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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找錯反派哥哥后在線閱讀 - 第143節(jié)

第143節(jié)

    既然不喜歡德王這個兒子,為什么要詔親王入京?

    親王進(jìn)京,虎視眈眈的自然是皇位,老皇帝又是絕不會松開權(quán)柄的性格,讓幾個他不喜歡的兒子進(jìn)京來做什么?

    蕭弄也察覺到了矛盾之處:“若是想避免藩王作亂,除了安王德王景王,其他宗室親王還多著,叫他們?nèi)齻€回來也毫無意義?!?/br>
    鐘宴笙努力轉(zhuǎn)動小腦瓜,擠出一個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猜想:“還有一個可能,他真正看中的兒子,不是德王?!?/br>
    而是安王或是……景王殿下。

    在老皇帝眼里,蕭弄和德王都是磨刀石。

    鐘宴笙毫無猶豫:“安王!”

    景王殿下人很好,從沒有過壞心眼,還幫他在老皇帝面前打掩護(hù),相比之下,安王的嫌疑最大。

    安王慣來低調(diào)沉默,沒什么存在感,總被德王呼來喝去地欺負(fù),與年輕時的老皇帝簡直一模一樣,老皇帝見到安王,恐怕就會想起年輕時的自己,對他寄予厚望也很正常。

    蕭弄沉吟片刻:“我會叫人去盯住安王?!?/br>
    鐘宴笙感覺眼前一片豁然開朗,多虧了自己聰明,細(xì)長的手指戳戳蕭弄的胸口,眼睛亮亮的要他夸獎:“哥哥,我是不是很聰明?”

    蕭弄不禁莞爾:“嗯,太聰明了,迢迢?!?/br>
    鐘宴笙有些羞赧,偷偷開心了會兒,又問:“哥哥,樓大夫還沒有查出來嗎?”

    “有些眉目了?!?/br>
    鐘宴笙喔了聲,他始終很憂心自己身上的那東西是生來約束蕭弄的,也擔(dān)憂蕭弄喜歡他只是因為那東西帶來的錯覺,忍不住往下爬了爬,把耳朵貼到蕭弄的心口。

    薄韌的皮rou之下,平穩(wěn)的心跳聲在他耳中變得越來越快。

    鐘宴笙從他懷里抬起頭:“哥哥,你的心跳為什么突然變快了?”

    “因為有個小混蛋貼過來了?!?/br>
    蕭弄捏了捏他臉上的軟rou,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幽藍(lán)色:“沒發(fā)現(xiàn)我的另一個變化嗎?”

    鐘宴笙當(dāng)然發(fā)現(xiàn)了,他僵硬地緩緩?fù)膺吪?,不敢趴在蕭弄身上了:“你……你忍忍?!?/br>
    “忍不了。”

    蕭弄一翻身,將他按回身下,幸好方才沒給鐘宴笙擦干凈,很順利地沉下去,嗓音啞下來:“最后一次了,乖乖?!?/br>
    蕭弄是個大騙子。

    鐘宴笙又快崩潰了。

    他受不了的時候,就會試圖逃離,手腳并用地往外爬,蕭弄見他喜歡爬,就很體貼地跟在他后面,看他停下來,饒有興趣地問:“怎么不爬了?”

    鐘宴笙腿軟得沒力氣,渾身濕漉漉的,抽噎著罵他:“騙子……”

    “冤枉,我很聽你的話?!笔捙[起眼,銜著他一縷發(fā)絲,含笑道,“沒有壓抑我的天性?!?/br>
    鐘宴笙哽咽了一下。

    蕭弄就是條壞狗,嘴上說得有多好聽,對他就有多兇狠。

    他大腦發(fā)白地趴了會兒,渾身浸在一股熱汗之中,正渾噩時,腦袋又被緩緩摸了摸,蕭弄嗓音里含著惡劣的笑意:“迢迢,繼續(xù)爬?!?/br>
    “……”

    四更天,夜色深黑,蕭弄讓鐘宴笙渾身都沾滿了自己的氣息,滿意地嗅了嗅他的味道,出于某種陰暗的占有欲,沒有弄得太干凈,妥帖地給他穿好衣物,裹進(jìn)被子里塞好湯婆子。

