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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找錯反派哥哥后在線閱讀 - 第148節(jié)

第148節(jié)

    被人利用了都不清楚利用自己的人是誰。

    德王心驚膽戰(zhàn),在一絲微弱的希望與憂怖促使之下,哭著辯駁起來:“兒臣只是被那些幕僚拾掇慫恿,當(dāng)真沒有給您下毒,藥方、藥方是那個囚瀾先生給的,兒臣只是一時豬油蒙了心……父皇明察,明察啊!”

    田喜扶著老皇帝,聽到德王這一開口,無聲搖了搖頭。

    不開口辯駁還好,這一開口,可不就板上釘釘,再無機(jī)會了。

    任憑德王如何哭啼著喊叫,老皇帝也只是淡淡看著他,枯瘦的臉上沒有了以往的仁慈之色,顯露出陰鷙的底色,全然沒有一絲以往的舐犢情深之態(tài)。

    德王哭著哭著,在老皇帝淡漠的視線下,逐漸明白了什么,嘴唇微微發(fā)抖:“您……您要棄了我嗎?”

    老皇帝移開視線,低低咳嗽著,擺了下手:“帶下去?!?/br>
    德王渾身發(fā)冷,知道自己這一被拖下去就完了,恐怕再無翻身之地,拼命掙扎著,熱血涌上腦子,口不擇言起來:“陛下!陛下!我都知道,您這些年對兒臣所謂寵愛,都是假的!”

    錦衣衛(wèi)心里狂跳,拖著他就想趕緊下去,哪知道德王這會兒力道極為驚人,兩個人都沒能立即把他拖下去。

    德王死死抓著門檻叫喊著,驟然望向鐘宴笙,拔高了聲音,臉上隱顯癲狂之色:“您以為我不知道您把他當(dāng)做誰嗎?這些年您對我多好,我就有多害怕,我一想到大哥的下場,我就害怕?。∷晕易隽四敲炊?,我要自保!”

    “您逼死了您的大兒子,現(xiàn)在又要?dú)⒘四牧硪粋€兒子嗎!您就不怕您百年之后,一個為您送行的都沒有嗎……”

    最后的聲音已經(jīng)接近嘶吼了,兩個錦衣衛(wèi)快嚇?biāo)懒?,用力一拽,德王的兩只手腕登時咔了一下,軟軟地垂下去,沒了掙扎的力氣,像是生生被拽得脫臼。

    鐘宴笙被德王的眼神盯得頭皮發(fā)麻,聽到他還在狂亂地大叫:“你也一樣!你跟我跟他也都會一樣!”

    聲音漸漸遠(yuǎn)了,鐘宴笙沒想到來看戲,會看到這么一場戲,心跳還急促著,就察覺到老皇帝陰冷的視線轉(zhuǎn)到了他身上。

    鐘宴笙被他盯得后背止不住發(fā)毛,表情看上去像是嚇傻了,惶惶地問:“陛下,德王殿下是不是……瘋了?”

    老皇帝背著光,表情在昏暗中很模糊,讓鐘宴笙想起了一些志怪傳奇里的鬼精,后背不由冒出了汗。

    老皇帝不會是被德王刺激到了,準(zhǔn)備跟他攤牌要對他下手了吧?

    片刻之后,老皇帝像是確認(rèn)了鐘宴笙臉上的惶恐不是作假。

    他那張臉格外有欺騙性,輪廓柔和,尚帶著一分少年人的稚拙,眸子清亮明凈,望著人時宛如林中小鹿,一眼就能望到底,似一池子清透的春水。

    更似一張可以隨意涂抹的白紙。

    當(dāng)年宮變之后,關(guān)于先太子的事跡,幾乎都被抹除了,以淮安侯的性格是不會告訴鐘宴笙那些事的,發(fā)現(xiàn)鐘宴笙后,他又被帶進(jìn)了宮,莊妃也死了,他沒有接觸到那些往事的機(jī)會。

    “……下去吧。”老皇帝又劇烈地咳喘起來,語含警告,“莫要多問?!?/br>
    鐘宴笙裝作蒙蒙地點(diǎn)點(diǎn)腦袋,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田喜輕撫了撫老皇帝的背,沒有隨意發(fā)表自己的觀點(diǎn):“陛下,您喝點(diǎn)茶,順順氣。”

    老皇帝被他扶著坐下,嗓音沙啞:“田喜,你覺得當(dāng)如何處置德王?”

    田喜心知肚明,眼下比德王更重要的,是找出指使他下藥的那個“囚瀾先生”。

    知道老皇帝在服用烏香丸的人不多,尤其是知曉那個烏丸到底是什么東西的,更是只有田喜一人,那個囚瀾先生卻似乎知曉情況,讓德王送來那么一碗湯藥。

    田喜起初是懷疑鐘宴笙的,但他直覺那位小殿下不會這么做。

    另一位當(dāng)時也在屋里的……是景王,可是景王并未看到陛下用的是什么藥,烏香那般貴重,又被太祖下過禁令,就算是放在眼前,絕大多數(shù)人也不認(rèn)識。

    到底會是誰呢?

