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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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吧,其實是因為……” “何韻來?!?/br> 何韻來方才開口,林柏楠淡淡的聲線從后方傳來,他用拇指指向身后,面無表情地問:“你不回家?” 道路兩旁的景物有些陌生,何韻來愣了一下,觀察周圍,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過了!聽八卦聽得太開心,她沒留意到她應(yīng)該在上一個路口就拐彎的! 沒講到重點讓她意猶未盡,但她敞快發(fā)笑,眼里閃熠著激動的光芒:“那我回去了,遙遙,咱們明天見!” 第41章 傳說中的中考狀元 第二天早, 軍訓(xùn)八點半開始。 重點班和其他三個班被安排在了教學(xué)樓前面的空地進行訓(xùn)練。 空地兩側(cè)種有茂密的榕樹,但教官為了鍛煉學(xué)生們的意志力,特意避開了陰涼, 就帶著學(xué)生們在場地中間曬太陽, 好在十點之前的太陽還沒完全曬到頭頂, 沒那么燥熱。 差不多十點,教官組織學(xué)生們休息, 重點班的學(xué)生被帶去了榕樹底下乘涼。 大家席地而坐,袁晴遙的兩邊坐著她今早剛認(rèn)識的兩位女生。 右手邊的女生叫張瑩, 站列隊站在袁晴遙的旁邊。 張瑩文文靜靜,說話輕聲細(xì)語。她初中也在工大附中初中部就讀,和袁晴遙不在一個班, 袁晴遙并不認(rèn)識她。張瑩說自己知道袁晴遙, 因為袁晴遙那個“三人組”在學(xué)校很有名。 袁晴遙有點驚訝,但轉(zhuǎn)念一想,年級第一加校花的配置,確實很難低調(diào)行事。 左手邊的女生叫周明娜,初中在六中念的。 周明娜站列隊站在袁晴遙的前面, 個子比袁晴遙還小, 她留著厚墩墩的“meimei頭”,身形微胖, 臉和鼻頭都rou乎乎的,長得很有福氣。 周明娜性格開朗,她大方地分享了自己的綽號, 說因為她喜歡吃丸子又長得像丸子, 所以以前的同學(xué)都叫她“小丸子”。 袁晴遙覺得這個外號很適合周明娜,打算以后就稱周明娜為“小丸子”了! 等去廁所的同學(xué)回來后, 教官為了增進新生之間的互相了解,提議玩“擊鼓傳花”游戲,他來敲鼓,“花”停在誰手中,誰就站起來介紹自己,然后再表演一個節(jié)目。 學(xué)生們圍坐一圈,游戲開始。 才玩了十分鐘,就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六位“倒霉蛋”—— 有男生也有女生,他們站起來扭扭捏捏地走到人圈中心,緊張和局促一目了然,先做自我介紹,聲音小的話還會被教官教訓(xùn),然后,獻上才藝表演。 他們有唱歌的、有說繞口令的、有表演武術(shù)的……還有跟袁晴遙一樣沒有才藝的,紅著臉講了個冷笑話。 袁晴遙目前還沒“中獎”。游戲開始之前,她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她能拿得出手的節(jié)目…… 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 小學(xué)之后她就沒再跳過舞,唱歌她五音不全,說繞口令她舌頭打結(jié),武術(shù)太極跆拳道之類的她壓根不會! 她小時候其實上過不少興趣班,素描、鋼琴、拉丁舞、珠心算、英語……全部是她自己吵著要上的,結(jié)果上課上一兩個月就堅持不下去了,無一例外半途而廢,導(dǎo)致她現(xiàn)在好像什么都學(xué)過,卻又什么都不會。 如果非得表演節(jié)目,她打算背圓周率,她能背到小數(shù)點后三十位,這是林柏楠教的,林柏楠能背到小數(shù)點后六十位。 * 又一輪“擊鼓傳花”開始。 教官拿著水瓶當(dāng)鼓錘敲擊地面,快節(jié)奏的咚咚聲將氣氛烘托得愈發(fā)緊張熱烈起來。 驀然,敲擊聲停止,新的“倒霉蛋”誕生,可是這次的“倒霉蛋”非同尋常—— 只見一位個頭不高、身材偏瘦的女生站了起來,雄赳赳氣昂昂地來到人群中央。