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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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宴笙有種熏然的飄飄感,頭腦發(fā)昏著,要說不出話了。 明明是他在教蕭弄,可是、可是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蕭弄厚顏無恥,還在問他:“怎么抹迢迢?我不懂?!?/br> 衣裳已經(jīng)落了一地,幾乎把他剝干凈了的人說自己不懂。 鐘宴笙羞恥到了極致,生氣地爬起來想走:“我、我回去了!” 都到這個(gè)份上了,蕭弄怎么可能放他回去。 他抬手一按,輕易將鐘宴笙按了回去,撬開鐘宴笙的唇瓣,肆無忌憚地舔吻著那張柔軟的唇,昏暗的燈光中俊美如同鬼魅:“迢迢最喜歡哪一張圖,我們就用哪張圖好不好?” 小船晃得很厲害,鐘宴笙有種在水中飄蕩的恐慌感,下意識(shí)摟緊了他的脖子,眸子徹底濕了,意識(shí)到蕭弄就是故意欺負(fù)自己,哽咽了一下:“……不要?!?/br> “要的?!笔捙獙D冊(cè)緩緩在他面前翻著,拔開玫瑰油,語氣很輕柔,卻惡劣十足,“迢迢不選自己喜歡的,那本王就選自己喜歡的了?!?/br> 鐘宴笙立刻倉(cāng)促地選了一張圖。 蕭弄滿意地將那本圖冊(cè)放在枕邊:“迢迢,哪里都畫得很好?!?/br> 鐘宴笙不想要他這種夸獎(jiǎng)。 蕭弄緩緩道:“不過得指正一點(diǎn)?!?/br> 鐘宴笙淚蒙蒙地看著他,紅紅的唇瓣半張著,誘惑人親上去般。 “本王比你圖上畫的大很多?!?/br> 鐘宴笙傻了一下,突然意識(shí)到什么,翻身就想跑:“我、我不要,哥哥、嗚,我還沒學(xué)好,改天再……” “沒事?!笔捙⑿χ阉艋貋?,“我學(xué)會(huì)了。” 小船好像晃得更厲害了。 玫瑰油的香氣混雜著幽微的蘭香,在狹窄的船艙中彌漫開來,混雜著一抹清苦的冷淡氣息,交織相撞。 鐘宴笙眼底濕漉漉的,分不清是眼里的水更多還是哪里,但他感覺他快被蕭弄熬干了。 他混混沌沌的,無知無覺摟住蕭弄的脖子,聲音發(fā)抖:“船、船要翻了……” “乖乖。”蕭弄溫柔地解釋,“不是船要翻了?!?/br> 是他快翻過去了。 哪怕心底極度的侵占欲叫囂著,要立刻將這個(gè)香甜的獵物侵吞入腹,揉入骨血,蕭弄始終足夠的溫柔,足夠的耐心。 蕭弄的手指果然很長(zhǎng)。 可是還是很疼。 鐘宴笙逃不開,也無處可逃,抽噎著踢他一腳:“壞狗……” 他嬌嬌氣氣的,需要人捧在手心疼,不耐親也不耐撞,疼了就要踢人,累了又要罵人。 偏偏還不清楚,那些不痛不癢的反抗,反而愈發(fā)激發(fā)人心底的作惡欲。 “迢迢?!笔捙鏖_他汗?jié)竦陌l(fā),露出雪白的肌膚,眸底幽幽,“花燈上寫的是什么?為什么要送畫冊(cè)給我?” 鐘宴笙眸底含著薄薄的淚,指責(zé)他:“你明知故問?!?/br> 蕭弄在他的驚呼聲抱著他翻了個(gè)身,猝然之間的變化讓鐘宴笙整個(gè)人一軟,沒力氣地趴在他懷里,耳邊轟隆隆的,好半晌,才聽到蕭弄的聲音:“迢迢,跟你說過了,哥哥是壞人?!?