    腦子里冒過許多念頭,但也只是轉(zhuǎn)念之間,田喜知道,德王的確沒有下毒,但也不是清清白白的,低著腦袋謹(jǐn)慎道:“德王言語沖撞陛下,實乃大罪?!?/br>
    聽到田喜這么說,老皇帝突然發(fā)出道奇怪的笑聲:“田喜,你是朕唯一留在身邊的老物件了,朕還記得,當(dāng)年你到朕身邊,就是這么個性子,如今老了,還是這樣啊?!?/br>
    “老物件”這個形容詞古怪得很,田喜一時后背也冒了點(diǎn)汗,嘴上慚愧:“奴婢自小愚笨,都是陛下不嫌棄?!?/br>
    “你老了還是這么副性子?!崩匣实劭瓷先ヒ膊幌袷且獮殡y他的樣子,嘆了口氣,“朕老了,卻好像變得心慈手軟了?!?/br>
    田喜從前還能摸懂一點(diǎn)老皇帝的心思,這會兒卻是摸不透了,試探著問:“您是想?”

    老皇帝熬了會兒身上的病痛與藥癮帶來的折磨,才吐出兩個字:“先將德王關(guān)押詔獄。徹查?!?/br>
    鐘宴笙一回到明暉殿,就把囚瀾先生消息遞了出去。

    這個所謂的囚瀾先生,就算不是安王,也得摸清楚來路。

    不是安王的人也得是。

    安王是老皇帝看中的繼承人,不能留。

    老皇帝肯定也在查那個幕僚,他能忍受底下的人互相算計,但忍受不了算計到他頭上,挑釁他的權(quán)威。

    畢竟一個暮年渾身病痛的帝王,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力不從心,掌握不住手底下的人了,勢必是會被激怒的,因為越到這個時候,他越害怕被人凌駕頭頂,失去權(quán)力。

    他已非壯年,垂垂老矣。

    不過鐘宴笙想歸想,卻沒有把這些想法寫在信里,只是一五一十地向蕭弄描述了德王在老皇帝面前發(fā)的瘋。

    蕭弄好像對把他帶壞了格外自責(zé),上次他說想扎老皇帝的小人,被蕭弄抱到桌子上端端正正坐著,嚴(yán)肅地教育了半天,總結(jié)了一下意思就是:“扎小人交給我來做就行,你在旁邊看著。”

    只是變壞了又怎么樣呢。

    他不想被總是被蕭弄抱著跨過泥潭,成為他的負(fù)累,更想拉著他的手跟他一起蹚過去。

    哥哥希望他干干凈凈的,不要被那些世俗的事沾染到。

    鐘宴笙就在他面前乖乖的。

    反正他就算不說,蕭弄也會想到去做的。

    鐘宴笙這封信到了很快遞到了定王府。

    蕭弄看完,仔細(xì)撫平信上褶皺,歸進(jìn)匣子里放好,頭也不抬地吩咐:“王伯,可以放消息了?!?/br>
    這個所謂的囚瀾先生從未顯露出過蹤跡,不過捏一點(diǎn)假線索引向安王還是可以做到的。

    王伯無聲彎了彎腰,退出去傳令。

    與蕭弄循著莊妃的線索去查鐘宴笙,一路一直被老皇帝壓制,先一步抹除線索那次相反,這次蕭弄掌握著主動權(quán),一個個鉤子拋出去給錦衣衛(wèi)。

    番子查了兩日,查到了一點(diǎn)線索,呈到了老皇帝的案上。

    安王。

    與此同時,都察院的御史們也炸開了鍋,幾十個御史集結(jié)著跪到了養(yǎng)心殿外,求見圣上,言辭慷慨激昂,要陛下處置德王安王,一群人在那念念叨叨的,趕也趕不走,打又打不跑,拔出刀來還敢往上撞,一個個的文人骨氣不怕死。

    跟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老皇帝案上堆著德王的口供,旁邊放著錦衣衛(wèi)探來的關(guān)于安王的情報,外面一群御史呼天喊地,嗡嗡嗡的鬧個不停,老人抓著奏章的枯瘦手背青筋隱隱,渾濁的眼底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絲,呼吸愈來愈緊促。