    站在床前,把鐘宴笙珍愛的小東西們又塞回床幔深處后,蕭弄注視了會兒那張濕漉漉又疲憊恬靜的睡容,低頭在他唇角上親了親,才輕手輕腳走開,滿身懶倦地鉆出窗戶,無視臉色青黑到了極點眼底噴火的霍雙,施施然跟著展戎離開。

    鐘宴笙困乏到了極致,又因為籠罩在熟悉的氣息里,難得在宮里好好睡了一覺。

    隔日一早,恍恍惚惚醒來的時候,他感覺腿上涼涼的,伸手碰了碰,咬緊了唇瓣。

    不是汗。

    蕭弄哄了他半天,最后也沒給他清理。

    ……狗東西。

    作者有話說:

    迢迢:我是不是很聰明!  瞎弄:太聰明辣迢迢!  迢迢,為了訓(xùn)狗把自己賠進(jìn)去了捏?! ∫粋€成功的男人,就要邊搞事邊搞老婆。(ps:只是沒清理外面,狗東西是心疼老婆的放心。)  關(guān)于身高:  蕭弄189  迢迢175(以后會努力長到179)

    第七十七章

    衛(wèi)綾辦事穩(wěn)妥又迅捷, 只等了三四日,仿造的烏丸就送進(jìn)了宮,通過霍雙的手, 送到了鐘宴笙手里。

    鐘宴笙坐在書房里, 倒出一枚看了看。

    滾圓的烏棕色蜜丸落到雪白的掌心里, 一股奇特又甜膩的香味瞬間充斥了書房。

    有了蕭弄底下人的助力,這些仿制的烏香丸的形狀色澤氣味, 都與他印象里無異,尤其是這股nongnong的甜膩味兒。

    下毒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所以這些烏丸沒有毒, 經(jīng)過底下人的調(diào)制, 還有點止咳鎮(zhèn)痛之效, 但也僅限于此了。

    鐘宴笙滿意頷首, 眼睛亮亮的,把烏丸倒回瓶子里,喃喃道:“藥死你?!?/br>
    單薄荏弱的少年坐在那, 漂亮明凈得跟捧月光似的,吐出來的話卻完全相反。

    霍雙痛心疾首:“……”

    小殿下,都跟定王都學(xué)了些什么??!

    鐘宴笙全然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對, 將藥瓶遞交給霍雙,迫不及待問:“什么時候可以把藥丸混進(jìn)去?”

    霍雙默默接過來:“屬下幫定王安插的暗樁今明日在養(yǎng)心殿輪值, 過了這兩日,可能要再等半月了?!?/br>
    要不是德王辦事拖拖拉拉、不情不愿的, 議親一事簡直如火燒眉毛, 鐘宴笙哪兒有耐心等半個月:“那便今日吧?!?/br>
    “回小殿下, 有些難度?!?/br>
    霍雙在老皇帝眼皮子底下待了多年, 性子嚴(yán)謹(jǐn), 從不做冒險之事,將情況說明了一下。

    養(yǎng)心殿的輪值是隨機(jī)抽上去的,這次只抽到了一個暗樁,而入了秋天氣寒涼,老皇帝身子骨愈發(fā)不爽利,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待在寢殿里的。

    縱然不在寢殿里,寢殿外也有嚴(yán)密的看守,僅靠一個人,很難得手。

    所以得先把老皇帝引出去,再有個人吸引看守的注意力。

    后者倒是好說,霍雙可以派人協(xié)助,但前者就不太好辦了,這些天來,老皇帝一步都沒挪出過寢殿。

    老皇帝不出來,他們就完全沒有機(jī)會。

    鐘宴笙認(rèn)真地想了會兒:“霍雙,定王殿下前兩日是不是讓展戎給了你一份名單?”

    霍雙:“是,屬下正在假意接近其中兩人,尚未在皇帝面前露出破綻?!?/br>
    “那你今日就露出破綻吧?!辩娧珞厦蛎虼?,“……他明日肯定會叫我過去的?!?/br>
    霍雙有些困惑,不過還是低頭應(yīng)聲照辦。

