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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亂國 第3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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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十一忙擺手,“那倒不是!我其實頂不耐煩‘之乎者也’那套,若不是為了不丟我爹的臉面,我是真的不愿意學(xué)?!?/br>
    這次不待王五郎答話,謝惠連搶先道:“五學(xué)館里亦有不少先生是如此。他們說,道理貴在理,不在言,所以無需咬文嚼字。難道用白話說出來的道理便是錯的嗎?說得晦澀難懂便更正確嗎?道理從來只有可用或不可用之分,其余的,不管是諸子百家如何界定,都形同虛設(shè)?!?/br>
    崔十一被謝惠連的突然發(fā)言震住了,反復(fù)琢磨了一番后,抬手抱拳道:“真乃良言。崔某佩服!真是可惜,若是五學(xué)館設(shè)在大魏,那我無論如何也是要登門拜師的?!?/br>
    謝惠連微笑道:“五學(xué)館并沒有限制弟子們來自何地,效力于哪位君王。但凡有意求學(xué),且有恒心,存善心之人,都可拜在五學(xué)館門下?!?/br>
    崔十一睜大了眼睛,只覺得自己今日聽到的消息是一個比一個勁爆,他迫不及待地追問:“五學(xué)館不是宋朝的學(xué)館嗎?我聽說前年在雞籠山招生時,可是盛況空前!”

    謝惠連搖頭,“非也。五學(xué)館既不是南宋的學(xué)館,也不是北魏的學(xué)館,當然更不是仇池的學(xué)館。若非要說,該說是道家的學(xué)館,并沒有地域之分……”

    謝惠連說道此處時,自己突然怔住了,他飛快地同王五郎對視了一眼,又消無聲息地掩飾了下去。

    幸好崔十一此時還在震驚之中,并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異樣。

    中秋宴后,王五郎和謝惠連在眾人的簇擁中返回了驛館。兩人在馬車上始終一言不發(fā)。

    直到下了馬車,王五郎才輕聲嘆道:“看來檀邀雨不是不給我們消息,而是早就把她的意思傳遞給了我們……只是我們此時才領(lǐng)悟過來?!?/br>
    謝惠連雖不敢一口咬死,卻也覺得王五郎所言有理。

    他看了看皇宮的方向,有些憂心道:“我倒是更奇怪魏皇為何將召見一拖再拖。若只是為了壓下拓跋鐘的風(fēng)波,完全沒必要留著我們過中秋?!?/br>
    王五郎顯然也有些擔心,“若只是為了打壓我們的氣勢,這拖延的也的確太久了,況且平城的氏族們?nèi)绱颂e咱們,也未見那位陛下阻止,顯然他是有別的目的……”

    兩人邊說邊走進驛館內(nèi),隨行的仇池官員見他倆終于回來了,忙將一個竹筒捧上前,言語急切道:“仇池傳來的!”

    王五郎和謝惠連再次互望一眼,接過竹筒朝里屋走去。

    竹筒打開后,先從里面掉出一張絹布,是檀邀雨最愛拿來寫消息的那種。字也是檀邀雨的字,寥寥幾句話,告知王謝二人,自己這幾月一直在仇池境內(nèi)各處游歷,無意間發(fā)現(xiàn)吐谷渾似乎同北魏有來往。

    吐谷渾乃是一西域藩國,被伏麒嶺到北涼神山的山脈(今祁連山脈)阻隔在仇池西側(cè)。

    由于地理位置偏遠,他們從來不與中原往來。

    此次異動,怕是與拓跋燾拖延召見二人有關(guān),望他二人小心應(yīng)對,自保為上。

    此外,即便北魏已經(jīng)對仇池虎視眈眈,檀邀雨依舊不改初衷。隨信附送行者們寫好的《告天下書》,呈現(xiàn)給魏皇。

    王謝二人迫不及待地將竹筒里的書文倒出來,先是一目十行地看完后,兩人會心而笑:“果然如你我所料。”

