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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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她害臊了,紅著臉大叫:“……怎、怎可能!我、我就說說而已!流氓!臭流氓!” 被扒了褲子,還無端挨罵,他著實無語,卻又覺得她的紅蘋果臉可愛至極,眨眨眼,什么也沒說。 她可以對他做任何事情,只有她有這個特權(quán),誰讓他真的真的好喜歡她呢。 * 晚餐時,林知雁下班后來到了林柏楠的家,看見給她開門的人是袁晴遙,還笑盈盈地喊她“知雁jiejie”! 一番嗯嗯啊啊,林知雁琢磨出了情況,捂著胸口長長地出了口氣:“……我天!太好了,我終于能回自己家了!” 林知雁也住這所小區(qū),租的房子,開車上下班,通勤時間來回總計四十分鐘,不算遠(yuǎn)。 三人一同共進(jìn)晚餐。 餐桌上擺了九個外賣盒,有養(yǎng)胃的蔬菜粥和雜糧點心,有口感熱辣的川湘菜。 袁晴遙揭開塑料蓋,征求道:“要不要叫南飛一起過來吃飯?他應(yīng)該剛睡醒。” “不——”林知雁拖長尾音,神色微妙,她打開一個盒子,油點子濺得到處都是,干笑兩聲,“不要了吧!你們倆才和好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就不喊外人過來打攪了。我吃完飯馬上溜,馬上溜!哈哈……” 林柏楠單手支在桌子上托著下頜,端詳著林知雁的眼神有些耐人尋味,不過,事不關(guān)己,他沒深究,而是問起了袁晴遙:“你和塢南飛究竟什么關(guān)系?” “我和南飛他呀——”袁晴遙抽幾張餐巾紙擦桌子,稍作思考,總結(jié)道,“爸爸朋友阿姨的兒子、有著純正的革命友誼的朋友、患者和康復(fù)師、師傅和徒弟……總之挺復(fù)雜的。正好一邊吃我一邊給你們講講唄?” 第115章 真相 時間回溯到袁晴遙借宿杜阿姨家的那晚。 塢南飛的話尾音還沒消弭, 袁晴遙屈膝、抬腿、攻擊,生猛地賞了他一記“斷子絕孫踢”! “?。 ?/br> 他一聲慘叫,重重倒地。 她沖下樓梯, 去一樓的廚房抄起一把菜刀, 舉著菜刀, 以后退的姿勢往大門口移動。 被冒犯了,她惱怒地瞪著二樓倒地不起的他, 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別小瞧我,我力氣很大的, 你再動歪心思,必要時候我會沒收你的‘作案工具’!” 路過客廳,她順道拿上了自己擱在沙發(fā)上的書包, 時刻警惕風(fēng)吹草動, 保險起見,要盡快離開這里。 然而,看著看著,眼前的畫面她看不懂了—— 塢南飛側(cè)躺著,牙關(guān)緊咬, 不斷口申吟, 雙腿竟像痙攣那般簌簌地抖了起來,完全不受控! 顯而易見, 他痛得快沒命了,但他雙手捂住的地方不是他家的小兄弟,而是后背。 更準(zhǔn)確點…… 是脊椎。 這莫名相熟的場景…… “你……傷到脊椎了?”袁晴遙問道。 “靠!我剛有個人樣了, 嘶……啊……托你的福, 又要回到半身不遂的日子了!”塢南飛怒吼。 “雅你的思,都這樣了還管不住你的小麻雀, 活該!” “就算老子這樣了也能縱橫情場!告訴你,老子玩過的女人比你認(rèn)識的男人都多!” “哦,真厲害啊,要我給你鼓個掌嗎?”袁晴遙手握菜刀,面無表情地一只手拍了拍拿刀那只手的手腕內(nèi)側(cè),反諷后,她無比鄭重地問道,“什么病?脊髓損傷?為什么你能恢復(fù)、能站得起來還能走路?你是不完全性的?” “喲——”他發(fā)出輕佻的聲音,沒當(dāng)即作答。 