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留他的命在,什么刑罰都可以。(走劇情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所有人都愛我H、黑衣夜行、被竹馬告白后、心間月、傾城雪【限】、睡了jiejie未婚妻后被jiejie睡了 3p(百合abo)、穿越到全員bl世界的beta女(NPH)、真愛走錯房、和大佬戀愛后我爆紅全網(wǎng)、713住戶求生指南[無限]
一場宮宴,高稚心神不寧,謝非分明是來的了,為何始終不見蹤影? 歌舞表演之后,裴瀾身著一襲青碧色官袍自殿外走來:“陛下恕罪,臣來遲了些?!?/br> 清俊的面容有些虛弱,臉色也是蒼白。 高澄的聲音自遠(yuǎn)處傳來:“無礙,裴大人平白受了些委屈,晚到些也無妨。對了,謝元輔方才還來了,怎么不見了?” 一眾人各自看向自己周圍,發(fā)現(xiàn)確實(shí)不見謝非的身影。 裴瀾走近,路過高稚身邊時,眉頭微微蹙起,頓了一頓之后,還是艱難地繼續(xù)往前走,直到走到高澄的身側(cè)。 “朕本想當(dāng)著你與謝元輔的面詢問一番?!备叱嗡闹芡送?,“今日諸位世家也都在,裴瀾,只管說一說吧?!?/br> 裴瀾遲疑了一瞬,高稚明顯感覺到他的余光瞥向了自己。 這件事情一定與自己有關(guān),她忽然起身:“陛下,今日是大年夜,闔家團(tuán)圓之際,有什么事不如等到元日的朝會上再說吧。” 高澄的手握緊了酒杯,沒想到高稚會在這時阻撓。 “陛下,今日還準(zhǔn)備了打鐵花的表演,一會兒就要開始了,不如咱們先移步殿外欣賞表演如何?”高稚也不退讓,眼神灼灼地望著高澄。 高澄放下酒杯,勉強(qiáng)扯出一個笑容:“有勞皇姐費(fèi)心了,既然如此,那就去看表演吧。” 等到眾人移步殿外時,寂靜的夜空中迸發(fā)出火花,霎時間流光溢彩,與此同時,空中的禮花也開始綻放,高稚站在高澄的身邊,輕聲說著:“陛下,謝非去了哪里?” 高澄笑盈盈:“朕也想找他,問一問他為何要將裴大人丟入刑部大牢?!?/br> 他看著高稚,趁著最大的煙火燃放的那一瞬間在她耳邊說道:“誘拐、軟禁公主的人難道不是他自己嗎?” 高稚握住了扣在自己腰際的玉佩,遲疑著是否要將它交給高澄。 原本,她是打算將這塊玉佩交給他的,可是不知為何,卻停住了動作。 她總覺得,今日的高澄與平時不一樣。 或許弟弟早就已經(jīng)長大,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她一直沒有注意到罷了。 精彩絕倫的演繹結(jié)束,眾人拜退,殿內(nèi)只留了高澄、高稚與裴瀾叁人。 高澄的臉色恢復(fù)了冷淡,對高稚說道:“皇姐今日為何要袒護(hù)謝元輔?” “我沒有袒護(hù)他。”高稚解釋著,“今日本就是宮廷宴會,這么多世家長輩在場,陛下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她看向裴瀾,又問道:“江州一事想必裴大人已經(jīng)與陛下說清楚來龍去脈了吧?” 裴瀾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公主,臣已將趙隨之的事也盡數(shù)匯報給了陛下?!?/br> 聽到江州暗藏著謝非招募的數(shù)千流民軍,高澄的神色變得冷凝:“沒想到,謝非竟然敢私募軍隊(duì),莫非他想要效法桓丞那逆賊嗎?此事謝家其他人又參與了多少,裴瀾,這些都需要查清楚,聽明白了嗎?” 裴瀾點(diǎn)點(diǎn)頭。 高澄朝他揮手:“好了,你退下吧?!?/br> 清冷的殿內(nèi)只余高澄與高稚姐弟兩,氣氛有些冷凝。 高澄自高處走下,緩緩走向高稚,他的語氣有些悲傷:“皇姐,你說過的,這世間只有朕與你是血脈至親,你為何又變了?” “我沒有?!彼粗难劬?,心中更加確定,剛才謝非一定是和高澄說了什么。 “不——你有!”高澄有些激動地?fù)u晃著她的肩膀,“jiejie,你心軟了?!?/br> “我沒有。”這一次,語氣卻不如方才那么堅(jiān)定。 高澄深吸一口氣:“jiejie,明年朕就要親政了,朕要把屬于我們的權(quán)力,統(tǒng)統(tǒng)拿回來?!?/br> 高稚能夠理解高澄的心態(tài),然而卻覺得他cao之過急,于是勸慰道:“jiejie如何不明白,明年你與朱家姑娘成婚之后,朱家自然會向著你更多一些,陛下,有些事情急不得?!?/br> 高澄忽然笑了:“謝家只有謝非這一個兒子,朕已經(jīng)許諾了林家,若是謝非謀逆,必收繳其所有的內(nèi)府兵,其中的一半交由林家管轄?!?