    田喜見勢不對,想要叫錦衣衛(wèi)來將那群御史全部拖走。

    就聽老皇帝忽然重重咳了一聲,咳出一口血,砰地倒了下去。

    這幾日太醫(yī)們都值守在養(yǎng)心殿,灌了老皇帝好幾日苦藥不見成效,還在琢磨著如何診治呢,聽到老皇帝暈倒了,全嚇了個半死,呼天搶地地沖到書房,霎時之間,整個養(yǎng)心殿一片兵荒馬亂,連田喜的腦子也隱隱作痛。

    鐘宴笙在外面溜達(dá)了幾圈,津津有味地聽御史們罵了半天,又湊到養(yǎng)心殿門口看了會兒熱鬧,不多會兒就見到那十來個太醫(yī)被趕了出來。

    鐘宴笙還想再湊進(jìn)去看看老皇帝,也被擋了下來。

    養(yǎng)心殿又被清空了。

    周遭終于靜下來,老皇帝滿眼血絲地睜開眼,聲音含含混混:“烏香……”

    田喜苦著臉:“陛下,那烏香藥性猛烈,您原先烏香半月吃一枚,就是怕有癮,如今才不到十日,就吃兩枚,恐怕身子受不住……”

    他卻不知,因為真假混合,老皇帝上次吃的并非烏香,算到今日,已經(jīng)快將近小一月沒再吃了,神思被藥癮和病痛雙重折磨著,早就接近崩潰邊緣,要熬不住了。

    老皇帝的臉色泛著股恐怖的青黑色,眼神直勾勾的:“烏香丸?!?/br>
    田喜當(dāng)即不敢再勸,從暗格里取出烏香丸,手抖了一下,倒出了兩枚,還沒放回去,手上一空,老皇帝竟是抓過了那兩枚烏丸,都不要溫水送服,就咕嚕一聲咽了下去。

    田喜都來不及阻止,連忙又把溫水送過來,侍候著老皇帝喝下。

    片刻之后,老皇帝急促的呼吸緩緩放平,布滿冷汗的臉皮松弛下來,死氣沉沉的臉上生出奇異的潮紅,眼神渙散。

    多日的百爪撓心終于得到緩解,寢房里靜默良久,老皇帝的精力重新振作起來,閉著眼問:“都還跪著?”

    問的是那群御史。

    “是,”田喜低聲道,“安王的消息不知怎么走漏出去了,都在說德王謀反之心昭昭,安王陷害手足同胞,要您處置德王與安王殿下?!?/br>
    老皇帝睜開眼,瞳眸如兩縷幽冷的火焰,冷冷一笑:“朕登基時他們架著朕,為康文鳴不平,太子逼宮,他們也架著朕,要朕還太子一個清白,如今他們又來架著朕,殺也殺不完,砍也砍不盡?!?/br>
    田喜后背發(fā)涼,不敢說話。

    “傳朕詔令?!崩匣实凵硢〉?,“將德王貶為庶人,押往鳳陽圈禁?!?/br>
    田喜愣了一下,有些出乎意料。

    老皇帝看他一眼:“怎么,覺得朕變了?”

    田喜露出個夸張的笑:“陛下仁慈?!?/br>
    比起年輕時候,的確是心慈手軟了無數(shù)倍。

    “德王那日罵朕,舐犢之心皆是虛假,很傷朕的心?!?/br>
    老皇帝嘆了口氣:“朕當(dāng)真沒有舐犢之心嗎?朕對他與羲兒的寵愛,可都是真的。”

    田喜剛生出幾分同情悲憫,又聽老皇帝道:“若是從前,殺便殺了,不過朕老了,總不能叫自己無后而終?!?/br>
    田喜擠出個勉強(qiáng)的笑容:“陛下真會開玩笑。”

    老皇帝也露出個古怪的笑,眼神仍是陰嗖嗖的,并無半點(diǎn)慈祥之意,更顯扭曲怪異:“況且,不用他們?!?/br>
    那個荏弱的孩子,風(fēng)清月明如同他的父親,又似康文那縷幾十年不散的鬼影。

    豈不比誰都更適合當(dāng)做陪葬品?

    作者有話說:

    霍雙老老實人了,怎么會弄錯呢,沒想到吧,大聰明是另一個!

    第八十章

    就在老皇帝發(fā)出對德王處置的詔令之后不久, 隱藏在暗處中的“囚瀾先生”蹤跡顯露,在逃遁出京的路上,錦衣衛(wèi)抓住線索, 提前截住了馬車。

    駕馬車的馬夫只是車行里雇傭來的, 被錦衣衛(wèi)的陣仗直接嚇暈了過去, 帶隊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謹(jǐn)慎地掀開馬車簾子時,卻只見轎中的人軟倒在座上, 當(dāng)胸插著一把匕首,淌了一地的血,早就沒了氣息。

    也不知道是不畏死自盡的死士, 還是被人滅了口。

    尸首被帶回京后, 有負(fù)責(zé)盯視幾個親王的番子站出來, 指認(rèn)曾在安王府見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