    就像是冥冥之中安排好了一樣,兩人還沒來得及將書文再讀一遍,宗愛便帶人來傳旨:“兩位使節(jié)大人,陛下下旨,明日于朝堂之上,同諸位臣公一起召見二位大人,請早做準備。明日寅時便會有馬車來接你們?!?/br>
    第六百八十七章 、失亦是得

    檀邀雨的決定并沒下得很艱難。她其實早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同那獵戶一家談過之后,才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這決定下得雖簡單,實施起來卻不容易。特別當幾位仇池年輕的官員當朝發(fā)問時,氣氛一度又緊張了起來。

    當初無論是楊盛借兵來圍城,還是武興郡的楊難當想奪回仇池,甚至武興郡暗中起兵時,這些年輕的官員都堅定不移地選擇站在邀雨這邊。

    其中有不少人,甚至不惜與家中的長輩反目。

    雖說當初他們也沒有想到仇池會壯大到如今日一般的規(guī)模,可如今顯而易見的好處拜在眼前時,沒有幾個人還能說放手就放手。

    杜聞則作為仇池年輕一輩的官員之首,對于檀邀雨的決定并不能理解。

    稱王拜相,是所有男兒畢生所求,他不相信檀邀雨做了這么多,就只為了行善積德。

    所以他率先起身,言語依舊恭敬道:“我等雖自知學(xué)識淺薄,論起治理國家,我們能在諸位行者身后旁聽已是幸事。然而論起對仙姬和家國的忠心,我等卻是不遑多讓。

    臣子們跟隨您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今日之局面,難道只因仙姬一時仁慈,便要眼看著功名付諸東流?仙姬如此,要如何讓臣子們信服,日后還如何甘心追隨?”

    旁邊的東籬行者也起身道:“老朽并不反對樓主顧念天下蒼生。老朽也并不否認,若是仙姬稱帝,則戰(zhàn)事或早或晚,都會發(fā)生。

    如今北魏既然已經(jīng)暗中聯(lián)絡(luò)吐谷渾,以老朽推算,最遲明年,他們便會聯(lián)合起來,對仇池進行雙面夾擊。到時無論輸贏,都少不了會有百姓受難。

    可樓主也當清楚,若您不稱帝,則無實名號令百姓納稅服役,國不可一日無君,仇池乃是三個舊國合并,缺少了君王的統(tǒng)治,內(nèi)部亂象必生,或許等不到明年北魏來襲,仇池國自己便會分崩離析?!?/br>
    一位仇池的小將領(lǐng)也耐不住性子地起身嚷道:“北魏攻來又如何?!如今救世軍兵強馬壯,弩機營有各種神兵利器,便是北魏雄師現(xiàn)在兵臨城下,我也有把握讓他們有去無回!難道咱們?nèi)缃襁€懼怕同哪國打仗嗎?!”

    檀邀雨看著講話的三人,又環(huán)視了一圈朝堂上的臣子和行者們。她相信,這三人所說的,是不少人的想法。

    邀雨無意中又掃了一眼秦忠志,見他雖立在所有臣公之首,卻始終微微垂著頭,沒有絲毫要開口的意思。

    檀邀雨微微坐直身子,先對杜聞責道:“建功立業(yè),名垂青史,放眼天下,誰人不想?

    可即便開國的名臣賢主如此之多,你又能記住幾人?

    一個君王,哪怕他令史官堆砌辭藻,歌功頌德。王朝覆滅后,百年千年之后,又能留下幾絲幾縷?

    一位能臣,哪怕如白起般戰(zhàn)無不勝,能為秦始皇一統(tǒng)天下,最終留下的也只是坑殺了四十五萬趙人的罵名。”

    檀邀雨指著朝堂外,“如今的仇池,無論是要自保還是開疆拓土,都少不了無數(shù)的將士血染沙場。

    這種用皚皚白骨壘起來的皇座,本宮坐不住。這種用同袍手足的性命換來的功名,不知杜將軍又是否擔得起?”

