后云游抽了條,陸寒山自然也是,但他顯然要比云游發(fā)育得更好,倆人剛認識的時候陸寒山只比云游高一個頭尖,現(xiàn)在已經(jīng)比云游高半個頭了。 時間帶來的變化并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陸寒山今年十六歲了,已經(jīng)進入了青春期,他當然知道自己剛剛經(jīng)歷的事情意味著什么,在他這里,云游與別人是不同的。 他甚至毫不意外自己會對云游有這樣的反應,在他們還處于懵懂而又無知的孩童時期時,他便總是被云游調動所有的情緒,目光總是長久地落在云游的身上。 第一次夢到云游時,陸寒山甚至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在那一刻,他清醒地認識到了自己對云游懷揣著怎么樣的感情。 但在夢醒之后,陸寒山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迷茫與無措,他的腦子里亂糟糟的,像是被小貓抓過的毛線團,根本找不到頭緒。 陸寒山自認是一個理智的人,哪怕面對再難的奧數(shù)題,他也可以迅速地冷靜下來,用最快的速度尋找到解題的方法,但“喜歡”這件事是沒有標準答案的,陸寒山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這道題。 在青澀的少年時代里,陸寒山第一次情竇初開,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他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做。 他該向云游表白嗎?可萬一云游不喜歡他,那他們會不會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又或者他應該隱藏自己的心思嗎?可他實在是沒有經(jīng)驗,不知道該如何隱藏。 后來陸寒山終于想明白了,重點不在于自己的態(tài)度,而在于云游對他的態(tài)度,只要云游喜歡他,那么所有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 于是隨后的無數(shù)個夜晚里,陸寒山以同樣的姿態(tài)躺在床上,枕著雙臂,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反復地思考一個問題:云游喜歡他嗎? 理智告訴陸寒山,朝夕相處了這么多年,云游似乎只是把他當成鄰居家的哥哥,對他從來沒有過超越友誼之外的感情,可腦海中的另一種聲音卻在不斷地叫囂著:萬一呢? 萬一,云游只是因為年紀太小亦或感情遲鈍,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對他的感情呢? 又或者,云游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感情,他就是喜歡他的,只是隱藏得太好了呢? 無數(shù)種可能性在陸寒山的腦海中盤懸著,可他卻又不敢向云游求證,他一邊期待著云游的答案,一邊又害怕著他的答案,是以直到現(xiàn)在為止,陸寒山依舊沒有下定決心,到底該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對待云游。 好在倆人是朝夕相處的青梅竹馬,每天都膩在一起,哪怕陸寒山總是忍不住盯著云游看,哪怕曾經(jīng)在夢中夢到過一些難以啟齒的東西,哪怕他對云游的感情已經(jīng)變了質,也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端倪。 好像無論陸寒山做什么,大家都默認倆人只是關系好而已,這種親密既讓陸寒山覺得開心,又讓他隱隱擔憂。 - 上了高中以后,時間明顯比小學和初中時要緊張很多,每天早上都要上早讀,晚上還有晚自習,把一整天的時間都占據(jù)得滿滿當當。 忙碌起來之后,好像連時間都過得比之前快了,一周的時間“嗖”地一下就過去了,轉眼就到了周五。 早上,陸寒山天還沒亮就起了床,照例在樓下晨跑了半小時,這是他從十歲起養(yǎng)成的習慣,清晨的風稍帶有些涼意,吹拂過發(fā)梢很舒服。 最后一圈兒跑完后,陸寒山慢步回到單元樓下時,云游恰好喝著牛奶走了出來,與他迎面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