/br> 鐘宴笙緩了好一會(huì)兒,瞳孔渙散,細(xì)長(zhǎng)的手指發(fā)著抖,捂住他的嘴:“……不是?!?/br> 怎么能乖成這樣。 垂涎已久的rou終于咬到了嘴里,但興奮的感覺不滅反升,惡欲如潮,蕭弄心底的憐惜多,骯臟不可見人的欲望更多,恨不得將他撞散拆吞入腹,揣在懷里帶回漠北,以后誰也不讓見,就誰也傷害不到他。 可是鐘宴笙軟軟地落到他懷里,哽咽著問:“你那天說……沒有人會(huì)不喜歡我,那你呢?” 怕鐘宴笙會(huì)受冷,他身上還披著外袍,蕭弄送他的那把匕首,就在袖兜之中,一伸手就能拿到。 蕭弄將他按到懷里,親昵地耳鬢廝磨:“迢迢,沒有人可以帶著武器離我這么近。” 鐘宴笙濕潤(rùn)的眼睫睜開望著他,心跳很快,但他能感覺到蕭弄的心跳也很快。 “只有你可以?!?/br> 蕭弄帶著他的手,握住了袖兜里精致的匕首:“本王都將自己的命交到你手上了,你說我喜不喜歡?” 鐘宴笙愣愣地對(duì)著那雙深藍(lán)如海的眸子,突然之間,臉上越來越紅,有了勇氣。 蕭弄喜歡他,那、那一定會(huì)原諒他的。 鐘宴笙柔軟濕潤(rùn)的腦袋蹭到他頸窩,小小聲說:“哥哥,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你不要生氣。” “嗯?”蕭弄從未有如此耐心過,“什么?” “你還記得衛(wèi)綾吧?” 在床上提到別人,蕭弄的語氣明顯多了一絲不爽,不過語氣還是低柔的:“記得?!?/br> “那日在山寨里,他認(rèn)出了我身份。”鐘宴笙緊張又羞怯,偷偷看他,“我知道了我父母是誰。” 蕭弄的語氣愈發(fā)低柔:“嗯?” 鐘宴笙咽了咽唾沫:“你可能聽過我爹娘的名字?!?/br> 蕭弄能猜到鐘宴笙身世不一般,那聽過他父母名字也很正常。 鐘宴笙道:“我爹是……先太子裴羲,娘親是太子妃殷宜繁?!?/br> 蕭弄的表情和動(dòng)作突然一起滯住了。 鐘宴笙看他沒了反應(yīng),心就像這條飄搖在河水里的小船,晃蕩不安,語速不由加快:“我、我在衛(wèi)綾那里,也聽說了我們婚約的事,我知道你很不喜歡我們的婚約,所以特地挑在你生辰這日告訴你,就聽你的……” “哥哥,我們的婚約不作數(shù)啦!” 蕭弄:“……” 長(zhǎng)久的沉默之中,蕭弄并未像鐘宴笙猜想的那樣露出如釋重負(fù)的高興笑容,那張昏暗中格外英俊的臉神色無比奇怪,臉色變幻得極為精彩,青紅交加,忽黑忽白。 簡(jiǎn)直就是定王殿下自掌權(quán)以來,最喜怒形于色的一次。 看得鐘宴笙惴惴不安的,潛意識(shí)察覺到危險(xiǎn),不由自主往床邊爬。 就在他磨磨蹭蹭的,腳快踩上地了,突然腰上一緊,被狠狠地拽了回去。 蕭弄繃著臉,終于冷冷吐出了一句話:“誰說的不作數(shù)?我怎么不知道。” 作者有話說: 幾千個(gè)讀者都聽到的?。ù舐暠缺龋?/br> 第七十一章 鐘宴笙沒想到他否認(rèn)得如此斷然, 簡(jiǎn)直要懷疑從前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壞掉了,呆呆道:“你、你說的呀,最近一次, 就是在寶慶府的慶功……唔!” 