方才摔倒背部受到了撞擊,他一時間雙腿麻痹,艱難地挪到了樓梯護(hù)欄那塊兒,雙手抓著欄桿,坐了起來,狐貍一般的目光穿過欄桿間隙射到袁晴遙的臉上。 一望而知,她對得知他是如何康復(fù)的萬般心切。 他拖延不說,問起了有的沒的:“小甜心,懂得不少啊?怎么,你認(rèn)識我這種情況的人?男的女的?親人朋友?” 她舉著刀的手垂下:“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要你管……” 讀出了她神情中的悲傷,閱女無數(shù)的他調(diào)戲她:“失戀了?被甩了?被拋棄了?他不要你了?” “……才、才沒有!” “哈哈,連個殘廢都拿捏不了,你真是……”他故意停頓引她看上來,心中已然確信,然后,伸出大拇指,下一秒,指間向下狠狠一壓,“遜斃了——” 他繼續(xù)譏笑:“也對,再癱再廢再屎尿橫流也是男人,就你那躺在床上關(guān)了燈分不清正反面的小身板,誰能對你有興趣?” 無論是肢體動作,抑或是言語表情,塢南飛表現(xiàn)得都充滿了譏諷與嘲笑。 袁晴遙氣到天靈蓋都快被怒火掀起來了! 她沖上樓,用刀背給了他的脖子一擊,扯著嗓子爭辯:“他才不是殘廢!他一直都干干凈凈的才不臟!你自己也生過病居然還瞧不起有同樣遭遇的人!垃圾!臭蟲!你……你……” 從小老實巴交、言談有禮,需要罵人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會講臟話…… 但這口惡氣不得不出! 她薅住他的頭發(fā),趁他病、要他命,和他撕打起來! 其實,讓袁晴遙真正暴跳如雷的并不是她自己遭受了辱罵,她很愛自己,所以不在乎別人怎么評價她,可是,她無法接受她心愛的男孩子被這種渣渣侮辱! 小學(xué),她為他跟“小霸王”打架,二十好幾了,又為了他跟第一次見面的壞男人干仗! 塢南飛則捂著脖子咳嗽不止,下半身被暫時“封印”,他無力還手。 詭異的是,似乎有意為之,他也全然沒有還手的意思,任由自己被袁晴遙按著打。 直到杜秋萍外出歸來,這場一邊倒的戰(zhàn)爭才得以停息。 幾句話講清了來龍去脈,袁晴遙對塢南飛沒有歉意,倒是覺得非常對不起杜阿姨。 跟杜阿姨說了聲“抱歉”,把菜刀物歸原位,她回了臥室,“咔噠”,鎖上了門。 霎時,屋外的塢南飛又一輪臭嘴:“鎖什么門?真以為我想跟你睡啊?就你那未成年模樣,說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塢少有什么變態(tài)性癖……” “shut!??!up?。?!” “dirty?。?!man?。?!” 袁晴遙用能掀翻屋頂?shù)囊袅靠窠小?/br> 她還聽見杜秋萍失望又悵然地說:“南飛,你怎么變得……唉,夠了,夠了,別再說了,我扶你回房間休息吧。遙遙,今天的不愉快阿姨替南飛給你道歉?!?/br> 片時,屋外靜謐一片。 袁晴遙裹著被子在床上撒潑打滾,渾身的血液一股腦往腦子里涌,氣到恨不得宇宙大爆炸! “咚——” 像西瓜撞裂了一般的沉悶一聲! 是她滾著滾著,腦袋狠狠地撞上了床旁邊的墻壁! 霎時,痛得她眼冒金星,待痛感慢慢降低后,她突覺手指也好痛,抬手一看,右手食指和中指“戰(zhàn)損”了。 把塢南飛揍了一頓,她也受傷了。 她瀕臨奔潰,一動腦袋,頭發(fā)絲竟夾進(jìn)了壁紙稍稍裂開的一道縫隙里,痛失一小撮頭發(fā)! “……啊啊?。。。 ?/br> 塢南飛欺負(fù)她,“飛賊”欺負(fù)她,小海欺負(fù)她,萬葉舒欺負(fù)她,連林柏楠也欺負(fù)她! 連全世界她最最最喜歡的林柏楠也說錐心的話來欺負(fù)她! 現(xiàn)在,連墻壁和壁紙也欺負(fù)她! 她要發(fā)泄! 她要回?fù)簦?/br> 她要報仇! “小白兔”被氣出了“狂犬病”! 