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前任后我成為他的金絲雀 第72節(jié)
明司寒握緊雙拳,他的大腦猶如螞蟻般啃食,他嫉妒又陰鷙的望著周寧身邊的徐醫(yī)生,恨不能殺之而后快。 “寧寧,你嘴邊沾染了樹葉,我給你拿掉?!?/br> 徐鏡琤推了推眼鏡,輕笑著說完便起身,擋住了遠處明司寒的目光,體貼地伸出手,擦了擦周寧的嘴角。 周寧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低下了頭,有些抗拒:“徐醫(yī)生……” 兩人的動作曖昧不清。 周寧甚至并不回絕他。 明司寒眸底布滿紅血絲,嫉妒又陰暗的情緒悄然滋長。 寧寧是不是對徐醫(yī)生也動心了? 他是不是喜歡徐鏡琤? 他們現(xiàn)在……究竟進展得怎么樣了? 明司寒吹著寒風,臉色蒼白透明雪色,唯有那雙眼睛充斥著血意與猩紅,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此刻有多可怕。 “明先生,我們回去吧,吹太多風不好?!弊o士勸說。 明司寒神情痛苦,低聲呢喃道:“寧寧是不是真的不愛我了?!? 第七十七章 明總夜晚親美人小金絲雀 “明先生,您在說什么?”護士并未聽清明司寒口中的呢喃,她又問了一遍。 明司寒垂落雙眸,他深邃而俊美的五官滿是蒼白,嗓音嘶?。骸扒懊婺莾蓚€人,是不是很般配?” 護士這下子聽清楚了,她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他們啊,徐醫(yī)生和那位叫做周寧的病人,他們感情很不錯呢。那位叫做周寧的病人患心臟病,還是徐醫(yī)生給救回來的。” 護士笑道:“院里都在傳,徐醫(yī)生對周寧有好感,感興趣,正在追他。我看啊,周寧應該也越來越淪陷在徐醫(yī)生的溫柔中,這兩個人能夠在一起,是指日可待了?!?/br> “原來如此……” 明司寒蒼白的臉色猶如風中枯敗的落葉,他眉頭低垂垂落,黯然輕笑一聲,心中刺痛陣陣,而后被護士攙扶著回去,一瘸一拐地回到了醫(yī)院內。 回到病房的途中,明司寒腦海中一直浮現(xiàn)著周寧與徐鏡琤在一起的畫面。 那二人如此般配,宛如天作之合,仿佛一對情侶,任誰也無法插足。 寂靜潔白的病房之中,明司寒靜靜地坐在病床上,他眉目垂落,眼底猩紅一片,想著方才的場景畫面,喉嚨陣陣血腥味傳來,忍著許久才忍住喉嚨里的血味。 一陣陣涼風傳來,吹得明司寒渾身寒顫,他捧著臉,眼淚滴落,落在手縫之中,順著手滑落手肘,滴落地上。 他不知道周寧會不會愛上徐鏡琤,更不知道那兩人如今發(fā)展到什么樣的階段。他只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猶如被車碾壓,似要滴血。 “明先生,吃藥了?!弊o士例行將藥遞給明司寒,見明司寒此刻狀態(tài)不對,她不由得有些關心,“明先生,您怎么了?” 明司寒道:“讓我一個人安靜安靜?!?/br> “好的,有什么問題就叫我?!弊o士頷首點頭道。 明司寒不語,護士便不再說話,任由明司寒一個人在病房內安靜。 . “寧寧,今天你高興不高興?”徐鏡琤醫(yī)生擁著周寧,朝他輕笑,笑容溫和,光芒璀璨。 “嗯,謝謝你,徐醫(yī)生。”周寧真心感謝徐醫(yī)生,明媚陽光照在他臉上,襯得他唇紅齒白,清秀漂亮。 徐鏡琤不由得看得呆了,他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周寧的頭,他非常喜歡揉周寧的頭部,這個動作顯得親昵無比。 “寧寧,你真漂亮?!毙扃R琤由衷地夸贊,他緊緊地凝視眼前的漂亮俊秀男人,一股難以言喻的燥熱自心底傳出。 他很想很想捏一捏周寧細瘦精致的手腕腕骨,看他漂亮雙瞳噙著淚在身下婉轉承歡的模樣。 不得不說。 周寧真的像極了權貴家族私養(yǎng)的金絲雀。 不知他有沒有榮幸,將這只金絲雀帶回家藏起來嬌養(yǎng)著。 “徐醫(yī)生,我知道你最近在追求我,關于那個問題,我想我已經(jīng)有了答案?!?/br> 周寧突如其來的認真神色,讓徐鏡琤不由得呆了呆。 “徐醫(yī)生,對不起,我不喜歡你?!敝軐幨终J真地說,“你可以認識到更喜歡的人,那個人,不會是我?!?/br> 微風緩緩吹拂著。 