唇上一熱, 蕭弄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打斷剩下的話,兇狠地親上來。 他突然發(fā)瘋, 鐘宴笙的力氣哪能抵擋得住他發(fā)瘋,小船上的矮榻軟和卻窄窄的,他想往床邊縮都縮不了。 蕭弄親人實(shí)在太兇, 恨不得把他吃下去似的, 之前的溫柔蕩然無存, 流露出了俊美皮囊下充滿侵略性與貪婪的底色, 鐘宴笙可憐巴巴的,在他的攻勢(shì)之下毫無招架能力,從下頜到舌根都在發(fā)酸, 只能無意識(shí)地配合著,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幾乎快呼吸不過來。 好不容易被松開了, 他艱難地喘了口氣,嗓音軟綿綿的, 帶著委屈的指責(zé):“你說不作數(shù)的……” 蕭弄?jiǎng)冮_他最后一層筍殼:“聽不懂?!?/br> 又裝聽不懂! 鐘宴笙腦子里已經(jīng)一團(tuán)漿糊,堅(jiān)持不懈:“你就是說了, 不作數(shù)?!?/br> 蕭弄磨了磨牙, 背光里看不清表情, 鼻尖與他相蹭著, 語氣狀似冷酷:“作數(shù)?!?/br> “……不作數(shù)?!?/br> “作數(shù)?!?/br> 蕭弄說完, 再次堵住他的唇,眼底燃著幽焰,不知道是警告還是威脅:“迢迢,你好像還有力氣說話。” 鐘宴笙立刻識(shí)趣地閉上嘴。 可是已經(jīng)晚了。 他漸漸地喪失了思考和生氣的力氣。 明月高懸,夜風(fēng)幽咽,小船隨著水波與周遭的河燈,緩緩飄蕩著,水聲陣陣。 船艙里很悶熱,空氣里都是濕熱的水汽,他被擺出和圖冊(cè)上一樣的模樣,渾身發(fā)軟,恐懼著小船會(huì)翻過去,努力掛著蕭弄身上,眼睫上掛著淚珠。 淺淺的眼淚被作惡者吻去,蕭弄捧著他的臉,深暗的眸色仿若見不到底的深淵:“迢迢,不喜歡你畫的這一頁嗎?” 鐘宴笙發(fā)不出聲音,只能發(fā)出低低的泣聲。 “那我們換一頁好不好?”蕭弄低低誘哄著他,帶著他汗?jié)竦氖种?,輕輕翻了下一頁。 渙散的眸光聚焦了一瞬,看清那一頁上的模樣,鐘宴笙嚇得又往榻下爬去,蕭弄就看著他爬,然后在他手腳發(fā)軟地快爬下去時(shí),拽著他細(xì)瘦的腳踝,輕而易舉地將他捉回來,再次覆下身來,嗓音喑?。骸疤鎏霾幌矚g這個(gè)?那我們?cè)贀Q一個(gè)?!?/br> 溫柔極了,也壞透了。 沒那么疼了,卻是另一種侵入靈魂的感覺。 鐘宴笙無比后悔教會(huì)蕭弄怎么睡覺。 他累得發(fā)蒙,甚至被蕭弄捉著提起筆,要他演示是怎么畫的。 鐘宴笙怎么可能畫得出來。 但有一點(diǎn),鐘宴笙知道自己的確畫錯(cuò)了大小。 他腦中一片空白,手指發(fā)著抖,含淚在近在咫尺的畫冊(cè)上重重畫了一豎,墨跡粗重。 然后不等蕭弄再逗弄他,一口咬住了他伸過來的手指,奮力地用牙齒磨了磨。 本意是威脅,但收到了反效果。 蕭弄低低笑了聲,手指插入他的指縫間:“乖乖,還有一點(diǎn)畫錯(cuò)了?!?/br> 鐘宴笙茫然問:“什……么?” 蕭弄眸底翻涌著深濃的欲色,含著他一縷烏黑的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