故此,袁晴遙撥通了林柏楠的電話,哭著將這些天遭遇的屈辱通通泄憤到他的身上。 她知道這樣做有些蠻不講理,但最愛的人給的傷害才最深。 她向來不記仇,恩怨點到為止,不必緊咬不放。但那天,他在海邊說的字字句句在她心底刻下了血印,哪怕明知是假,她也真的心傷了。 * 第二天,杜秋萍給袁晴遙表達(dá)了nongnong的歉意,從她口中,袁晴遙簡單獲知了塢南飛的身世經(jīng)歷。 餐桌前,杜秋萍抿一口紅茶,神色哀婉:“南飛九歲那年,我就和他爸爸?jǐn)嗟靡桓啥袅?,后來,我一聲不吭跑來了英國并且再也沒有回過國內(nèi),這么多年來,我沒管過他,連問候都很少,我是個失職的母親。要不是他爸爸的公司破產(chǎn),他過得很不好,又害了病,身邊也沒個信得過的人,我想,他也不會不計前嫌地跑來找我……” 吧啦吧啦…… 聽了聽,袁晴遙理解塢南飛那扭曲的性格是如何形成的了。 簡而言之:童年缺愛、身心受創(chuàng),外加他還沒從“半殘疾”的深淵中爬出來,于是,他將自己偽裝成一個玩世不恭、油腔滑調(diào)、仿佛沒有真心的人。 末了,袁晴遙不禁好奇:“杜阿姨,南飛他生了什么???和脊髓方面有關(guān)的疾病嗎?” 杜秋萍點點頭,解答:“嗯,脊髓炎,目前還處于康復(fù)期,必須不間斷地做理療才行,但是擱置了許久了,他爸自顧不暇,哪有心思管他,墻倒眾人推,之前相識的醫(yī)生也對他棄之不顧了。國外的話,他不愿意去醫(yī)院,我就買了幾樣基礎(chǔ)器械放家里給他用,康復(fù)治療師還沒找到合適的,之前委托過的三位也全被他的臭脾氣攆跑了,唉……” 捏了捏眉心,杜秋萍笑容苦澀:“這次又發(fā)了招聘廣告出去,薪資提到了一個月4000英鎊,在曼城算是高薪職業(yè)了,但愿能用錢留住人吧……” ……!!! 袁晴遙兩眼放光,她捧著面前的紅茶吹了吹,安定心緒,好讓自己看起來穩(wěn)重可靠,而后,開口:“杜阿姨,我認(rèn)識一位可以勝任的康復(fù)師?!?/br> 杜秋萍喜出望外:“介紹給阿姨吧!” 袁晴遙微笑,拿出專業(yè)又誠懇的態(tài)度推銷自己:“杜阿姨,就是我。我懂復(fù)健和護(hù)理方面的知識,運(yùn)動療法、作業(yè)療法、心理護(hù)理我都學(xué)過,我有信心給他設(shè)計出針對性的治療方案,幫助他最大程度恢復(fù)健康。不瞞你說,杜阿姨,我比起專業(yè)康復(fù)醫(yī)師是小巫見大巫,我沒有資格證書,也沒有豐富的從業(yè)經(jīng)驗,但是,我也有我的優(yōu)點。我脾氣好……” 昨晚的怒吼猶在耳邊,她給自己打圓場:“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我的脾氣很溫和。我有愛心、有耐心、有同理心、有包容心,最重要的是,有個男孩評價我的特長之一是我很會充電,他是一位脊髓損傷患者,情況比南飛嚴(yán)重。這么說有自夸自賣嫌疑,但他在我身邊確實很積極快樂,或許我可以把這份能量傳遞給南飛,讓他盡快走出逆境。” 杜秋萍略顯驚訝,但回答地超級爽快:“我們給彼此一個機(jī)會有何不可?薪資方面你有什么要求?” 袁晴遙不貪心,報了個遠(yuǎn)低于4000鎊的數(shù)字,這些錢足夠覆蓋她每月的花銷,還能存下一小筆。 商榷完畢,袁晴遙開心得合不攏嘴。一來,她給父母減輕了經(jīng)濟(jì)負(fù)擔(dān);二來,她也能賺錢了,雖然比林柏楠晚了好多年,但至少她在向優(yōu)秀的他看齊。 她從來都是那個陽光向上的女孩。 酗酒酗了一個星期她幡然醒悟,如此這樣,一天到頭腦子混混沌沌的,簡直虛度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