/br> “澄兒——”高稚痛心地?fù)u了搖頭,自他登基之后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你實(shí)在太糊涂了?!?/br> 她平復(fù)著自己的心情:“如今叁家制衡,你如此著急打翻這份平衡,會生出亂子的,你如何知道,謝家不會反擊,又如何確認(rèn),林家不會再送一個林元輔入朝把持朝政?” “況且,北方的桓丞尚且虎視眈眈,若此時趁亂來襲,你又該如何應(yīng)對?” 高澄的眉頭皺緊了,面色艱難地看著高稚:“皇姐,每日都有人勸朕,將你送給桓丞,但你是朕的親jiejie,朕還是顧及你的感受的,今日喚來裴瀾,便是想給你們一個機(jī)會,若是你愿意……” 任他怎么樣說,高稚始終沒有回答,高澄也急了:“大祁好男兒多的是,皇姐就非要挑那一個嗎?” 高稚甩開他的手:“陛下,我有些累了,今日的事情就先這樣吧?!?/br> 走出殿外,高稚卻發(fā)現(xiàn),裴瀾還在那里等她。 “公主——”月光下,他迎了上來。 “你可知道謝元輔去了哪里?”她想了想,竟發(fā)現(xiàn)也就只有這一個問題想問。 裴瀾搖搖頭:“這個臣確實(shí)不知道,今日宴席之上,陛下原本是打算讓臣將公主與臣在江州……私會一事說出,還要臣說出,公主是被謝元輔帶走的?!?/br> “猜到了?!备咧牲c(diǎn)點(diǎn)頭,“想必陛下也已經(jīng)派你聯(lián)絡(luò)了趙隨之,想要掌控江州的流民軍吧?” “沒錯。”裴瀾答道,“然而軍中紀(jì)律森嚴(yán),趙隨之雖是將領(lǐng),但若是得不到謝非另一半的虎符,仍舊是無法調(diào)動這支軍隊(duì),想必陛下對那一半的虎符勢在必得,但謝元輔,又怎么會輕易交給他?!?/br> 高稚忙喚來身后的宮女:“派人去謝家看看,謝元輔是否在家中?” *** 便是謝非,也不知道永樂殿后,還暗藏著一處密室,里面的鐵鏈與刑具均是嶄新,再從密室內(nèi)磚瓦的新舊程度來看,不會超過一年時間,沒想到,高澄這么早就開始準(zhǔn)備。 只是不知道,這間密室一開始就是為他準(zhǔn)備的,還是他有幸成為被關(guān)在這其中的第一人。 “陛下說了,謝元輔若肯交出另一半虎符,則可以免受這皮rou之苦?!笨v然他被牢牢地鎖在木架上,掌令的小吏在面對謝非的時候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底氣也不夠足,嗓音輕顫,“謝元輔,你還有最后一刻鐘的時間考慮,若再不交代,臣就要行刑了?!?/br> 謝非冷笑一聲:“只怕我交代了,反而會即刻喪命吧,若我就是不說,陛下也只會換著法子來折磨我,卻不會要我的命?!?/br> 那小吏卻沒想到,謝非竟然這么直接就戳穿了他們的目的,然而口中還是呵斥道:“陛下的話豈容你質(zhì)疑,你私募叛軍,本就該凌遲處死?!?/br> 他不再與那人多費(fèi)口舌,閉上眼:“別說一刻鐘,便是一百年,我也不會說的?!?/br> 小吏咬了咬牙,執(zhí)著手里的鞭子重重地抽打在謝非的胸前,他原本就是在刑部大牢內(nèi)當(dāng)差,手上的力度不輕,叁五鞭子揮下去,謝非胸前的衣衫已經(jīng)破裂,身上也留下深深的血痕。 這么一番折磨下來,謝非始終咬著牙,連哼都不曾發(fā)出一聲。 陛下交代的是,要不惜一切代價,讓他開口,只要留他的命在,什么刑罰都可以。 見他如此倔強(qiáng),小吏唯恐自己不好交差,遲疑了片刻,還是將鞭子浸泡在一旁的鹽水桶里,稍微晃了兩下,又重重地抽打在他的身上。 謝非的臉頰被鞭尾掃到,一道清晰可見的血印便出現(xiàn)在他如美玉一般的臉龐上,而傷口上因?yàn)檎戳他}水,疼痛變得格外辛辣灼熱,縱然鞭子不再繼續(xù)抽打,然而傷口上還是火辣辣的疼,那種疼痛如同螞蟻啃食一般令人難捱。 他始終一言不發(fā)。 也不知道抽打了多久,施刑的人都覺得有些力不從心,蹲在一邊喘著氣。 謝非的全身都被血與汗染濕,他的嘴唇也已經(jīng)變得蒼白,頭二十鞭落在身上,若是一般的人早就討?zhàn)埩耍麉s咬著牙硬挺了過來。 眼前越來越模糊,昏迷之際,他竟然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在麓山的那一晚。 ———————————————— 晚些還有一更,大家夜宵吃點(diǎn)rou(回憶殺。) 狗勾還會受點(diǎn)傷,要是心疼就跟我一起默念,天將降公主于狗勾也,必先苦其心志,傷其體膚,傷其體膚,傷其體膚,傷其體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