    基于對老皇帝本性的了解,鐘宴笙猜得很準(zhǔn),隔日一大早,養(yǎng)心殿那邊就傳來了消息,老皇帝要見鐘宴笙。

    鐘宴笙昨晚就做好了準(zhǔn)備,聽到老皇帝傳見也不意外,讓馮吉給自己準(zhǔn)備了一身白衣,對著鏡子檢查了下裝束,便帶著馮吉過去了。

    老皇帝是在書房里召見鐘宴笙的。

    跨進(jìn)書房的時候,鐘宴笙立刻敏感地察覺到了老皇帝望來的視線里,帶著種隱隱的怪異興奮感,又摻雜了點或許是因為見他熟悉而產(chǎn)生的深深厭惡。

    讓他親手剿滅了寶慶府的“太子殘黨”還不夠,察覺到霍雙暗中聯(lián)絡(luò)其余的“太子殘黨”后,老東西立刻迫不及待地把他叫了過來。

    鐘宴笙完全能猜到他想做什么。

    老皇帝以往都是一臉仁善的慈愛面孔,不知是吃多了烏香丸,還是因為又能玩一些老戲碼了,今日那張老樹皮般的臉上,有幾分掩飾不住的奇異的扭曲,與刻意偽裝出的慈和全然相反。

    鐘宴笙被他盯著,想起了小時候見過的陰喪紙人,畫得栩栩如生,分明是帶著笑的,卻還是有著一股森然鬼氣,直勾勾盯著他,他見了就毛骨悚然,嚇得躲到侯夫人懷里哭,哭完就病了幾日。

    現(xiàn)在被老皇帝盯著,那種后背發(fā)涼的感覺又冒了出來,鐘宴笙頭皮一陣發(fā)麻,簡直想奪門而逃,努力壓下那股恐懼:“見過陛下?!?/br>
    放在幾個月前,鐘宴笙都想不到自己還能有這么大的膽子,主動迎擊老皇帝。

    好在他現(xiàn)在膽子沒有那么小了,已經(jīng)能抑制住內(nèi)心的膽怯了,雖然還是不太爭氣,手心止不住發(fā)汗。

    父親母親……

    他在心里默默念,望他們在天之靈,護(hù)佑他一切順利。

    老皇帝露出笑容:“小十一,快到朕身邊來坐下?!?/br>
    鐘宴笙聽話地走過去,坐到老皇帝的書案旁,看起來十分乖巧安靜。

    老皇帝微笑著看著他,沒急著說話,等了片刻,又有兩人來到了書房。

    看見蕭弄的時候,鐘宴笙衣擺下的腿忍不住輕輕晃了一下,微微的雀躍感剛滑過心頭,在看到蕭弄身后的淮安侯后,又猛地落了下去,立刻猜到了老皇帝叫他們前來的緣故。

    蕭家本來就跟他父親關(guān)系親密,蕭弄更是他父親與老定王給他指腹為婚的對象。

    淮安侯則受恩于他父親,如今已暴露在老皇帝眼中,是明晃晃的太子一黨。

    他藏在袖中的手握了握,抿緊了唇瓣。

    蕭弄神色如常,朝著老皇帝略一欠身,便自行坐了下來,后面的淮安侯看上去神色要比從前憔悴疲憊了些許,見到鐘宴笙也在,淮安侯的神色明顯微微停滯了一下。

    老皇帝似乎很欣賞這樣的戲碼,臉上的笑意愈深:“明湖也來了,坐吧?!?/br>
    蕭弄懶散地靠著椅背上,十分大逆不道地挑眼瞅過來,多半視線都是落在鐘宴笙身上的。

    鐘宴笙察覺到他大膽的視線,也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兩道視線猶如游魚般,在空中輕輕碰了一下,又無聲分開。

    就當(dāng)著老皇帝的面,在老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蕭弄也頗為肆無忌憚,想看就看了,目光極具侵略性,鐘宴笙感覺自己活像是被他鉤了一下,有些發(fā)臊地垂下腦袋。

    蕭銜?!?/br>
    蕭弄嘴角翹了翹,語速不緊不慢:“陛下一大早叫我們過來,滿臉喜氣洋洋,是有什么喜事么?”

    老皇帝對他無禮的態(tài)度也不以為意,含笑拍了下手。

    霍雙拖著兩個人跨進(jìn)了門檻,臉色看上去異常沉默。

    鐘宴笙:“……”

    老皇帝還真是一個不落,跟他沾邊的人全被提過來了。

    被霍雙提過來的那倆人,就是蕭弄名單上的人。

    霍雙昨日早上才“暗中修書兩封”遞去,晚上就被老皇帝極具惡意地派去將這兩名大臣抓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