她長一張方臉,高馬尾,戴著一副方邊框眼鏡,模樣平平無奇卻周身散發(fā)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大家好,我叫于珊珊。” 女生昂首挺胸,自豪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此話一出,掀起一波小小的議論。 袁晴遙激動地跟張瑩和周明娜咬耳朵:“她就是于珊珊哎!她就是市中考狀元!” 張瑩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知道,周明娜則是一副第一次聽說的樣子,嘴巴張得渾圓。 袁晴遙聽何韻來講起過這位傳說中的中考狀元,何韻來對這種八卦傳聞向來了如指掌,也不知道她從哪里打聽的。 據(jù)何韻來說,于珊珊參加過大大小小的奧賽、知識競賽不下二十場,都榮獲了不錯的成績。除此之外,她古箏八級,還是學(xué)校田徑隊的長跑種子選手,可謂是“文體藝”樣樣優(yōu)秀! 待討論聲停息,于珊珊揚起下巴,聲音洪亮:“我想表演點不一樣的,我給大家背圓周率吧!” 清了清嗓子,她開口又快又流暢地背誦:“3.141592654……” 袁晴遙默默跟背,背到第三十位的時候她停了下來,于珊珊仍然繼續(xù)記誦如流。 一氣呵成背到了小數(shù)點后不知道多少位數(shù),于珊珊終于停下來喘了口氣,神色驕傲地翹起嘴角:“謝謝?!?/br> “于珊珊背了五十位!”有男生在底下喊道。 同學(xué)們掌聲如雷,仰起下巴望著于珊珊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驚訝與崇拜,袁晴遙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眾人羨仰的目光仿佛是興奮劑,于珊珊像一只盡情炫耀自己的雄雞,從左至右掃視眾人一遍,高昂頭顱,一顛一顛地走回座位坐了下來。 袁晴遙伸長脖子向于珊珊望去,一臉興致勃勃。 于珊珊站列隊就站在她的后面。 早上教官排好隊后,她和“左鄰右舍”都問了好,她是個講禮貌的孩子,自然沒落下于珊珊,可是不知道是她說話的音量太小了還是別的緣故,于珊珊并沒有理會她。 等會兒再重新打招呼吧! 袁晴遙正心想著,突然左側(cè)的腰被人戳了一下,她忍不住癢咯咯地笑,一轉(zhuǎn)頭,鼻尖差點撞上周明娜的小rou臉。 周明娜貼得很近,嘟噥道:“遙遙,你說,于珊珊背了那么長一串?dāng)?shù)字誰知道是對的還是蒙人的呀?” 袁晴遙思索一下,給出了回答:“至少前三十位是正確的,后面那二十位我就不知道了?!?/br> 聽聞,周明娜的嘴巴又張成圓形:“你你你……也會背幾十位的圓周率呢?” “嗯,我能背到三十位?!痹邕b老實作答。 “你們怎么都這么厲害?!”周明娜的嘴巴徹底閉不起來了,她哭喪著一張臉,“完了,我預(yù)感我這三年都要墊底了?!?/br> “你在班里排多少名?” “六十……” “哎?那你不應(yīng)該坐我旁邊嗎?” “我個子矮,怕看不見黑板就找老師調(diào)到前面了,我坐了第二名的位置……”周明娜解釋道,而后,她把話題轉(zhuǎn)回,“遙遙你剛才說我應(yīng)該坐你旁邊,那你是五十九名嗎?” “我是五十三名。” 周明娜遭到一萬點暴擊,身子骨軟軟地塌了下來:“五十三名都會背三十位圓周率,我只會背3.1415926……人家都是圓周率派,我是個蛋黃派吧!” 敲打聲再次響起,學(xué)生們興奮地用嘴打著節(jié)拍,新一輪的“擊鼓傳花”開始。 袁晴遙摸了摸周明娜厚厚的齊劉海,以表安慰,她的小臉上也刻著“生無可戀”四個字,她沒有登得上臺面的節(jié)目了,好在又玩了幾輪,她幸運地沒成為“倒霉蛋”。 * 又自行休息了十分鐘,教官發(fā)號口令,全體學(xué)生回歸列隊,全體報數(shù),軍訓(xùn)繼續(xù)進行。 熾熱的太陽曬到了頭頂,稍息立正、齊步走、停止間轉(zhuǎn)法……練了幾個來回之后,有學(xué)生打報告稱頭暈,想喝口水。教官看重點班的學(xué)生們表現(xiàn)得還不錯,就加獎原地休息十分鐘。 袁晴遙趁著休息,又跟于珊珊打了聲招呼。 