    檀邀雨又去看向年輕小將,“你說仇池如今有尖兵利器,本宮并不否認。可你打了別人一巴掌,就要知道,別人遲早會打回來。

    戰(zhàn)爭一旦開始,便不會是一場戰(zhàn)役便能決定勝負。天時地利人和,哪怕用兵如神的諸葛孔明,也不能一直贏下去。

    你只看到我們的弩機,可曾看到過北魏大軍如何日夜cao練,他們的人數(shù)又幾倍于我軍?你的一句狂言,就會讓仇池百姓好不容易獲得的安寧破碎。

    你在本宮面前大言不慚之前,該先回去問問家人,問問親朋,他們是否想戰(zhàn)火重燃?!?/br>
    “或許你們會說本宮是婦人之仁,或許你們覺得沒有哪朝哪代的建立是不死人的。

    可你們莫要忘了,你們當初尊奉本宮的便是仙姬之位。

    所謂仙姬,本就是為了保護仇池的百姓,保護諸位的家人,守衛(wèi)諸位的家國,而不是成就諸位的功名。

    若在場的任何一位臣子,說跟隨本宮只為了高官厚祿,榮華富貴,那本宮也只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請君離開,另謀高就。”

    檀邀雨的目光最后落在東籬行者的身上,坦然道:“我明白行者的顧慮。名不正,則言不順。

    但百姓供養(yǎng)君主,為的是讓君主為他們營造一個太平盛世。

    可您是否想過,他們真正想供養(yǎng)的其實是保家衛(wèi)國的將士,是判案緝盜的衙役,是治理地方的官員,而不是那個高高在上,從沒見過面的帝王。”

    若我能給百姓真正所需,又不要他們繳納更多稅賦來奉養(yǎng)帝王的奢靡生活,百姓為何會不愿聽從我的號令?”

    檀邀雨看了一眼龐大華麗的宮殿,“我并不需要這些,仙姬也不需要這些。

    從即日起,拆除仇池境內(nèi)所有宮殿,木材用于在各地興建五學(xué)館,教受百姓理、農(nóng)、工、商、醫(yī)、樂、道。

    宮殿內(nèi)所有財寶珍玩,皆用于資助家中貧寒的學(xué)子求學(xué)?!?/br>
    “如今國中的稅政、役法維持不變,但每年各地官員皆要將當年花費詳記成冊,交到武都,再由武都郡核對無誤后,將當年稅金所得、所費昭告天下,任仇池每一位百姓閱覽?!?/br>
    “我知道,此事推行起來將遇到千阻萬難,我也從未想百姓、氏族和官員們能在一夕之間就接受此事。但我堅信,人皆驅(qū)利,什么是對他們最好的,他們心里會清楚?!?/br>
    “為了教化百姓和官員,我懇求各位行者,能放下避世的念頭,前赴仇池各郡督導(dǎo)五學(xué)館的興建,并在各郡擔任起夫子之責。助我一臂之力?!?/br>
    檀邀雨一席話,說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怔住了,還是蒼梧尊者率先反應(yīng)過來,疑惑道:“行者們分散到各郡去,武都要如何?若是北魏或拜火教來襲,沒有行者們的相助,你打算如何抗敵?”

    檀邀雨笑笑,“師公無需擔心。何盧已經(jīng)在研制新的機關(guān),能在攻城時保護百姓從密道逃生。只要人沒事,以如今的城墻防御工事,想要拖住任何大軍幾日都不是問題。行者們在外,也可以幫助我?guī)ьI(lǐng)各地守軍成為援軍,并非單純地分散了戰(zhàn)力?!?/br>
    蒼梧尊者沉默地看著邀雨,他知道邀雨說的沒錯,可這是在守城的前提下。

    若是要主動出擊,沒有了行者們的護駕,不但救世軍的戰(zhàn)力大減,就連檀邀雨的安全都很難保障。

    看來邀雨是下定決心,不會主動挑起紛爭了。

    第六百八十八章 、長臂相迎

    “以上每字每句,皆為仙姬這封《告天下書》所言,諸公若有不信,大可上前一觀?!?/br>
    王五郎將手上的書卷一揮,環(huán)視北魏滿朝文武,胸中竟有些熱血沸騰地接道:“仙姬已經(jīng)言明,她不會稱帝。無論何人,只要遵守仇池的法令,不管他是舉家搬遷,還是到五學(xué)館求學(xué),我等皆長臂相迎。同樣的,若有人覺得仇池與他們的志向不合,想要離開仇池,我等亦屈身相送?!?/br>
    王五郎雖然猜到了檀邀雨的決定,卻絕對沒想到檀邀雨會做到如此地步。放眼天下,何人有如此胸襟?