徐鏡琤不由得愣怔半秒,心中有種悵然若失感,隨后他笑道:“寧寧,我喜歡你,無論你怎樣決定,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 “謝謝。” 周寧認真地回,雙眸輕輕瞇起,猶如月牙一般。 徐鏡琤目送周寧離去。他望著周寧的背影輕笑一聲,“還真是……” 后面半句的話語意猶未盡。 . 夜晚。 周寧睡在病房內,他輕輕地閉著眼睛,沉睡的睡顏猶如小王子一般美麗。 夜幕降臨。 一個人影突然來到,黑影坐在周寧的病床前,透過月色靜靜地望著病床上的周寧,他的臉盈在夜色中,猶如初生嬰兒般美麗。 “寧寧……” 男人嘆息的聲音響起。 他俯下身,親吻上周寧的唇,含著珠子淺嘗輒止,周寧乖巧地躺在病床上任由他親。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望著月色,起身離開。 他并沒有注意到,病房里的周寧,輕輕地睜開了眼睛,凝望著那男人的背影,眼底出現(xiàn)一股迷茫,而后又確認了那人的身份。 明司寒的氣息,明司寒的身影,周寧對那些熟悉非常,刻進靈魂里,永遠都無法忘記。 這一夜插曲很快就過去。 第二天,周寧與徐醫(yī)生相處時,他漫不經(jīng)心地打聽明司寒的消息,又悄悄地打聽,只不過他人微言輕,徐鏡琤的嘴又嚴實,周寧什么口風都套不出來。 周寧總覺得迷茫,難道那夜里,明司寒的身影,是錯覺么? 還是只是做夢? 接下來的幾夜,周寧接二連三地發(fā)覺每天晚上都會有男人過來,或是坐在床沿靜靜地看他,或是偷偷地親吻他的唇。 總之,那人每天晚上都會過來。 又一天夜晚,那男人再度過來,坐在周寧床沿,用手背輕輕地撫摸周寧的臉頰。 周寧一夜沒睡,他雙眸輕輕睜開,嗓音好聽,突然開口:“是你嗎?” 他突然說話,那男人的手掌驀地僵硬,伸回了手。周寧也沒有說話,他坐起身,直接開了燈。 病房內一室通明。 明司寒坐在床沿,眸底猩紅一片,直直地凝視著眼前坐起身的周寧。 周寧身穿病號服,唇紅齒白的面容好似被嬌養(yǎng)一般,猶如盛放的花兒。令人情不自禁的為之癡迷。 在看見明司寒的那一刻,周寧瞳孔微縮,下意識地后退。 “你不是,已經(jīng)回國了么?” 周寧眉目垂落,心下微懼,語氣有些小心翼翼。他害怕明司寒會反悔與他的約定,等他病好之后,明司寒又會將他囚禁起來隨意羞辱玩弄。 明司寒望著周寧下意識后退害怕的動作,神情變得痛苦,他低聲道:“放心不下你,所以回來了?!?/br> 周寧緊緊抓著被褥,低著頭,愣是不敢看明司寒,“我們的約定還是做數(shù)的?” 明司寒嗓音很輕:“寧寧,我答應過你,給你自由,便不會再像以前那般對你,所以約定作數(shù)?!?/br> “嗯?!敝軐庮h首點頭,手抓著被子,做出疏離姿態(tài)。哪怕他身體已經(jīng)完好,心病卻仍然沒好。 他仍舊打心眼里害怕著眼前的男人。 那是刻在骨子里和靈魂里的懼怕。 似乎看出周寧的懼怕,明司寒不由瞳孔泛著血意,嗓音低沉:“寧寧,你不要再害怕了,我不會對你做什么。從前那些事情,我是誤會你才那樣做?!?/br> 周寧輕輕地抬起頭,漆黑的雙眸微微懼怕,縱然打心眼里的害怕,他仍然輕聲說道:“我相信你。” 他對明司寒心中有陰影沒錯,但他更加愿意相信他與明司寒六年前的那段感情,他愿意相信明司寒從前對他的付出。 他可以相信如今的明司寒所說的話。 但要他毫無芥蒂地敞開心扉重新與明司寒在一起,仍然不太可能。 “寧寧,你還怨我么?”明司寒緊緊地盯著周寧,手背青筋暴起,他的目光期待無比。看得周寧不禁抿唇。 周寧轉過頭,輕聲說:“你回去睡覺吧,以后不要再半夜過來了?!?/br> 沒有回答,便是默認了。 明司寒不禁自嘲一聲,笑道:“好,那我回去,明天過來看你。” 周寧臉色為難:“我……” “只是想來看望你,都不行么?”明司寒雙瞳隱痛,瞳孔含淚,神情似悲傷似絕望,似乎周寧若要拒絕他,他就會死去一樣。 周寧張了張嘴,別過頭,沒有說話。 “我明天再過來看你?!泵魉竞斔?,便自發(fā)性地說道。他伸出手想要揉周寧的頭,卻被周寧下意識地躲開。 明司寒僵硬地收回手:“徐醫(yī)生可以摸你的頭,我不可以?” 他又說:“你喜歡徐醫(yī)生嗎?” 周寧垂落雙眸:“我很感激徐醫(yī)生,他救了我的命?!?/br> “好?!泵魉竞勓渣c頭,苦澀道:“我明白?!?/br> 周寧望著明司寒,輕聲說道:“我問過徐醫(yī)生,他說國外有先進的洗刺青技術,我要把那些刺青全部都洗掉。”