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匹配給了帝國陛下 第91節(jié)
“今天帝都皇宮內(nèi),常年協(xié)作殿下處理政務的文書長帶著副官來了,聯(lián)盟官員不日將抵達帝國進行外交洽談,帝都最近都在忙接待一事,殿下也不例外?!?/br> “早就約好的,等文書長來了就開會?!鳖D了頓,在這種前置下補充道,“昨晚上我勸殿下早點睡,殿下還是堅持守了您半夜?!?/br> 時星低了低頭。 他知道池曜對他好。 但是…… “是不是,大家都知道?”良久,時星開口詢問。 聽話聽音,縱使時星沒有說完,許今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時星是想問,是不是大家都知道殿下精神海的真實情況——破碎的情況。 默然片刻,許今沒有回避,回答道,“我看著殿下長大,自然是知道的,其他人,各有各的情況,費楚是殿下的表弟,從父母那里知道的,嚴長岳是我?guī)С鰜淼氖坦?,開始不知情,但后續(xù)治療各種,也不可能避開他,請示過殿下,我很久后才告訴的他。” “符青和長岳差不多情況,一開始也不知道,三年五年的,大家都在一起,哪怕不特意說,自己揣測加對我們旁敲側(cè)擊,肯定心頭也有數(shù)。” “如果您要問我,我還是那句話,殿下的精神海情況是殿下的私事,以你們之間的關系,您直接去問殿下就好,侍官說這些……有些逾越了。” 許今當然知道池曜的精神海是怎么碎的,但身份使然,他不該對別人說。 時星在床上抱腿坐起來,深呼吸,吐不出去,良久,點了點頭。 “謝謝您,許叔?!?/br> 謝謝許今肯這么詳細地對他解釋,考慮了他的心情。 問完許今,時星又自己待了會兒,起來了。 皇宮里來了人,池曜在忙,實際上回程的這一路,池曜看的文件大部分都是和接待外交官有關的,此次來訪,是帝國政’治意義上的大事,時星清楚的。 中午池曜和市長還有文書官在城內(nèi)用的餐。 市長熱情相邀的。 下午時星拿到了獸核,費楚問他星獸的處理,時星想了想,下午跟費楚去了星獸臨時存放處,吸收完了星獸的狂暴精神力,并且在市區(qū)用了餐。 池曜晚上回戰(zhàn)艦,飯桌上不見時星,問了下,知情后只點了點頭。 次日,池曜下午到晚上有外出公務,中午餐桌上仍舊不見時星,再問,嚴長岳匯報道,“小殿下說今天想出去逛逛,費上將和符少將陪著去了?!?/br> 池曜后知后覺,“他這是在躲著我?” 許今打圓場,“也不一定,可能就是……” “是什么,心情不好出去散心?” 這話矛頭又對準了池曜,時星為什么心情不好……所有人都能猜到這話暗示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池曜沒有告知時星自己精神海的真實情況,導致時星自己發(fā)現(xiàn)后,有了情緒。 許今噤聲。 用完了午飯,許今見池曜這兩天都在問時星,提議,“晚上都在市里,不然我讓費楚帶著星星,今晚去您的……” 許今的意思是今晚上公務用餐的時候,可以加時星一個。 被池曜否決了。 “不必?!?/br> “不用勉強他。” “等他自己想見我了,會來的?!?/br> 許今一窒。 池曜這都默認時星躲著他了。 想說些什么,卻又覺得什么都蒼白,時星這兩天雖然沒有再問池曜的事情,卻也rou眼可見的情緒不高,而情緒低迷的原因,除了那天看了池曜精神海外,不作他想。 池曜又問了下時星的精神狀態(tài),得到回答,拿杯子的手頓了頓。 想到什么,池曜:“對了,我和衛(wèi)琬說好了?!?/br> 衛(wèi)琬就是帝都前來的文書長,已經(jīng)在皇宮工作幾十年了。 “把唐覓劃給時星,以后時星內(nèi)政上的問題,都可以詢問唐覓。” 唐覓是副文書,而且是衛(wèi)琬的得力助手,許今真沒想到池曜這么直接,能把唐覓這種處理政務周詳?shù)奈墓購男l(wèi)琬身邊挖給時星,不過費楚和符青都給了,殿下對時星一貫是大方的,再多一個唐覓,許今見怪不怪。 “許叔你能教的也差不多了,以后這方面的教學,也一應交給唐覓吧。” “好的?!?/br> 用完餐,池曜小憩了下,如常出門處理政務了。 下午時星回戰(zhàn)艦后,唐覓被帶到了他跟前。 唐覓看著很斯文,精神力不高,但精通政務,當?shù)弥埔捲诨蕦m內(nèi)的職位時,時星一下子就啞巴了,良久,長出了口氣。 唐覓不解:“小殿下是覺得我哪里不好嗎?” 時星搖頭,“不,你很好。” 甚至太好了,好到他受之有愧的程度。 文書長明天會啟程回皇宮,唐覓以后就跟隨時星左右,這段時間會由他給時星重點講解帝國和聯(lián)盟的關系,還有聯(lián)盟前來帝國洽談的具體政務,對帝國有什么影響等等。 晚飯大家一起吃的,傍晚許今給唐覓安排了房間。 