    魏皇如何?宋皇如何?

    哪個敢拋去私欲,一心只求百姓安穩(wěn)?易地而處,又有幾人能在那皇帝位前放下貪念?

    這封《告天下書》絕不僅僅是檀邀雨的抉擇,更是一記記耳光,狠狠打在各國君臣的臉上,讓他們知道什么叫汗顏,什么叫自愧不如!

    王五郎曾今自詡清高,哪怕是王家他也能舍??扇缃袼胖?,自己較之檀邀雨,還差得遠了。

    不過幸好,今時今日,他是檀邀雨的使臣,所以無論如何,他的胸脯都挺得比北魏的臣子們高些。

    拓跋燾的聲音自大殿上方傳來,“你是說……”

    拓跋燾問到一半,卻不知該如何繼續(xù)。

    問檀邀雨當真連宮殿都要拆了給百姓蓋學(xué)館?這必是真的,以拓跋燾對檀邀雨的了解,這女郎什么出格的事都做得出。

    那問檀邀雨當真任由百姓隨意來去?這大約也是真的,那女郎最不耐煩麻煩的事。況且若真如告書所言,如此輕賦稅的世外桃源,仇池的百姓怕是趕也趕不走。

    “原來她是真的看不上朕的皇后之位……”拓跋燾喃喃道。

    他其實想問,檀邀雨究竟想要什么?無論什么樣的奇珍異寶,他都愿意為之尋來??善@女郎什么都不想要。

    是真的什么都不想要。

    拓跋燾最終一言未發(fā)起身就走,宗愛忙唱了一句“退朝——”就緊跟上去。

    拓跋燾就像是想要甩掉什么一般,腳步走得飛快。宗愛的兩條腿緊著倒騰,也只能無奈地看著前面的拓跋燾,帶著身為護衛(wèi)的花木蘭一路走遠。

    花木蘭一路一言不發(fā)地跟著,隨拓跋燾在宮中一通亂走了許久,哪怕過了午膳的時間也未出聲勸阻。

    直到拓跋燾突然剎住腳步,一個急轉(zhuǎn)身沖花木蘭吼道:“若是你,你可愿意去仇池?!”

    花木蘭怔了一瞬,答非所問道:“屬下是陛下的護衛(wèi),除了守衛(wèi)陛下,屬下哪兒都不會去?!?/br>
    拓跋燾卻顯然并不滿意這個答案,“若你不是朕的護衛(wèi)呢?!若你只是個普通的軍戶,你可會搬去仇池?!”

    花木蘭沉默了,隨后低下頭。她想起曾經(jīng)自己阿爹被貪墨的軍戶司頂包,自己小弟也差點兒被拉上戰(zhàn)場,而她自己,為了活命,如今也還活在刀劍兒上。

    花木蘭比任何人都相信,若是檀邀雨,若是仙姬管治下的仇池,絕對不會有這種事發(fā)生。

    “你!”拓跋燾看著花木蘭木頭一般戳在原地,真恨不是宗愛跟在自己的身邊。

    若他問宗愛,宗愛肯定能口若懸河地說出一堆留在北魏的理由。哪怕拓跋燾也知道那些話可能是假的,但至少此時聽見也能順耳些。

    “滾!”拓跋燾一腳踹在花木蘭身上,“別跟著朕!”

    花木蘭被踹了一個趔趄,卻沒摔倒,見拓跋燾走,依舊毫不猶豫地又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