于珊珊斜睨她一眼,問了句“你叫什么”,袁晴遙報上自己的姓名,于珊珊眼珠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像在腦海搜索什么,然后,她沒再回應(yīng)袁晴遙。 周明娜湊了過來,一邊用迷彩帽扇風(fēng)取涼,一邊好奇地問詢:“對了,我們班不是60個人嗎?怎么報數(shù)只有59人?剩下一個人哪去了?請假了嗎?” “嗯,他請假了,他不太方便參加軍訓(xùn)。”袁晴遙回答道,她也拿下帽子,從褲兜里掏出紙巾擦擦額頭上的汗,張瑩問袁晴遙借了張紙巾,加入群聊。 “不太方便是什么意思?”周明娜追問。 “他因為意外不能走路了。”袁晴遙解釋得很含蓄,那些敏感詞匯她不會在林柏楠面前提,也鮮少當(dāng)著別人的面說。 周麗娜的臉上騰起訝然,她嘴巴張張合合,口型作出了“殘疾人”的形狀,卻沒好意思發(fā)聲。 袁晴遙苦澀地笑:“對,就是你想的那樣?!?/br> 周明娜的好奇心更加旺盛,汗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她都顧不上擦,她有一大堆問題想問:“遙遙,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認(rèn)識他嗎?那個同學(xué)是男生還是女生呀?” “是男生。”張瑩搶答,“那個男生跟我們一個初中的,一直是年級第一。他和遙遙何止是認(rèn)識,他們是青梅竹馬呢!” “發(fā)小!發(fā)??!”袁晴遙趕忙糾正。 在她的認(rèn)知中,兩人互生情愫才稱得上青梅竹馬,她和林柏楠可是純潔的革命友誼! 周明娜今天第n次嘴巴張成了“o”型,吃了一驚之后,她轉(zhuǎn)變了關(guān)注點:“那他很厲害啊!身體那么不方便還能考進我們班,而且考得比我好!” 聞言,袁晴遙露出自豪的笑容,大大的圓眼睛熠熠生光,好像被夸獎的是她:“他超級厲害!他中考數(shù)理化生全部滿分!英語只扣了兩分作文分……” “那么了不起不還是個第二名?” 陰陽怪氣的話語從另一邊冷不丁地插了進來—— 于珊珊正環(huán)抱雙臂不爽地盯著袁晴遙看。 袁晴遙扭頭望去,感到詫異,兩道眉毛抬起,雖然于珊珊所言屬實,但這語氣怎么讓她聽起來那么不愉快? 她搞不清楚自己是過度揣測了于珊珊的意思,還是于珊珊確實是在挑釁? 她下沉情緒,開始維護林柏楠:“林柏楠他中考沒有體育成績,在這么不利的情況下他還考了全市第二名,他就是了不起。當(dāng)然了,你也很厲害!” “你的意思是他才應(yīng)該是第一名,而我只不過沾了健全人的光才勉強拿了這個中考狀元?!”于珊珊睜大眼睛瞪著袁晴遙,她揚起下巴,方臉瞧著更方了。 袁晴遙滯愣一瞬,覺得于珊珊不可理喻,擲地有聲地反駁:“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讓你尊重同學(xué),承認(rèn)別人了不起又不是一件掉價的事!” 她刻意壓低音量,周圍已經(jīng)有同學(xué)被于珊珊的高嗓門吸引了注意力,朝她們看來,她不想把事情鬧大。 “呵呵,笑死人了!體育成績掛鴨蛋還叫了不起?!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才叫了不起!”于珊珊鼓脹著鼻孔,故意將“體”一字咬得很重也拖得很長。 “如果‘德’能打分的話,你一定掛鴨蛋!”袁晴遙不甘示弱地反駁。 她很少討厭誰,但此時此刻她覺得眼前的于珊珊和頭頂毒辣的太陽一樣招人心煩。 于珊珊咬牙切齒地瞪視袁晴遙,片晌,她冷笑一聲,言語間的攻擊性更強了:“真可惜呀,殘疾不能加分,不然他就踩在我頭上了。不過,殘疾人上什么重高,就應(yīng)該去特殊學(xué)校讀書!什么樣的人就和什么樣的人呆在一起,別來健全人的世界添堵!一堆給社會增加負(fù)擔(dān)的廢物!” “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你好沒素質(zhì)!”周明娜探頭過來,打抱不平,結(jié)果被于珊珊一句“吊車尾”給堵了回去。 袁晴遙咬著牙瞪視于珊珊,怒火已經(jīng)燃到了喉嚨,氣到手都開始發(fā)抖,她對于珊珊的敬佩之情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