時星在客廳和自己的臥室來回繞。 嚴長岳問,“您在找什么嗎?” 時星欲言又止。 半晌,到底叮囑道,“殿下回來了,告知我一聲吧?!?/br> 許今心頭終于松了口氣,面上不顯,作了保證。 “等等,”時星又反悔道,“殿下最近是不是很忙?” 在外休息的唐覓,不懂時星和池曜最近的機鋒,如實回答道,“是的,聯(lián)盟外交官要來了,人還沒到就整了些幺蛾子出來,參議院和長老會吵起來了,殿下對外要處理外交事宜,對內(nèi)又要當參議院和長老會的調(diào)停者,嗯……是我的話至少心會很累?!?/br> 外交卡著,內(nèi)政又吵得不行,換誰都煩。 時星嘆了口氣:“那等殿下回來處理完公務,再通知我吧?!?/br> 說完又問唐覓,“聯(lián)盟鬧了什么出來?” 唐覓想了想,感覺直說時星可能也不懂,最后道明早的課程上詳談,時星同意了。 等時星離開,唐覓看著他背影,驀然道,“小殿下還挺有自己主意的?!?/br> 許今和嚴長岳對視一眼,想著時星主動去窺探池曜精神海的舉動,搖頭失笑。 可不是有主意,甚至有時候表現(xiàn)得大膽。 唐覓被大家莫名的笑容包圍有些奇怪,問了兩句,卻沒人告訴他原因。 * 接近凌晨,嚴長岳才告知時星池曜快睡了。 時星走到池曜門口,想敲門的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如此三番,池曜的聲音隔著門率先傳了出來,“不想見我也沒什么,不用這么糾結(jié)。” 哦,池曜的精神力等級高,他的傻動作對方都感覺得到。 時星到底推門而入。 身上穿的正裝,還沒洗漱,顯得格外正式。 池曜剛處理完政務,坐沙發(fā)上,燈光調(diào)得暗,光線幽微,他靠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在捏眉骨,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時星關了門,靠門后站了會兒,一時間室內(nèi)都沒人說話。 半晌,時星開口,聲音帶著些禮貌詢問道,“殿下,忙外交的事很累嗎?” 以前時星也問過池曜,對公務,池曜多半是“還好”兩個字的標準回答。 本以為今天也會聽到這種回復,沉默片刻,沙發(fā)上的男人卻道,“有點。” 時星:“……” 池曜:“外面的不省心,家里頭的也鬧騰,心里累?!?/br> 時星懷疑池曜在暗示什么,但他沒有證據(jù)。 又是好久的靜默,時星低頭看腳尖,驟然道,“我有些事想問您?!?/br> 早知道會有這一出,池曜不意外,“你問?!?/br> 想了想,時星繞開了精神海破碎的核心沖突,先從自己不理解的問起,“您的精神海核心有東西,那個紋路,是……” 時星問,池曜便回答道,“是有,是契約?!?/br> “皇室直系的精神海里都有,畢周的也有,作用很復雜,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但由來明確,是藍星人和帝國皇室簽訂的契約?!?/br> 時星愣了。 他原本只以為,那些紋路只是幫助池曜精神海聚攏的某種手段。 池曜:“現(xiàn)在全星系只有帝國還有藍星人,當年談母樹移栽的時候,卻并不只有帝國和藍星在商洽,聯(lián)盟也和藍星談過,但他們是多政體聯(lián)盟,談判進行到要在精神海內(nèi)打契約這一環(huán)節(jié),所有星球的領導人都不想用自己的精神海締結(jié)契約,所以……最后帝國先談妥了,藍星的母樹移栽到了帝國?!?/br> “聯(lián)盟雖然后續(xù)也談妥了,但沒等到移栽,藍星就消失了……” “帝國直系負責樹巢,契約另一端鏈接的是母樹,契約內(nèi)容你想知道我晚一些再告訴你,總之條款不少?!?/br> 時星沒明白,“所以,它也是約束帝國皇室的?” 池曜點頭,“會給我們帶來益處的同時,確實,也是約束皇室行為的。” 小小舉了個例子,“因為皇室直系人數(shù)一直不多,所以母樹這些年結(jié)果的數(shù)量也在下降,因為怕樹巢人數(shù)太多了,皇室看顧不過來?!?/br> “如果母樹受到了損毀,到一定程度,契約也會撕毀,據(jù)說會讓精神海干涸,但是帝國皇室一直對樹巢看顧得很好,這種情況還沒有發(fā)生過,我也不知道真假?!?/br> 時星說不出話來了,半晌,遲疑道,“可我感覺,它在聚攏您的精神海?” “它也有這個作用?!?/br> 具體說,是在池曜的精神海碎了之后,才有了這個功能的。 “但對正常直系的精神海,它日常提供的,是更快的自愈能力,和更強的保護功能,皇室的精神海因為契約的存在,變異星獸的精神力會更難穿透?!?/br> 時星的心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